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潜龙滩村传出了一件惊动村庄的事,就是王二顺前天夜晚在本村小庙后和村里有名的漂亮媳妇小黑丫干了那件背人的事(偷情),代价是王三顺许给小黑丫三斤玉米面。本来这是一件暗香疏影的事,不会被人知道,但传遍全村。
本来王二顺和小黑丫躲在庙后扒衣解裤、热肉凉风灌满裤裆的时候,捣蒜般干完这偷鸡摸狗的事后,并没被人看到,他让小黑丫明天晚上还来,一块给六斤半玉米面,小黑丫见又多半斤玉米面欣然同意。王二顺为防别人看到二人这暗昧之事,让小黑丫提前偷偷溜走。二人偷情并未被人发现,可无事生非的王二顺来到庙前,掏出和小黑丫刚办完事的‘人种’堵庙门就尿,脸奸笑嘴无德地冲庙里说道:“我说土地爷土地奶奶,你公母俩是有缘无分,这些年来也没看见你们生出个一男半女来?还是鳏寡的两个人,看看我儿女双全,往人前一站那是风风光光,嘿嘿嘿,不行土地奶奶活动活动心眼吧?”他话音刚落,突然庙中蓝光一闪,似有人冲他手挟着‘人种’狠狠打了一下,尿着畅快的王二顺‘呀’的一声惊叫,后半截尿一下被憋回了肚子,顿时感到‘人种’开始肿胀发疼,他情知这是土地爷戓土地奶奶对自己的报复,他怕两个一下不解气再来第二下,吓得手捂着‘人种’急巴巴往家跑,可是祸不单行,他没跑多远大脚趾头锛在一块半嵌在土里的砖头上,他‘咣唧’一声被重重地绊倒在地上,顿时感到半边脸发木,一边的后槽牙是疼疼难忍,他什么都不顾地往家跑。
王二顺跑到家仰面朝天地往炕一躺,嘴里喊着“疼死我啦,活不成啦。”油灯下他老婆胡三丫见他满脸是血,认为是跟村的社员打仗了,蛮横地问王二顺说:“是哪个王八羔子把你打成这样的?老娘我拿菜刀和他拼命去,在潜龙滩村的一亩三分地里他们还无法无天啦。”她再看王二顺裆里鼓鼓囊囊的一堆,不解其意,忙扒王二顺的裤子,见他‘人种’肿得像个大肉棒槌,吓得她惊呼道:“我说当家的,你这是怎么弄的?”王二顺疼痛得咬着牙没敢说和小黑丫偷情的事,说出冲庙门尿尿的事。胡三丫听罢说他没正形,并狠狠骂王二顺缺家规少家教,说他是尿尿冲撞了土地爷土地奶奶。胡三丫骂归骂,看到王二顺痛苦不堪的样,也是心疼不过,她从西屋叫出大儿子王福全看着王二顺,自己穿戴好连夜进了县城。
为什么胡三丫不拉王二顺去县城看病?却黑灯瞎火地空手往县城跑?原来她县城里有个舅舅,她这个舅舅可不是个老实巴交干活的好农民,而是在县城一带‘顶仙’出了名,他白天到生产队劳动,真是出工不出力,晚上却偷偷给人了灾治邪病。今晚胡三丫到舅舅家,先向舅舅添枝加叶地说了王二顺冲庙门尿尿的事,又说王二顺的‘人种’被土地爷打肿有多粗有多长,她连说带比画,要求舅舅马上随自己去潜龙滩村给王二顺看病。她的这个舅舅给人看病半个月没开张了,家里正在紧缩节省地过日子了。他知道王二顺在村里当官油水大得很,便想借此机会坑她家一头儿子。他听胡三丫说后,脸色犯难地对胡三丫说:“这病可是难缠,土地爷可是个不好办事的神,要不你找个别人看看?”他拿架子的目的是让胡三丫求他,他到时也好多找王二顺、胡三丫要东西,求‘医’心切的胡三丫正好重了她舅舅的心计,胡三丫好话成堆地求舅舅一定要帮忙。她的舅舅这才收拾了一下手用的东西,随胡三丫奔潜龙滩村而来。
胡三丫带舅舅到家后,舅舅撩开被子先看了看躺在炕上的王二顺,见他‘人种’肿胀而且还泛着黑漆漆的紫光,他二话不说,对胡三丫忙说:“马上摆供,在晚他那东西就烂啦。”胡三丫不知摆什么,慌乱地问舅舅说:“摆嘛东西好呢?”她舅舅说:“家里有嘛好东西就摆嘛,细米百面最好。”胡三丫忙把半袋子白面和十几斤大米摆上桌,点香焚黄纸后二人跪在桌前磕头说好话,她的舅舅又给王二顺配了一碗仙水(实际,是些消炎药)叫王二顺喝下,他对胡三丫说,要把桌上带有灾祸的大米、白面带走,并且还不能让胡三丫送。
