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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海底遇险

这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

五一假期,又是旅游旺季,这里车多人多,市里各大宾馆各大酒店都已爆满,没办法,于占薇决定在乡下的一个小旅馆下榻。

小旅馆,农家院,有三处相连的院落,这里很僻静,客人也不多。院中有几棵槐树,槐花提前绽放了,沁人心脾的花香,丝丝缕缕地飘来,让人忘却身心的疲惫恍如回归到大自然中。

于占薇对这里很满意,他们租下了后院的一趟房,共8个房间,租金不贵,一天的房费才400元。唯一让于占薇遗憾的是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厕所在外头,还是旱厕。

等他们安顿好之后,天就黑了,有人在院中点燃了一堆篝火,饭桌就摆在篝火旁,晚餐很丰富,主要以海鲜为主,各种海鲜用脸盆装,有螃蟹、蛤蜊、大虾、海螺、烤海鱼、蒸扇贝等等,他们还要了一箱啤酒。天气闷热,男人们就都光着膀子穿着大裤头敞开肚皮喝,内急了就找个背人的地方去方便。女人们象征性地喝点红酒,都在用双手小心地剥削着海鲜。

于占薇牙口很好,嘴里正啃着螃蟹腿,边吃边问上菜的服务员:“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又惊险又刺激的?只要我们高兴,我给你小费。”

服务员放下盘子,如数家珍地说:“不远处有一片海域能潜水,观看海底的珊瑚很漂亮的。还有一处猎场,里面有梅花鹿、狍子、兔子、野鸡等动物。很多客人都去那打猎,回来我们还免费给加工猎物。”

潜水和打猎,的确很让人心驰神往,王紫晨喜欢潜水,在大江里憋气能游百十米。于占薇偏好玩枪,在警校的打靶比赛中总是名列前茅,打猎无疑更让她心动。

刘大伟接话茬说:“我们就打一头小鹿吧,鹿肉好吃,鹿鞭补肾。”

于占薇瞪了他一眼:“放你的狗臭屁,打你娘个头,一头鹿最少要我几千块钱,你想让我破产呀。我规定,只能打小动物。”

听了他们的对话,大家都笑了,王姐“扑哧”一笑的时候正在吃一条烤鱼,被鱼刺扎了嗓子,笑得她声音都变味了,有点象拉风箱,听了她的怪笑,大家更是笑得开心,刘学笑掉了假牙,双手划拉着开始满地找牙了。

刘大伟偷眼看着于占薇丰满的胸部,看出她没戴乳罩,于占薇眼睛也斜瞟他几眼,好象是无意的,她用手指解开了胸口前的一个扣子,她的隐隐约约的乳沟很诱人,撩拨刘大伟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心猿意马想着快点结束晚餐,然后就开始他们的好事。

女人们先吃完了就回房间看电视、休息去了,男人们继续喝。刘学酒量最大,喝了8瓶面不改色,刘大伟显然藏奸耍滑,敬别人酒的时候都喝半杯,司机小王最实惠,喝得都呕吐了,回来继续敬酒。朱永田的酒量明显就不行,1瓶没见底就怎么也灌不进去了,刘大伟就讥讽他扭扭捏捏的,赶不上一个好老娘们。

他们喝到了下半夜,最后都摇摇晃晃半醉半醒地回到各自的房间里睡觉了。

喝了不少酒,王紫晨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了,于占薇悄悄起身,进了隔壁的刘大伟的房间,刘大伟早就在心急火燎地等候呢。于占薇一进门就被刘大伟拦腰给抱住了,于占薇就用两个手指按住他的嘴示意他小点声。

几年前刚上警校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开始了初恋,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们逃学了,在学校的寝室里偷尝了禁果。后来,两人又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正经八经地过了一段夫妻生活。毕业后刘大伟回到市里,还经常来沿江县,每次他来于占薇就预定沿江宾馆的豪华套间,房钱很贵,于占薇是个讲究情调的人,再说房钱也不用他们掏腰包,过后有人给结帐。

实际上刘大伟一直暗恋的是何小月,但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他。

天快亮的时候,王紫晨被一泡尿给憋醒了,要去方便,发现于占薇没在身边,他也没有多想,迷迷瞪瞪地开门出屋站在墙角掏家伙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一眼房车,发现车里有一束手电的光亮,就喊了一声:“是谁呀?谁在车里呢?”

