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放在嘴边，说话是一直带着微笑。

    “都一样，现在的孩子有几个好管理的，只不过我是经过多年的磨练韧性好一点罢了，整天面对的是那一帮似懂非懂的孩子，给他们磨破嘴皮子的说教着，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也正处于叛逆期，单纯的训罚是不行的，他们比你厉害，不但要讲着道理，还要有耐心的哄着。呵呵，你以为老师这个职业有多好的？拿钱拿不上吧，还要付出多几陪的努力去学习育人，稍微管不好，人家家长就会找上门来找你事，不像你那样潇洒自由。不过还好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职业，尽心尽力就行，对得起良心就行，心里没什么愧疚。”我稍停片刻问道：“儿子长高了吧，好久没看见了。”

    “高了，比我高了，就是不懂事，不好好学习，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了，还想请教请教你呢 。”

    “不会光顾了挣钱不管儿子了吧？现在的孩子不好教育，可别耽搁了孩子。不是在那个重点中学吗？”我随口说道。

    “不好好学在哪都一样，反正我是尽心了，该给他买的东西都买了，也不缺什么，就是不好好学习，我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不知道他缺什么，多和孩子沟通沟通，现在的孩子就是缺乏沟通，特别是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正是叛逆期，自以为什么都懂了，正是似懂非懂阶段，物质上他们也许都不会缺的，可精神上就说不定了。别看他长得比你高，他们还是很很需要母爱的。这样的学生我也见的多了，精神比物质更重要。特别是这个年龄阶段的男孩子，为了早早展示他们的男孩子的成熟和潇洒，就会给你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其实有时候他们的内心比女孩子还脆弱，”

    “就是，就是，我一张嘴人家什么就懂，好像我什么都不懂了，常常噎得我哑口无言。”苏环有些激动。“你说，小时候看着多可爱多听话，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们，希望他们赶快长大，这现在长大了咱管不了了，好像多余似得，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每一个孩子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也都会有一个叛逆阶段，说明他们也正在长大，对于孩子不要急于求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孩子是需要我们的引导和教育，也不能把孩子的一切都寄托于学校，学校只是一部分，孩子也是老师眼中无数个孩子的一个，家里的教育比学校更重要。我们在家只教育一个孩子，而在学校一个老师要管几十孩子，怎么能管得过来？所以也要靠家长积极配合的。学校教育再好也不能代替父母教育和爱抚，还是多给孩子交流的机会吧。”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苏环依旧用她那迷人的笑容看着我，好像我在给她讲一个 很动听的爱情故事，而她就是我的一个学生 。

“唉！我尽力吧，尽量抽出时间和他交流。”

“呵呵，不是尽量，是必须。"我用一种给学生很强调口气说。

                          十二

    两个女人就在这样一个午后时光里坐在凉爽的咖啡屋里相互倾诉着自己的烦忧。咖啡屋的歌曲不停地在换着，时而忧时而欢悦，音乐在两个人的谈话中轻轻地播撒着或喜或忧的音符。停下对话相互对视着，此时屋子的上空正在弥漫着郭峰的一首老歌男女重唱《心会更爱一起走》——“从来没有人如此贴近我的心，总有许多许多话想说给人听，从来没有人如此打动我的心，偶尔无心的伤害全都为了爱，心会更爱一起走说好不回头，桑田都变成沧海谁来成全爱，心会更爱一起走说好不分手……”

    这个咖啡屋放的歌许多都是老情歌，对于中年夫妻来说来说都应该很熟悉，和他这个名字也相符合，更适合婚后咖啡屋的内容。

    苏环笑的时候真好看，丰润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愉悦和自信，在大学的时候他的笑容被男生称为“销魂”散，说看到她笑容的男生即使有再大的烦忧都会被她的笑容一扫而光，甚至魂飞体散，男生既怕她的笑容有很想看到她的笑容，特别是那些暗地里喜欢又觉得自己没有自信不敢追的男生。她的笑容也曾获得女生最美笑容称号。何尝不是呢？

