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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铁舰临渊

时空门雏形突然剧烈震荡,蟹王残壳的蟹形阴影与 "2025" 符号碰撞出刺目蓝光。我感到残印一阵剧痛,低头看见掌心血珠溅落在钥匙齿纹间,竟显形出完整的地脉罗盘 —— 原来打开时空门的钥匙,从来不是青铜钥匙,而是流淌在震泽地脉中的鲜血与信仰。

母舰的寒铁甲板开始龟裂,耶律寒江的磁石枪 "当啷" 落地,他的青铜面具终于崩裂,露出半张机械半张血肉的脸庞。时空门雏形在蟹形阴影与齿轮符号的绞杀中扭曲,最终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将整艘母舰的轮廓,永远定格在蟹塘冰面的倒影里。

但危机远未结束,震泽矿脉的光点已所剩无几,陶俑群的红光虽弱却未熄灭,而我掌心的残印,正中央赫然出现了 "2025" 的浅痕 —— 那是时空门开启时留下的烙印。陈老汉捡起蟹王残壳,壳面的 "战" 字纹路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齿轮与蟹螯交织的诡异图案。

铁舰临渊的震撼尚未消散,蟹塘深处又传来地脉断裂的闷响。我知道,这场用生辰八字为锁、以时空门为饵的地脉绞杀,不过是北宋终极计划的开端。当母舰的阴影逐渐沉入地平线,留下的不仅是满目疮痍的战场,更是刻在每个盟国心中的裂痕 —— 以及那个在时空门雏形中若隐若现的 "2025",像极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子时的蟹塘笼罩在浓稠的黑暗里,千名蟹农手持蟹叉围成圆阵,臂弯里的火齐砂灯笼在夜风中摇晃,映得每个人脸上的蟹形胎记忽明忽暗。陈老汉站在阵眼,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百年蟹王的残壳上,壳面的 "战" 字纹路早已模糊,却在蟹农们割破手掌的瞬间,重新泛起血色微光。

"震泽地脉在上!" 老汉的蟹叉划破掌心,血珠滴入蟹塘的刹那,水面突然沸腾。千名蟹农同步挥刀,血珠连成光链汇入矿脉核心,火齐砂矿砂应声腾起,在半空显形出巨型蟹螯虚影 —— 七根尖刺直指敌方七十二座陶俑的命门,蟹钳开合间,竟发出与地脉共振的轰鸣。

我握紧青铜钥匙冲向震泽号,船身覆盖的蟹形藤甲在血光中苏醒,每片藤甲都泛着蟹农们的体温。船底的 "蟹眸核心" 传来呼唤,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舱内火齐砂灯全部亮起,映出船身骨架竟是按震泽矿脉走向铸造,中央龙骨上刻满蟹农的生辰八字。

"启动地脉共鸣!" 我大吼着转动钥匙,蟹眸核心爆发出刺目光芒,震泽号的木质船身开始蜕变为蟹形甲壳,船头双螯缓缓张开,螯刃上流转的火齐砂光带,正是千名蟹农鲜血绘就的地脉图。当铁壁母舰的 "地脉炮" 轰然袭来,蟹螯虚影与船身甲壳同步闭合,硬生生接下那道足以撕裂时空的蓝光。

炮火的气浪掀飞甲板上的火齐砂灯,却在气浪中飘来一缕熟悉的沉水香 —— 那是南汉毒神教祭坛特有的香气。我猛然惊觉,敌方旗舰的木质结构竟透着蛇纹木的幽蓝,手指划过船舷,木纹间嵌着的碎玉突然显形出潘寄舟的密信残片:"毒神血祭已献北朝,震泽矿脉三日后归..."

