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和赵严检查摩托车手扔下的塑料编织袋,发现是人体碎尸块,而且鲜血淋淋,是杀人碎尸不久。立即打电话向局长严湘和副局长鲁江报告,说在南山风景区发现了两袋人体碎尸块,犯罪嫌疑人已逃入南山风景区了。
严湘局长命令专案组80名民警火速赶往南山风景区,又调动全区300多名警察和武警,包围南山风景区,采取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抓住犯罪嫌疑人。
刘宾带领法医苏波很快就赶到了南山风景区。法医立即进行验尸,刘宾和卫戈对摩托车进行检查。
苏波验尸鉴定结果又让专案组的民警们大失所望。苏波报告说:“男,年龄约35岁,身高一米八一。死亡原因,是被钝器锤击头部而死,头部有击伤,天灵盖被击碎。面部未毁容,人体器官均在。凶手杀人和碎尸手法与前四起杀人碎尸案不同,判断与前四起杀人碎尸案不是同一个犯罪嫌疑人。”
刘宾认为不管摩托车手是不是前四起杀人碎尸案的犯罪嫌疑人,但他涉嫌杀人碎尸案,一定要抓捕归案,指挥专案组民警全部参加抓捕行动。
可是300名警察和80名专案组人员把南山风景区反复搜索了几遍,也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刘宾判断,犯罪嫌疑人一定熟悉这里的环境,知道有一处隐秘的地方,他把碎尸袋运到这里就是想把碎尸袋扔入隐秘处,消尸灭迹。
这时已是上午九时,风景区的管理人员都已经上班,刘宾和卫戈等几名民警到风景区管理处调查。卫戈把夜间盘查拍的摩托车手和嘉陵摩托车视频拿给管理人员看。
管理处主任熊天看了视频后肯定地说:“这是我们风景区管理处的保安耿虎。这辆没有牌照的嘉陵摩托车也是他上下班的交通工具车。我刚才清点一下管理处的人员,就耿虎没有上班。耿虎每天上班的工作就是风景区的安全巡查,所以对风景区的环境非常熟悉。南山的北坡有一条抗战时期遗留老坑道,年久失修,无人管理,坑道内有的地方已经塌陷。坑道口已被灌木丛和藤蔓覆盖,非常隐蔽,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耿虎可能藏在里面,走,我带你们去找。”
熊天说完就带着刘宾和卫戈等民警来到南山北坡,指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对民警们说:“坑道口就在那里。”
刘宾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了人的足迹。循着足迹往前搜索,发现了废弃已久的坑道。黑洞洞的,跟在后面的卫戈、赵严等民警打开强光手电筒照射,发现耿虎正靠在潮湿的洞壁上打瞌睡。刘宾和卫戈等几个民警猛扑过去,将其抓捕。
刘宾和卫戈把耿虎押回公安分局,立即对他进行审讯。耿虎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他说:“我结婚晚,三十岁时经人介绍才认识了现在妻子蔡丽。她是到阳城打工的湘妹子,很漂亮,比我小五岁。很勤劳,一直在皮鞋厂打工。收入比我还高。我很爱她,我们生有一儿一女,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幸福温馨。可是去年我们家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蔡丽的主管彭欣看上了蔡丽,用小恩小惠勾引蔡丽,两人勾搭成奸,常常趁我值夜班到我家里鬼混,我忍无可忍。警告彭欣,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我要把他脑袋割下来。可是他不听警告,更加肆无忌惮,每当我到风景区值夜班时,彭欣仍然跑到我家里同蔡丽鬼混。昨天下午我告诉蔡丽,说晚上要到风景区值夜班。并把两个孩子送到我父母家住。天黑后就躲在我家附近观察,发现彭欣又来我家同蔡丽鬼混。等他们睡着了,我潜入房内用铁锤砸破了彭欣的脑袋。彭欣当时就死了,我把尸体拖到卫生间分尸,装在两塑料编织袋里,准备运到风景区,丢入废弃的坑道里。没想到半路遇到了警察,被你们抓到了。杀人偿命,我认了。但这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与蔡丽没关系,不要抓她,让她把两个孩子带大,我死了也就瞑目了。”
警察押着耿虎到家里指认了杀人和碎尸现场,找到了杀人的铁锤和分尸斧头菜刀,此案的侦破工作就算结束了。
刑警们还没有喘口气,又发生杀人碎尸案件。
这世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珠江区大埔镇,是阳城的蔬菜种植基地,有上万亩菜地,种植四季蔬菜。星期天早上四点钟,菜农孙钟和妻子周玉珍到自己种植的菜地里,准备采摘一些西红柿和茄子载到市内菜市场销售。
孙钟的菜地,在村道旁,孙钟把他的长安皮卡停在村道上,提着竹筐到菜地里摘西红柿和茄子。一连摘了几筐,已经到了早上五点钟了,天已大亮,周玉珍突然发现不远处水沟里有几个黑色塑料袋,装得鼓鼓囊囊的。一数共有五个,水沟是灌溉菜地的,这时没有放水。周玉珍向来泼辣,天不怕地不怕,她听说阳城出了个变态杀人狂,专杀女人,还割肉挖P碎尸,尸块就是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心想变态杀人狂可能又杀了人,这五个黑色塑料袋里可能就是碎尸块。她胆大,也不叫丈夫,解开一个圆鼓鼓的塑料袋查看。这一看可把这个大胆的女人吓得差点晕过去了。只见一个没有脸皮的人头,披头散发,双眼圆睁,鲜血淋淋。许久,这个胆大的女人才缓过来神了,冲着丈夫大喊:“变态杀人狂又杀人啦!快报警!”
