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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节

“你敢,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好好过你的日子吧,生你的孩子吧。别看见别人眼红,会感染成红眼病的,红眼病可是相互传染的,小心传染给你家小刘,男人下手可比女人快,到那时看你怎么办?但公平的说,婚后男人会寻找刺激,婚后女人也一样,没有女人陪伴,婚后男人也潇洒不起来。你看看此时坐在这里的双双对对老男人老女人,年轻男人年轻女人,你敢说他们都是夫妻吗?”

    “他敢,看我休了他。不过也好,有人看上他,起码证明我王辣的眼光还不错。”王辣一边说一边迅速环视整个大厅,继续到:“就是,这么多男男女女,不可能是夫妻,那多没情调呀!异性朋友来次喝喝咖啡谈谈工作家庭也没什么不好,有个蓝颜知己或红颜知己,嗯,挺好!温柔姐,以后咱们也找一个什么知己吧?在这里享受一下那种感觉。”

    “看看看,又来了,还不知道谁休谁呀,嘴硬。好了、好了,不和你贫了,永远没完没了,要找你找个,我可没那心思。拜拜,赶快回家吧。”

    说真的,王辣有时真像个小孩,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打破沙锅问到底,有时又很职业病。

    走出时,小小的屋顶上空依然弥漫着那首刚踏进屋子时的那首歌曲,只是听到的是最后一段:“就这样就这样忍住伤悲/也许会也许会感到伤悲/再给我花开花落一个轮回/你就会在记忆中慢慢消退/不再想不再想谁是谁非情里没有谁错谁对/再给我春去去秋来一个轮回/我就会化茧成蝶 飞得更美……”

    这首郑源的《爱情里没有谁错谁对》就这样在我们踏进走出的时候都伴随在我们的耳边。突然感觉这首歌在今夜如此让我有些留恋,尽管我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却对它有些心动。

王辣住在这城市的西边,而我却住在这个城市的东边,每次相聚后总是各奔东西。我们俩个的这种回家方向就如我们俩在一些事情上的争论一样,永远走不到一条线上,却总会有一个合适的结合点。

 

                          六

 

    一个人踏上夜的城市,突然感觉城市的夜如此美丽。尽管已是秋季,可满街的霓虹灯却给人以明亮温馨的感觉,冷冷的夜风在霓虹灯的夜晚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很少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出来走走,独享这份秋夜之美。本想着打车回去的,却舍不下这份夜色。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稀疏了,远远没有我来时的那份烦乱。我想,也许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家了吧,而一少部分人也许还在酒吧,咖啡屋,或KTV或劲歌热舞吧,出来时咖啡屋不就有那么多人依旧没有回家的意思吗?夜晚总会让一些痴情男女为此销魂。

“为你,我用了我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反复练习,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小丫。

  

    小丫是朱校长的独生女儿,虽然小我十几岁,见了面总是对我大姐长大姐短的称呼,为此朱校长的夫人也没少说她。关于我和朱校长夫人的关系以后再说。

    小丫在这个点打电话莫非是知道朱校长今晚的约会?还是?我的心跳的七上八下的。小丫突然的来电让我接电话的手都有些抖动,直到铃声即将结束。哈哈!真是的,我哪门子虚呢?

    “大姐,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您了,没睡吧?我想问你个事,最近上班没发现我老爹有什么不对吧?感觉他最近怪怪的,在家总是心不在焉,对我妈也不冷不热的,时不时还给我老妈挑刺,他工作上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还是其它?”

