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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中枢权力

我凝视《金陵官制图》上的朱砂三角,枢密院、中书省、御史台的磁频在指尖下暗涌,枢密使的甲胄响在殿角落后,终于开口:“明日提审左仆射,彻查地脉窃听。”话音未落,梁上商钟突然走调,“聚宝玉像”肩头的磁矿砂应声而落。

磁矿砂在砖面滚了七圈,停在我掌心社稷佩的投影里,竟显形出荆南“永保军”的十字徽记——十字中心恰好覆盖臣道纹的裂隙,像极了穿越时在史馆见过的“五代臣道断脉阵”。枢密院方向的磁矿灯,此刻正泛着与听脉石相同的赤赭。

军器监的炉火在寅时旺得反常,我亲手将潘处常的竹简碎块投入坩埚,臣心符的残片在火中发出蜂鸣。赤红的火光突然扭曲,显形出被诗酒割裂的权力图谱,断裂处的“狼首”徽记正在缓慢蜕变成青玉冠的鹤纹。

“陛下,符身暗纹……”铸器师的提醒卡在喉间,我看见那道狼首竟在火光中披上了湘绣官服,爪牙处泛着与马希声冠冕相同的云雷咒光。原来敌方早将割裂权力地脉的阵眼,藏在了“新政明辨诏”的字缝之间。

殿外更夫的梆子声撞进炉火,火星溅在我袖中“弥勒玉像”上,像底的前世指纹突然发出强光。这束光与炉中火光共振,显形出三年前的枢密院——那时我初设“臣心符”,墙上的“机密重地”碑,此刻正被赤赭咒纹一点点啃噬。

枢密使展开的密报在火光照映下显形,左仆射的鱼符坐标旁,标着与社稷佩裂隙相同的五处暗码。“马楚术士夜访私邸,”他的指尖划过“听脉石残留”记录,“每处都,”顿了顿,“渗着,”荆南与马楚的双重磁频。

炉火中的权力图谱突然震颤,狼首蜕变成的鹤纹竟开始吞噬中枢节点,中书省的光轨正在急速暗灭。我握紧重铸的臣心符,新刻的“固臣护脉”暗纹与玉像指纹形成光链,却在链心留下极细的赤赭裂痕——那是听脉石的诅咒。

“审臣时,”我望着炉中明灭的光轨,“要逐寸核验‘大臣脉息十九式’的残留。”话音未落,玉像眼中突然映出御史台的磁验闸,底层暗格里的听脉石残粉,此刻正沿着权力地脉,向枢密院的中枢蔓延。

军器监的铸模发出脆响,新成的臣心符表面流转着青白与赤赭的对冲光,恰似我掌心社稷佩的现状。当铸器师递来符身时,我发现符背竟自动刻上了枢密院的地脉走向——那是社稷佩裂隙泄露的坐标,也是敌方早已设下的伏击圈。

殿外的商钟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催促之意,仿佛在提醒我,审臣之行已刻不容缓。我将玉像收入袖中,指纹印记的强光透过衣料,在磁矿砖面投下“衡山鹤”阴影,与荆南十字的残痕形成对峙,恰似即将到来的权力对决。

“备辇。”我系紧腰间社稷佩,新铸的臣心符在侧腰发烫,炉中火光显形的权力图谱仍在脑海中回荡。那些被诗酒割裂的地脉、被鹤纹侵蚀的节点、被十字覆盖的臣道,都在预示着,左仆射的审堂将是这场战役的核心绞肉机。

卯初刻的月光漫进军器监,炉中余火显形出完整的南唐权力地脉,每个枢纽节点都标着我亲手定下的《新政明辨诏》。可在枢密院的位置,诏令光轨正被一层赤金雾霭笼罩,那是马楚的青玉冠,也是荆南的听脉石在作祟。

当辇车声在宫外响起时,我望着掌心社稷佩的臣道纹,裂隙处的青白与赤赭仍在角力。这场始于紫宸殿的新政定策,终究要回到中枢权力的原点,而我即将面对的,不仅是左仆射的供词与鱼符,更是敌方藏在新政背后的权力绞杀阵。

晨雾中的金陵宫阙渐渐远去,袖中玉像的指纹印记突然与社稷佩裂隙完全重合,显形出穿越时的政斗星图——那些曾被我视为祥瑞的臣星,此刻正连成鹤首形状,俯瞰着南唐的权力脉络。而我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枢密院的审堂之上,必将响起权力与地脉的终极对决——那是治世者与藩王的交锋,更是权力地脉守护者与割裂者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