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秦子安带着一名女警走进来。那女警齐芳,就像一道充满活力的闪电,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看起来不过20出头,身材瘦高,犹如挺拔的白杨,那身警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干练得体。她的眼睛明亮而坚定,像是两颗闪烁着光芒的黑宝石,一头乌黑的短发利落干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夜队,就让齐华去吧,她的车技是全所最好的。”秦子安说道。
齐芳“刷”地给夜幽蓝敬个礼,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报告夜队长,我是齐芳。”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清晨的鸟鸣。
夜幽蓝微微抬眼,目光如炬。她那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冷峻,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闭,似乎随时都在思考着案件的细节。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几缕碎发散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英气。“齐芳吧,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齐芳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中透着一股勇往直前的决心。
“准备好,就走吧。”夜幽蓝抓起一个小包,抬腿朝外走。她的步伐矫健有力,像是一头即将奔赴战场的猎豹。
“林州过去800公里,最后100公里不好走,是土路,还要翻山。我们抓点紧。你身体怎么样?”夜幽蓝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她的语速很快,就像急促的雨点打在窗户上。
齐芳紧跟其后,“没问题。”
“那最好,这是车钥匙,你先开,晚上我换你。”夜幽蓝的脚步和语速都很快,顺手把车钥匙丢给齐芳,自己已经拐过去上车。
秦子安追上去嘱咐的时候,齐芳已经把车开出去。“小心点。”秦子安对着车屁股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中满是关切。
骓南禅和熊剑南回来的时候,有意看了一眼,发现夜幽蓝的那辆车不在。骓南禅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的眉毛微微皱起,像是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他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那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他心中永不熄灭的正义之火。熊剑南则稍显年轻,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邻家男孩的亲切感。
两个人停好车,骓南禅吩咐:“你去找秦所报告一下,我们马上去滁城。”他自己朝那间警员的大办公室走去。
屋子里几个警员正在议论夜幽蓝。
“看见分局那个女刑警队长了吗?好飒。”一个年轻警员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夜幽蓝是吧?是挺飒。”另一个警员附和道,他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厉害得不得了,破案神手,快赶上神探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警员竖起大拇指,眼神中满是钦佩。
“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一个较为胆小的警员紧张地左顾右盼,仿佛夜幽蓝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算了吧,他那个神探已经过气了。”一个满脸不屑的警员哼了一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骓南禅阴着脸走到自己位置。他的脸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恼怒,仿佛那些话是对他的一种亵渎。看见他,几个警员一起闭嘴。他们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不敢直视骓南禅的眼睛。
秦子安和熊剑南一起出现在门口。
“骓前辈,夜队已经走了,我让齐芳跟着。你们的经费,我已经交给小熊了。以后齐芳跟你们一个组,蕲局的命令,这个案子正式成立专案组,由夜队担任组长,不过主要还是前辈你负责。”秦子安说道。
骓南禅鼻子里哼了一声,拿着自己的包,朝外面走,走到门口,用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记着,这个世界,没有神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闷雷。他转身出去,几个警员在后面伸舌头,他们的表情就像偷吃了糖果被发现的小孩。
秦子安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还不干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那眼神就像两把锐利的剑。
骓南禅他们到滁城已经是晚上,动车走了两小时。
出了车站,熊剑南问,“师傅,我们怎么查?”熊剑南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就像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
骓南禅想了想。“你马上去滁城公安局,请他们必要时配合,另外要一张滁城的网吧分布图。我自己先转转。”
熊剑南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两个人在车上已经换了便服。骓南禅穿着一件褐色的衬衫,夹着个包,看似悠闲地走在滁城的街上。夜晚的滁城,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巾。街道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招牌上的霓虹灯闪烁着,像是在眨着眼睛欢迎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各种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香气就像一只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人们的味蕾。
虽然是个地级城市,也算是两河中心区域,是个历史名城,最著名就是琅琊山。琅琊山位于滁城西南约5千米的西郊。主峰小丰山,海拔317米,总面积240平方千米。享有“蓬莱之后无别山”的美誉。此时,琅琊山在夜色中像是一个沉睡的巨人,静静地守护着这座城市。
还有一座明皇陵,据说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为其父母和兄嫂而修建。明皇陵在夜色下显得庄严肃穆,那古老的建筑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骓南禅目光注意力,没有落在那些五光十色的去处,而是在找藏在角落的网吧。他有个想法,裴晓乐极有可能出现在网吧。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就像一只寻找猎物的鹰。说实话,他并不觉得刘玉成绑架了裴晓乐。没有理由,就是直觉。可刘玉成究竟为什么来了滁城?真是找亲戚借钱吗?还是其他原因?他的内心就像一团乱麻,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
刘玉成的老婆并不知道他具体找谁,只是知道他来了滁城。据他老婆说,刘玉成在滁城有个堂哥,叫刘坤成。好像挺有钱,是开公司的。骓南禅朝着长途车站方向漫步而去。如果裴晓乐的确来了滁城,应该要在那里下车。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实则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真相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在裴金山那里,要来了裴晓乐的照片,打算先去碰碰运气,看看汽车站的司机和售票员,会不会有点印象?
