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路面在车灯的照射下,载着王国庆,越走越似乎觉得:这是不是他给她算的那样,什么周易的什么姓不冲名相顺的那次:姓陈的要嫁给姓王的,那个姓王的要娶姓陈的:她当时还揶揄他,是不是那个姓王的,名字还叫国庆呵。
真的是天佑我陈佳丽吗?真的是人世间的婚姻有征兆吗?不管是不是,这都是她事前绝没想到的事,如果今后他们有了更深的交往,这是不是愉悦的情愫产生了呀……
等他酒醒了,他又会怎么样?会不会埋怨她?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她?会不会对自己产生更深的好感?会不会对她由感恩上升到暗生恋情?她会不会借机和他,打破这层窗户纸,她禁不住心跳加快了……
她正在盼望美梦成真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种隐隐的呜咽声,她把音乐关了:清晰地听到,后座的王国庆在哭泣: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悲痛。
她忙停了车,下车坐进了后座,看到王国庆把脸,埋在手臂里,却是低声在哭泣。
陈佳丽关切地问:“怎么啦?国庆!你到底怎么啦?国庆!”
她见他不抬头也不理她,就开始摇晃他,他屹然不动。她只好抬起他的脸,发现他泪流满面:她忍不住有些爱怜地抱住了他的头,把他的脸埋在她怀里:那带着酒气温热的呼吸,传到她的面颊上,像一道电流般流入她的身体,令她有些战栗:“喂!喂!你个大男人,怎么还哭起来了?怎么像个小孩子呀?”
王国庆半天才回答:“佳丽姐,是、是你付的钱吧,我、我、我又说话不算数了。以后、以后、我、我会还给你的!你、你是个好人!大好人!对了,你说、你要给我介绍个媳妇,我、我就想、想找你这样的……”
王国庆的酒量,一般的酒,顶多也就半斤到头了,要是喝扳倒驴,那是真喝多了,她在恍惚间说着说着,又迷糊地陷入醉态了:可没过几分钟,他又两眼惺忪地又睁开了,看到眼前的陈佳丽,朦朦胧胧地好似觉得:这是陈佳丽给他介绍的媳妇来了,好像还挺好看的,他便下意识地搂住她的头,去吻她……
她有点怔呆了!她想躲避可没来得及,就被王国庆搂着头唇唇相印了!
她瞬间不知是惊愕还是责怪:惊愕是他抱了她吻了她,有了相爱的开始;责怪的是他抱她吻她,却是嘴里念叨着媳妇,她可不是他嘴里的媳妇……
他哪里是在亲吻呀?简直就是又舔又啃!陈佳丽被啃得头晕目眩,舔得满脸是口水:她不知要不要挣脱,还是放弃不该挣脱,不知所措!
可能是酒醉的后劲又发作了,王国庆又迷糊了过去,陈佳丽庆幸,他可算是舔完啃完了,忙找出手纸擦净了脸,回到驾驶室。
这回她不再想什么了,干脆把王国庆带回了自己的家,她勉强地把他搀扶到卧室,脱去他的外衣和鞋子,把他放平在床上,看着他睡去了。
她怕他出现什么意外,吐得哪里都是,便找个盆,拿张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可别再出意外……
可她自己也是没少喝,她也太累了,渐渐地伏在床边进入了梦境……
次日,天已大亮,王国庆醒来了,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陈佳丽的床上,赤身裸体!他连忙转眼拉开身旁陈佳丽的被子:陈佳丽也是衣不遮体:这位对他有恩的陈佳丽,这位被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大美女,肌如白雪肤如凝脂的大美女,竟侧卧在他身边,一只手搂着他,左腿还跨在他身上压得她,熟睡在他的身边……
惊愕的王国庆慌乱极了,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她,两眼直瞪瞪地看着,这位三围凹凸有致的大美女,有些怔呆了:这时的陈佳丽,就像那种挂在墙上的油画中的裸体美女画一样,悠闲雅致般自然可爱……
可他想到了:陈佳丽是怎样,才把他从车里拽到楼上?
