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弟俩一起伸出的两只手,夏月不知道跟谁先握手。梁天柱瞪了两个儿子一眼,两个孩子尴尬的缩回了伸出的手,自顾自的吐了一下舌头。夏月主动打破了尴尬:“两位哥哥好,我叫夏月。”
梁思成、梁思宇兄弟俩赶紧回道:“我们知道的,我们知道的。”
梁天柱冲着着两个儿子说:“这两个臭小子,听说我来接你,都争着过来,还美名其曰说帮小月妹妹搬运行李,这不,就都来了。”
梁天柱又指了指稍微老成一点的梁思成说:“这是我的大儿子,今年25岁,高中毕业后一直在邮局工作。”
老大梁思成待父亲介绍完,赶紧冲着夏月点了点头。
梁天柱又指了指小儿子说:“这是老二,今年23岁,高中毕业2年了,目前在我们厂子里做销售。”
梁天柱刚说完,梁思宇就冲着夏月说:“小月妹妹,我们将来就在一家工厂上班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梁天柱疼爱底瞪了一眼梁思宇:“就你油嘴滑舌,就不怕小月妹妹笑话你。”
夏月赶紧说:“梁伯伯怎么会呢?我新来乍到,今后还请思宇哥哥多多地带带我呢。”
梁思宇笑着说道:“小月妹妹你就放心吧,这是必须的呀。”
梁天柱打断了思宇的话,然后对着夏月说:“我们也别在尽顾着说话了,傻闺女,一路一定饿坏了吧。走,我们赶快回家,你施伯母在家里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等着你呢。”
梁思宇赶紧从路边推来了一辆三轮车,兄弟俩把夏月的行李搬上了车子,夏月、梁天柱、梁思成爷仨坐上了三轮车,梁思宇嗓门就吆喝开了:“坐稳了,打道回府喽!”
推开了家门,施伯母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这是夏月吧,我还是你在10岁的时候和老梁去过你们家一次,转眼间都成大姑娘了,也越长越漂亮了。”
夏月被施伯母说的两颊飞上红晕,不好意思地说:
“哪有?倒是越来越丑了,倒是施伯母一直没变。”
一句话说的施伯母开怀大笑:
“还是这丫头会说话,不过说的伯母心里舒坦,今晚咱们娘俩可要好好唠唠。”
一旁的梁天柱倒是急眼了,急忙打断了施伯母的话:
“这娘们,话匣子打开就没完没了了,你想把闺女饿死呀。”
听梁天柱这么一说,施伯母拍了一下自己脑袋说:
“看我顾着高兴了,把闺女还饿着这茬给忘了。快,闺女,看看伯母给你做啥好吃的了。”
夏月被施伯母牵着来到了饭桌上,于是,一家人坐下来开开心心地用起餐来。饭桌上梁天柱和施伯母不停地给夏月夹菜,梁思成、梁思宇也时不时给夏月添菜。偶尔,兄弟俩一齐为夏月夹菜,然后,互相瞪了一眼,又各自的吃起饭来。弄的夏月的碗里堆满了菜,不知道如何下口。夏月停下手中的筷子说:
“梁伯伯、施伯母,还有两个哥哥,小月以后在这里会呆很长时间,所以,梁伯伯、施伯母,还有两个哥哥不要太客气,不然的话,小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梁天柱接着夏月的话题说:
“小月这闺女说的也是,既然到了梁伯伯的家,以后就不要见外,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施伯母也接着说:
“小月呀,你梁伯伯说得对,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想吃什么就跟你伯母说,千万不要见外哦。“
夏月笑着回答道:“谢谢梁伯伯、施伯母,你们放心吧,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会委屈自己的。”
吃罢饭,梁天柱就说:
“闺女,坐了一天的车,累坏了,今天早点洗洗,好好休息下。明天不着急考虑上班的事,我已经让思成请假了,让他带上你明天去趵突泉和灵岩寺好好玩一玩,后天你就到厂里报到,闺女,你看怎样?”
夏月看梁伯伯已经安排好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笑着说:
“一切听从梁伯伯的安排,只是害的思成哥哥还要请假专门陪我。”
梁思成一旁赶忙说:
“小月妹妹客气了,假呢,我已经请好了,明天哥哥就带你好好游玩一下济南城。”
坐在梁思成身边的梁思宇嘟哝着嘴:“干吗让他带着去呀,我也可以请假呀。”
梁天柱看了一眼梁思宇,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对着夏月继续说:
“那闺女就早点休息吧,去看看你施伯母给你收拾的房间还满意吗?”
