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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贼心虚

抓捕组成功的抓捕了巴勒库和腾特尼后,向导对民警们说他发现沙漠起风了,按照他的经验可能会发生沙尘暴,得赶快往回走。否则被困在沙漠里就麻烦了。

唐军和关恒观察一下天气,见风越来越大,知道向导说得有道理,商议决定马上往回走。民警们把巴勒库和腾特尼㧢得结结实实,分别安置在两辆警车上。还对腾特尼的枪伤进行消毒和包扎。

民警们认为要驾驶两辆警车和看押两名歹徒,警力不足,准备把矿卡车停放在这里,回去后通知矿业公司派人开回去。向导说矿卡车马力大,越野性能强,遇到强风暴时用得上。他会开车,表示愿意驾驶矿卡车在前面带路。民警们表示同意。

风刮得越来越大,民警们匆忙上路,能见度很低,漫天的黄沙,难辩方向,来时的简易公路已被沙尘覆盖。好在现在GPS不受恶劣环境影响,在GPS的指引下,缓慢地向南开进。

拂晓时分,一座小沙丘挡住了去路,只有矿卡车还勉强驶过。向导开着矿卡车往返数次,碾压出一条路,两辆警车才驶过了沙丘。天亮后,沙尘暴渐渐平息。当天晚上就驶出了沙漠,又经过一天一夜的行驶,他们平安地回到鄂尔多旗。

抓捕组在鄂尔多旗休息一夜后,把腾特尼交给当地警方处理,然后就押着巴勒库回到了东海市。

杨涛局长看到疲惫不堪的民警们,表示要放他们三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可是“3号别墅杀人盗宝案”和“殷商古鼎失窃案”还没有头绪,警察们那有心休息。

为了防止巴勒库这个费尽千辛万苦抓回来的歹徒被灭口。唐军和宋武商量决定第二天就审讯巴勒库。

唐军和宋武亲自审讯。巴勒库被押到审讯室后一言不发,以蒙古勇士自居,傲气十足,对审讯很不配合。但是当他的目光碰到唐军和宋武的目光时,傲气就收敛了很多。因为他见证了唐军和宋武的功夫,唐军出枪之快,射击之准,令他这个所谓的蒙古勇士佩服不已。还有宋武,自己也是他手下败将。所以在唐军和宋武的面前,觉得技不如人,渐渐地低下头。

唐军按照审讯程序询问了姓名、籍贯等问题后,非常耐心地给他讲了坦白从宽,立功赎罪等政策。

巴勒库一直对唐军只击伤他的表哥腾特尼,而没有伤害表哥的生命而感动。当时民警们手中都有枪支,但没有开枪伤及自己的生命。一路上对自己也很照顾,巴勒库想到这里思想开始松动,开始配合审讯。

唐军问:“是谁雇佣你杀死田文的。”

巴勒库说:“问其他的问题吧,这个问题不能说。雇主说如果说了就要杀我全家,我怎么能说呢。还有我们蒙古勇士,从来不会背叛。”

唐军说:“你杀死的田文是一个犯下了惊天大案的犯罪嫌疑人,他亲手杀死了5人,盗走了国宝。我们调查后得知田文是被人雇佣的,他盗取的国宝也交给了雇主。但是雇主还是雇佣你杀死了田文。当你得手后,不仅少付你佣金,还派杀手去剌杀你。如果不是你的警惕性高,你早就死了。对这样的人还讲什么背叛不背叛,如果不把他抓出来,他还会暗杀你的,包括你的家人们都没有安全可言。”

巴勒库听得很认真,认为警察讲的是事实,这个雇主确实是一个奸诈凶残的人,自己没有必要为他保密。决定将自己知道的向警察坦白交代。

巴勒库说:“雇主是通过网络招聘杀手的,使用的是密语,这些密语只有职业杀手才看得懂,说明他是个内行。”

宋武听说是网络招聘的,心里凉了半截。这网络上怎么追查呀。说:“网上招聘,你们互不认识,怎么认识目标和付款。”

巴勒库似乎明白宋武的心思,接着说:“我们在网上只是谈了价钱,说多了就会暴露,网警可不是吃素的。具体的事是岳凯同我联系的。是他带我认识田文的,我得手后也是岳凯给我送钱。”

宋武见巴勒库只供出了一个被他杀了的岳凯,很生气,正要发火,唐军制止了他,说:“岳凯只是一个杀手,已经被你杀了,我们需要知道真正的雇主是谁。这个雇主心狠手辣,你只有配合警方尽快抓住他,才能保证你和家人们的安全。”

巴勒库说:“我也想配合警方抓住这个圪泡(蒙古语杂种)。可是我知道的情况不多,有一次岳凯带我认识田文时,我发现岳凯也是一个杀手,只是怕在本地作案容易暴露,不敢接单,真正老板派他与我联系的。我怕他事后赖账,要求见到雇主才行动。他后来把我带到迷你酒吧见了一个人,说这个人就是雇主。但是我发现这个人戴着仿皮面具,显然是不让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没有揭穿他。事后我化妆跟踪他,发现他在东方大厦古玩市场上班,保安们都称他为赖总。事后他只付我40万,欠我20万,还派岳凯杀人灭口。我恨得牙痒痒的,如果不是发现你们在追捕我,我早把姓赖的杀了。”

唐军问道:“你认为姓赖的是雇主吗?”

