宋知秋没想到父亲会在这个档口提到了哥哥,哥哥永远是她心中无法磨灭的痛。那年正值六月,树上的桑葚结果的好时节,看着满树上缀满了黑压压桑葚的果实,八岁的宋知秋再也禁不住肚子中馋虫的诱惑,悄悄地爬上五六米高的桑树,吃到忘乎所以了,脚下一滑便跌下桑树。亏得小知秋反应灵敏一只胳膊迅速地抓住了一根桑树的枝干在那里打晃悠,吓得小知秋一直在那里哭,随时随地有跌落下来的危险。
宋知秋的哥哥宋志坚闻声赶过来,看见妹妹悬在树杈上晃悠,年满十三岁的哥哥宋志坚想都没想就爬上树,硬生生地把妹妹宋知秋拽上桑树,自己却因为脚下不稳坠下桑树,坠下树的宋志坚当时就昏迷不醒。站在桑树上的宋知秋喊破了喉咙才把大人喊来,宋知秋被救下了树,宋志坚也醒来,可是腿也就断了。小时候因为家里穷,也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久而久之便落下残疾的毛病。
哥哥今年都二十六了,再不说老婆的话,也许这一辈子真的就打光棍了。
“他这个样子,谁家的姑娘会要他,即便是好好的人家肯嫁给你哥哥,我们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彩礼,丫头,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哥哥打一辈子光棍吗?”说到了哥哥,宋长贵真的动了感情,为自己当初没钱给儿子治病落下残疾而后悔。
“爹,即便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把妹妹嫁给那么大岁数的人。”哥哥瓮声瓮气地阻止父亲宋长贵。
“傻孩子,快别说傻话了,梅家在梅林埠子是第一家有钱人,我这不是把你妹妹送上火坑,我是把她嫁到那里享受荣华富贵。梅家送来的聘礼你也看到了,你爹我就是挣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的钱。”父亲还在那里絮叨。
“哥,你也别劝爹了,我同意嫁了。”不是爹的哭诉起到了作用,对于哥哥宋知秋有着无限后悔与自责,要不是当年,哥哥怎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让宋知秋感动的是哥哥如此境地还在帮着自己说话,她不能太自私,她要为哥哥做些牺牲。
宋长贵没有想到女儿宋知秋转变这么快,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高兴地说:“这就对喽,现在我就找媒人回话去。”说完,屁颠颠地走了。哥哥宋志坚了解妹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搂着妹妹:“妹妹,你为了哥哥,牺牲太大了。”
“没事的,哥哥,我不能太自私,能为你做一点我心甘情愿,否则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宋知秋苦笑着说。此刻她心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她更知道对不起苗大壮,从此后,在他们的交集里没有结果,剩下的只有遗憾。
宋知秋出嫁那天,苗大壮一直尾随着迎亲的队伍奔跑,迎亲队伍走了十里,苗大壮也就跟随了十里。坐在轿子里的宋知秋明显感觉到,苗大壮奔跑的姿势里流下的都是眼泪。她辜负了他,为了哥哥为了娘家的名声,她必须伸出无情剑斩断有情丝。
嫁到梅家,她以后就是梅家的人了。
洞房内,红烛摇曳。
梅清远看了看正在呆呆出神的宋知秋:“怎么?想家了?”
