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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

自己的经历就爽快的接受了自己的求职,也没有感到有什么惊讶,她相信自己是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她也看出了林卓凡是一个办事有效率并一眼能看投对方心理的高手。此后,夏雨有了一份在心理咨询室的工作。夏雨没有辜负林卓凡的眼光,几年来,她把心理咨询室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把林卓凡当作兄长。当她看到林卓凡把一个个有心理障碍的患者从精神上解脱出来时,她把他当成了崇拜、仰慕的偶像,同时,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个秘密的愿望。

林卓凡把约当事人相谈的事情交待给夏雨后,打开了电脑笔记本。现在到了年底,他要把需要做的事情尽快处理清楚,踏踏实实的过一个轻松年,有时间的话,他打算回老家看望一下自己年迈的母亲。林卓凡认真的浏览着心理咨询当事人的记录,突然,叶玉涵的名字又出现在林卓凡的眼前。叶玉涵,这个漂亮的女人给林卓凡留下的最深的印象是她的脆弱的心理素质,这方面与叶秋涵相比有着很大的差别。叶玉涵内向、文静,抑郁的目光略显神经质。作为心理医生,林卓凡知道这类病人固执、专一,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特别在感情上尤其是爱情方面更是投入专注。

林卓凡记得在与叶玉涵见面的当天,就开始了对叶玉涵的心理理疗。谈话从进入哈工大开始,林卓凡谨慎而委婉的与叶玉涵探讨着人生与爱情。他需要了解叶玉涵对爱情的看法,这就是中医理论的把脉确诊,根据病因、病情而开方下药。药性过大,病人体虚,经不起药性的冲击而适得其反,药性过小,病人病情沉疴已久,药性难以疏通脉络起不到治疗效果。因病、因情、因势因时等诸因素了解清楚后才能对症下药,使病人病情得到缓解乃至康复。

林卓凡有意识的与叶玉涵交流着,他要尽量的把自己与叶玉涵之间的距离缩短。通过交流,让叶玉涵信任自己,让自己成为叶玉涵可倾诉的朋友而愿意向他倾诉内心中的苦闷。他需要更多的了解叶玉涵,特别是了解叶玉涵内心所想的一切。他才能制定相应的心理理疗方案。对此,他不能操之过急,他要耐心的引导叶玉涵说出故去所经历的事情。耐心,这是一个心理医生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以叶玉涵的封闭、敏感,而自尊心极强的性格,稍有疏漏而刺激到她,叶玉涵的敏感会使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增强,特别是涉及到她个人感情的问题更会避而不谈。那样,将会使林卓凡无从下手,心理理疗也会搁浅失败,这是林卓凡不愿见到的结果。

林卓凡微笑着说道:“欢迎二位女士的光顾,能为二位漂亮的女士做点儿事情是我的荣幸。”接着,他谈论着今天的天气,谈论着现代人们的思想风尚,偶尔对姐妹俩稍加的赞许。林卓凡一边与叶玉涵姐妹俩谈论着,一边观察着叶玉涵脸部上的表情变化。谈论的过程,林卓凡一直微笑着。他诚恳的笑容和流露出的那种自然的亲切感,在那一刻,感染了叶玉涵。叶玉涵有了轻松的感觉。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叶玉涵感受到了林卓凡的亲切,她有了对林卓凡信任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萌动着一种需要倾诉的渴望。在相互间的交流中,叶玉涵告诉了林卓凡她与石磊相识的经过,也告诉了林卓凡,她在开学典礼那天就已经爱上了石磊,并一生去爱这个男人。说道此处,叶玉涵秀美的脸上泛起了一片幸福的红晕,如彩虹般让人产生一种对美向往的遐想。

