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人吗?”外面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刘细妹皱了皱眉,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就像一片被风吹起的柳叶,轻轻颤抖着。她努力从床上坐起来,用瘦弱的手臂支撑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把自己折断。她就像一个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稻草人,脆弱得让人揪心。她拖着病恹恹的身子,缓缓地穿过极小的天井。这天井很小,阳光只能吝啬地洒下一小片,就像一个小气的财主,只肯施舍一点点财富。四周的墙壁上有些青苔,在阴暗处默默生长,那些青苔像是绿色的小绒毯,给这个狭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潮湿和清冷。
刘细妹来到了铺面上,映入眼帘的是两位警察。
夜幽蓝站在那里,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坚定和敏锐,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能够穿透黑暗,看穿一切伪装。她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就像黑色的丝绸轻轻拂过脸颊,为她那张精致的脸增添了几分柔美。她穿着一身警服,警服的线条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那身制服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与她融为一体,象征着她的使命与责任。她是烈士的女儿,父亲夜无涯的英勇事迹就像一座灯塔,一直照亮着她前行的道路,激励着她在警队中勇往直前。她的内心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追求,每一次执行任务,她都像是一名无畏的战士,冲向战场。她深知自己肩负着父亲未竟的事业,这种使命感像一团燃烧在她心中的火焰,永不熄灭。
她的搭档季凯站在一旁,他身材高大魁梧,就像一座小山,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他的肌肉在警服下若隐若现,像是隐藏在地下的宝藏,显示出他的强壮。他的脸庞轮廓分明,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憨厚和忠诚,就像一只忠诚的大狗,守护着自己的主人。他站在夜幽蓝身边,就像一个忠诚的守护者,随时准备为她保驾护航。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搭档的信任和尊重,他知道夜幽蓝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敏锐的洞察力,而他自己则愿意用自己的力量为她遮风挡雨。他把自己在警队中的角色定位得很清楚,那就是成为夜幽蓝最坚实的后盾。
刘细妹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不知道警察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是与自己有关,还是与周围的邻居有关呢?她那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阵寒风就能把她吹倒。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毕竟在她脆弱的生命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带来巨大的波澜。
西华分局的夜幽蓝警官站在那扇略显破旧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夜幽蓝,这个名字如同她本人一样,带着一种神秘而清冷的气质。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没有一丝凌乱,就像一条黑色的绸缎。她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清澈却又让人捉摸不透,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在夜晚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她的身材高挑而苗条,穿着那身笔挺的警服,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干脆利落的美感。
她抬手轻轻敲响了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你好,我们是西华分局的,有几个事来核实一下。”夜幽蓝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宛如一阵清风拂过,吹散了夜的沉闷。
门缓缓打开,刘细妹出现在门口。她看起来病恹恹的,身体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的头发稀疏而枯黄,就像深秋里失去生机的野草,随意地散落在肩膀上。她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周围布满了黑眼圈,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哀伤。她的嘴唇干裂起皮,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病弱的沙哑:“警官好,核对什么啊?”
夜幽蓝的目光在刘细妹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温和地问道:“你家常住人口几个啊?”
刘细妹靠在门框上,缓缓说道:“三个。我和老伴,还有一个徒弟。”
夜幽蓝微微皱眉,继续问道:“你们没有孩子吗?”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痛了刘细妹的心。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拉起一衣襟抹着眼睛,泣声说道:“有个儿子,前些年死了。”
夜幽蓝心里“咯噔”一下,轻声追问:“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孩子多大?”
刘细妹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缓缓滑落,靠着墙坐在地上,哽咽着说:“算起来有十二年了吧?那年儿子14岁。”
夜幽蓝的心猛地一揪,她的父亲,也是在那年牺牲的。这是怎样的巧合?她心中疑窦丛生,就像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
此时,一个声音在夜幽蓝身后响起。她回过头,看到了黔福。黔福就像一个被生活榨干了活力的人。他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瘦高的个子,就像一根干枯的竹竿,弯着腰,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直不起身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未曾打理,夹杂着不少银丝,就像冬日荒芜的草丛里残留的几缕残雪。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用刻刀深深划下的痕迹,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他穿着粗布褂子,那褂子的布料粗糙得如同砂纸,颜色也已经被岁月和汗水侵蚀得不成样子,外面戴着一个围裙,那围裙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黑不黑,白不白的,就像他那饱经风霜的生活,充满了灰暗和无奈。
他身后跟着个半大小子,一脸懵懂。那孩子的眼睛里透着纯真和迷茫,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他的头发有些蓬乱,就像鸟巢一样,但却不失一种质朴的可爱。他穿着一件略显破旧的衣衫,衣服上还有几个补丁,不过却洗得很干净。他的皮肤黝黑,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他的嘴唇微微嘟起,眼神中带着对周围环境的好奇与不安。
夜幽蓝看着黔福,说道:“你就是黔木匠吧?我叫夜幽蓝,西华分局的,这是我的同事。我们就是过来了解一点情况。最近几天发生了案子,知道吧?”
黔福的声音平淡无奇,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闹得人心惶惶,想不知道都不行。”
夜幽蓝继续问道:“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或者陌生人出入?”