"原来早有勾结!" 李老头的怒吼混着磁石炮轰鸣,他的双螯连弩正对准蛇纹木的核心。我看着残片上的蛇信纹与齿轮纹交织,终于明白北宋为何能精准定位地脉 —— 潘寄舟早将毒神教的蛇纹木植入铁壁母舰,每道木纹都是偷听地脉的耳朵。

蟹螯虚影的尖刺突然刺入地下,七十二座陶俑应声崩解,陶土碎块中露出的磁石核心,正与母舰的齿轮机关相连。这是蟹农血祭的真正威力 —— 以地脉血脉为引,将陶俑命门与蟹螯尖刺绑定。耶律寒江的咆哮从舰首传来,他的机械义肢在蛇纹木上划出火星,却无法阻止齿轮机关的连锁崩塌。

震泽号的蟹钳终于抱死母舰齿轮,钥匙齿纹与中央的 "2025" 符号激烈碰撞,时空裂隙在接触点迸发。我感到掌心残印与蟹眸核心产生共鸣,船身甲壳上的蟹农生辰八字突然全部亮起,那些曾被磁石粉侵蚀的血色布条,此刻化作光链连接震泽矿脉与每个蟹农的心脏。

"陛下,蟹眸核心在超负荷!" 舵手的呼喊被时空乱流撕扯,我看见船底的火齐砂核心出现裂纹,却在蟹农们的血祭光芒中不断自愈。蟹钳抱死齿轮的瞬间,整个母舰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蛇纹木深处的潘寄舟密信残片纷纷剥落,显形出北宋 "蟹渊计划" 的终极图纸:用毒神教地脉、吴越磁石、南唐矿砂,铸造贯通时空的齿轮。

沉水香越来越浓,竟盖过了磁石粉的腥气。我突然想起萧瑶临终前说的 "蟹螯锁江,蛇信归海",原来早将毒神教的背叛刻在地脉预言里。当蟹螯虚影的尖刺全部刺入陶俑命门,母舰的地脉炮终于哑火,时空裂隙却已扩大,透过裂隙,竟能看见 2025 年的汴京 —— 那里的蟹塘漂着齿轮状的金属蟹,稻穗结着量子符号。

"用蟹农血祭稳住裂隙!" 陈老汉的声音从蟹塘传来,千名蟹农已跪成圆阵,他们的鲜血在地面显形出巨大的蟹形封印。震泽号的蟹钳突然发力,将母舰齿轮扯下一角,齿轮坠落的轰鸣声中,耶律寒江的青铜面具终于崩裂,露出底下与时空裂隙中相同的机械面容。

时空乱流中,蛇纹木船舷的密信残片全部显形,拼凑出潘寄舟与北宋的盟约:以毒神教七十二祭坛换取长生,却不知祭坛早已被改造成陶俑命门。这些藏在木纹间的阴谋,此刻随着蟹螯的发力,全部暴露在火齐砂光芒下,成为南唐地脉反击的利刃。

蟹眸核心最终发出刺眼的蓝光,震泽号的蟹形船身开始崩解,却在崩解前将母舰的 "2025" 符号撞出裂痕。我握紧手中的断剑,剑身上的盟国图腾在血祭光芒中重新亮起,与蟹农们的血链、矿脉的光带、还有那缕挥之不去的沉水香,共同织就了阻挡时空门的最后防线。

当蟹螯虚影缓缓消散,露出的是千名蟹农疲惫却坚定的面容。他们的鲜血已渗入震泽矿脉,将北宋的齿轮阴谋永远封存在时空裂隙中。陈老汉捧着蟹王残壳跪在我面前,壳面不知何时重新浮现出 "护脉" 二字,那是地脉对血祭的回应,也是蟹农们用血肉写下的战歌。

时空裂隙逐渐闭合,却在最后一刻,我看见 2025 年的自己站在齿轮蟹塘前,掌心残印与此刻的伤口完全重合。那个自己举起一枚齿轮状的蟹壳,壳面刻着 "蟹盟未亡"—— 这是跨越时空的地脉回响,也是这场血祭惊涛留下的,最悲壮的希望。

血祭后的蟹塘水面漂着蟹农们的血珠,与火齐砂矿砂交融,形成永不褪色的蟹形光带。震泽号的残骸沉入湖底,却在船底核心处,种下了用鲜血与信仰培育的蟹稻新种 —— 待到来年霜降,必将抽出能抵御时空乱流的金穗。而我知道,这场孤注一掷的血祭,虽然暂时挡住了铁壁母舰的绞杀,却让震泽地脉与时空门的羁绊,变得更加深刻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