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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节

故事序列23:《山中茶馆》

陈佳丽一行人下山时,她有意地拉在了伙伴后边:名义上是想独自观赏对山坡上的景物,这对自己设计上会有所启迪:对于有些独断专行陈佳丽,公司除了老板和方汝佳外,是没有人敢多问一句的,以免挨斥。

柔和的阳光,从松林或疏或密的枝间散发过来,令人感到心舒意爽。

陈佳丽欣赏一阵迷人的风景后,感到了几分倦意:在她的自我感觉中,好像身边少点了什么?很快就在她心底油然浮出了王国庆:他那帅气的聪明,他那狡黠的笑容,她有了一种莫名的想见的意念,她犹豫再三后,终于给王国庆打了电话……

王国庆坐在汽车销售中心,正在和楚老板在办公桌后看球。

两个人一边看一边争论着互不相让:电话响了:是陈大主任的声音,她是他的大客户,可他们之间按规定,半个月就需要联系一次的,王国庆从来不敢耽误的。

他听见她在生疏中,增加了几分亲切:“我正在龙门山上呢,我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景色这么美,你能来吗?”

陈佳丽本想和王国庆聊上几句,加深一下相互的关系,原本没打算邀他来。可陈佳丽一听到他的声音,嘴上有点言不由衷了,鬼使神差地想让他来啦!

——她实在是想见到他了!可她打完电话又瞬间觉得,这个临时的邀请,会不会有些唐突?是不是显得她太主动了?会不会过早地暴露出自己的意图呀……

她和原来的男友分手六年多,她都熬过去了,这是怎么啦?自己耐不住寂寞了?还是王国庆真的太吸引她了?是不是自己根深蒂固的心理防线,真的要被冲破了,

没想到王国庆答复她:“可以来呀!但我是个穷光蛋,我可请不起你。”

王国庆其实也想见陈佳丽,他喜欢这个出众且厉害女人,尤其对她那曲线突兀的窈窕身姿,常令他想入非非:但他为买房子囊中羞涩,有些话不得不事先说明。

“我要不请你吃晚饭,你就不来呗?”陈佳丽嘴上有些不悦,她开始喜欢的男人,说话怎么这么不领风情哪:“那就AA吧,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我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我考虑考虑吧。”王国庆认真地答复她。

——在陈佳丽的生活习惯中,只要是用钱能摆平的事,那都不是事:“我本来是要请你的,听你这么说,我不请了!你给我叫辆‘滴滴’接我,我在龙门石寨旁一个《山中茶馆》,车来了我付钱或者我把钱打给你。”陈佳丽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陈佳丽等在茶馆里,内心忐忑不安,她不敢确定:王国庆到底会不会来。

那个卖车的家伙哪都好,就是似乎太认钱,好像并没有真正在乎她,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好感。这让她有些心烦:怎么才能叫他喜欢自己哪?又不失自己的身份,又不暴露自己的“单相思”,又不显示出自己“上赶着”的“下贱”和“卑微”哪?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太过分和太主动,要恰到适处,要与出众不俗的女人身份相符,最好是怎么引导他人,叫他先爱上的她……

半个多小时了,王国庆没有影:他真的不来了?她恼恨的自己另外叫了个“滴滴”,就在“滴滴”来了的时候,他竟然见到王国庆,兴冲冲地走进《山中茶馆》。

她眼前一亮满心欢喜,但脸上却装得很冷淡,瞟了瞟了王国庆,没说一句话。

王国庆诧异地坐在她对面,歪着头问:“陈大主任,俏丽美佳人,您这是真要走呵?这是怨我来晚了?还是真不想请我吃饭啦?”

陈佳丽冷冷看着他,但还是抵不住他的灿烂的阳光,又展颜一笑了,无可奈何地说:“吃饭,你就知道吃饭!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呀?”

“是吧,不对!可能是色鬼投的胎。否则我怎么接个电话,就屁颠屁颠地跑上山来哪!”王国庆跟着随口应付的挑逗了一句。

“不管什么鬼,来了就行,找你来接我一趟,有那么难吗?走吧,我吃过了,你想吃什么,到山下再说,现在你可想好了,过时不候!”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吃大餐,你是个美女大富婆,不会跟一个卖车的小老百姓较劲吧。你看我多听您的话呀,您就别和色鬼投胎的穷光蛋,真会较真吧?”