第二天王二顺的人种真开始消肿,好事不出门,恶事无翅飞。王二顺冲土地庙撒尿,被土地爷打了‘人种’很快被传开,有人添油加醋地说,要不是王二顺躲得快,土地爷就把他的‘人种’打下来了。最后村里人都骂王二顺缺德、没有人性,该遭报应,但都不知道王二顺和小黑丫的事。
王二顺听到社员们的传言既恨得咬牙又感到窝火,满肚子的怒气都归在土地爷头上,他恨这对无言无语的土地爷、土地奶奶。几天后王二顺‘人种’见好,不接受教训的他又想报仇土地爷、土地奶奶。王二顺曾想过要把土地庙扒了,砸碎两个土东西,又怕惹怒全村的社员。他便从肚子里冒出了一股坏水,夜里他从邻村土地庙用小推车推来一位土地奶奶放到庙中,这下潜龙滩村的小庙里是一个土地爷两个土地奶奶了。并且他对土地爷没有好意地嘿嘿一笑后,恶狠不善地说道:“你个蔫坏的土地佬,敢暗中下黑手打我王二顺?我王二顺是这么好惹吗?我让你个泥东西一夫两婆。我和别人好还得偷着,你明着就是两个土婆子,三个好好玩呀,多生几个土地儿来。”他又对两个土地奶奶调戏地说道:“你俩别争风吃醋地打仗,他不行的时候,给我托个梦,我一定帮你们的忙。”他说完脸露出淫邪地笑意,拍拍身上的尘土感到有说不出的痛快。
王二顺出完对土地爷的这口恶气后,推着小车哼着小曲往家走,他刚进大门就看到自己的老婆胡三丫黑唬着脸在院中站着,并且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说话,他上前刚想问胡三丫在院中发什么呆时,猛不丁胡三丫左右开弓地‘拍拍’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王二顺被胡三丫突如其来的打一时蒙了头,他捂着脸恼火地刚想问胡三丫为什么打自己时,只见胡三丫又左右带风地又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这两个大嘴巴子打的是有力快捷。王二顺被胡三丫这突来的暴打更是晕了头,如同白天一下落入深洞眼前是一片黑漆。这时王二顺听胡三丫嘴里冒出威严的男音:“王二顺,你这个吃阳间饭不做阳间事的畜生,给了你一次教训,你不思改悔,竟还敢变本加厉地欺侮本村的一家之主,真是可恶至极。你认为我是村里的摆设任你凌辱吗?错了,你的贪财好色我都有账可记,你遭报应的这一天很快会到来。你个阴损的王二顺用心太恶毒了,把我兄弟媳妇推来想陷我不仁不义?你打错了主意,我们都是皓月当空的人,其能让你个无德之人玷辱?你虽有儿女,但没有天伦之乐。你个丧人德的王二顺,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你做下的可恶勾当。”胡三丫说着又朝他狠狠打来。王二顺心里顿然明白了是怎么事,心说:坏了坏了,这那是我老婆胡三丫,分明是土地爷找到家来了,还想借尸还魂地打我,我—我—我快跑吧。他扯开驴叫般的嗓子大声喊着“快来人哪,我老婆闹撞客(撞客,按当地人地说法是邪东西贴身,自己的魂魄被邪东西所控制,邪东西叫他(她)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这也是人类解释不清的现象)撞到土地爷啦。”他大声喊着就往院外跑,心慌意乱的他光顾了喊人,一不小心头撞在自家大门框上(这是土地爷干的),左眼和左半边脸顿时感到火烧火燎的疼,他手一捂脸感觉又肿胀起来,他大声喊着。
