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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稿痕谜踪

我的右半身已完全没入手稿光芒,左手却在坠落时甩出笔记本。文珊扑过去捡拾时,夹在其中的泛黄画像飘落——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少年肖像,眉骨与我如出一辙,题字“李观洲”的落款日期,竟与我出生年份相同。罗文嘉捡起画像的手突然颤抖:“这是史载中‘失踪的南唐世子’...”

手稿匣子在震动中翻转,底部“陆辰收”的刻字暴露在冷光下。那笔迹我再熟悉不过——与李煜手稿的“瘦金体”别无二致,连顿笔处的飞白都如出一辙。文珊的指尖抚过刻痕,突然惊呼:“这是用南唐‘金错刀’技法刻的...”话未说完,匣子表面渗出金砂,在她掌心聚成“观洲”二字。

钢笔从我的口袋滑落,文珊接住时,墨水竟如活物般爬上她手背,在皮肤表面绘出南唐宫城平面图。更惊人的是,笔尖残留的金砂写出“护民”二字后,自动排列成磁石阵列,正是我在现代实验室推演过的“龙脉稳定装置”模型。

墓室穹顶的星图突然碎裂,罗盘指针在坠落中定格于“东南方”。那是南唐旧都金陵的方位,而指针末端渗出的矿砂,竟在地面聚成我现代公寓的户型图,书房位置用南唐密语写着“磁石阵眼”。文珊的数码相机自动拍摄,取景器里映出的不是墓室,而是我书桌抽屉里的南唐残卷。

考古队慌乱撤离时,龙首山突然震动。新露出的墓碑上,“魂归龙脉,因果轮回”八字缓缓渗出金砂,每个字的笔画都由磁石颗粒组成,与我翻译的初代君主碑刻完全一致。罗文嘉的罗盘再次启动,指针划出的轨迹与墓碑纹路重叠,形成的图案竟是我颈间曾佩戴的双鱼玉佩。

新闻推送的蓝光映在文珊脸上,标题“北宋皇陵惊现南唐磁石装置”下的配图里,我看见熟悉的莲花纹磁石——与墓室机关、文珊坠子、罗文嘉罗盘底座的纹路同出一源。她颤抖着放大图片,装置底部刻着的“观洲三年”,正是史料中记载李煜“突然病重”的年份。

我的笔记本在震动中自动翻开,空白页上的矿砂正在书写。文珊抢在字迹消失前拍下照片,只见上面写着:“我在南唐的佩剑‘断龙’,藏于现代龙首山地铁隧道14号桩下。”而那位置,正是我们今早路过的施工警示牌旁。

罗文嘉腰间的磁石罗盘突然发出蜂鸣,与远处城市的地铁报站声形成共振。我这才惊觉,地铁线路图上“龙首山站”的标识,竟与南唐龙脉走向完全吻合。文珊的手机定位显示,我们的坐标与史料中“南唐影卫总部”的经纬度分毫不差。

手稿匣子的金砂流到文珊脚边,聚成“2025年10月13日”的字样——那是我的生日,也是史载中李煜“魂归龙脉”的忌日。她抬头看向罗文嘉,发现他鬓角突然生出白发,与我记忆中南唐影卫首领临终时的模样重叠。

撤离途中,文珊的磁石簪子突然指向施工废料堆。她扒开钢筋混凝土,露出半截刻着莲花纹的磁石砖——正是我幼年在老宅地下室见过的那种。砖面凹痕里残留的矿砂,拼出的是我现代电脑密码“yc2025”。

罗文嘉的考古日志被风吹开,最新一页写着:“陆辰的DNA检测显示,与南唐皇室样本匹配度99.7%。”而被他涂黑的前一页,隐约可见“克隆实验”“龙魂移植”等字样。文珊的眼泪滴在纸上,竟让隐藏的墨字显形:“他不是陆辰,他是李煜的第7次转世实验体。”

当直升机的轰鸣声传来时,龙首山的阴影已笼罩整个考古现场。文珊攥着我的钢笔,金砂在她掌心写出最后一句密语:“十月十三,子时三刻,带断龙剑来。”而远处的地铁隧道里,隐约传来磁石摩擦的声响,像是某种古老机关正在重启。

我彻底消失前,看见文珊脖子上突然浮现的莲花状红痕——与我在南唐时赐给小周后的“护心印”位置相同。罗文嘉对着裂缝大喊:“观洲已经长大!”而“观洲”二字的回音里,混着婴儿的啼哭与战鼓的轰鸣,那是我在南唐的长子,也是现代世界里某个等待苏醒的灵魂。时空的砂粒继续流动,将真相与谎言编织成新的谜题,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2025年10月13日的龙首山,指向那个关于龙魂、关于钥匙、关于轮回的终极答案。