往常若换了别人,对王国庆有挑逗意味的话,陈佳丽一定很反感:但此刻王国庆这种有些轻浪的口吻,她不但没有责怪,心海还莫名其妙地泛起涌动的冲浪……

故事序列24:普通饭店

王国庆觉得,陈佳丽请他吃了一顿“大餐”,他怎么也应回请一顿才好:毕竟她最后还是买了那款昂贵的车,给他增加了一笔很大的提成。

但限于他目前的经济条件,和他迫切的买房需求,他只能选在一个比较普通的饭店,回请这位大美女买车,给了他一大笔提成的答谢。陈佳丽却觉得,不管是王国庆在什么时候请她饭,也不管吃点什么,还是在什么地方吃,她都无所谓:只要王国庆回请他了,她就有了与他进一步深入接触的机会!她更不在乎吃的是家常凉菜,还是山珍海味,她就需要她的这位帅哥,她心中这位白马王子,他只要能够请她吃饭就知足啦,哪怕大排档也行!

吃饭时,两人聊起了许多,最后还是陈佳丽故意引起来的,聊起了婚姻。

王国庆不同意陈佳丽的某些观点:“你说婚姻的核心是情和爱,这话我觉得不太对,古诗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男一女交友成家立业了,就单纯追求在床上的感官刺激吗?是不是还需要爱情呵、忠诚呵、责任呵,人伦呵、道德呵等等,总不能像动物一样发情交配就行啦!你就说眼下吧,人们还讲情和爱吗?全是什么房子呵、车子呵、存款呵、彩礼呵、下车费呵、改口费呵等等,实际上现在的婚姻已经变了味啦。”

“喂!喂!有些过分了!谈着谈着,怎么跑到什么人和动物上啦!”

陈佳丽有点受不了他那份尖刻,虽然他说的内容她自己能接受,但她知道那是他的实际有所指,是在指他自己无力承受。

王国庆连忙赔笑:他还想拜求她,帮他发展点买车顾客哪……

“你吃得怎么样?要是没吃不的话,就再上几个?你一定要吃好!”其实,这是他的客气话:如果陈佳丽真要几道好菜,他还真难以承受。

“得了吧,你大概是怕这顿晚饭,真的是你自己付钱吧?还是说点你自己的现实吧”陈佳丽抓住机会,想深入了解他内心的实际想法。

王国庆答话了:“就我现在来说嘛,我没什么大的要求,主要说是两条吧,一个是有一套够全家住的房子,再就是有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呵!房子我帮你解决不了,用不用我帮你介绍一个媳妇呀?”

王国庆说的倒是真心话:房子对于他都想得快要发疯了:都二十八岁的人了,他至今还租在一栋平房住宅里,仅仅是四十平方米不到的破房子,他什么时候想起来总觉得窝囊。可能是说得太多了,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一仰脖喝干杯中的葡萄酒,又觉不够刺激:“我感谢您,俏丽的大美人,我看你今天挺高兴的,我听方汝佳说过,你挺能喝的,从来都没醉过。你喝这个红酒肯定没劲。我怎么也得陪你喝点白的,愿不就有点太不够意思啦!也太对不住您啦!小姐,小姐,来瓶白的!”

“哎哟?来劲了!这么有兴致呀,行呵,我舍命陪君子,威士忌还是伏特加?”

“洋酒我喝不惯,我喜欢喝有劲的,来瓶“扳倒驴”,现在时兴喝这个。”

“我听说那个酒太有劲,你若喝醉了,我可怎么办?还是叫一瓶茅台吧。”

陈佳丽随便一句话,可把王国庆吓坏了!他兜里的钱,是万万买不起茅台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又不得不动情地望向她,眼睛里有一种不便说出口的乞求:那个我要买不起呀!他只能说:“佳丽姐,俏丽大美人,我习惯喝“扳倒驴”,行吗?”

陈佳丽有些忘了王国庆囧困的工资收入,只好同意啦。“扳倒驴”上桌了,两个中国人,开始品尝中国酿造的烈性酒。

“佳丽姐,你说你可以帮我介绍个媳妇?真的吗?”

“可以呵!那你先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什么标准?我好给你找哇。”

“什么样的?我还真没有考虑过,我连自己的窝还没有哪,哪敢想什么样的。”

“那总体上要有个大体要求吧,比如身高呵、长相呵、学历呵、收入呵,否则我怎么给你找呵?”