夏月洗漱后,回到了房间,尽管一天的车程,一天的风尘仆仆,可是此时的夏月仍然没有一点睡意。躺在床上,回味着梁伯伯一家热情好客,看着被布置的那么温馨卧室,夏月感觉特别地温暖。夏月就这样一直静静地躺着,双眼看着天花板,眼前浮现了妈妈、奶奶、弟弟们的身影,夏月知道,她想家了,短短的一天,她就开始想家了。
实在无眠,夏月索性坐了起来,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了纸和笔,写起第一封家书。直到凌晨1点,睡意才侵扰了夏月,夏月伸了个懒腰,把写好的家书塞进了信封,这才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甜,直到夏月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拍着自己呼唤:
“小月,小月,起床吃饭了。”
夏月才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是施伯母在床前喊自己起床。夏月一咕噜爬了起来,心里暗暗地埋怨自己,自己怎么这么贪睡呀,一边起床,一边问施伯母:
“施伯母,现在几点了?”
施伯母笑了笑说:“傻闺女,现在八点半了,快起床吃饭吧,你思成哥哥再等你出去玩呢。”
夏月平常在家里也没有这个点没起床的,所以,夏月着实的被自己吓到了,茫然得不知所措,呆了半天才说:“哎呀,都八点半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施伯母笑着望了望她说:
“傻闺女,这有什么呀,就像在自己家里好了,昨晚我看你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就知道你一定有点认床睡的晚,所以,今天也没那么早叫醒你,就是让你多睡一会儿。”
吃完早饭,夏月就跟着梁思成到了邮局,把信寄了出去。
然后,梁思成就带着夏月城里的景点到处走走,累了,就坐下来,歇歇脚;饿了,就在路旁小吃的摊点上吃点东西;夏月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到这么大的都市,一切都那么的新鲜,一切都那么的惊奇。夏月这才发觉到了大都市,原来那座自己一直引以为骄傲的小城镇,竟然小得那么可怜。
跑了一天,疯了一天,看尽了泉城的花花世界,尝尽了泉城的美味小吃。
思成哥哥这一天跑前跑后的介绍,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总是那么的无微不至,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又那么含情脉脉,弄得夏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回到梁伯伯的家里,已经是下午4点了,夏月累的实在不行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半天也不愿意起来。施伯母瞪了思成一眼,心疼的打来了热水为夏月泡脚。夏月赶紧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说:
“施伯母,怎么能让您给我打洗脚水呢?这不折煞小月吗?”
施伯母一把把夏月又按回了沙发,心疼地说:
“小月呀,伯母这辈子也没有一个女儿,就生了两个生瓜蛋子。”
说完就笑着望了望坐在一旁的梁思成,收回了眼光对着夏月继续说:
“所以呀,小月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什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就是你的妈妈,好吗?天下哪有女儿跟父母客气的呀。”
夏月听完了施伯母的话,心头一热,豆大的眼泪就从眼眶中溢出,夏月感觉心中无比的温暖。一边哭一边笑着冲着施伯母使劲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夏月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就帮着施伯母做早餐,吃完早餐,就跟着梁伯伯到了济南市第一纺织厂,开始了夏月人生中第一天的正式上班生涯。
夜深了,单天书一身酒气地回到家里,爸爸妈妈早早就睡下了,周红莲皱了一下眉头。轻轻地掀起被角,翻身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儿子,梦中还露出浅浅地笑容,周红莲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一笑意。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子都四岁了,过了年儿子该上幼稚园了,儿子叫单一鸣,这个名字还是儿子的爷爷给起的。
自从周红莲怀孕以后,单天书就从来没有沾过周红莲,5年了,周红莲一直过着名誉上是单天书老婆,实质上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夫妻生活。周红莲之所以能怀孕,生下单一鸣,也是单天书喝醉了酒,回来以后误把周红莲当成了杨雪娥。那天,当醉醺醺的单天书满嘴温柔地喊出杨雪娥名字的时候,周红莲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周红莲走到合衣躺在床上的单天书跟前,抬起单天书的脚,把鞋子轻轻的脱下,然后解开单天书外套的上衣,接着慢慢的替单天书松开裤袋,突然单天书抬腿把周红莲踹了一个趔趄,瞪着醉眼说:
“你想干什么?不要碰我。”
周红莲蹬蹬退了几步,待神情稍稍定了下来,委屈的泪水早已经像断线的珍珠。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茶余饭后,单天书对周红莲的语气总是保持一个样,永远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只有单独和儿子单一鸣玩耍的时候,才能看见阳光开心的单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