    此时的苏环虽说嘴里抱怨着一些生活的不如意，可她的笑容依旧那么好看，以至于我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手中的咖啡也随之在杯中轻轻荡漾起来。我想，我若是个男人，绝对会拜倒她的笑容之下的，只可惜我是个女人，若下辈子是个男人，我一定要找一个苏环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哪怕她最后跟其他人跑了或给他人当情人我也不会抱怨的，起码我拥有过。

    “听说美容行业的利润是很大的，赚够了吧？”我转了个话题问道。

    “哪里，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开始还行，现在谈不上挣什么钱，来此消费的女人都是很讲究的女人，不是官夫人就是官情人或那些个体老大板妇人或情人或很有钱的家庭主妇，那些女人花钱如流水，但说真的，能拉住这些顾客常年消费可真不容易。不过养活自己还是够的。”苏环说。

    “后悔没？”我问。

    “怎么说呢？有时会后悔一些，有时又觉得挺好的，干什么都有利有弊的，坚持吧。现在放手不干了又能去哪儿？谁要这样年龄的女人呢！呵呵，还是坚持吧。若真不干了还不成了我家那位话柄了，什么什么当初就不应该辞职，看看现在好了吧，什么也没有了，能呀，怎么不能了？他有时不说是不说，要是说了也会没完没了的，根本不知道你的艰辛和苦衷。所以呀，再怎么不行也要坚持，起码那些老客户还会养活我的，实在不行了到时再说吧，现在可不想让他看笑话，他要得理了我可没什么好过的。”苏环说话总是那样快言快语。

    “现在美容行业正在时兴期，而且越走会越好，女人都想有一张永不衰老的容颜，你又那么有人缘和交往能力，怕什么，要是我开美容院早就倒闭了，好好干吧，说不定哪一天我想通了也会去你那沾沾光的。”我笑说。

    “别说这话，我一听这话就生气，开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来过，太不给面子了，凑热闹也没来过，你说说你们这几个哪一个来过？是怕我赚你们钱还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等你想通了就老了，我可不想给一个老太太做美容，就是在用心也体现不了我的能力有多好，我可没那个返老还童术。呵呵，要来最近随时来，我亲手上，鉴赏鉴赏你老同学的美容技术，绝对让你年轻十岁。”

    “呵呵，还是免了吧，等下辈子吧，下辈子一定找你美容，换个面孔另找个男人，或迷死今辈子不爱我的男人。”我说。

    “万一下辈子变成男人呢？后悔连不上了。”苏环说这话时一副质疑的表情，好像我下辈子绝对是一个男人似得。

    “那就变一个帅气的男人勾引你，让你给我当老婆，好好看看你的笑。”

    “好呀，温柔，说真的我这辈子做女人还没做够呢，好好烧香拜拂，为了你下辈子一定做个女人，就我这样的就行。哈哈，如何？”

    “呵呵，好了好了，说说你吧，整天忙忙碌碌的不回家，把你家科长大人放在家里不担心？不要光顾了挣钱而失去了更美好的东西，这男人呀可不能太寂寞了，寂寞久了就会出事的，呵呵，我的美女老板，多长时间没在家了？”我开玩笑的问道。

“哪里敢呀！就是偶尔不回来而已，外面千好万好哪有自己的家里好，只是有时候确实忙碌走不开，忙完后又懒得回家。唉，你说男人和女人为什么就不一样，男人可以说不回家就不回家，而女人就不一样了，偶尔不回家就会有闲话的。你说我老公多少年来哪一天按时回家过？现在才好一点。你说这夫妻呀，过了十几年了有什么意思，新鲜劲早就没了，在一起有时候话也懒得说。”

她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我在家不在人家他那在乎我呀，当初辞职的时候他很反对，现在也不支持，就是我在累在忙也听不到他一句好听的话，说我自找的。我没你那么贤妻良母的。好了，不说了。你怎么样？还好吧？好久没这样和你在一起了，感觉有说不完的话。”说到这苏环笑了。

    “我不当贤妻良母能干什么？不像你那么敢闯敢干又有能力，也不像你那样人脉广泛，只有在学校混口饭吃。教育上也就那样，发不了也饿不着。也许今生和孩子有缘吧，永远是一个所谓的娃娃头了，不过还好，和孩子们在一起永远感觉年轻，呵呵，当然不是长相上的年轻，是心里年轻，哪像你这个大美女，永远年轻时尚。”