黔福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空洞:“三坊六巷都是老邻居,没有什么陌生人。”
夜幽蓝看着黔福,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又问道:“方便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黔福的眼神变得更加空洞,仿佛回到了那个痛苦的时刻,他缓缓地说:“1990年,那时候我们住在滁城。儿子14岁,上初中了。”他的声音很轻,就像一片羽毛飘落,却重重地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夜幽蓝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黔福内心深处那压抑着的痛苦。她看着黔福,他就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废墟,外表看似平静,实则内里已经千疮百孔。
黔福继续叙述着往事,他的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在透过时空看着当年的场景:“14岁的黔宝华,在体验馆跳鞍马的时候,和人发生了冲突。那时候的他,就像一只朝气蓬勃的小鹰,充满了活力和勇气。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像两颗璀璨的星星,闪耀着青春的光芒。他的笑容灿烂无比,那是一种充满阳光的笑,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他的身体矫健灵活,在鞍马周围跳跃着,就像一只灵动的小鹿。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说到这里,黔福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三个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围攻黔宝华,他们就像一群疯狂的野兽,居然动了刀子。那刀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就像死神的镰刀。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残暴,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他们的脸上扭曲着狰狞的表情,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其中有两刀刺中要害,黔宝华当场毙命。他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花朵,还来不及完全绽放就被无情地摧残。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那原本充满活力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就像星辰陨落,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夜幽蓝听着,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同情。她想象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仿佛看到了一朵娇艳的花朵在狂风中被连根拔起。
黔福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事后,警察拘捕了三个肇事的孩子,最大的17岁,最小的13,还有一个和黔宝华同龄。他们就像一群犯错的小恶魔,被暂时关了起来。然而,由于都是未成年,他们没有被判刑,关押了一段时间就释放了。法院判决三个肇事家庭,共同赔偿200万元。可这钱又怎能弥补失去儿子的痛苦呢?这事情就像一场噩梦,看似结束,却在黔福一家心中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
黔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内心在咆哮,在呐喊,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怒,对当年处理结果的不满。
两年以后黔福带着伤心过度,一病不起的妻子,离开了滁城搬到了林州。因为身体关系,刘细妹再也不能怀孕。三年前,他们收养了14岁的哑巴,做徒弟。
听完黔福的叙述,刘细妹已经泣不成声。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她那破旧的衣衫。她的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烧,那是对儿子无尽的思念和对命运的悲愤。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儿子生前的模样,那可爱的笑脸,那调皮的举动,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割着她的心。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生活变得毫无意义,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思念。
黔福却还是那样平静,他的脸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夜幽蓝却从他偶然抬起的眸子里,看出了眼底压着的愤怒。那愤怒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虽然被压制着,但随时可能喷涌而出。他的内心像是一片被暴风雨笼罩的大海,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
这是一起严重的校内霸凌事件。当初的处理,似乎过于草率,其中甚至可能还有什么内幕?夜幽蓝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觉得这件事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她的心头。她在心里暗暗决定,等师傅回来,把这件事告诉他。她相信师傅骓南禅一定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在警局里,气氛有些凝重。灯光昏黄而暗淡,仿佛也被这压抑的气氛所影响。墙壁上的白色瓷砖有些发黄,上面还有一些污渍,就像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却透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骓南禅站起身补充案件情况。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就像古老的树皮上那一道道沟壑。他的头发有些花白,就像冬天下的第一场雪,在黑色的发间星星点点。他的眼睛深邃而睿智,仿佛能看穿一切表象,直达事物的本质。那眼睛里透着一种沉稳,就像大海深处的宁静。他的身材微微发福,但却不失一种威严。他穿着那身整洁的警服,警服上的每一个褶皱都像是他多年从警生涯的见证。
“我们对案情做了反复梳理,发现了几点重要线索。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案子,或者说,是这几个案子,比如存在关联性。这个关联性,究竟是什么?我们还没有找到。”骓南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钉在会议室的空气中。
岑默策打断他,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疑惑:“你们为什么这样认定?”
“三个受害人都是男孩子,都是十几岁的未成年,都是被某种设备,暴力活生生撕碎!这就是关联性。”骓南禅十分肯定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就像一只准备出击的猎豹,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我可以断定,犯罪嫌疑人,一定怀着莫大的仇恨。否则不可能接二连三采用如此残忍的手段。”骓南禅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受害者的惨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罪犯的愤怒。
“你们很有什么发现?”
“我们根据尸检,基本判断出,实施犯罪的,是一台特殊的设备。否则不可能靠人力完成这种手法的分尸。别说一个人,就是5个成年男性,而且身强力壮,都做不到。除非是五匹马,或者五头牛。因为这种施暴手段,就是五马分尸,也有叫五牛分尸的。”骓南禅的声音有些沉重,他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案件。
郑泊璐坐在那里,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他一拍桌子,厉声说道:“动用一切力量,把这台杀人机器找出来!”他的声音就像一道惊雷,在会议室里炸开,打破了原本凝重的气氛。
夜幽蓝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黔福一家的事情,她觉得那起12年前的校内霸凌事件和现在的案件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黔宝华的样子,那个14岁就夭折的生命,还有黔福压抑着的愤怒。她不知道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但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她决定重新去调查黔福儿子的案件,也许从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解开现在案件的谜团。
她走出警局,外面的阳光依旧刺眼。她抬起头,看着天空,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