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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木马背后的真相

2025-01-11 15:12209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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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接到报警

林州公安局值班室里,灯光昏黄而安静,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像是在诉说着时间的秘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纸张和油墨混合的味道,那是值班桌上堆积的文件散发出来的。

“嘀铃铃”一阵电话铃急剧响起,那铃声如同尖锐的哨声,打破了值班室的宁静。值班员一个激灵,迅速抓起桌上的电话。

“林州公安局值班室。”值班员的声音沉稳而专业。

“我是西华区南桥派出所所长秦子安,我们刚刚接到本辖区报警,一个15岁男孩,疑似被绑架。报案人是林州著名企业家裴金山,因为情况特殊,只能向市局请示。”秦子安的声音透着一丝急切。

值班员皱了皱眉头,说道:“请稍等,我把电话转给值班局长。”

今天值班的局长,正好是林州公安局负责刑侦的副局长郑泊璐。他今年38岁,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那是他多年在刑侦一线奔波的见证。他浓眉下的眼睛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他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那身警服穿在他身上,笔挺而威严。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八年,曾经是林州刑警大队大队长,处理过无数棘手的案件。

“什么事?”郑泊璐拿起尖叫的电话,声音低沉有力。

“郑局,南桥派出所电话,他们接到著名企业家裴金山报警,怀疑自己儿子被绑架了,特地请示局里。”值班员赶忙汇报。

郑泊璐拿着电话沉思起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这种不确定的绑架案,公安局很难立案。尤其是怀疑被绑架的,还是已经15岁的男孩。谁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去哪里玩了?现在正值暑假,孩子们的心就像脱缰的野马,充满了对自由和玩乐的渴望。

可这次不一样,因为报案人是裴金山。裴金山是林州金马集团的董事长,赫赫有名的汉南省十大民营企业家,是林州最大的纳税人。他的影响力如同一个巨大的磁场,波及到林州的各个角落。他的儿子疑似被绑架,这件事公安局真不能不管。

“先把电话接过来。”郑泊璐下定决心。

片刻后,郑泊璐和秦子安通话。

“秦所长,情况我知道了。你临时立案吧,先展开前期调查。我马上派人过去。”郑泊璐的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是,郑局。”秦子安回答得干脆利落。

“等等,那个骓南禅是不是在你们所?”正打算挂断电话的郑泊璐,突然想起一个人。

“对。他是去年从市局刑警队下来的。郑局的意思?”秦子安问道。

“你把案子交给他吧,再配上两个人,先展开工作。我会另外再派人过去。”郑泊璐说道。

郑泊璐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骓南禅的模样,骓南禅那一双眼睛总是透着一种不服输的倔强,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着的嘴唇,那是他性格坚毅的外在表现。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黑色火焰,象征着他内心那股永不熄灭的热情。想起骓南禅,郑泊璐的心里五味杂陈。

郑泊璐又拿起电话,打给了西华分局。

“蕲春和吗?我是郑泊璐。”

“你好,郑局。我是蕲春和。”蕲春和的声音传来。

“接到南桥的电话了吧?”郑泊璐问道。

“接到了,20分钟前。是我让秦所直接报告市局。裴金山的事,不能掉以轻心。他半年前就找过我,说怀疑有人要害他。没什么证据,我没有立案。这次,他儿子两天前失踪,事儿有点大。”蕲春和在汇报情况,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他身材中等,面容和蔼,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劲儿,那是多年在刑侦工作中锻炼出来的。

“我已经派刑警队的夜幽蓝过去了。郑局,还有什么指示?”蕲春和问道。

“我已经让秦子安,把案子交给了骓南禅。你让夜幽蓝注意和他的关系。”郑泊璐说道。

“这个骓南禅,就和他名字一样,‘最难缠’了。”蕲春和在电话里苦笑。

骓南禅是蕲春和的同学,一起毕业,一起分到林州公安局西华分局,两个人是搭档。骓南禅担任西华分局刑警队队长时,蕲春和是副队长。以后,骓南禅上调市局,出任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蕲春和做了西华分局副局长,管刑侦。

再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去年,蕲春和升任分局长,继续兼管刑侦。骓南禅却因为一个案子,受了处罚,直接下放到了西华辖区南桥派出所,变成一名普通民警。

郑泊璐想起骓南禅受处分的事,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那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到现在挂在林州公安局,未破的大案要案档案里。那案子就像一个黑暗的深渊,吞噬着每一个警察的骄傲。算得上,是林州公安局全体干警的耻辱,也是主管刑侦的郑泊璐,心头之痛。

沉甸甸的6条鲜活的生命,已经压在郑泊璐心上,足足五年了。从五年前,郑泊璐还是西华分局局长的时候发案,到今年为止,已经过去了五年,案子,还是没有彻底告破。

去年,再度发生命案,有个很好的机会抓住凶犯,结果被骓南禅擅自出击,造成凶犯逃走,人质误伤致残。案子没破,郑泊璐还要挥泪斩马谡。搁在谁身上,也是块心病。何况被处分的,还是郑泊璐的得意门生?