“没……没有呀!”宋知秋偷偷地抹了抹眼泪,故意装出一脸的笑容。
“别装啦!你刚才在婚宴上的笑容里,我已经看出了你的伪装。”梅清远的话让宋知秋一惊,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可以理解,一个女子在娘家过了近二十年,突然离开了家,想家人也是在所难免,当初温如玉和姬可涵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梅清远的话让宋知秋稍稍放宽了心。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歇息吧。”梅清远的话又让宋知秋一惊,突然耳边响起了大夫人温如玉的话,“我知道今天是你们新婚,按说有些话我不应该说,我们老爷身体一直不好,我担心他一时贪欢,把身体折腾坏了”。宋知秋有些忐忑,她也搞不清大夫人温如玉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嫁入梅家,把身子给到梅清远是迟早的事。
所以,宋知秋不去想那么多,该斩断的已经斩断,该嫁的已经嫁过来,一切随它去吧。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挺和气,完全没有传说中大宅院里大小房之间的明争暗斗,难道她们太善于伪装?还是她们故意先放自己一马?宋知秋顾不得了,宋知秋渐渐没了戒备,只是大夫人和二夫人说的话她一时半会还弄不明白。
伺候梅清远洗漱上床,宋知秋开始自己洗漱起来,除去繁重的嫁衣,宋知秋只穿了一件里面紧身的亵衣在卧室洗了起来。看着宋知秋丰怡的身段随着洗漱的摆动,梅清远突然有了冲动,赤着脚走下床,一把把宋知秋抱在了床上,然后温存地抚摸起宋知秋来。
“老爷,你累了一天,身体要紧。”渐渐地宋知秋也被梅清远撩得有些心猿意马,想起了大夫人温如玉的话,手下意识地把梅清远的手扒开。
此时的梅清远兴奋得疯狂地喘息,哪里还听进任何的话。
梅清远粗鲁地把宋知秋压在身下,胯下之物渐渐有了反应,然后慢慢一件一件地剥掉宋知秋所有的衣服,直到宋知秋赤条条地躺在自己的面前,才扯过一条被子盖在他们的身上。
梅清远麻利地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衣服,继续刚才的温存,一条温热的物件在宋知秋的腿边越长越大。宋知秋的娇喘也越来越重,禁不住小声地呻吟起来,娇喘的呼吸打在梅清远的胸前,让他更加迫不及待地立起身来,捯饬了半天也未能进入,倒弄得宋知秋火辣辣地疼。随着梅清远的呼吸越来越亢奋,一声高亢的声音过后,宋知秋清晰地看见一条似马尿般清亮的液体喷涌而出,弄得她肚子上皆是。
宋知秋擦了擦身上的秽物,发现梅清远瘫软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满眼睛布满血丝通红得吓人。
“老爷,你的眼睛?”宋知秋关心地问,从自己褪尽衣裳赤裸裸地躺在他的面前那一刻起,宋知秋知道从此后她生是梅家的人死是梅家的鬼。
“我没事,只是我今天真的累了,对不起!”梅清远歉意地冲着宋知秋笑了笑。
“没事,我知足了,老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宋知秋,哪里知道男女间是怎么一回事,反倒认为男女之间就当如此。
梅清远听完宋知秋的这句话,笑了一下然后昏沉地睡去。
宋知秋丝毫没有一点睡意,眼前老是闪烁着苗大壮奔跑的样子,她使劲地摇了摇脑袋,拼命地想挣脱他的影子。宋知秋呀宋知秋,你以后就是梅家三夫人了,你不配想苗大壮,你不配……
纵有千般不舍万般牵念,自己如今已经成为别人新娘,人生无常,聚散不能自已,爱到浓时情转淡,也许这些皆是命……直到后半夜,宋知秋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就在东方已经发亮的时候,宋知秋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重物压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梅清远卧在自己的身上喘息着;随着宋知秋浑身的惊颤,发觉一个硕大的硬物抵近自己的身体,宋知秋的身体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撕裂,生生地疼痛,让她忍不住一声娇呼。
就在那一刻梅清远的面目开始狰狞起来,好像在忍耐什么莫大的痛苦,时间静止起来。梅清远还在慢慢地蠕动,每一下对于他来讲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否则对于他来讲不会那样一个表情。也不过仅仅两下,甚至是两下都不到,梅清远就败下阵来,瘫软地卧在宋知秋的身体上……
稍事过了一会儿,也许怕压到宋知秋,梅清远挣扎地爬了起来,两只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摸索,就在脱离宋知秋的身体之后,自己一个趔趄险些跌下床去。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宋知秋顾不得什么,迅速地爬将起来。梅清远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没事,知秋你别担心。”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就没有停下来过,连坐在他对面的宋知秋好像也没看到,一只手快速地从宋知秋丰满的乳房上掠过,锋利的指甲在乳房上留下一道红红的划痕,疼得宋知秋禁不住“啊”了一声。
“知秋,弄疼你了吧?”梅清远赶紧道歉。
趁着微弱的光,宋知秋看见梅清远的眼睛像兔子眼睛一样的红,而且似乎看不见人。这时,宋知秋才想起大夫人温如玉的话。
“老爷,你看不见我吗?”梅清远知道隐瞒不下去了,只好点头承认。
“知秋,我浑身的难受,你把我弄平躺下来好吗?我过一会儿就好了。”梅清远的话里似乎有点央求的成分。
心慌意乱的宋知秋哪里还顾得这些,她不知道梅清远怎么会这样?更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匆忙地把梅清远弄回了被窝,盖好了被子便急急忙忙地找大夫人和二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