    “没有呀,他工作上会出什么问题 ,他可是咱们这个区有名的好校长,会有什么事?想多了吧。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我现在还在街上,正往回走呢。"

    说心里话,我接到这个电话时心就开始有些突突乱跳了,难道、难道朱校长今晚和那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在一起喝咖啡小丫知道了?还好,她不知道。

    “没有,我爸还没回家呢,打电话关机,我和我妈都急死了,还以为你们学校有什么急事在加班开会呢,所以就想到您了,想问问。”

    “也许局里有事吧 ,领导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手机也许没电了,应该没什么事的,和你妈早早睡吧。”

    “那好吧,大姐,如果我爸在学校有什么事情的话麻烦您先给我透个风,别让我妈知道就行。”

    “你爸能有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刚开学不久学校的事比较忙,别多想,人有时候总有烦的时候,多多理解你爸,劝劝你妈别让她多想。就这了,和你妈睡吧。”

    挂了电话,心里却极为不安。本是不爱说谎的人却说了这么多的慌。哼哼,应该是善意的谎言吧。

    什么事情怎么都这么巧,今晚看见了,今晚就接到了他女儿的这样的电话,难道这是真的不成?我曾看过这样一篇文章,不知是谁写的忘了,里边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莫名给自己的妻子发火,或突然注重自己的形象或突然回家晚或夜不归宿,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也不管有多么充足都不要相信。这样的男人百分之八九十就有问题了。看来朱校长真有问题了。

    也许谎说的多了吧,突然浑身打起哆嗦来,感觉初秋的夜晚突然冷了许多,风衣也有点抵挡不住秋风的寒冷了。抬头看看满街闪烁的霓虹灯突然感觉它们和我一样有些寒冷,只是强作精神罢了。而我却有点振作不起来。也许这就是生命与不是生命的不同吧。

    看看时间,不知不觉一个人走了快半个小时了,回家的路还有一半,只有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了。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我有些麻木了,不知是秋夜真的寒冷了还是我接到小丫的电话后心真的冷变冷了,感觉浑身在不停的长着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出租车司机也去幽会了,等了半天,半天也不见个车影。”正在心里埋怨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身旁。

我赶紧上前拉门上车,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A 院C区。”没等司机问我就先报了家门。

    司机是一位很年轻的小伙子,也许初秋的夜真的有些寒冷了,他穿了一件似很厚的深色休闲夹克,对人感觉深沉沉的,脸上没有一丝微笑的表情,我报了家门之后他也没什么反应,就连“哼”一声也没有,脚一踩油门就向前急速行驶了。也许等车时间太久了又冷得发木了,总想和一个人说说话,哪怕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也行,可看见司机那一脸“冷酷”的样子,我也只好将自己的那份受冷的心洒在一路的夜色里。

    也许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吧,感觉时间很快,脑子里还没理清楚今晚的烦乱,车就就到了小区的大门口。

    “就这吧。”司机用很不适合他年龄的语气沉闷的问了一句。

    我急忙清醒过来把脸贴在车窗上向外看了看,“就是,就是。”我有些语无伦次,有些慌乱的打开车门下了车,下车的同时给司机温和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他仍然面无任何表情的说了一句。然后“滴滴”一声掉了个头像风一样消失在寂寞的秋夜里。

 

 

                          七

 

    下了车急急忙忙赶回家打开门,屋内静悄悄的,却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也许在外面冻的时间长了吧,才会体会到屋内的温暖。我轻轻的换了鞋子和衣服 走进了女儿的房间,女儿已经睡了。这是多年的习惯。我每天晚上都要多多少少的备一些第二天的课,女儿做完作业就会一个人乖乖的去睡觉,从不打扰我。

    走进卧室,老公还没回来,这也是老公的习惯,多年来晚上十二点之前很少回家,偶尔也夜不归宿。而对于老公的这种行为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按时回来我习惯了,按时回来了我却不习惯了。我们说习惯成自然,而有的习惯真的很可怕,特别是什么习惯都已成为习惯。就像我这样,老公不回来很少打电话说一声,我更是从不打电话问一声。当然以前是打的,可每次不放心问的时候,他却正在高兴之时,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牌桌上或忙的让他的同党给我说他正在忙。也因此,在以后的这样时间里我绝对不会打电话寻找的。

    还好,明天的课提前备好了,要不今晚的心情可真是难静下心来去备课了。

    躺在床上,咖啡屋的那一幕挥之不去,尽管我说王辣,别人的私事与我们们无关,何必去瞎想呢?可自己却摆脱不了这种俗。也许看到的这个人太过于熟悉了,也太过于了解了才如此挥之不去。人有时候就这样,越对自己熟悉的人越想关注,而对于那些不认识或只是认识的人就莫不关心了。即使他们发生些什么事情也只是听听或看看热闹而已。