叶秋涵,坐在旁边静静地听二人的谈话。她看着眼前的姐姐,心里有些迷惑。叶玉涵几年来从未有过如此的平静和轻松,也从未听到过她如此的把心里的话去与一个陌生的人交谈,尽管她们姐妹俩的感情很亲密,她对姐姐叶玉涵的内心世界也是一知半解。可是姐姐叶玉涵今天的表现让她有些陌生。叶秋涵的目光从姐姐身上移开,转向了林卓凡的脸上。想到姐姐的表现,她甚至怀疑林卓凡使用了人们常说的催眠术。可她再向姐姐叶玉涵的眼睛望去时,叶玉涵的目光一片清明,不像被催眠的样子。叶秋涵不得不去重新估量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叶秋涵仔细的打量着林卓凡,见林卓凡的目光睿智而沉稳,语言的节奏让人感觉舒适、宁静,磁性的声音把男性成熟的魅力绽放出来。脸上的笑容诚恳的让你无法拒绝他的要求。身为记者,她采访过各行各业拚搏滚打的男人,而在林卓凡身上,她看到了他与他们的与众不同。这种与众不同,那就是在林卓凡的身上蕴含着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和人格魅力。这种力量和魅力给人一种亲切、安稳祥和的感觉,它会让你的思想不觉间融进林卓凡设想的宇宙空间,使你的心胸明亮而开朗,就像佛家所谓的清灵无我的境界。叶秋涵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林卓凡这种内在的精神气质所吸引。

“林卓凡、林卓凡……”叶秋涵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林卓凡的名字,“卓越而不凡,这就是起名叫林卓凡的缘故吧。”她心里这样想着。

此时的叶玉涵也有着与妹妹相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叶秋涵感受的还要强烈。她的精神、她的思想刹那间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哈工大。入学典礼那天,石磊的演讲、石磊的演唱都让她激动和兴奋,她从没有这样高兴过。从初中到高中,她脑子里有的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唯恐让别人将自己的成绩超出,唯恐自己考不上重点院校。今天她终于走进重点院校,实现了她为之奋斗的梦想。她听着台上石磊的歌唱,好像是石磊在为她一个人演唱,“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这一切似乎是石磊在向她的表白和承诺。她沉浸在初恋的幻觉里,一种幸福的感觉慢慢的从心里涌出。

晚上,想着石磊的歌声,叶玉涵无法入睡。她仍为白天的那一幕兴奋不已。她脑子里满是石磊的歌声和石磊的影子。

“爱,如飞泻的流星,带着一束光亮,撞开了我黑暗的沉寂。终有梦,在爱飞腾的那一刻。我在燃烧,燃烧在爱的火焰。……”

叶玉涵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欢快,把自己被燃烧的感受记录下来

叶玉涵在进入哈工大的第二天的夜晚,用她美好的愿望敞开了自己的心扉,爱在那一刻始,便挥动着翅膀飞翔起来。

“嘟、嘟、嘟……”电脑笔记本里传来有电子邮件的提示声。林卓凡打开了电子邮箱。一看,电子邮件是叶秋涵发过来的。邮件里面有一个卡通像,摇晃的脑袋不时地被锤子敲打着,卡通像扮作一副十分痛苦状。这是远在他乡的叶秋涵,不放心没有在自己身边的林卓凡,而特意向林卓凡示警。林卓凡看着被挨打的卡通像会意的笑了。笑后,就在网页上面下载了一个卡通像,那时一个满脸是泪的卡通像。给叶秋涵发了过去。这个流着眼泪的卡通像,似乎在向叶秋涵诉说自己的无辜,遭到无缘无故的挨打,感到十分的委屈。同时也告知了叶秋涵,自己是一个很守“纪律”的“小男孩”。看着自己的杰作,林卓凡孩子般的笑了。发完电子邮件后,心里不由得思念起叶秋涵来。想着想着,他的思绪不觉间又回到了和叶秋涵姐妹俩相识的那个情人节。