开始有些醉意的王国庆,望着陈佳丽想了一想:“我也没有具体的标准,反正、反正和你差不多的就行,我就烧高香了。”

“什么叫跟我差不多的呵?那是比我是差得多的呀?还是差的少呀?总得有个大体的框框吧。”

“你是咱们市的第一大美人,你是咱们市的‘市花’,那谁能跟你比得了呀?长相呀条件呀,差不多就行了,只要是不要彩礼,还有乱七八糟的钱就行。对了,还得说清楚,能和我父母同住的,这是关键的一条,我可买不起两个房子!”

“没喝醉吧?我怎么听着,你想找个和我差不多的?是这个意思吧?那是不是说,我真给找个像我这样的,你就满意啦!”

“那岂止是满意呀,那简直就是我家祖宗坟上冒青烟啦!你就别寒碜我啦,佳丽姐,你买了我的车,我一辈子都感谢你!等我有了房子有了钱,我一定要找个大馆子,好好地请你一回……”

王国庆觉得陈佳丽能和他谈这么多,也这么随和这么亲近,虽然他是个普普通通的轿车销售员,还帮了他这么大个忙,真是他从天上掉下来的福分!

他要好好地感谢她:她认识人多脉络广,真的可以帮他多卖几台车!特别是她还好心地帮他找媳妇,还问找个什么样的/是不是像她那样的:有钱又有才的漂亮大美人!那是她和他开玩笑!他就是真的祖宗坟上冒青烟了,那也不可能呀……

但他愿意听她说,哪怕是开他的玩笑,他知道,那是她在嘲笑他,在做春秋大梦!即使是开个玩笑,他也没有这样的造化,只能等到有了来世,再去修来吧……

故事序列25:陈佳丽家

王国庆要尽力让陈佳丽吃好喝好,以表达谢恩;而陈佳丽要客气地随着喝,两个人在干了一大瓶葡萄酒的基础上,最后竟把一瓶“扳倒驴”都“干杯”了。

陈佳丽风采亦然,涛声依旧,可王国庆却真甘拜下风,真是醉了!

——陈佳丽几乎喝酒从没醉过,她过去也曾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病?她真去过医院进行过检查,大夫告诉她:她的身体内有较强化解乙醇的两种酶,即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先是在乙醇脱氢酶把酒溶解为乙醛,再经过乙醛脱氢酶溶化解为水和二氧化碳。诸如喝酒时比较容易出汗,就被这两种酶分解后,很快地变成汗液排泄出来了,或者是撒尿也同样。虽然你可以喝酒不醉,但还是建议她不要喝太多,因为喝太多的酒,依然对胃和肝的健康,是十分有害的。

——而王国庆喝醉了,那真是醉了,真成了被扳倒的驴了!他糊糊涂涂昏昏沉沉,在饭店服务员帮助下,被扶上陈佳丽的车,侧身躺在了后座椅上。

陈佳丽虽然无事,她却感觉到有愧:怎么喝酒成了这样子!这点上他可不像她的大学男友,和她一样能喝。

她的车开得很慢:一边开着,一边琢磨着:怎么安排后座这位醉汉:这个比她小几个月的大男孩:是应该送他回家,可她又不知他家在何处?还是送他回销售中心,又怕他单位知道了,跟一个女人喝多了影响不好。如果去酒店给他开个房,又怕自己解释不清楚,再说酒店都有录像监控,万一王国庆出了什么事,她也有责任。

——怎么办哪?最后没办法了,想把带回自己的家,又不合适,晚不知所措了。

她想来想去,最后干脆不想这些了:还是觉得送他回他的家,便宜在大街上,找人打听,也许能找到的。

她在大街上又放慢了速度,尽量地慢行,见到岁数大一点的人时,便停下来打听王国庆家的地址。

她先后找到了不少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他们有的不认识王国庆,有认识的。但都不知道王国庆的家。

晃悠了二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办法,突然想起来应该找一下方副总:他们是校友和老乡:电话费打通了,可方汝佳告诉她,王国庆家才搬来不到三个月,他几次想要去看看两位老人家,可不知王国庆是真的没时间,还是觉得太偏僻太偏远和面积太小,始终都没带他去。方汝佳告诉叫他找找楚老板,他一定能知道!