    “呵呵，人靠衣服马靠鞍。再不打扮就老了，还能年轻几年？你说呢，温柔？”

    我笑了笑以表示赞同。

    她接着说：“我也是没办法呀，当初想的很简单，不就一个美容院吗有什么难干的，只要自己喜欢不就行了，可没想到越干越难干，就咱们这么个小小小城就开了几十家美容院。没办法，只有不停的学习一些新的方法，去大城市取取经，其实真的好辛苦的。当然别人都只看到好的一面，这女人干什么事都不容易。现在真的好羡慕你，一年两个假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工资照拿不误，孩子又能照看上，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了，就这样混吧，有个自己的事情干就行，现在突然没当初那种激情了。是不是真老了？”

    苏欢不管说什么话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不管她心里有多不悦，给他人总是一种轻松的感觉。

    “老什么呀，看起来像三十，正是一朵花呢，好好绽放吧。”

“都快蔫了还绽放呢，鸡嫌狗不爱了。”

                          十三

说完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我随即也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了，也许坐的久了吧，浑身感觉有些麻木，咖啡屋的音乐依旧在响着，此时是我最喜欢听的——漂洋过海来看你: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为了这个遗憾/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积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住不哭泣/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不管将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这首歌我一直很喜欢，也听过几十遍了，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再次听到却有着不同的感触，拉开半遮掩的窗帘，将视线延伸到远方，外面的太阳依旧那么炎热。心豁然开朗，不管和朋友敞开心扉聊什么话题都是一种享受一种快乐。四十岁的女人有了阅历也经过了磨砺，把什么事情都看开了，不再向往什么浪漫的爱情，只图一个安稳的婚姻，平平淡淡，健健康康就是最好的。

    “不管将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多盼望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

  什么是爱情？什么事婚姻？常常和姐妹们在一起就会谈到这个话题，回忆婚前的那种爱的幸福和甜蜜，抱怨婚后的繁琐和无奈，老公的不是，孩子的叛逆，感情的淡漠，爱情的遗忘，婚姻的失望，性生活的不协调，女人压在心底永不满足的期望……每次每次都有诉说不完的话。每一次听着朋友的诉说，心里也总会隐隐的犯痛。尽管自己也过得不如人意，却总希望朋友的家庭都能幸福。一边想一边拿起桌子上那个如男人守护他心爱的女人的精致卡片，默念上面的几行小字:“没有你的陪伴，我有些孤单，有了你的陪伴，我更加孤单。我不怕一个人的孤单，怕只怕两个人在一起，依旧孤单。”

    “咖啡厅里的人还不少呢，客源满座。你说来这个咖啡屋的男男女女是不是都是结过婚的，来此感受婚后咖啡的苦与涩？其实这个咖啡屋的名字起的并不怎么优雅时尚，更不怎么合适，却总会引来这么多客人。你还经常来吗？"

    苏环的话吓了我一跳，急忙回头笑道：“很少，前一段时间和王辣来过，那一天在下雨。”

    “王辣怎么样？也好吧？”苏环说这话也站在了窗前。

    “挺好的，刚结婚不久能有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像咱们那个时候，会享受着呢，整天甜甜蜜蜜的。我也是偶尔和她见见或在网上聊聊。”

    “这个城市虽小，看起来也挺美的，这一两年去个好多大城市，回过来依旧感觉咱们这个小城比较好，没那么多烦乱之感。唉，每一个城市都有每一个城市的优点，生活在那里就喜欢那里。” 苏环凝视着窗外笑道。

    “是呀，小城有小城的宁静，大城有大城的烦乱，不管外面有多好，我是很爱恋这个城市的，它给了我许多许多美好或不美好的东西和回忆，如果说哪一天真要离开它的话绝对的会不舍的。”我也笑了。

    “是否有什么新的打算？听你的话好像要离开这座小城，升级了还是外调了还是进修去？”苏环发问道。

    “我哪有那本事呀，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说真的，若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出去进修或外调，只可惜呀，这个年龄早就没有培养前途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厉害得很，能保住这碗饭就很不错了。”我笑着说。

    “这个年龄才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教学经验丰富又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