郑泊璐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和骓南禅通个电话。

“骓南禅。”郑泊璐拨通了电话。

“郑局。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您是大局长,日理万机,没什么空吧?”骓南禅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嘲讽。

“骓南禅,你个浑小子,师傅也不叫了?”郑泊璐有些生气地说。

“师傅?我可不敢认您这个大局长做师傅。我一个片警,有啥资格,再给您当徒弟?”骓南禅的语气里满是自嘲,他的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曾经的辉煌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只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片警。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那是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哀。

“别扯淡,你严肃点。我和你说正经事儿。”郑泊璐呵斥道。

“是裴金山儿子失踪的事儿吧?也对,这种事儿,的确应该我们片警管。”骓南禅的语气里,满是嘲谑,可他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渴望在这个案子上证明自己,洗刷曾经的耻辱。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手掌里,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这个即将接手的案子上。

在林州市的某个派出所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略显陈旧的建筑上。派出所的院子里,几棵大树静静地伫立着,偶尔飘落几片树叶,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骓南禅站在院子里,他是一个极具个性的警察。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如松,常年的警察生涯让他浑身透着一种坚毅的气质。他的脸庞犹如刀削一般,轮廓分明,浓眉像是两片浓重的乌云,总是带着一种严肃的神情,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总是紧紧抿着,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某些情绪。他穿着一身整齐的警服,警服上的褶皱仿佛都在诉说着他经历的种种故事。

此时,他正准备去自己管辖的片区巡视,心里还在盘算着今天要去查看的几个地方。与他搭档的熊剑南,这个刚从警校分配来的小警察,就像一棵刚冒头的小树苗,充满着生机与希望。熊剑南长得白白净净的,瘦高的个子像是一根细长的竹竿,在微风中似乎都会轻轻摇晃。他戴着一副眼镜,那眼镜后的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湾清泉,眼神中透着聪明与机灵。他面容清秀,帅气阳光的模样仿佛是从青春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但那文弱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火热而坚定的心。

骓南禅对这个小搭档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在日常的工作中,熊剑南虽然来所里时间不长,却表现出了极强的责任心和使命感。就像上次,帮助一位老太太找猫,他那认真细致的模样,就好像在处理一件天大的案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秦子安在门口拦住了骓南禅,他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是个经验丰富、心思缜密的人。他的头发有些稀疏,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像是一张被揉皱又摊平的纸。他的眼睛不大,却透着一种沉稳与智慧,就像深邃的古井,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的身材有些发福,肚子微微隆起,像是怀揣着一个小皮球。

“骓前辈,你等一下。”秦子安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尊重和谨慎,他知道骓南禅的过去,这位曾经在林州赫赫有名的刑警大队长,有着神探的名号。要是没有去年那桩事的影响,恐怕早就高升去省里了,哪会在这里当一个片警呢?

“什么事?秦所。”骓南禅的声音低沉,像是沉闷的雷声,带着一丝不耐烦。

“有件事,郑局让我交代你去办。”秦子安看着骓南禅,认真地说。

“什么事?”骓南禅皱起了眉头,那两道浓眉像是两条打架的毛毛虫,急速收缩,在中间拧成一个疙瘩。

“裴金山来报案,说他儿子疑似被人绑架,郑局让你接手调查。”秦子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他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骓南禅心中一阵恼怒,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提高了声音说:“你让我去查,一个15岁男孩,失联两天的事儿?还是郑局亲自布置?我没听错吧?是15岁,不是5岁?”他的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无名火,现在的家长,平常对孩子疏于管教,孩子一不见就大惊小怪地找警察,警察又不是万能的。他想起那些真正需要警察力量去处理的大案要案,而现在却要为一个可能只是贪玩未归的15岁孩子花费精力,他就觉得有些不值。

秦子安听出了骓南禅语气里的那股味儿,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是15岁,已经初中毕业。两天前,离开爷爷奶奶家,应该是去滁城的姑姑家,可是没去,现在失去联系。”