她那有楚老板的电话,只好通过114查询,查到之后,楚老板也是和方汝佳一样的理由,回复了她……

——真没办法了,只好带回了自己的家。在回家的路上,她已想好了事后解释的理由:既然他都喝成这样了,他们之间还能发生什么呀!但要是把他带回了家,她今后再找他见面,甚至再找他出来玩,她都有了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想到此她又不着急了,甚至有些兴奋起来:她拿出车里地一盒子CD来,是上次拍广告时,那个形象代言人张芳芳拉下的,里面有一首歌她还算喜欢,是周杰伦演唱的《简单爱》,她打开了这功放: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 一直走,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你靠着我的肩膀,你在我胸口睡着,像这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

平坦的路面在车灯的照射下,载着王国庆,越走越似乎觉得:这是不是他给她算的那样,什么周易的什么姓不冲名相顺的那次:姓陈的要嫁给姓王的,那个姓王的要娶姓陈的:她当时还揶揄他,是不是那个姓王的,名字还叫国庆呵.

真的是天佑我陈佳丽吗?真的是人世间的婚姻有征兆吗?不管是不是,这都是她事前绝没想到的事,如果今后他们有了更深的交往,这是不是愉悦的情愫产生了呀……

——等他酒醒了,他又会怎么样?会不会埋怨她?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她?会不会对自己产生更深的好感?会不会对她由感恩上升到暗生恋情?她会不会借机和他,打破这层窗户纸,她禁不住心跳加快了……

她正在盼望美梦成真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种隐隐的呜咽声,她把音乐关了:清晰地听到,后座的王国庆在哭泣: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悲痛。

她忙停了车,下车坐进了后座,看到王国庆把脸,埋在手臂里,却是低声在哭泣。

陈佳丽关切地问:“怎么啦?国庆!你到底怎么啦?国庆!”

她见他不抬头也不理她,就开始摇晃他,他仍然不动。她只好搬起他的脸,发现他泪流满面:她忍不住有些爱怜地抱住了他的头,把他的脸埋在她怀里:那带着酒气温热的呼吸,传到她的面颊上,像道电流般流入她的身体,令她有些战栗:“喂!喂!你个大男人,怎么还哭起来了?怎么像个小孩子呀?”

王国庆半天才回答:“佳丽姐,是、是你付的钱吧,我、我、我又说话不算数了。以后、以后、我、我会还给你的!你、你是个好人!大好人!对了,你说、你要给我介绍个媳妇,我、我就想、想找你这样的……”

王国庆的酒量,一般的酒,顶多也就半斤到头了,要是喝扳倒驴,那是真喝多了,她在恍惚间说着说着,又迷糊地陷入醉态了:可没过几分钟,他又两眼惺忪地又睁开了,看到眼前的陈佳丽,朦朦胧胧地好似觉得:这是陈佳丽给他介绍的媳妇来了,好像还挺好看的,他便宜下意识地搂住她的头,去吻她……

——她有点怔呆了!她想躲避可没来得及,就被王国庆搂着头唇唇相印了!

——她瞬间不知是惊愕还是责怪:惊愕是的他抱了她吻了她,有了相爱的开始;责怪的是他抱她吻她,却是嘴里念叨着媳妇,她可不是他嘴里的媳妇……

——他哪里是在亲吻呀?简直就是又舔又啃!陈佳丽被啃得头晕目眩,舔得满脸是口水:她不知要不要挣脱,还是放弃不该挣脱,不知所措!

可能是酒醉的后劲又发作了,王国庆又迷糊了过去,陈佳丽庆幸,他可算是舔完啃完了。忙找出手纸擦净了脸,回到驾驶室。

这回她不再想什么了,干脆把王国庆带回了自己的家,她勉强地把他搀扶到卧室,脱去他的外衣和鞋子,把他放平在床上,看着他睡去了。

她怕他出现什么意外,吐得哪里都是,便找个盆,拿个椅子,坐在床了边,看着他可别再出意外……

可她也是没少喝,她也太累了,渐渐地伏在床边进入了梦境……

——次日,天已大亮,王国庆醒来了,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陈佳丽的床上,赤身裸体!他连忙转眼拉开身旁陈佳丽的被子:陈佳丽也是衣不裹体:这位对他有恩的陈佳丽,这位被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大美女,肌如白雪肤如凝脂的大美女,竟侧卧在他身边,一只手搂着他,左腿还跨在他身上压得她,熟睡在他的身边……

——惊愕的王国庆慌乱极了,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她,两眼直瞪瞪地看着,这位三围凹凸有致的大美女,有些怔呆了:这时的陈佳丽,就像那种挂在墙上油画中裸体美女画一样,悠闲雅致般自然可爱……

——可他想到了:陈佳丽是怎样,才把他从车里拽到楼上?又是怎样把他安置在床上的?她只能是连拉带拖,看来她真是累得够呛,真的疲乏地沉睡了……

——王国庆更想到了: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一个大美女,不可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头虽然还很痛,但他的意识渐渐苏醒了:他好像记得在车里,他把陈佳丽当作给他介绍的媳妇了,亲吻她了!