“不是,“巴勒库肯定地说:“我接过几十单,什么人没见过。我一见姓赖的就知道他不雇主,但他至少是雇主的同伙或者亲信,你们抓住他肯定能追出真正的雇主。”

唐军和宋武暂停了对巴勒库的审讯,决定立即抓捕古玩市场的老板赖城。

这以前,唐军已经安排宋武调查过赖城。他本是东海市博物馆的一名考古研究人员,后来一夜暴富,在东方大厦买了两层楼,设计装修成上百间商铺,刨办了古玩市场。他自己仅留用了三间商铺,其他全部出租给经营书画古玩的商贩,月收入10多万元。加上他自己又善于经营古玩,经济收入颇丰。有豪车豪宅,也算得上一个小土豪。只是人们一直对他的一夜暴富不解,怀疑他与文物走私有牵连。唐军一直安排便衣警察在跟踪监视他。

这时,便衣警察报告说赖城得知警察已经将潜逃的杀手巴勒库抓捕归案。惊恐万状,正在做逃亡的准备。唐军决定立即行动,抓捕赖城。

唐军率领宋军、徐东等刑警火速赶往古玩市场。在到达东方大厦楼下时,唐军指挥两名民警守住古玩市场的大门,自己和宋武等刑警快步冲向赖城的古玩商铺。

赖城自己经营的古玩商铺装修得很豪华,各种古玩艺术品比较多,有三个营业员。见到几个警察冲了进来,大惊失色。

宋武问道:“你们的老板呢?”

女店长指着市场管理处办公室说:“老板在办公室。”

几个民警立即冲进办公室,可是办公室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宋武对女店长吼道:“为什么骗人,到底去哪里了,快说。”

女店长十分委屈地说:“我们确是看到老板在办公室里打电话,没有出来呀,怎么会不见了呢?”

唐军见店长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又见办公桌上烟灰缸的香烟还在冒烟,市场的监控屏幕也没有关闭。判断赖城刚才确是在办公室,可能从监控视频里看到警察来了,还封锁了大门,知道从正门难以逃脱,便从暗道里逃跑了。可是这办公室并不大,又是水泥地板,不可能设暗道。北面唯一的窗户也用钢管封死,没有人员撬开的痕迹。

唐军仔细观察,发现赖城的办公桌上有两个很不明显的脚印。抬头观察天花吊顶板有一个几十公分见方的天窗,虽然盖得严严实实,但有挪动过的痕迹。唐军认为机关可能就在这里,正要爬上去探个究竟。徐东这时也发现了办公桌上的脚印,对唐军说:“我身体瘦一点,让我爬上去看看。”

徐东是功夫世家,轻功了得。只见他一纵身就落在办公桌上,移开天窗,钻进了天花吊顶,天花吊顶不高,刚够一个人爬行。徐东发现北面有亮光,爬过去查看,是一个小窗口。窗外就是一条隐蔽的小巷。窗口的铁栏杆已经被移开,窗边系着一条塑料绳,这是大厦的二层,离地面很近。徐东判断赖城从这里逃跑了。立即把这个情况向唐军汇报。

唐军和宋武绕到小巷观察,果然在墙上和地面上发现了赖城逃跑的痕迹。看来赖城必定身负重案,所以做贼心虚,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唐军打电话给技术科,立即利用天网的城市监控系统跟踪赖城的逃跑方向。并用高科技技术跟踪定位赖城的手机位置。

不久技术科的王科长打电话向唐军报告,城市监控系统的视频显示,赖城从东方大厦的后窗逃出后,步行了几十米到中山大道公交车站,刚好20路公交车到站。赖城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从此就失踪了。也不见他下车,也不见他坐到终点站。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唐军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凭空消失。知道他在车上化妆后,找了一个车站下车了。

唐军和宋武决定到20路公交车终点站处调查。这时龙江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长贺年打电话给唐军,说:“今早大华花园小区发生火灾,烧死4人。家中祖传龙泉宝剑失窃,我怀疑是一起刑案。但现场找不到线索,请求市局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