夜里的喊叫让人听起来非常瘆人,王二顺像驴叫般粗声大气地喊,惊动了四邻八家。第一个跑出来的人,正是和王二顺家住斜对门的小黑丫家,小黑丫听到王二顺声嘶竭力的喊叫,没睡实的她心里‘噔楞’一下醒来,忙推醒身边睡觉的丈夫郭起民说:“不好,王队长家出事了,我们赶快看看去。”二人急匆匆穿好衣服,动身出门奔王二顺家,咫尺之遥二人眨眼就到,虽然天色黑黝,二人却同时看到王二顺手扶门框还在喊叫,曾和王二顺狗苟过的小黑丫心疼不止,忙上前扶住王二顺,心暖意浓地扶着问王二顺说:“大哥,怎么回事呀?大黑天的闹嘛呢?”王二顺喘着粗气回手指指院里说:“不好啦,我老婆撞到土地鬼啦,你俩快去看看吧,他还在院里示威哪。”这是又来了几个邻居关切地王二顺发生了什么事,并扶王二顺往院里走。当她们看到院中的胡三丫还黑唬着她那长长的脸,小黑丫怀着十分的醋意上前问胡三丫道:“你这是犯了哪根筋呀?还敢打起二顺哥来了?”胡三丫冲她‘哼’了一声,又从嗓子眼儿冒出两声冷冷地笑,用男人的声音气哼哼地说:“邵艳莲,我是你村的土地爷,劝你少管此事,别到时自找难堪?还是远离去吧。”邵艳莲听胡三丫用生陌的男人口吻说自己,起初还真是一惊,但很快就怀疑起一个泥堆的破土地爷怎么会说出人话,认定是胡三丫装神弄鬼地欺负王二顺,纯粹是瞎咧咧。因自己和王二顺有了那一腿后,无行中对胡三丫有了些忌恨,不由酸溜溜的醋水生满腹肚,真是一次野情记终生。冲冠一怒的邵艳莲冲胡三丫连着‘呸呸’地啐了两口,用眼深深地剜着胡三丫,嘴中醋意迸溅、语声狠辣地说道:“胡三丫,你少跟我装腔作势地放屁,跟你当家的装疯卖傻地打人行,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嘛叫自找难堪?我看你这是胡说八道。想拿土地爷、土地奶奶吓唬我?没门,有本色你出来让我看看?一堆臭土你还拿个人真当神了。”胡三丫听罢仰天冷笑两声,对邵艳莲冷冷说道:“邵艳莲,你不要逼人太甚,众目睽睽下不要让我说出你那不光彩的事来,我与王二顺的事于你无关,你还是知难而去吧。”人就怕关键时刻知迷不悟,胡三丫话到此处,生活不检点的邵艳莲应回转九肠不再深追。可邵艳莲对胡三丫的话,是猪油蒙心根本听不入耳,认为自己和王二顺做的事,可以是上瞒天下瞒地中间瞒空气的绝密,她不知人在做神在看。邵艳莲心存侥幸,才让她胆大妄为。她恼怒一指胡三丫大声斥问道:“我做了嘛亏心事,做了嘛见不得人的事?你当着大伙的面讲出来?不然我撕烂你这张喷粪的臭嘴。”胡三丫怒指邵艳莲说:“你个不知廉耻邵艳莲,老夫本想给你留住这张脸,可你自找其辱,就别怪老夫我直言了,是谁在我家房后,说爱王二顺下边的毛多啦?”邵艳莲听到胡三丫说出只有二人知道的野外私话,顿时大惊,脸被臊得通红(天黑不被人看到),这才醒悟胡三丫真是撞到了土地爷。她对刚才的步步紧逼感到了后悔,她怕借胡三丫这张嘴说话的土地爷,在当大伙的面说出别的事来,她惶恐地松开王二顺转头往院外走。胡三丫从腔中‘哼哼’两声,冲邵艳莲的背影说:“你是自找麻烦,报应还没完呢,跑也是跑不掉的。”大伙听胡三丫说出的话,马上都分析出王二顺和邵艳莲在庙后干了那种事。社员们虽然文化浅薄,可心眼比有文化的人不少一点,甚至贼心烂肠的想法,要比有文化的人高出一筹,让有文化的人都望尘莫及。
邵艳莲的丈夫郭起民这半天也扶着王二顺没说话,听老婆邵艳莲和土地爷‘胡三丫’瞎矫情,有时还称赞老婆的伶牙俐齿。当胡三丫说出邵艳莲爱王二顺下边毛的时候,邵艳莲松开王二顺转头就走,一时没倒磨过味(不明白)来的郭起民见老婆走,忙在邵艳莲屁股后追着问道:“胡三丫说你爱王二顺下边毛多是怎么回事?”邵艳莲不回答,郭起民一直把邵艳莲追到家。邵艳莲一屁股坐到炕沿上,怒气冲冲地对郭起民说:“你别听胡三丫这个臭浪娘儿们的胡说八道,毛多毛少的,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这纯是屎売郎喘大气——满嘴粪味。”郭起民气哼哼地问她:“你不和她打往家跑嘛?你肯定是理亏,做了不敢见天的事?”邵艳莲辩驳地说:“我没有,我家来是一时让胡三丫气得心里难受。”郭起民见邵艳莲不说,猜想她一定是和王二顺有了事,醋意加嫉恨涌上心头,随手拿出擀面棍狠打邵艳莲,邵艳莲起初说是爱王二顺下边大腿上的汗毛,郭起民那肯不信,再次抡擀面棍打,邵艳莲没熬过郭起民的打,说出和王二顺在庙后偷情的事……