可最后怎么又会睡在了一张床上,就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他真的喝“断片”了:极其聪明王国庆知道了:不管他们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他都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真的慌了,又不知该怎么应对?他怕她醒来,不知会对他进行怎样的责难?他更不知道,他又应该对她怎么解释?他坐在床边开始发呆……

——半晌后,他轻轻下床,悄悄找到衣裤穿上:他不想待她醒后,对他一痛责骂!或是去他单位控诉他让他经济赔偿!甚至到公安局去告发他!太可怕了!

他又什么都说不清,更不知对她如何交代!

他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悄悄地离开了她的家,先躲开再说吧……

故事序列26:《蓝池国际大酒店》

数天后,陈佳丽终于接到电话后,王国庆要和她谈谈。

陈佳丽告诉他去《蓝池国际》,这个酒店是她大哥开的,她订下了雅间。

——陈佳丽之所以一直没给王国庆打电话,她就是在等王国庆: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她相信:他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跑了“赖账”的人。

王国庆经过几天殚思竭虑后,终于给她打来了电话,并按陈佳丽指定,来到了《蓝池国际》:尽管他已经想了对策,也想好了说辞,但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陈佳丽也有些激动,更有些心酸:尽管是他们都是酒后,都是意外和偶然,他的行为最多也就算酒后失德,她是当事人,她这样当地的一位知名人士,是不可能自找没趣去他单控诉他的,更不可到公安局去告发他,她丢不起这人!可硬是叫她没想到的是:两人酒后失德有了肌肤之亲,怎么也不应该一觉醒来人跑了!

——本来,她想等他都醒来后两人谈谈这事:她尽管高冷自傲,但她也是一个讲理的人,既然你喝醉了,我也没少喝,你又把我当成给你介绍的媳妇了,但你要把事说清楚呀!是不是个大男人?就是性侵了自己的媳妇,事后也得说一声吧!再说这种事都发生了,如果你不跑你说你会负责,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呀。顶多就是随了他的心愿,和她处了对象,他不正好要找她这样的吗!

尽管他们之间,谁也没提出过相互处对象的事,更没提到建立恋爱关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你也不能跑了呀!什么意思?想不负责?还是想不认账?这几天她一直在等着他,相信他会来和她见面,哪怕是来个电话:如果一周内,他还不来见她,也不给她打电话,那肯定就是他想“赖账”了!

那样的话她就自认倒霉,算她意外地偶然地撞到“一夜情”啦!不管她心里有多么看重他,多么想与他结为伉俪,她都会把他彻底忘掉!就当做一场春秋大梦!

——王国庆总算是来了电话,来到了酒店,其实她心里并没有数。

王国庆先来了一番不知是真假的问候,就开始为那天晚上的事,开始找托词。

陈佳丽听着听着,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你亏不亏心哪!你答谢我,你请我吃饭喝酒,本来吃完饭就完事了呗。可你偏要喝白酒,喝就喝吧,还非得喝什么‘搬到驴’!你还要我帮你找媳妇,还要找我这样的!我哪知道你是真是假呀?你真是醉了,还是故意的?最后你醉成那样,你可倒好,一点不客气,直接把我当你媳妇,又舔又啃调戏了我好一阵。我觉得你是真醉了,要送你回家,我又不知道你的家在哪?我问过不少人他们也不知道,我也问过方汝佳和楚老板了,他们也不知道你的家中哪!你是叫我你这个样子,送回了你间接吗?我跟楚老板说话算时,都说是我有事找你。你叫我怎么办?总不能把你扔到大街上吧!是我把你拉回我家的!要知道你是这个样子,我还不如把你扔到大街上,冻死你!”

王国庆没想到,陈佳丽记得如此清楚,和他回想起来的情景一样!

他无法抵赖了,在情不自禁地囧态下,一改往日调侃语气:“是、是我的不是!我请您吃饭嘛,成了您请我吃饭了,是你把我带回家了,没扔在大街上,谢谢您呀!”

“那你说!你真是醉了,还是故意的?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想赖账吧?”