    而朱校长不同于那些不认识或只是认识的人,他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老师,更可说在许多事情上像我的父亲。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正直的人,不管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都是我心中的楷模,也一直是我心中最尊敬的人。我进校十几年了他一直是我的领导,是学生的好校长。也因此我们这所普通中学在这个城市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年年报学率早早爆满,朱校长在我们这个区也是很有好名气的。我真不想因今晚看到的事而毁灭他多年来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可那种场合,那种过于亲切不同于寻常的举动实在让我难忘。

    昨晚心绪烦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老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想说我很亲切,我不想说我很纯洁,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手机闹铃响了,已是第二天早晨。

这首杨钰莹的《我不想说》我一直很喜欢听。

    自从女儿上了学,每天早上起床就更打仗似得——起床、洗簌、做饭、叫醒女儿、催女儿吃饭、叫老公吃饭,把衣服穿整齐,催促在路上小心点,看着女儿进了校门再离开等等,等等。女儿上小学时老公送起来比较方便)女儿现在上初二了,就在我们这所学校,所以每天上学放学都是我的事,还好,学校离我们家并不远,四站 路就到,也没感觉到有多累。

    “校长早。”进校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朱校长,他依旧那么平和受人尊敬。

    这一天不知是我心理问题还是校长真的改变了,突然感觉朱校长和往常不一样了,除了早晨那瞬那没有改变的看法之外,其他的都好像改变了。他的办公室就在我们办公室的隔壁,平时经常路过很少看他,而今天时不时的就看见他,感觉他突然年轻了许多,比平时显得更加有男人的魅力了,那种富有智慧的成熟魅力。昨晚上的那个场面又在浮现了——一张熟悉温和的笑脸,身旁一张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在笑盈盈看着这张成熟的男人脸,男人温和的笑着,一只手亲切的抚摸着女人柔软纤细的一只手,在说:你很美,真的让我醉了。而女人不说话,总是用一张迷人的笑脸看着他,也似乎有些醉了。柔和的灯光正在映衬着他们那种幸福温馨和别样的不同。郑源的那首《爱情里没有谁错谁对》在耳边轻轻回响……

    “温老师,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三班的肖老师笑问到。

    “没、没想什么,这一节是你的课呀。”

    “是,路过这看你这么入神,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叫我。好了,上课去了。”

    肖老师比我小几岁,三十多岁,年轻帅气,幽默风趣,孩子在上小学二年级。也许我们都是教语文的,在许多方面有共同的话题,平时总爱和我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

    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又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去想朱校长,也许本没什么,又何必什么,就是知道了什么,又有什么?还是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一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别总是给自己增添什么不必要的事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而别人也在走自己的路,也让我们去说吧。就像这句话:走自己的路,别给别人指路,你怎么确定他们会和你一样要去罗马呢?

 

 

                           八

 

    王辣,三十岁,2006年C城警校毕业,分配到我们居住的这个小城,在一个分局上班,警花一个。身高一米七,皮肤细白,性格开朗直爽,也许与她的职业有关吧,说话办事干脆利落,关键时刻不屈不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老公小刘听她说是和他一个学校毕业的,也一起分配到了这个警局,平日一起上下班,人也长得帅气潇洒,一米八的个头,性格沉稳,见过两次面,很少言谈,但总会流露出一个小男人真诚的笑容,是局里一对人人都羡慕的夫妻。

    认识王辣是2009年下半年开学不久,学校接教育局通知组织学生上法制知识课 ,而来我们学校的就是王辣,负责接待的刚好是我,于是就和王辣认识了。起初只是一般的认识,也许那一天她对我的印象比较深刻吧,还有就是她的一个表姐的孩子正在我们学校读初三,再后来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起,虽然年龄差异比较大,偶尔在一起却总有说不完的话。比如,如何对待老公啦,如何处理家庭纠纷啦,和老公生气后该不该先给他承认错误啦,结婚后若遇到心动的男人有所心动是不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