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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药泉酒吧

五大连池有个某知名的《药泉酒吧》,里面是霓虹艳影红男绿女,功放中正播放着本地人都会唱的《大兴安岭情歌》:这首口语化很强类似说唱的歌,在当地很流行:春风吹进大兴安岭百花都会盛开,这个季节我相遇一个美丽的女孩,秀发飘飘婀娜身影样子好可爱。我常常想着你的模样在角落发呆,我总是假装不经意经过你家门外,期待秀发飘飘身影从门口走出来;相逢你的眼睛我心潮澎湃;今天我要唱这首歌对你表白!你是我这辈子亲爱的梦中女孩,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证明我对你的爱,好想牵着你的手直到两鬓斑白。途中经历多少风雨不把手放开,你是我这辈子心爱的梦中女孩,面对青山立下誓言永远不更改。当我老去的那天如果你还在我身边,我会笑着对你说这世界我没白来……

没想到楚老板又来了电话:“国庆,你在哪?陈主任又来电话了!问我告诉没有?我可以跟你说,你一定要去喽,那个做广告的大美人,备不住是最好的广告哪!你要好好讲讲车,千万不要给搞砸喽!”

“楚老板,谢谢你,我都到了。”

王国庆进了《药泉酒吧》后,也随着哼唱起《大兴安岭情歌》,他同时也在一边东张西望地找陈佳丽。

他正想打对方的手机时,突然后背被人轻轻地一拍,转身看见身着一套金沙套红的旗袍,高挺亮丽艳而不俗的陈佳丽,站在了他的面前:“国庆,跟我来吧。”

陈佳丽说后,便往酒吧深处走去,到了舞池后侧开间的雅间落座。

一位性感妖娆的女招待走了过来,陈佳丽问他要点什么。

王国庆很随意地回答:“随便吧。”

陈佳丽要了两杯干邑,一个果盘。

王国庆没喝过干邑,陈佳丽向他解释:Cognac,其实说是很驰名的一种白兰地,凭借它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魅力,征服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无数游客。在中国,干邑更是名声响亮,以至于不少门外汉,甚至认为干邑就是白兰地,白兰地就是干邑。其实不然,干邑只是白兰地的一种,特点是产量高成熟晚,对于生产酒精度低、酸度高的葡萄酒,具有较大的优势,也是干邑葡萄蒸馏酒,良好品质的重要因素……

王国庆主动开口问:“陈主任,您觉得您的车,在哪方面还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一定会叫您满意的。”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你来,又听你侃车经吧?不烦吗?”

“不谈车?那咱们还能谈点什么呢?谈中国革命大事,我还得再学学。”

“你不是挺能编的嘛?再编个故事来给我听听。”

“我哪敢编呵?上次就惹您生气啦,你先走了放了我的鸽子!”

“没想到你还挺小心眼的。我要真生气,还会买你的车嘛!还能约你出来吗?另外,你不要叫我‘您您’的了,也不要再叫我主任了,我觉得生分。我们都见过多次面了,也算是熟人了吧。我为什么不让你再叫我‘您您’了吗?我有件事要实话告诉你,我问过方汝佳了,其实,咱们两个人要论周岁,我们是同属性同岁的,我只不过比你大三个月,今后你就叫我佳丽吧,或者是佳丽姐,这是我的名片,有电话号,也有家庭住址,如果你方便的话,也可以家里来玩。”

王国庆很惊喜:“这样可以吧?会不会没礼貌啊!你的名片上,你大名叫陈佳丽呀!佳丽?好哇,佳人俏丽,这个名字叫起的真好听。陈佳丽?我想,这两个字,可以有许多的诠释:比如佳人美丽呀,佳人俏丽呀,也可说成是佳人艳丽、佳人靓丽、佳人婉丽、佳人绮丽、佳人雅丽、佳人倩丽、佳人姣丽、佳人绚丽、佳人儇丽、佳人秀丽、佳人艳丽、佳人奇丽、佳人瑰丽、佳人质丽、佳人婉丽,还有什么佳什么丽啦?我记性不好。我太佩服你的父母了,太伟大了!是个大学问家吧,这么有知识,你一定是出身书香门第吧!真羡慕你!出生在这么好的人家!”

陈佳丽听王国庆品论她的名字,听得又惊又喜:“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汉语言文学专业吗?怎么知道这么多!但你说错了,我就是普通公务员家庭出身的,才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哪!我想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个什么佳什么丽,是你提前做功课了吧!愿不论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真的是中文的吧?”