“我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呵!我今天就是要重新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咦?你把我当你的媳妇,人高马大的我也争不过你,你还性侵了我!你现在还说这种话,是不是不想负责呀?你不用装糊涂!你也不用害怕,都是成年人了,你要不想承认,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就算什么也没发生过。”

——王国庆事后再次问过了方汝佳,陈佳丽真的是从来没喝醉过!面对陈佳丽的大度包容,王国庆不得退一步:“佳丽姐,你是这么看我的?我承认!承认!我该负责,我会负责!今天,我真的请你吃饭,就是给你赔罪!”

“你怎么有钱了?大方起来了?公司发奖金了。”陈佳丽话中带刺。

“向你表达我诚挚的歉意嘛!再说我也请你原谅,酒后失德,下次绝不会了!”

“什么?你还想有下次?美得你!如果你认为仅仅是酒后失德了,那就算了!我告诉你,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就是发生了什么,也权当成年人的一夜情了。”

陈佳丽看到了他如此地狡辩狡猾和狡赖,像癞皮狗一样恶心,提起包来就要走。

“不是的,不是的!你先别走呀!你能听我说完吗?佳丽姐,是我、是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是想负责的,可我怕你不让我负责!我总觉得高攀不上你!我八辈子祖宗坟上冒青烟的事,我哪敢想呵!我的条件是实在配不上你呀!”

“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配不配得上?我说句不好听的,当地骂人话怎么说的:那天晚上,不是已经配上了吗?你要相不负责,你就直说!你再狡辩,我真走了,我也没有非得叫你负责!”

陈佳丽的眼睛气得眼睛湿润了:没想到王国庆,还在绞尽脑汁地在耍赖!

“佳丽姐,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也有很多话对你说。你怎么说我咒我都行!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小人计较了!你要叫我负责?你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可是我天大的福分啦!我实在是有点受不起你!你是个优秀成功又靓丽无比的大美人,我是个社会底层卖车的销售员,房子呀,车子呀,存款呀,彩礼呀,什么都没有,这不有天壤之别吗?我不是不负责,我是负不起责呀!我是想娶你做媳妇,可我做梦不敢想呀!”

陈佳丽瞟了一眼王国庆:总还算是说了句人话!

这时,陈佳丽才认真看了看王国庆: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打着领带装饰有格子的红领带:她是第一回看见王国庆穿成这种样子:帅极了!酷呆了!比起她大学时的那位男友,真是比帅哥还帅哥,比白马王还白马王子!

王国庆见陈佳丽片刻没反应,突然从桌子下,变魔术般地取出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花,微笑着对她说:“佳丽姐,送给你!”

陈佳丽有些惊讶:“怎么啦?不想赖账了!不是那天晚上啦,满嘴喊我媳妇的时候啦?不过你这花还不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向日葵花?”

“方汝佳说的,他说你办公室的桌子上,一年四季都插一朵向日葵花,他还说你的广告设计,得过省里比赛优秀奖,奖杯的形状,就是向日葵花,我特意送给你!”

他把花递给她,她却不肯接:“我先问你,那天早上,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总是感觉那仿佛是一个春秋大梦,我也记不清楚,那一切是不是真的?”

“那你觉得那是假的喽?那现在哪?还记得清楚了吗?”

“清楚了,清楚了!我想我,就是来给你答案的。”

陈佳丽想了想,不想再问了,她接了花,在花盘上浅浅一吻,情态优雅动人。

王国庆很喜欢她的美貌出众,只是以前真没敢想过,也没有心思去想:这样一个高不可攀的大美人,竟然此睦和他谈如此难堪的事,竟如此坦然。

“你想好啦,你要负责的!是吗?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佳丽姐,我对你终生负责,白头偕老!”

“你叫我什么?佳丽姐?你要负责的话还叫姐?那晚上你叫我什么啦?”

“那天晚上,我好像、好像叫你媳妇啦。”

“用不用我放个电话录音,给你提示提示呀!”

“你有电话录音?是不是、是不是你什么都有呀?”

“我就是给你这种好‘断片’的人准备的,我现在就放给你听听?”

“不用了!不用啦!我知道你是专门做设计的,是全市最佳最美最著名的设计师,做设计是你的专项,录像录音,也是你做广告的特长,我信!我坚决信!”

——陈佳丽此时,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王国庆半夜三更的时候,先是迷迷糊糊地打开了床头灯,又后又迷迷糊糊地去了卫生间,等他回来,碰醒了坐在床边的她。他当时还扯扯拽拽地,把她拉到了床上。

可没过一会,就听到他小声叫:“媳妇,媳妇。”一边撕退她的睡衣!

困乏和劳累得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她,有些推搡也有些不耐烦,任他“折腾”吧,一会他又该迷糊过去了。等到争真把她“折腾”醒了,王国庆已摞在了她的身上啦!