没人应声,手电筒的光却灭了,车里传出了磕磕绊绊的声音,接着看到有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往外跑,王紫晨这才反应过来是车里进贼了,裤门没顾上拉就去追。他的喊声,也惊动了在刘大伟房间里的于占薇,她急忙套上裙子也追了出去,那贼跑得真快,翻过墙就没影了,实际上于占薇的身手完全能够追上那贼并且将他生擒活捉,当她抬腿就要翻墙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没穿裤头,所以马上放弃了抓贼的想法。

王紫晨和于占薇上车,看到有两个旅行箱敞开着,东西扔得到处都是,于占薇一清点,没有发现丢失什么。谁也不知道贼的心思,贵重的物品他都没有动。贼是个高手,车门锁和旅行箱的密码锁都给轻易地打开了。

真是蹊跷,这个小偷为什么不偷值钱的东西?他到底在找什么?有什么目的?王紫晨和于占薇的心里都画了个问号。

吃过早餐,他们就出发了。

来到金沙海湾,海滩上没有多少人,岸上有一个白色的木头小房子,挂着牌子,字体非常醒目,上写:潜水导游联络处。王姐跑了进去,片刻,就请来了一个女导游,导游多说20岁,穿一身半截袖红色运动服,梳着马尾辫,别看年龄不大,说话很风趣,她要亲自带他们去潜水。

他们就去房子里的更衣室换衣服,导游边走边说:“海底有一段约30米长的珊瑚隧道,游进去能看到梦幻一样的景色,不过,里面也很危险,经常有游客被困在里面,我建议大家就不要去了。”

片刻,他们都换上了黑色的潜水衣,每人背了一个氧气瓶,坐在快艇上,王紫晨感觉他们就象一群笨拙的黑企鹅。

岸边到潜水区域约5海里,快艇象一把利剑把大海划开了一道口子,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女人们双手紧握着护栏嗷嗷喊叫,都想用自己的声音盖过快艇的引擎声。后来,有一次在澡堂里,司机刘学和小王形容那天她们的疯狂的喊叫,就象什么大型动物在叫春。

王紫晨望着远处,若有所思。回想这几天的婚后生活,感觉象做梦一样。这个穷人家的孩子,过惯了清苦的日子,当他一脚步入了贵族家庭,亲眼目睹了于家的豪华奢侈,确实有点不太适应。

快艇放慢了速度,女人们也不喊叫了,到潜水区了。

风平浪静,海水清澈见底,正是潜水的最佳时机。导游又讲了几点注意事项,教他们戴上潜水镜和一个象面具一样的吸氧罩,随后来了一个青蛙跳水的姿势,跃入了海水中。

紧接着他们纷纷采取不同的姿势跳入海里,王姐的姿势最逗,也想学导游来个青蛙跳水,但只学了皮毛,象一个皮球似的“啪”地拍在了海面上。

海底世界很美妙,他们象一条条黑色的鱼下浅到海底,有很多色彩斑斓的小鱼在他们身边游来游去,千姿百态的鱼虾,五颜六色的海贝,令人大饱眼福。身披红绿彩带的鹦鹉鱼在吞咬珊瑚;水晶般透明的银鱼在水面忽东忽西;轻盈细小的接吻鱼竟敢对准咬你的手;神色傲慢的大海龟在陌生人面前也毫不恐慌;水下的珊瑚世界,在阳光照射下,红、黄、蓝各色绚丽多彩;或树枝状,或人脑形,或如柳条,或如花朵,千姿百态,令人心旷神怡。海底还有各种水草随着水流来回摆动。

于占薇虽然背着一个氧气瓶,她在海水里如履平地。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海星,她刚要去拣拾,突然从地下又窜出一个大乌贼,把她吓了一大跳。

王紫晨游到了珊瑚礁旁,珊瑚礁象一座小山似的,五彩缤纷的珊瑚礁象天女散花将海底装扮成童话里的景色。他围着珊瑚礁游动,找到了隧道的出入口,决定去里面探险。

王紫晨游了进去,里面空间不大,礁石磷峋,稍稍不甚就会划破人的身体。

王紫晨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黑影一直在跟随着他。黑影从他背后游过,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割断了王紫晨后背上的氧气导管,王紫晨就呛进了几口海水,意识到有人想要谋害他,他转过身与那人撕打起来,珊瑚洞里空间狭小,那人有意在拖延时间。王紫晨的身材和水性占有优势,抓住时机,他卯足了劲挥拳进攻,一拳正打在那人的胸口,那人躲闪不及撞在了礁石上,一只胳膊被锋利如刀的礁石划破了,血丝乱麻一样在淡蓝色的海水中摇曳。

没有氧气不宜恋战,王紫晨感觉心跳加速脑袋发胀,好象看到了死神正向他伸出狰狞的魔爪要撕裂他的心脏。生死存亡就在片刻,他摆脱了与那人的搏斗,扔掉了氧气瓶,快速向前方游去,几次碰壁,王紫晨就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他迅速游到了海面上。

王紫晨看到,偌大的海面只有他们的一艘快艇象一片落叶孤零零地飘荡着。有人要拽着他上船,他双手搭在船边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身体像灌了铅一样,稍没注意,他又被一个浪头呛了一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上了快艇,王紫晨心有余悸,暗自庆幸自己水性好,要不然就要被海葬了。是谁在他背后狠下黑手呢,王紫晨压制着怒火,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他不能确定,除了他自己,别的男人都很值得怀疑。

过了一段时间,等大家都上了船,王紫晨就用心观察别人,他看到刘大伟和刘学的胳膊上都有伤,二刘都说是无意中被什么东西给划破的。

到底谁是凶手?王紫晨冷静分析觉得二刘都有可能。之前对于二刘他都不熟悉,其中准定有个人想置他于死地,出于什么目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会不会还有类似的惊险发生?王紫晨的心已经提溜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