“我呀,没上过大学,也没什么学问,就是学了点易经。对了,你刚才说你我周岁相同,只是月份上你比我大几个月,那我应该叫你大姐呀!”

“叫什么大姐?方汝佳告诉我的,我只比你大三个月,你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大姐,把我都叫老啦!”

王国庆对女性顾客,一向是毫不吝啬竭尽溢美之辞的:“那我今后就叫你佳丽姐喽!佳丽姐,上次你不是问:我有很多女人会追吧?我再说一遍:人家看上我的,我看不上人家;我看上的人家的,人家又看不上我。这还仅仅是长相上,要论到经济上,我就是个穷光蛋,那就不该怨人家了。可佳丽组,就你这条件,你怎么还单着哪?我也听方汝佳说过的,你不应该呀,既然你都让我叫你佳丽姐了,可以跟老弟聊聊呗。”

“唉,我跟你说得差不多,并不是有许多男人,都拜倒我的石榴裙下:我和你差不多:我看上的人家名花有主了,我看不上的,我又不想将就。国庆,你说说看,别的不说,就说身高吧,我净高173,随便穿个女式鞋,也差不多175或176左右哇,我怎么也不能找个矮于我的吧,多不般配呵!给我介绍的人中,个头也有高于我的,可又什么都不是,拿不出手,我自然就快成了美女行列中的剩女了呗。”

“你怎么会成了剩女哪?佳丽姐,男女成为夫妻,不仅需要形象相般配,更需要有缘分,两个人要投缘。我相信你,很快就有这种缘分啦!”

“你是根据什么这么说呀?”

“我不跟你说过吗,我没上过大学,但我学过易经呀!易经中有个周易,就是采用以人的姓名,作为基本分析,推算出两人的各自爱情宿命、缘分速配指数、两人交往运势的发展,可以让有缘人获得圆满爱情的!”

“周易?我知道一点,不就是算卦的书嘛。有那么悬吗?我有点不相信。”

“主要的方法,是姓名配对测姻缘,当然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了。好的周易大家,对姓名配对缘分的测试,成功率能在98%以上哪!”

“什么是姓名配对测姻缘哪,说给我听听,不管信不信准不准。”

“原则上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但两个人有缘分,不一定会自然走在一起的,姓名配对就是将两个人的姓甚名谁,排在一起。首先是姓,相互之间冲不冲,然后是名字相顺不相顺:比如姓沙不能与姓朱的相配,否则成杀猪了!”

“要姓不冲名相顺不相顺?就能以测出两个人的姻缘来?我还是不信。这样行不行,你就拿我们两人的姓和名说说,是相冲还是相顺呀?就算是说着玩玩的。”

“这个好吗?好吧,你姓陈,我姓王,不相冲的,就是姓陈的要留住姓王的,历史上不就有个陈留王吗!那可是中国古代的王爵之一哟!再说名字,你叫佳丽,是指貌美的女子,也形容景物的美好,我叫国庆,是指国泰民安,人民安乐,张灯结彩举国若狂的样子:全国的人都激动得像发狂一样,形容在国庆节日喜气洋洋的景象。”

“我想知道,有没有单写国庆和佳丽的,我真相听听。”

“我好像记得有一篇散文,不知道是谁写的了,就叫国庆写给佳丽的告白词。”

“什么告白词?又国庆的,又佳丽的,还告什么白呀,直接说不就得了!”

“好像是情书,你还听吗?”

“情书?好好,听听!”

“好你是这样写的;虽然我现在只是一清二白,但是我可以许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因为我有青春有年华有激情,我可以去奋斗去拼搏,去赚取我们的美好的明天!如果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开始一段美丽的爱情马拉松长跑,我一定会好好呵护你照顾你宠爱你。你生气时,我可以做你的出气筒让你消消气;你受委屈时我可以把肩膀给你,让你时刻有个安稳的依靠;你不开心时我会不厌其烦地哄你逗你,直至你破涕为笑。只要你需要我就一定会满足你!让我们一起手牵着手漫步走到生命尽头吧!我的千言万语里,都说不尽我对你的爱意……”

“我怎么听着,好像不在说你自己?”

“怎么可能哪,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借题发挥呵,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福气!”

“那你是从哪抄来的?不过你的记忆力,还真不错,比我强多了。”

“不要跑题呵,你真是和姓王的姓不冲,名也相顺,你早晚要找个姓王的哟!”