骓南禅在心里暗自腹诽,现在的初中毕业生,从爷爷家出来,谁知道上哪儿玩去了?怎么就嚷嚷被绑架了?有那么多绑架案吗?再说,一个15岁的大小伙子,可没有那么容易被绑架。

熊剑南站在身后,一直没说话,他看着骓南禅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同的想法。他觉得,这裴金山不是普通人,半年前就找骓前辈反映有人要害他,如今他儿子失联,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事情。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轻声说:“师傅,真要是裴金山的儿子失联,说不一定真有事。”

骓南禅听到熊剑南的话,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迅速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冲动了,毕竟这是工作,不能带着情绪。他看了一眼熊剑南,心想这小子虽然年轻,但是想得还挺周全。

“行啦。我现在就去找他了解情况。”骓南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走向院子角落的车棚。

熊剑南跟在后面,他的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这样可能涉及危险的案件调查,他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挑战等待着自己。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给师傅丢脸。

他们一人推出一辆自行车,正准备出发。秦子安站在门口喊住了他们:“骓前辈,开车去吧。”

“不用了,所里就一辆警车。有个急事怎么办?骑这个挺方便。”骓南禅摆了摆手,跨上自行车。

骓南禅骑着自行车出了派出所大门,他的脑海里还在想着这件事。他觉得这个裴金山可能是过于紧张自己的儿子了,15岁的孩子,正是叛逆的年纪,说不定就是想自己出去闯闯,过两天就回来了。但是他又想到裴金山半年前说有人要害他的事,难道这次他儿子的失联真的和那些事有关?他的心里像是有两只蚂蚁在打架,一边是认为这只是一场虚惊,一边又担心真的有什么危险情况。

他刚刚骑出派出所大门口,手机响了。他趴在车梁上看手机号,是师傅郑泊璐的号码。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师傅这是不放心,还是亲自来电话了。他接通电话,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师傅又要叮嘱什么。

郑泊璐在电话那头,声音严肃而沉稳:“骓南禅,注意你的情绪。”

骓南禅心里一阵不舒服,他觉得师傅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他还是恭敬地回答:“郑局。”

郑泊璐继续说道:“裴金山不是普通人,你还是要当事儿!不要再捅娄子。”

骓南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觉得师傅把这件事看得太重了。他对着电话说:“师傅,裴金山的儿子裴晓乐,今年已经15岁,初三学生,明年就要上高中。您说,这么大孩子,还是男孩子,找不着两天,不是很正常?谁知道野哪儿玩去了?没准过两天,自己就回去了。裴金山纯属瞎着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满不在乎,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骓南禅,你太自以为是了。还是下去认真走访,调查以后下结论。裴金山不会这么糊涂,自己儿子去哪里了,为什么两天就报疑似绑架?最多算是失踪吧?他怎么就会怀疑被人绑架了?绑架他儿子,很显然,是冲他去的吧。”郑泊璐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

骓南禅听了师傅的话,心里有些不服气,但他也知道师傅说得有道理。他想,也许自己真的有些草率了。他对着电话说:“您这么说,也对。行啦,师傅,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

“还有件事,先和你打招呼,我让西华分局派人去协助你,蕲春和派了夜幽蓝。”郑泊璐的话让骓南禅心里又涌起一股不满。

“夜幽蓝?春和什么意思?怕我搞不定?要派,派谁不行?为什么派他?”骓南禅的语气充满不满,他觉得这是对他能力的一种不信任。

“骓南禅,这是工作,不是你怄气的时候。”郑泊璐的口吻越发严肃。

“行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没其他事,我挂了。马上去找裴金山。”骓南禅有些赌气地挂断了电话。

骓南禅拿着电话,出了三秒钟神,还在想夜幽蓝的事,很快就丢到脑后。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裴金山了解情况。他重新骑上自行车,用力蹬了起来,自行车在阳光下的道路上飞驰而去。熊剑南在后面紧紧跟着,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坚定,他知道,这是一次考验,他一定要全力以赴。

一路上,骓南禅的心情很复杂。他既对裴金山儿子失联这件事不太在意,觉得可能只是一场小风波;又担心真的如师傅所说,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看着路边的风景,那些树木和房屋在他眼中变得有些模糊,他的心思完全被这件事占据着。他在想,见到裴金山后要怎么问,从哪里开始问起。他也在思考,这个裴金山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人要害他,他儿子的失联会不会真的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熊剑南跟在后面,他一边骑车,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觉得这个城市充满着未知,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秘密。他看着骓南禅的背影,心中充满着敬意,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师傅一样,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判断力。

他们朝着裴金山的住所骑去,阳光逐渐变得炽热,仿佛在预示着这场调查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重重迷雾和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