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殿中央的青铜鼎升起九盏磁矿灯时,我将“聚宝玉像”轻置于鼎心,像底“保大三年铸”的刻痕与掌心社稷佩的狼首纹骤然共振。狼毫蘸满混着宣州矿砂的磁矿墨,在《泉货明辨诏》黄绢落下“钱统于上”四字时,前世记忆中的“两税法”残页突然显形,在鼎中织就货币地脉的全息光网。
“臣工听令——”墨字未干,玉像狼首的赤金暗纹竟被铸币监的青白磁频吞噬,显形出立体的江淮钱脉。沈万基的聚宝盆玉佩在“宣州铜矿”方位泛着青磁,却被一道青白光轨截断——那是“泉货符”新铸的结界,正将衡山聚财术的窃听波,封入鼎底的磁矿砂阵。
宣旨官的青铜节杖磕地三声,“凡铸币必用官矿砂,私铸者断腕”的诏令在磁矿灯影中显形为罗盘。我特意让“货币统一”的条文泛着初到南唐时“君臣同心碑”的金红,罗盘指针上流转的,正是铸币监匠人立下的地脉誓言——此刻的光轨,多了由“聚宝玉像”狼首编织的防伪密网。
调试“泉货符”时,符身暗纹突然迸射赤赭强光,显形出各商肆的货船记录。我看见沈氏商盟围坐在衡山茶寮,借“茶引通关”之名撬开货舱暗格,“聚宝盆”印信下的磁矿砂正顺着地脉缝隙渗透——这与我在朱雀门推行“通商惠民”时的设想,早已背道而驰。
“陛下,观星阁磁石仪复明了!”司天台博士的欢呼混着磁矿灯的清鸣,北斗财星的光轨穿透殿顶,在鼎中与我的社稷佩光网重叠。聚宝玉像的狼首暗纹彻底崩解,露出底下的“固钱护脉”古篆,与我掌心社稷佩的钱道纹完美契合,仿佛古今钱法理念,在货币地脉深处达成契约。
笔尖落下“私铸者断腕,囤积者充公”八字时,沈万基的聚宝盆暗纹突然崩解,衡山派的青磁波频被玉像赤金吞噬。我知道,这道诏令不仅是新政补充,更是对两藩经济渗透的迎头痛击——当每炉铸币都要经过官矿核验,那些藏在茶引中的私铸钱模,便再无容身之处。
泉货符的暗纹继续显形,我看见三年前埋下的“钱道护脉符”残页在各关卡显形,页间藏着的磁矿咒文,正与新制的明辨诏产生共振。这让我确信,开放商道不是退让,而是让货币回归官铸本源,断了敌方借贸易行窃币的邪路。
观星阁的清鸣中,财星七宿的光轨化作十九道赤金锁链,分别锚定铸币监、盐场、铜矿的核心岗位。每条锁链上都刻着“辨钱验砂,护政固脉”的微言,与我掌心社稷佩的钱道纹一一对应,将南唐的货币地脉,牢牢系在“钱统于上”的治世理念之上。
宣旨官展开第二道诏令时,“茶引必验磁,商货必核频”的条文让陆子明的算盘剧烈震颤。鼎中青白光影应声收缩,却在江淮盐场周围形成新的结界——这不是封锁,而是让货币地脉之力,回归护持经济而非被窃取的本源。
磁矿灯的光芒突然汇聚,在鼎顶显形出南唐货币地脉图,每处枢纽都泛着对应岗位的光色,却又被统一在社稷佩的青白之下。我望着这副景象,终于明白,所谓“泉货明辨坛”,实则是用诏令为经、符印为纬,以货币地脉为根基,织就的一张护政固钱的大网。
泉货符的最后一道暗纹显形,竟是我初到南唐时刻在宫墙上的“钱货两通”,此刻与新制的《泉货明辨诏》形成呼应。玉像眼中映出我的倒影,胸前社稷佩与案头诏令交相辉映,仿佛在提醒我,这场经济定策,既是对前世钱法智慧的践行,也是对今生货币地脉的承诺。
观星阁的磁石仪突然发出强光,财星完全归位,对应《淮南地脉图》上的赤赭噪点逐一熄灭。我知道,这标志着南唐的货币地脉,在经历商盟绞杀后,终于回归平衡,而我亲手批注的明辨诏,将成为守护这份平衡的基石。
当殿外传来巡检司的开衙锣声,我望着鼎中显形的“货币地脉”光轨,终于确信,只有让钱法与地脉共生,用制度为护钱之刃,才能抵御那些藏在玉佩与算盘中的阴谋。沈万基和陆子明的身影在鼎影中渐渐模糊,而我掌心的社稷佩,正带着新的信念,散发出更加坚定的青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