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向局长杨涛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赵湘汇报了“3号别墅杀人盗宝案”的侦破进展情况。请求加派警力,在东海市各交通要道和车站码头设卡盘查,抓捕通缉犯巴勒库。杨涛局长表示全力支持,指示赵湘副局长亲自部署和指挥。
唐军回到办公室安排技术科利用城市监控系统,搜索和跟踪巴勒库。然后就带着徐东和刘佳火速赶往新溪河东岸凉亭,与宋武一同寻迹追踪巴勒库。
宋武正在凉亭附近勘查,这是杀人第一现场,必须仔细勘查和提取有关证据。当唐军赶到后,宋武向唐军汇报说:“这里是两个歹徒互相残杀的现场,已经提取好了有关证据。巴勒库很嚣张。也不清除自己作案痕迹。但反侦查能力还是很强的,跑得挺快的。这里向东200米就是新溪村,新溪村东面就是国道。我估计他会趁夜黑躲进新溪村,化妆后到国道上坐车逃跑。”
唐军认为宋武分析得有道理,几个刑警都是痕迹跟踪的高手。巴勒库人高马大脚印重,很容易跟踪。唐军等刑警很快就跟踪到新溪村里,可是巴勒库进村后就消失了。不知他是藏在新溪村里,还是逃跑了。
这时技术科打电话向唐军报告说,从城市监控系统中发现巴勒库于昨天晚上8时35分进入新溪村后就消失了,没有发现他离开新溪村的监控视频,也没有发现他进入村民住宅的视频,巴勒库凭空消失了。
唐军心想巴勒库是职业杀手,全国通缉都没有抓住他,说明他反侦察能力很强。他不清除杀人现场的痕迹是一种假象,因为清除也没用,所以干脆不清除,争取时间赶快逃跑。所以不能用平常思维去推理判断,应该用逆向思维去判断。巴勃勒库知道全国有天网监控系统,他走遍全国知道怎样躱避天网监控摄像头。
唐军仔细观察巴勒库足迹消失的地方。发现这里是新溪村的垃圾处理站。新溪村是城中村,有几万常住人口和临时人口,每天要收集几十吨垃圾。清洁工把各家收集的垃圾集中到垃圾处理站,分类处理。把不可回收的垃圾装车运往郊区的垃圾掩埋场。所以这里停有几十辆大小不同的垃圾车。
唐军观察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看到有两个清洁工阿姨正在进行垃圾分类处理,便走过去问道:“阿姨,你们垃圾处理站昨天晚上有没有丢失垃圾车。”
清洁工阿姨说:“有啊,不过找到了。昨天晚上被人开到中山立交桥下去了,今天早上打扫中山立交桥下的清洁工发现了,已经开回来了。”接着她指着一辆脏兮兮的三轮电动车说:“就是那辆。那贼还偷走了放在车上的工作服。”
唐军到垃圾车上检查,在车上发现了巴勒库的脚印和指纹。唐军给技术科打电话,查看中山立交桥的监控视频,看穿着保洁工作装的巴勒库往哪个方向逃跑了。这时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赵湘打电话给唐军,说田家镇国道旁发生一具男尸,是被人杀死的,要唐军带人到现场勘查。
田家镇地处东海市北郊30公里,唐军判断可能是巴勒库杀的,立即驾驶警车回公安局载上法医苏平火速赶往田家镇。
唐军一行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现场。杀人现场在田家镇北面国道旁,这里是东海市的蔬菜生产基地。田家镇派出所的民警耿光向唐军介绍说:“今天早上,菜农黄汉伯到自已的菜地施肥除草。看到菜地里躺着一具尸体,立即打110报警,我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值班,接警后赶到现场查看,发现是一具男尸,脖子有刀伤,判断是刑案,所以打电话向市局报告。”
唐军见现场保护得很好,便指挥法医验尸,刑警们勘查现场。
法医简单地验尸后报告说:“死者年龄约40左右,身高一米八四。死亡时间约10个小时,就是昨天晚上10时左右。死亡原因是割喉。”
法医验尸后,刑警开始勘查,宋武边勘查边对唐军说,这是抛尸现场,不是杀人现场。从抛尸现场的鞋印看,抛尸人的鞋印与新溪河东岸凉亭附近抛尸现场的鞋印相吻合。应该是同一个人作案,也就是杀手巴勒库。”
徐东补充说:“宋队判断的不错,抛尸者正是巴勒库。我在死者的裤袋里发现了巴勒库杀人后留下的蒙古勇士的小木牌。”
