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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红辣椒王国

内黄城南是一片硕大的枣园。我们一直关注这些枣树,却忘了与之相伴的红辣椒。辣椒和枣树套种的模式在黄河故道非常普及,今年大枣丰收,红辣椒也娇艳遍地。

今天领我们参观红辣椒基地的是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大家都称呼他“伟”。伟有魁梧的身材,一米八五多,黝黑的脸庞,像刚刚晒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日光浴。肌肉结实有力,是多少女孩子心仪的男生。

都说内黄的秋天美,除了卫河、硝河,除了桃树、枣树,更有和枣树配套的红辣椒和花生。辣椒时而妩媚时而妖娆,一棵棵辣椒站立在田野时更是裸露出诱人的身材。等一串串辣椒挂在粉白的墙上时,红白相映,把美丽的乡村燃烧得通红透亮。

太行小子们去了李家辉家的承包田,帮他收割辣椒。十几位妇女老人坐在田间地头摘辣椒,红的、青的、腐烂的严格分开。你可以设想,夜晚的乡村灯火通明,各家各户飞出欢乐的笑声歌声。姑娘们想着卖了辣椒扯上几尺花布,做一身花衣服,年轻媳妇去庙会上买些化妆品,小娃娃想着卖了辣椒买一盒花杆水笔,好学习科学文化知识,老太婆想着买猪娃,要嘴短的,竖耳朵的。

这是老奶奶讲给我们的故事,十几二十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携家带口去了城市,只剩下老弱病残者守护着乡村,守护着这浓郁乡情。这些种辣椒、收辣椒、卖辣椒的活计,就只能找专业的人来做。还有城市长大的年轻人到乡下开发旅游资源,让城里人来乡村体验生活,钱也挣了活也干了,两全其美。

到了白天,各家各户院子里,又增添了串串彤红的辣椒,在阳光的照耀下,远远望去就是一串串的火把,就是一堆堆诱人的火焰山。这时,整个村庄被装点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有很多城里人纷至沓来,带来一串串欢快的笑声,一阵阵爽朗的歌声,把村庄汇成了幸福的海洋。甚至有人挣钱后回到村庄办起了辣椒加工厂,这里生产的“老倔厨”辣酱系列很出名,远销东南亚和欧洲呢。

惊喜之余也出了问题。泥咕咕娃娃用摘辣椒的手擦拭眼睛,眼睛热辣辣的睁不开,还有些肿胀。棒棒糖子越快速拉着泥咕咕娃娃在清澈的水管下冲洗,十几分钟后才有了好转。

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他们表示以后会注意这些常识。太行小子半开玩笑地说:“真是小笨笨,都笨到内黄城了。”泥咕咕娃娃红着眼睛要哭的样子,真的怪可怜的。

在这里,嗜辣的人,会把最浓烈的辣味化为最浓烈的最锐利的快感,他的味蕾怒放出闪电般的火花,一股热浪席卷沸腾的身体。而爸爸是根本不能沾辣的人,只是欣赏辣椒的妩媚,拥有辣椒的一颗红心而无法品尝辣椒刺激的滋味。

棒棒糖子越读过曹文轩爷爷的《红辣椒》,感觉既有趣又感人,不仅写辣椒还教我们许多做人的道理呢。

时光总是短暂的,分别就要来临,内黄一日游就这样匆忙过去了。比起颛顼帝喾陵,比起汉代三杨庄遗址的历史,这一天的内黄行更贴近生活。

内黄是蚕绢妞妞的家,内黄也让太行小子、青铜宝贝、玄鸟菲菲、泥咕咕娃娃和棒棒糖子越依依不舍。他们和黄河故道内黄的友谊天长地久。

太行小子们坚信明天会更好,因为他们是翱翔蓝天的雏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