骓南禅走到长途车站外面的时候,一眼看见了就在车站候车室的对面,有一个网吧,“时空网吧”。他的眸子眯了一下,那眸子就像深邃的湖水,隐藏着无尽的思绪。他想了想,大步朝那里走去。
这时候,晚上七八点钟,正是网吧上客的时候。
骓南禅推开门,里面一股子热浪,比外面还要热。那热浪就像一堵无形的墙,猛地向他扑来。
两河地区的晚上,虽然是盛夏,紧伴着滁水,又靠近长江的滁城,总是有些爽凉。比起白天的热浪,已经好了许多。
骓南禅站在吧台前面,里面坐着的胖子,头也不抬。那胖子就像一座肉山,满脸油腻,头发乱得像鸟窝,眼睛小得像绿豆,穿着一件肥大的T恤,肚子上的赘肉都快把T恤撑破了。
“没机子了,要等,起码两小时以上。”胖子的声音懒洋洋的,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懒猫。
“我不开机子。”
“你不开机,来网吧干吗?”胖子不耐烦。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厌烦,那表情就像有人打扰了他的美梦。
骓南禅敲敲桌子。
“打听个人。”
“你谁啊?”胖子终于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骓南禅把自己的警官证竖在桌面上,胖子一个机灵,从躺椅上站起来。他的动作就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迅速。“你是警察。”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睛里满是惊恐,就像一只看到猎人的兔子。
开网吧的也怕警察。谁知道混在人群里的人,有没有罪犯?再说,让警察查到谁在上黄色网站,也是要罚款。还有未成年,这会儿,里面就有两个附近的中学生。
胖子汗流得更快了,声音有些颤抖。“警官什么事?”
骓南禅把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用手点点。“这个孩子来过吧。”骓南禅用的不是问话,而是肯定语,一下子就把胖子镇住了。
胖子一把擦汗,一边把照片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点点头,心里却在苦笑,完蛋了,就知道会出事。真的不该贪那些钱。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悔,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失去方向的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厄运。
骓南禅看着胖子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判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就像两把手术刀,想要剖析出胖子心中的秘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胖子的心头。
胖子的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警……警官,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他……他给了我钱,我……我就没多问。”
“他给你多少钱?为什么给他提供方便?”骓南禅步步紧逼,他的目光就像火焰,要把胖子的谎言烧得一干二净。
“他……他就给了我一百块,说……说让他在这上上网,不要……不要告诉别人。我……我看他是个孩子,就……就答应了。”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骓南禅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你知不知道这可能涉及到一起绑架案?你就为了一百块钱,就敢隐瞒事实?”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就像一声炸雷在胖子耳边响起。
胖子吓得浑身发抖,“警……警官,我……我真不知道,我……我错了,我……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去哪里了。”
骓南禅看着胖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快说!”
胖子哆哆嗦嗦地说:“他……他从后门走了,说……说是去汽车站旁边的小旅店。”
骓南禅不再理会胖子,转身就朝门外走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有力,心中充满了对裴晓乐下落的担忧。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一定要尽快找到裴晓乐,不能让他出任何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那是他对正义的执着追求,就像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熊剑南从滁城公安局回来,手里拿着网吧分布图。他看到骓南禅急匆匆的样子,问道:“师傅,怎么了?”
骓南禅简短地说:“找到线索了,去汽车站旁边的小旅店。”
熊剑南没有多问,跟着骓南禅快步朝汽车站走去,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