这位敏感的女人,开始尽力地挣脱与推搡,可在人高马大的王国庆硬性“折腾”情势下,她也渐渐失去了抵抗,继而渐渐感到舒适,甚至无意识的默契配合了……

——在她毫不预知两人会相爱的激情时段里,尽管她的理智是清楚的:她在王国庆的强迫下,她从抵抗到后来接受了他的“胡来”。可那个时候正是他们荷尔蒙勃发激情泛滥的时候,她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录什么音呀?她现在只是用录音的事,在说服他,甚至在刺激他。她乜斜着眼睛看着王国庆一眼:“你信就好,你就是不信,我也不怕你赖账,我说过了,都老大不小了,一夜情就一夜情吧,算我倒霉了。”

“那可不行!我不是想赖账,我怕我耽误了你。更主要的我们并没有恋爱过,也不是太熟悉,我更怕你个大美女,只是和我玩玩而已。我的姐姐呀!我怕的不是我赖账,我怕的是你赖账呵!要是我王国庆能娶上你这样的媳妇,我乐还乐不过来哪!我怎么会赖账呵!”

陈佳丽听了王国庆的话,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那我们不是一夜情啦?”

“什么一夜情?一辈情!我要和你一辈情呵!”

陈佳丽真的又哭又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强迫你!你也没强迫我!你说,是不是我们都是自愿的?”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们都是自愿的!说吧,想去哪吃饭?现在就去!”

——王国庆终于说出来:自己这几天里苦思冥想,会发生的各种忧虑和担心,他已殚思竭虑地考虑好了,有针对性的上策、中策和下策,并在这三策中,还细化了策中策的上策和下策:

在王国庆的策中策的上策中:陈佳丽是个要脸要面又有钱的人,两个人都是成年人,只是偶尔玩玩而已。但她不能叫他“白玩”,她要借此长期在或在一定时间内,要给好新买的车,无偿地进行保养和维护,或者是更换损坏的零件:这是可行的,也是他能够接受的,只要她的车保了“全险”,实际上他只是跑跑腿,就能把事办完了!

——策上策的下策中:陈佳丽是个特别要脸要面的人,可能“受辱”之后会睚彘必报!那次“漫画”事件后,他和方汝佳交谈过此女,老方说过一句讳莫如深的话: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和全市那位知名的企业徐家豪,有着很深的交往。当时他对她没兴趣,也没有深问,老方也没往下说。今天她又指定到《蓝池国际》见面,是不是她把事情告诉了他大哥,可能要找帮子人,要把他“胖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哎,都是酒后失德惹的祸!只要是不被揍死,他了认了!他活该!可他也担心:打人者轻重无准,他真的被揍死了!他死了就死了,可他还有年迈的父母哪!他在来之前,告诉了他去《蓝天国际》的去向: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他的老板楚老板。

——策中策的上策是:陈佳丽是个要脸要面更要钱的人,凭陈佳丽的聪明劲,他甚至第二天,就已经到医院,提取了相关他污迹的“证据”,她完全就有酒后强奸她罪行要挟他:如果不给予足够的钱,就去告发他!如果她要的钱太多了,他肯定接受不了!只能求助方汝佳以实相告她的上司,请他居中斡旋把额度降下来。

策中策的下策是:如果额度降到他不得不接受了,他只好再去找楚老板,求爷爷告奶奶借他这笔钱!等他有房子后,他再慢慢偿还楚老板的钱。

——策下策的上策是:陈佳丽是个特讲脸面的人,正好在她长期“爱情空窗期”,发生了这种事她完全可以要挟他,同意给她当“替补”的“假男友!”以填补她心理和生理上的空缺!等她了玩够了,找到合适的男友了,再把他一脚踹开,如果这样,他也只能接受和自认倒霉啦!