孙钟知道自己老婆胆大,被吓成这样,肯定是真的,急忙过来查看,见了那颗鲜血淋淋的人头,也吓得直打哆嗦。急忙打“110”报警。
大埔镇派出所的值班副所长苗仁接警后带着两名民警五分钟就赶到了现场,看看那颗鲜血淋淋的人头,知道又是一起杀人碎尸案。他叫两个民警不要查看其他的塑料袋,保护好现场,苗仁打电话向分局刑侦支队报告。
“花田杀人碎尸案”专案组昨夜召开第九十次案情分析会议,彻夜未眠。睏得不行,天亮时才靠在椅子上或躺在地板上休息。他们这样不休不眠的日子已经半年了,每个人都瘦了几斤。可是仍然没有破案。突然听说大埔镇菜地里又发现了变态杀人狂抛弃的碎尸。民警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纷纷要求去抛尸现场勘查。
刘宾认为人数太多不利于现场勘查,安排大家在办公室休息,只同卫戈和法医苏波等几个民警赶往抛尸现场勘查。
抛尸现场保护得很好,除了周玉珍打开了一个塑料袋,其他四个塑料袋还在水沟里没有捞起来。苏波和助理邱飞把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捞上来,打开后放在带来的塑料布上拼接检验。卫戈和赵严等刑警则仔细勘查和拍照现场。
不久,法医苏波验尸完毕,卫戈和赵严也对现场拍摄和勘查完毕。刘宾初步判断此案仍然是“花田杀人碎尸案”的系列案,安排法医和痕迹鉴定刑警回到专案组办公室向专案组民警们一起汇报。局长严湘和副局长鲁江都说要亲自参加会议听汇报。
刘宾回到专案组办公室,叫赵严把拍摄的抛尸现场视频用大屏幕播放,由苏波报告验尸结果,苏波说:“女,年龄约23岁,死亡原因是窒息,脖颈虽然被砍断了,但与躯体拼接后仍然能看到勒痕,同前四具碎尸一样,凶器是一根双股电线。死亡时间约8小时,也就是今天凌晨一时左右。尸体的面皮被剥离,双乳及生殖器被挖掉。肾脏,心脏和肝脏全部丢失。犯罪嫌疑人杀人手段和碎尸手法以及装碎尸的塑料袋,与花田杀人碎案、塘下水库杀人碎尸案、东江南路河涌杀人碎尸案、翠湖公园杀人碎尸案四起杀人碎尸案一致。所以判断五起杀人碎尸案是同一个犯罪嫌疑人。”
市公安局法医专家徐工也参加了尸检,他对苏波的验尸报告和判断表示赞同与肯定。
接着就是卫戈和赵严等刑警报告抛尸现场勘查情况。卫戈说:“非常遗憾,我仔细勘查了现场,没有什么发现。犯罪嫌疑人穿了很厚的鞋套,没有提取到有用的脚印,装碎尸块的塑料袋上也没有提取犯罪嫌疑人的指纹的犯罪痕迹。运碎尸袋的车辆估计停在村道,因为早上村民驾车到菜市场买菜,车辆很多,无法辨别犯罪嫌疑人驾驶车辆的痕迹。”
痕迹刑警赵严等也报告了勘查情况,都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严湘分局长听了验尸报告和现场勘查,心情沉重。珠江区已经发生五起杀人碎尸案,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分局抽调80名民警组成专案组,自己亲自担任专案组长,历时半年有余。案件不仅没有侦破,而且还在接连发生。严湘认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还有无辜的女性被伤害,必须把侦破工作升级,请市公安局侦破,以便尽快抓住犯罪嫌疑人。
严湘没有说什么,他叫刘宾组织专案组民警把五起杀人碎尸案的案卷整理好。当天下午,严湘来到阳城市公安局,向局长周凯和刑警支队长马东汇报了五起杀人碎尸案的侦破情况,说珠江区已经集中警力侦破了半年,仍然没有突破,使犯罪嫌疑人一直逍遥法外,并还在继续作案,因此请求市局支援。
周凯局长说:“珠江区发生的几起杀人碎尸案影响太大了,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已经指示市公安局接手这个案件。市公安局决定以刑警支队为主,抽调40名民警精英,加上珠江区专案组的80名民警,共120名民警,组成专案组。市刑警支队长马东任组长,珠江区刑警支队长刘宾任副组长。专案组办公室设在市刑警支队。专案组人员今天晚上十点前报到,明天开展侦破工作,限一个月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