那天,林卓凡和叶玉涵聊了很长的时间。聊完后,他把叶秋涵姐妹俩送出门外。临分手时,叶秋涵把林卓凡叫住,要林卓凡的手机号码,说是便于咨询联系。林卓凡又转身回到办公室取了一张自己的明片。他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叶秋涵的时候,叶秋涵也将自己的名片送给了林卓凡。林卓凡接过名片也没在意细看。送走姐妹俩后,林卓凡回到办公室顺手把叶秋涵的名片仍在办公桌上,名片跳了一下,突然的落到地面上,林卓凡弯腰捡起。这回,他仔细的打量着叶秋涵的明片,明片制作的精致漂亮。浅蓝色的底色图案、上面印着一个女人拿着数码相机在拍照,那女人很像叶秋涵。明信片下方写着:叶秋涵——时代杂志社婚姻家庭栏目主编、记者。近下方是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林卓凡这时才知道了叶秋涵的职业、身份。

在叶秋涵走后,林卓凡的心里总感觉着有一件事情要办,却又想不起来要办什么事情,一天下来,心里无着无落的。下午5点的时候,正在林卓凡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出去时,手机响起了“朋友”的歌声。这次,他好像没有心情听周华健的歌声,在手机铃声响起的刹那,就接通了对方的来电。这时,在他心里似乎意识到这就是他要想办的事情。

“喂,是林卓凡、林先生吗?我是时代杂志社婚姻家庭栏目记者叶秋涵,今天上午我们见过面的。”

“是的,我是林卓凡,你姐的情绪还好吗?”林卓凡听到叶秋涵的声音心率感到加快。

“谢谢,她从你那里回来后情绪一直很好。林先生,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我想请你谈谈造成婚姻危机心理因素是什么?今天是情人节,不会打扰你与女朋友约会吧?”

叶秋涵在“卓凡心理咨询室”,完全被林卓凡内在的精神气质所展现的男性独具的魅力吸引。离开“卓凡心理咨询室”的时候,心里好像在依恋着什么,当时的那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感到这里有一个无形的感觉在吸引着她,而让她很想再来到这里。出来的时候,她向林卓凡要了一张林卓凡的名片,也把自己的名片主动的给了林卓凡。回来后,心里总是感到空落落的,像有东西失落在“卓凡心理咨询室”似的。她手里摆弄着林卓凡的名片,心里老想着给林卓凡打电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她爱林卓凡么?又开不了口。真想把电话打过去,把自己的意思告诉林卓凡。几次打开手机又都放下。她既怕遭到拒绝,又怕林卓凡有女朋友让自己尴尬。叶秋涵的心里实在是矛盾重重。无论怎样的开朗,在这方面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怎好意思开口主动的说出来。叶秋涵是个女人,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为了爱情,她有点豁出去的味道。既然不能直捣黄龙,那就迂回穿插的到达目的地了。正在叶秋涵踌躇不定的时候,一眼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记者证,忽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的记者身份。何不假公济私向林卓凡做一次采访。叶秋涵不由得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暗暗的高兴。想好了与林卓凡见面的借口后,叶玉涵赶紧给林卓凡打了电话,约他采访。她要用采访为媒介,对林卓凡实行试探性的侦查。

林卓凡一听是工作上的事情,心凉了下来,语气有些冷淡的说道:“我没时间,也没有什么女朋友可约会的,再见!”

“太好了。”

林卓凡听到电话里叶秋涵欢快的声音。心里感到有些怪怪的,心想:哪有记者要求采访被拒绝还感到高兴的,真是奇谈。对这种情况,林卓凡还是头一次碰到。林卓凡嘴里嘀咕着就要关机。

手机里又传来叶秋涵的声音:“林先生,既然你不愿意接受采访,那就算了。那么今天晚上,我们约个时间谈谈我姐的事情可以吗?”叶秋涵的“采访”遭到拒绝,正心有不甘的时候,却听到了林卓凡没有女朋友的大好消息。赶紧调整思路,便又假借病人家属之名再约林卓凡。

叶秋涵是他的病人的亲属,既然这么说了,林卓凡不再好意思拒绝,就无可奈何的说道:

“好吧。”

叶秋涵听到林卓凡答应见面马上说道:“那就今晚七点钟,‘勿忘我酒吧’见”,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见不散”,就挂掉了手机。

“林哥,您约的当事人来了。”林卓凡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夏雨进来了。她告诉林卓凡,说约好的当事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