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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堕 胎

江细娟心情忐忑地走进餐厅,见闵春光的父母坐在餐桌的首位,秘书、司机、保姆和厨师。围桌而坐,好像一家人似的,温馨和谐。闵春光的妈妈见江细娟进来,急忙起身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好像对待亲闺女一样,十分亲热。闵春光的父亲也满脸慈祥地和江细娟打招呼,拉家常,十分随和。江细娟紧张的心情渐渐的放松下来,落落大方地和大家招呼,拉家常。谈吐优雅,举止端庄。闵春光父母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晚饭后,一家人到三楼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除了厨师收拾碗筷外,秘书、司机和保姆都围坐客厅里看电视聊天,无拘无束,气氛融洽。江细娟也很快融入其中。

晚上10多钟,闵春光的母亲把一张银行卡拿给闵春光,说:“明天我还要上班,你陪小娟到市场转转,看小娟需要什么就买。”江细娟连忙说:“不,我什么都需要。最近我有本散文集要出版,明天想去出版社看看。”

闵春光的母亲听后高兴地说:“好啊,我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年轻时也喜欢写散文的,这下有知音了。”

第二天闵春光开车载江细娟到人民出版社洽谈了散文集出版问题,江细娟拿出一个U盘交给编辑,说U盘里收录了自己在报刋上发表的几十篇散文,共计20多万字,准备出版一本散文集。编辑收了U盘,谈了封面设计和印刷数量等问题。说如果审稿过关,三个月内就可以出版。

江细娟谈好出版书的事后就请闵春光载她去北京路新华书店,这是省城最大的书店,图书品种繁多,各类图书应有尽有。江细娟在省城上大学时,星期天大都是猫在这里看书。毕业后再没来了。今天来了,江细娟认为机会难得,一口气买了20多本书。全都是当代著名的散文、小说等文学作品。闵春光把这些打成几包才搬到车上,戏谑地说:“我今天成了你的搬运工了。”不过闵春光也买了好几本书,江细娟也戏谑地说:“原来你也是一个书虫哦。”

闵春光说:“何止书虫,简直是一个书痴。等下你回家后到我的卧室看看,除了书还是书,哈哈。”两人边往回走边聊天,开心极了。

晚上,闵春光把银行卡还给母亲,说:“细娟什么也不要,自己花钱买了几十本书。”闵春光的母亲收起银行卡,轻轻地对闵春光的爸爸说:“光儿有福哦!”

第二天,闵春光和江细娟再没有出门,各自在自己的卧室阅读买回来的书。晚上,杜健打电话给闵春光,说会议结束了,本来想在省城办点事,后天才回去的,他家里出了事,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问闵春光和江细娟要不要一起走。闵春光说一起走。

第二天早上六时,江细娟就开车载着杜健和闵春光往回赶。闵春光见杜健心情很不好,便问杜健家里有什么事。杜健痛苦地摇摇头,没有回答。闵春光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再问,同他聊了一些在深圳考察的事,中午回到了山阳特区。

杜健的的家里确实发生了一件令杜健终身痛苦的事,原因是叶莹流产了。

原因是叶莹自己造成的。叶莹见杜健安排一个美女开车送他去省城开会,醋意大发,为了报复杜健,叶莹打电话叫来朱茂。

朱茂好久没有见到叶莹了,好多次打电话和发短信约会叶莹,都被叶莹婉拒了。现在叶莹突然约他到家里幽会,喜出望外,不顾一切地赶往海悦花园。可是进门见叶莹大腹便便,方知叶莹怀孕了。久别重逢,朱茂不顾叶莹有孕在身,两人亲热了一番。且两人都很投入,朱茂心想和叶莹在一起就是幸福,可惜这样机会太少了。现在叶莹又怀孕了,等孩子生下来,叶莹一定想当一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更不会理自己了。

朱茂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让叶莹生下这个孩子,自己可能永远失去了叶莹,因此朱茂决定不能让叶莹把孩子生下来。怎么样才能阻止叶莹把孩子生下来呢?朱茂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堕胎。朱茂想起他的黑道朋友游坤山,是一个江湖郎中,会用各种偏方打胎治性病,常给娱乐城的坐台小姐和暗娼治性病和打胎。

朱茂趁叶莹熟睡之时悄悄给游坤山发了一短信,要他立即送一包打胎药到海悦花园,要无色无味的。游坤山以为朱茂嫖娼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也没多问,立即开摩托车把打胎药送到海悦花园交给朱茂。

朱茂知道叶莹有一个习惯,喜欢喝温开水。叶莹的母亲到云南旅游时给她买了一个银制水杯,说银制水杯有净化水质的效果,用银制水杯喝水可以解毒素。叶莹平时都在银制水杯装上半杯水,让其冷却后加开水调成温水喝。朱茂见打胎药是一些白色粉末,就悄悄把打胎药放入银制水杯,白色粉末很快融入水中,无色无味。