坠落的眩晕感被金丝刺绣的触感打断,指尖陷入龙袍上的莲花纹,细腻的蚕丝与记忆中的矿砂触感重叠。宫女的惊呼声从雕花屏风后传来:“陛下醒了!”那音色与文珊的现代嗓音诡异地重合,我挣扎着抬头,却看见鎏金铜镜里晃过一张陌生的脸——剑眉星目,左眼角泪痣如朱砂点染,分明是史书中记载的李煜容貌。

床头案几上,狼毫笔搁在青瓷笔洗里,未写完的《虞美人》墨痕新鲜得能蹭上指尖,“故国不堪”四字的笔锋里,隐约可见现代手稿的金砂纹路。窗外飘来的寒山寺钟声敲了七下,与现代考古队撤离时的机械轰鸣形成奇妙的共振,震得案几上的磁石镇纸轻轻颤动。

我下意识攥紧掌心的磁石碎屑,灼热感顺着经脉窜至心脏,摊开手时,“观洲”二字已烙入掌纹,字体与笔记本里李观洲画像的落款如出一辙。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声,青铜面具在烛火下投出棱角分明的影子。

“陛下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磁石之约?”

那声音带着罗文嘉的沙哑,却混着南唐影卫独有的古韵。戴面具者转出屏风,腰间挂着的不是现代罗盘,而是南唐“听风筒”,流苏上串着的磁石坠子正是文珊的遗物。他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与现代罗文嘉相同的面容,只是左眼角多了道剑伤——那是我在南唐亲手为他点的“影卫印记”。

远处传来马蹄声,甲胄士兵闯入寝殿:“启禀陛下,北宋间谍已潜入金陵,正往纹印柱方向去了!”士兵腰间的磁石佩饰与我掌心的“观洲”二字共鸣,而他汇报时的手势,正是现代考古队标记文物的动作。我摸向床头的佩剑,剑柄莲花纹里渗出金砂,与现代钢笔的金砂墨水如出一辙。

铜镜突然雾气弥漫,镜面上浮现现代龙首山的考古现场:文珊举着钢笔在笔记本上疾书,罗文嘉对着裂缝比划磁石罗盘,而他们身后的墓碑上,“因果轮回”四字的金砂正逐渐褪色。当我触碰镜面,雾气中渗出南唐密语:“十月十三,子时三刻,断龙剑现。”

案几上的磁石镇纸突然飞起,与我掌心的碎屑聚成微型沙漏。金砂流淌的轨迹不再是南唐疆域,而是现代城市的地铁线路,终点“龙首山站”闪烁着幽蓝光芒。罗文嘉(此刻该称他为“罗隐”)递来一卷密报,封皮上“北宋磁石装置”的字样与现代新闻标题重合,内页绘着的,正是我在北宋皇陵看到的莲花纹机关。

窗外的月光突然变成冷光灯的惨白,我看见双重时空在寝殿交叠:地砖既是南唐的磁石砖,也是现代的混凝土;宫女的襦裙下露出文珊的现代工装裤脚;罗隐的影卫软甲下,隐约可见考古队的反光背心。而我手中的狼毫笔,笔尖同时滴下墨汁与金砂,在空白宣纸上写出跨越千年的谜题。

“陛下,该去纹印柱了。”罗隐的声音里带着催促,他身后的屏风不知何时换成了现代的警戒线。我起身时,龙袍下摆扫过地面,露出地砖缝隙里的磁石碎屑——那是我在现代墓室踩碎的同一块。远处传来的战报声,与现代对讲机的杂音重叠,都在重复同一个坐标:“龙首山14号桩。”

掌心的“观洲”二字突然发烫,浮现出少年的面容——那是画像里的李观洲,也是现代世界里某个地铁站的监控画面中,正对着磁石桩发呆的少年。罗隐递来的佩剑“断龙”出鞘半寸,剑身上“护民”二字与我腕间密纹共鸣,而剑柄内侧,赫然刻着“陆辰赠李从嘉”。

眼前既是南唐宫城的飞檐斗拱,也是现代考古现场的钢架结构;怀中抱着的既是李煜的手稿,也是文珊记录的考古日志;而远处传来的,既是北宋间谍的马蹄声,也是地铁穿行隧道的轰鸣。所有的线索在月光下拧成一根磁石丝线,一端系着千年前的亡国之君,一端系着现代的年轻历史学家,而我,正是那枚穿梭于丝线间的活结。

罗隐指向天际,那里既有南唐的二十八宿,也有现代的卫星轨迹。他说:“时门只开七日,我们要在十月十三前找到断龙剑。”而我知道,所谓“断龙剑”,既是南唐的护国神器,也是现代龙首山地铁桩下的磁石装置。当双重时空的月亮同时圆满,便是钥匙归位、因果闭环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