策下策的下策是:陈佳丽是个要脸要面又要人的人,陈佳丽岁数也不小了,都快成“剩女”,都找了六年了,都没找到!她也许看他长相和身高还行,逼他必须做他的男友!逼他必须娶她!否则就去告他!万般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暂时先答复他,但一定要等他先有了房子,有了结婚的各种条件,他才能娶答复必须负责,做她的男友被迫地去娶她……

王国庆最怕的就是这策下策的下策啦!他除了对她买车感恩之外,他实际上对她一点都不了解,没有一点恋爱的基础,他从来没爱过她,更从来没想过去娶她!他只能是暂时应付她,他现在只能先行屈就,等时过境迁后再因时而异吧。

今天的结果,他没办法不接受地,这极有可能是策下策的上策:给她当“替补”的“假男友!”以填补她心理和生理上的空缺。等她了玩够了,或者找到合适的男友了,再把他一脚踹开,他只能接受和自认倒霉啦,谁叫酒后失德惹的祸了……

但王国庆有一点是经验的,他在三年多的销售中,学会了一个办法:在顾客中特别是带女人的顾客,特别是年轻漂亮在家主事的女人,普遍都喜欢潇洒的男人赞美,哪怕赞美得根本不着边际哪怕多么过分,甚至“驴唇不对马嘴”了,她也会对你有好感,会和你亲近些,如果赞美得她哈哈大笑,她更会支持你的建议……他现在没办法啦!被迫采取策中策的上策啦:“佳丽姐,你怎么还哭了,再哭就有人样啦!你知道你像谁吗?瞿颖,也是175的大个,简直叫别的女人高山仰止呀!好了!你不哭了!今天我们全说开了,我特高兴!我的大宝贝!我的大美人,我的好媳妇,我好不容易捡来的玛丽莲·梦露;我天大的幸运巧遇的奥黛丽·赫本;你是我心中年轻时的林志玲;你是我脑海里中年的张曼玉;你是我灵魂中老年的林青霞!从现在起,你的一生都是我永远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漂亮娘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就是我的天和地,你就是我的阳光和月亮,永远普照我的生命光彩,你就是洁白的白云,永远伴随我的灵魂运行;你就是鲜红的流水,永远漂流在我的血液中。在这个地球上,在这个世界里,你我是全国最佳的绝配,美娘子,你发令吧,我今后都听你的!去哪?咱们去吃大馆子!”

“你那张嘴呀,真是三寸不烂之舌,快把我说得不知自己该姓啥啦!那咱们去《连池》吧,不过不是你请客,有人请!”

《连池大酒店》是徐家豪成立集团时,用一年多的时间,建立起来当地最高档的大酒店:八层楼高,占地面积达2000平,是五市第一个有电梯的高档大酒店。全市有些脸面的人,有些钱的人:把红喜白丧、孩子生日百天、学子考学升学,老人健康升寿,一应大小宴请,都相聚来此安排。如不来此办宴,好像就没了面子。

最后导致宏达集团公司自己的人都“抢不上槽了!”徐家豪最后不得不另选一块风景区的边上,另外盖了一座十二层楼的大酒店。为了吸引旅游人员顾客,和优惠公司内部人员,特意在楼后加盖了一处,长60为宽30米的室内游泳池,用地下矿泉的热水为主水,以消毒净水剂为补充,全套现代的游憩设备,两年左右更换一次石英砂,其规模配服务设备水平,可以说是全国上乘!因其调配好游泳池水呈浅蓝色,故起名《蓝池国际大酒店》,习称《蓝池国际》。

运营没多久,就超过了《连池大酒店》人满为患了。

“我知道该我请客,今天就我请客,咱们去那吃大餐,菜你随便点,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来之前,已经从楚老板那里借了钱,可以付得起!”

“我看你面子不小呀,你借了多少钱?两千呀?是你预付的工资吧?就你那点钱还吃大餐?你真以为,我叫你请客哪!我不是说你,我在公司也是靠业绩提成的,多的时候一个月十几万,少的时候一个月也得四五万。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吃个饭我还用你花钱?今后,再有吃饭接待之类的事,你现在不是有媳妇了吗,今后这种事,你媳妇我全包了!不过,今天你我谁也不用花钱,今天是我大哥过生日,他开生日帕蒂。大哥一再叫我去!不过,你请我吃的饭,也别想免,过几天,你一定要补上,就算你请客,媳妇我买单!”

“什么?你、你还有个大哥?我怎么不知道,我认识吗?”

“不是亲的,是从小结下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交情。你应该认识的,他叫徐家豪,我们从小时候就是邻居,他把我当亲妹妹待。徐家豪你不认识?宏达建筑集团公司的老总,正好,我把你给他介绍介绍。我实话告诉你,我大哥要是认可了我们两个的事啦,我在山东的父母也是不敢轻易反对的,我父母很信任他的。”

——王国庆听说过徐家豪这个人,是当地一位知名的大企业家。没想竟是陈佳丽的大哥!但他此时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心中一颗最重的石头落了地。

他相信陈佳丽,有关她是徐家豪是“老情人”的传言,可以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