刘佳见死者面目清洁未损,拍照后在公安信息系统搜索比对,很快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是东海市客运公司的士司机,名欧楚文,车型是比亚迪E6纯电动车。
至此,唐军认为田家镇国道旁凶杀案的案情已基本清楚。是巴勒库昨天晚上在新溪村驾驶垃圾车逃到中山立交桥下,化妆后到路边拦下了一辆的士车,说要到田家镇。司机欧楚文人高马大,胆量比较大,也可能经常晚上开车。所以就接了这单生意。当车开到田家镇后,欧楚文不想往前开了,在欧楚文停下车时,坐在后座的巴勒库便出其不意用匕首将欧楚文割喉,杀死,然后把尸体抛在菜地里。驾驶欧楚文的比亚迪E6纯电动车继续北逃了。
唐军估计电动汽车如果路上没有充电桩是跑不多远的,他决定驾驶警车追赶。于是指挥法医苏平把欧楚文的尸体运到殡仪馆,让其家属认尸和处理后事。给技术科打电话让其用天网监控系统跟踪欧楚文的比亚迪的士车行驶情况,并及时通报。
刑案侦破用上高科技,事半功倍。不几分钟,技术科就GPS定位系统找到欧楚文的比亚迪E6电动汽车,抛锚在田家镇北面30公里的国道上。唐军立即驾驶警车同宋武、徐东和刘佳等刑警向北追去。只半个小时就追到了比亚迪汽车的抛锚处。
唐军停车后检查比亚迪汽车,见驾驶员座位上血迹斑斑,判断是欧楚文被割喉时流下的血迹。比亚迪抛锚的原因是电池没电了。这里离服务区还有10多公里。所以巴勒库只得弃车逃跑。唐军见巴勒库一路向北逃跑,判断是往自己的家乡鄂尔多旗方向逃跑了。考虑到巴勒库狡猾多变,很难跟踪,而“3号别墅杀人盗宝案”的侦破工作还有许多事要做。决定只在天网监控系统跟踪,并通知鄂尔多旗警方,加强对巴勒库家庭的监控,发现巴勒库的踪影立即通报。
唐军叫宋武打电话给道路救援服务中心,把欧楚文的比亚迪e6电动汽车运回去,然后就带着刑警们回到了公安局。
唐军走进办公室还没有坐下喝口水,报警电话就响了,打电话的是古玩市场的便衣警察。他告诉唐军一个惊人的消息,东方大厦古玩市场的许亮老板死了。死亡原因不明,许亮收藏的殷商古鼎被盗。殷商古鼎是国宝级文物,价值千万元。许亮死亡地点就在东方大厦古玩市场的亮亮古玩店内。
唐军感觉问题严重,安排宋武继续利用天网监控系统跟踪巴勒库。自己带领法医苏平和徐东等刑警赶往古玩市场。
唐军让徐东开车,自己静静地思索。他想许亮的亮亮古玩店在古玩市场的中心地带,古玩市场因店家的古玩和文物都是贵重物品,因此保卫森严。进出古玩市场只有一扇大铁门,四周都是大厦坚固的墙壁。从如此防守严密地方盗走宝物,除非有内鬼。不过他认为侦破案件不能先入为主,把自己圈在里面就出不来了。所以决定先勘查现场后再下结论。
警车很快就到了古玩市场,市场内经营正常,只有亮亮古玩店的卷闸门开启了一半,没有营业。店内只有许亮的妻子王珍和许亮的老父亲许波及店里的营业员许春。王珍哭得梨花带雨,许波老泪纵横。许春站在店里不知所措。满脸紧张的站在那里。三人见来了几个警察感到很紧张。
唐军指挥民警封锁了亮亮古玩店,不许任何人靠近。然后问许波道:“许亮是怎么死的?店里丢失东西吗?”
许波说:“可能是心脏病发作死的,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对于殷商古鼎被盗的事,许波不愿意说。因为殷商古鼎是国家保护的文物,倒卖国家文物就是犯罪,他不敢说。
唐军问道:“为什么不报警。”
王珍抢着说:“因为是病死的,所以没有报警。”她指着许春说:“他是许亮的侄儿许春,昨天晚上他和许亮住在店里,今天早上他看到他叔叔突发心脏病死了。”
唐军对许波和王珍说:“许亮死因不明,警察需要验尸和勘查现场,你们先去店外休息吧。”
刑警们把许波、王珍和许春叫到店铺外面后便开始工作。由于许家没有报警,现场保护很不好,给勘查工作带来了困难。不过许亮的卧室却没有人进去过,可是忌讳死人吧,这为现场勘查提供了条件。
唐军对许亮的死亡和殷商古鼎被盗感觉奇怪,自己亲自勘查现场。
可能许亮经营的古玩比较贵重,他在店铺里装饰两间休息室,晚上都是自己和营业员两人住在店铺里守店。许亮自己的休息室装饰得大一些,有10多平方米。唐军勘查许亮的休息室确是没有人进入过,只有一扇窗户开着,通过窗户可以观察到许亮死在床上,这和3号别墅杀人盗宝案中杀人现场如出一辙。
这时法医苏平向唐军报告说:“许亮死亡是中毒,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