土地爷胡三丫见邵艳莲跑走,对院中所有人气愤激昂说:“王二顺失德丧礼,对老夫我做下了伤损面颜的事,趁我外出之际,把同枝相连的邻村兄弟媳妇用车推到我家,目的肮脏,语言淫猥,王二顺你真是用心歹毒,有失你披上一张人皮和食人间烟火。”在院中的人们没听明白胡三丫说的话,此时最明白的应该是王二顺。人们还在沉默里等听胡三丫在说什么时,只见胡三丫‘咣叽’一声摔倒地上,像是死去一般。人们忙上前伸胳膊拽腿掐人中地土方抢救,很快胡三丫从嘴口长长吐出一口气,从死中醒来,见自己躺在凉飕飕的院子里,还有不少邻居围着,坐起身急忙问大伙说:“我这是怎么啦?我家出嘛事了?大冷的天我怎么还躺在院里?”大伙见胡三丫蒙蒙瞪瞪地乱问,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她全不知道,可人们也没人敢告诉她,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几个老太太帮她站起身时,王二顺捂着脸过来问她说:“我没在家的时候,谁来咱家啦?”胡三丫回想了一下说:“我在炕上坐着的时候,蒙蒙糊糊像是进来一个嘟噜着黑脸的老头,还吓了我一跳呢,我不认识他,想问他是谁时,他冲我脑袋吹了一口凉气,后边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别人是当笑话听了,王二顺听罢心里明白这是土地爷找上了门,他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土地爷还真是个神儿了,竟然找到我家来啦。
大伙见胡三丫恢复了正常,谁不敢多事地告诉她刚才撞见了土地爷,一是怕胡三丫刨根问底沾上意外是非,二是怕土地爷没走,暗中看大伙怎么说,怕哪句话说不好别惹恼土地爷,让土地爷要是不高兴,别再给自己安个祸招个灾来。所以,大伙都闭口不言闹撞客的事,扯三拉四地把胡三丫搀扶进屋撤走了,两口子就是人头打出狗脑袋来也不干别人的事。
第二天,村里有家生了小孩,男人带简单供品,天不亮前到土地庙来上供,感谢土地奶奶让自家添丁进口,平安幸福。可看到小庙中的土地爷左右竟然各有一位奶奶相伴,这下让他惊奇不已,他慌手忙脚地上完供后,在回村时正见有人在井边打水,他忙向他说出土地庙中有两个土地奶奶的事,打水的人听后有点不相信。因为,有庙以来就是一个土地爷一个土地奶奶,今天怎么他还说多出一个土地奶奶来,好奇的他水也不打了,想跟上供人去小庙看看是否是真的,这时又来了打水的人,他一听说小庙多出了一位土地奶奶,也感到新奇不解,忙放下水梢和二人一同来到离井几十米的小庙,二人一看果真如此,一个土地爷两个土地奶奶。
天一亮,爆炸性新闻让村里热闹起来,众多村民都怀着好奇心到小庙来观看,多出一个土地奶奶来,让人纷论不止。人多嘴必乱,碎语能成章,竟有人现场编出有鼻子有眼的故事来。有人说:两个土地爷在洼赌钱,一个输急眼把土地奶奶压在赌局,结果输了,潜龙滩村的土地爷把嬴到的土地奶奶领回家。另一个说:不知是哪个村的土地爷和土地奶奶打仗离了婚,这土地奶奶无家可归来到潜龙滩村小庙暂存其身,看她那脸上还存有不干的泪痕。更有一嘴中少德地说:是两个土地爷换土地奶奶,那个土地奶奶过来了,这个土地奶奶半路听到鸡叫,吓得又跑回来了等等,虚词诡说在小庙前源源不绝。