“我要找个姓王的:我猜猜:是不是那个姓王的,名字叫国庆啊?”

“信则有不信则无喽,你就等着有缘千里来相会吧,但这个姓王的,肯定不是我,姓王的多去啦,我哪有这么大的造化哟!”

“看把你美的呀,你还真以为我会嫁给你呀?我说过了,说着玩玩的。”

此刻,酒吧开始放起了舞曲《天边的骆驼》,人们开始跳舞了。

王国庆本想邀请陈佳丽跳一轮,以答谢她买了他的车。

可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告知他电话拿错了。王国庆一听莫名其妙,便把手机挂了。

王国庆刚牵下陈佳丽的手要走向舞池,手机又响了。他这回是个陌生的男生,王国庆直接气恼地说打错了,直接挂断了。

他挽起陈佳丽的手,步入了舞场开始婀娜起舞:他闻着陈佳丽迷人的香奈儿香水味,特别是在跳舞时,有时会有意无意地撞上她高耸的乳房,立刻让他产生男人一种特殊的敏感:他仿佛觉得他们两个人,像是在大学时和亚茹的那种“放电!”

跳着跳着,王国庆在绚烂舞动的色彩丛林中,有种虚幻般的感觉,有些陶醉了。

特别是到了跳“贴面舞”时,他看到身边的舞伴几乎都是身体相拥,面颊贴一起,他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搂紧了陈佳丽,把脸也贴向了她的面颊脸……

不知是陈佳丽过场面多了,还是心里有准备,她竟然欣然接受了!

渐渐地舞池的灯光暗下来了,在旋转霓虹七彩灯的闪烁下,他又看到有些放肆的舞伴,一边在扭动着一边相互亲吻了。

王国庆也有些心猿意马了,他看着看着,也想试图唇吻陈佳丽了,但又怕她不高兴。他只能先试探着,先去吻她的额窦,吻她的脸。

没想到这位相认不久的小姐姐,反过来还会吻他的脸上一次。

他有些胆大了,正要去吻她嘴唇时,他的手机铃声,再次骤响起来。陈佳丽皱起了眉头,一脸扫兴地,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王国庆无奈,只好走出舞池接电话,没想到对方竟连珠炮地向他发问:“喂,这是你的手机号码?这不明明是刘诗语的吗?!你是谁呵?怎么有她的手机?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她人哪?他人到底在哪?你把她怎么啦?你如果你不给我个明确的说法,我可要报警啦!”

“你见鬼了吧!这明明是我的手机,怎么成了什么刘诗语的了?刘诗语是何许人呵?你神经病吧!”

经过这样的对话:对方颇感蹊跷,开始核对自己的拨打号码。

王国庆也感到有些疑惑,他按了电话号码蓄存健:手机显示屏上,他所持的手机赫然是“刘诗语”的名字,真的不是他的电话号。

这时,他才知道,确实是错了,他正想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时,他手机又响了,显示屏上是自己手机的数字:“喂,你叫王师傅吧?”

“你是哪位?”

“我是刘诗语,就是傍晚搭你车回来的,坐在后座的那个人。真对不起,我们的手机一模一样,掉下车座时,我捡起来还给你的时候,把手机搞混搞错了,对不起啦,王师傅,现在,我们把手机换回来吧。”

“好吧,现在没时间,明天吧,早上八点半,你到汽车销售中心直接找我。”

“明天,那可不行!现在就得换回来,我有很重要的电话,要打哪!”

“现在?现在我没时间!你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重要电话?顶多让男朋友着急一回呗。我们挂了电话后,彼此都关机,谁也再别接对方的电话就是了。”

“不行不行!真有重要事呵!这是我父母安排的,叫我去找一个老板,他负责安排我的吃住的。他当年是我老爸的老下属和老战友,老爸命令我:再也不能在外边住了,都和我急眼啦!叫我必须听这位叔叔的安排。按照原来的时间约定,这位叔叔正在等我的电话哪!算我求你好吧?师傅帮帮忙吧!这样吧,师傅,换了手机,我请你吃夜宵!”

“那、那、那好吧,宵夜就免了吧,到哪找你?”

“《肯德基快餐》门口,我就在那,你打车来,我不会让你破费的。”

王国庆走回座位,解释了一番,陈佳丽满脸的不悦:“你去吧!”

“我去去就回来,最多二十分钟,OK?”

“你不用回来了!我也走了,真没劲!你怎么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