又是怎样把他安置在床上的?
她只能是连拉带拖,看来她真是累得够呛,真的疲乏地沉睡了……
王国庆更想到了: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否则一个大美女,不可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头虽然还很痛,但他的意识渐渐苏醒了:他好像记得在车里,他把陈佳丽当作给他介绍的媳妇了,亲吻她了!
可最后怎么又会睡在了一张床上,就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他真的喝“断片”了:极其聪明王国庆知道了:不管他们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他都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真的慌了,又不知该怎么应对?
他怕她醒来,不知会对他进行怎样的责难?
他更不知道,他又应该对她怎么解释?他坐在床边开始发呆……
半晌后,他轻轻下床,悄悄找到衣裤穿上:他不想待她醒后,对他一顿责骂!
或去他单位控诉他让他经济赔偿?
甚至到公安局去告发他!太可怕了!
他又什么都说不清,更不知对她如何交代!
他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悄悄地离开了她的家,先躲开再说吧……
数天后,陈佳丽终于接到电话后,王国庆要和她谈谈。
陈佳丽告诉他去《蓝池国际》,这个酒店是她大哥开的,她订下了雅间。
陈佳丽之所以一直,没给王国庆打电话,她就是在等王国庆: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她相信:他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跑了“赖账”的人。
王国庆经过几天殚思竭虑后,终于给她打来了电话,并按陈佳丽指定,来到了《蓝池国际》:尽管他已经想了对策,也想好了说辞,但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陈佳丽也有些激动,更有些心酸:尽管是他们都是酒后,都是意外和偶然,他的行为最多也就算酒后失德,她是当事人,她这样当地的一位知名人士,是不可能自讨没趣去他单位控诉他的,更不可能到公安局去告发他,她丢不起这人!可硬是叫她没想到的是:两人酒后失德有了肌肤之亲,怎么也不应该一觉醒来人跑了!
本来,她想等他都醒来后两人谈谈这事:她尽管高冷自傲,但她也是一个讲理的人,既然你喝醉了,我也没少喝,你又把我当成给你介绍的媳妇了,但你要把事说清楚呀!是不是个大男人?就是性侵了自己的媳妇,事后也得说一声吧!再说这种事都发生了,如果你不跑你说你会负责,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呀。顶多就是随了他的心愿,和她处了对象,他不正好要找她这样的吗!
尽管他们之间,谁也没提出过相互处对象的事,更没提到建立恋爱关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你也不能跑了呀!什么意思?想不负责?还是想不认账?这几天她一直在等着他,相信他会来和她见面,哪怕是来个电话:如果一周内,他还不来见她,也不给她打电话,那肯定就是他想“赖账”了!
那样的话她就自认倒霉,算她意外地偶然地撞到鬼啦!不管她心里有多么看重他,多么想与他结为伉俪,她都会把他彻底忘掉!就当作一场春秋大梦!
王国庆总算是来了电话,来到了酒店,其实她心里并没有数。
王国庆先来了一番不知是真假的问候,就开始为那天晚上的事,开始找托词,作为先行的试探。
陈佳丽听着听着,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你亏不亏心哪!你答谢我,你请我吃饭喝酒,本来吃完饭就完事了呗。可你偏要喝白酒,喝就喝吧,还非得喝什么‘搬到驴’!你还要我帮你找媳妇,还要找我这样的!我哪知道你是真是假呀?你真是醉了,还是故意的?最后你醉成那样,你可倒好,一点不客气,直接把我当你媳妇,又舔又啃调戏了我好一阵。我觉得你是真醉了,要送你回家,我又不知道你的家在哪?我问过不少人他们也不知道,我也问过方汝佳和楚老板了,他们也不知道你的家哪!你是叫我你这个样子,送回了你回家吗?我跟楚老板说话时,都说是我有事找你。你叫我怎么办?总不能把你扔到大街上吧!是我把你拉回我家的!要知道你是这个样子,我还不如把你扔到大街上,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