瞎扯歪拉下有人说出昨晚胡三丫闹‘撞客’撞到土地爷的事,说出土地爷借胡三丫的手打了王二顺,借嘴说出是王二顺用小推车把邻村土地奶奶推来潜龙滩村的。众人这才明白,是王二顺捣鬼做出的缺德事。有人还说出王二顺和邵艳莲在庙后干了那种苟且之事。经臭嘴人传说,不到晚上胡三丫也知道了丈夫和邵艳莲的丑事。她的泼妇性和醋性一下子全都冒出来,她怒火烧心、狂如疯狼地跑到邵艳莲家,进屋二话没说,掀起锅台上的一块砄砖‘卟’地先砸漏邵艳莲家的锅。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各家做饭的时候,邵艳莲家为什么没做饭?因为,昨夜邵艳莲跑回家被丈夫郭起民追问和王二顺私下干了没干那种事,她初时嘴硬说没和王二顺干过那事,郭起民用擀面棍狠狠打了她,她疼痛不过下,承认和王二顺有了事。邵艳莲知道自己有失妇道,挨打后还要向郭起民赔不是,并下保证和王二顺一刀两断,一时不能接受老婆出轨的郭起民暗憋暗气地睡下。
受到丈夫冷落的邵艳莲第二天没敢出工,知道自己的丑事,第二天会传遍全村,上工定会遭受到社员们对自己地说三道四,想着不如在家迷几天过过风头。所以,郭起民上工走她也没起炕,昏昏沉沉的直到中午还是没动,郭起民收工回来也没理她,自己好歹二三地做了饭,吃完饭到屋内转了一圈,见邵艳莲在炕上用被盖着,脑袋也是被蒙着,他转头出了屋。
邵艳莲听到外屋砸锅声,起初认为是郭起民,伤心地着身起来,这时胡三丫一挑门帘进来,张口开始骂邵艳莲是狐狸精、养汉精、臭破鞋、见了男人就脱裤的贱卖妇等等,她还要上炕打邵艳莲。窝一肚子火的邵艳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心想;既然你胡三丫都知道我和王二顺的事,全村也就没有不知道了,我还藏掖着有嘛用,你胡三丫找上门来了,干脆我也放开性子和你打吧,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她抱起被子把要上炕的胡三丫没鼻子带脸地一下捂住了,二人在地上抓头发、掏裤裆地滚打起来。胡三丫疯,邵艳莲也不含糊,她一边和胡三丫厮打一边嘴里不闲,说:“你个臭屄娘儿们听好了,你以为我白让你家王二顺玩呀?想得美,一次是三斤玉米面的,他答应两次给我六斤半玉米面的,我一会儿就往你家要去。”胡三丫的嘴让被子捂着呜闷地骂道:“你个偷人精还想要玉米面?做美梦去吧,给你个臭浪X来个玉米勺子(勺子,暗指男人生殖器)。”邵艳莲捶屁股打脑袋不停。虽是这吃喝困难的年景,别人家生活困苦是实情,可胡三丫家并非如此,不缺吃不少喝,胡三丫养的是身体浑圆,力气也大,邵艳莲和她厮杀时间一长,邵艳莲感到力不从心地控制不住胡三丫了,胡三丫趁邵艳莲打屁股的时候,一个公猪打滚,把骑在自己身上的邵艳莲翻到地上,两个又手抓脚揣地打起来,世间什么难听两个就相互骂什么,两个把裤裆里分男女的东西,一时间骂的是清白有影,好像都不是什么隐藏的东西了。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关键时,郭起民回家来了,他见胡三丫打邵艳莲有些占上风,心里恨的胡三丫气是到了嗓子眼,在这时刻怎么也三口子没有两口子亲,他见老婆吃亏,放下心里的怨恨,上前拉开胡三丫说:“你怎么还到我家来打人哪?这不是反天了吗?”邵艳莲见丈夫帮自己,心里马上感到了亮堂,高喊着“她还把咱家锅砸了哪!”胡三丫一边挣脱着郭起民的手,瞪着眼嘴里高声狠狠地骂着“你个臭浪涨圈的,砸你家锅就算完事啦?没门,一会我拿刀把你裤裆里的骚贷拉下来,让全村社员都看看你有多浪,你是个嘛鸟变的大伙都知道(后书对邵艳莲有说明)。”郭起民把胡三丫拉到大门外插上门,胡三丫不走,在门口脏话连篇,引来众人看热闹,从此两家结成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