叶莹因为怀孕,又给朱茂整了一夜,疲劳至极,睡得深沉,直到第二天八点多才醒来,觉得十分口渴。向朱茂指指床头柜上的银制水杯,示意要喝水。朱茂立即往银制水杯里倒了一点热水,调成温水端给叶莹。叶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放下水杯时总觉得水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她看看水杯,发现有点黑,心想可能好久没有洗水杯了,沉淀物太多了吧,没放在心上。

叶莹起床后觉得头有点晕,打电话到投资委办公室,安排副主任负责管理办公室的工作,说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两天,然后就在家里休息。

叶莹让朱茂叫了两份外卖,吃饱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任凭朱茂抚摸、亲吻。等到下午,叶莹觉得肚子有点痛,且越来越痛。她想去医院,可是杜健不在家,父母又都出门旅游了,身边只有朱茂,但认为朱茂是不能陪她去医院的,如果让杜健知道了那就麻烦了,只好坚持着。等到晚上,叶莹实在坚持不了,只得让朱茂陪她去医院。

朱茂把叶莹扶到楼下,叫来一辆滴滴快车把她送到特区妇幼保健医院,叶莹不想留下话柄,想自己走进医院挂号,可实在走不动,只得让朱茂扶她进医院并挂号。

叶莹走进医院后觉得下体有一股热呼呼的液体流出,低头一看见是殷红的鲜血,不由得大惊,两眼一黑就昏死过去了。

等到叶莹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只见自己躺在急救室里,身上插满了管子,母亲在身边啜泣,见叶莹醒了,强装笑脸叫了一声:“莹莹。”又低头啜泣。不久叶东生也走了进来,见女儿醒了,摸摸叶莹的头,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妈不该去旅游,都怪我。”

叶莹问爸妈,发生什么事了,自己怎么躺在这里。妈妈断断续续地告诉她是流产了,大出血,当时很危险,送她进医院的人说是司机,把她送到医院就跑了。刚好医院的王院长认识叶莹,立即组织抢救,为了保住大人的性命,只得手术治疗,院长亲自上阵,输了两千多CC的血,抢救了一夜才算保住了性命。王院长还通知了叶莹的父母,叶东生夫妇得知消息后连夜坐飞机赶回来。医生说孕期只有5个多月,孩子没保住,但可以看出是一个男婴。以后叶莹可能再不能怀孕了。

叶莹听到孩子没保往,心如刀绞。特别是听说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如五雷轰顶。一个女人听说自己不能生育,没有做妈妈的权力,那种痛苦心情是难以用笔墨表达了的。不过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没有表露心里的悲伤,反而安慰父母道:“这事怎么怪爸妈呢,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会治得好的。爸妈不用担心。”

杜健从省城回来后立即赶到医院看望叶莹,得知叶莹流产的孩子是一个男婴时,唏嘘不已。问叶莹怎么会这样,叶莹不想牵扯到朱茂,仍然坚持说自己不小心摔倒引起的。杜健没有说什么,上官青云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以后可能还会生,因此心里没那么痛苦,但认为这件事情发生得有点蹊跷,叶莹以前没有堕过胎,一般不会流产,现在怎么摔了一跤就流产了,而且大出血。不得不让人怀疑。以后要好好调查一下。不过嘴里还是说得很甜的,说:“都是我不好,为什么不请个保姆照顾你呢。先好好休养一下吧,等你出院了,让我妈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

叶莹早就和婆婆的关系不怎么好,听杜健说让他得妈妈到家里照顾她,叶莹认为是杜健趁机要把他妈妈接到家里住,便立即制止道:“不要,不用麻烦你妈妈,我出院了先回娘家住几天就行了。”

在医院精心治疗下,叶莹很快就从IOU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随着身体的恢复,她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流产的事。她觉得有人给她下了打胎药,回想这几天生活情况,她觉得朱茂给自己倒的那杯水很有问题。自从喝了银制水杯的水后就觉得腹中不舒服,胎儿动得有点快。特别是那水的味道怪怪的,还有那雪白水杯里怎么有点黑,心中产生了疑问。

叶莹出院后便开始调查,她有一个初中的同学在市刑警大队当法医,叶莹把自己的银制水杯悄悄拿给同学检验,说是朋友委托的。法医在水杯里检验到米非司酮的成分,这是一种打胎药,一般对怀孕50天内的孕妇使用就没有危险,如果超过50天了就没那么安全了。

叶莹立即明白是有人在她的水杯里下了打胎药,她想这几天只有朱茂接触到水杯,他一直对自己怀孕不满,这打胎药一定是朱茂下的。不由得对朱茂恨得牙痒痒的,决定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