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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民心囤积

我凝视《淮南地脉图》上的朱砂三角,扬州、润州、宣州的民心枢纽在指尖下暗涌,巡检使的甲胄响在殿角落后,终于开口:“明日亲赴润州粮库,彻查地脉咒阵。”话音未落,梁上商钟突然走调,“聚宝玉像”肩头的磁矿砂应声而落。

磁矿砂在砖面滚了七圈,停在我掌心社稷佩的投影里,竟显形出荆南“永保军”的十字徽记——十字中心恰好覆盖民道纹的裂隙,像极了穿越时在史馆见过的“五代民变星图”。润州粮库方向的磁矿灯,此刻正泛着与磁矿煽情粉相同的赤赭。

军器监的炉火在寅时旺得反常,我亲手将张元伯的算盘碎块投入坩埚,巡检符的残片在火中发出蜂鸣。赤红的火光突然扭曲,显形出被豪强割裂的民生图谱,断裂处的“狼首”徽记正在缓慢蜕变成聚宝盆的鹤纹。

“陛下,符身暗纹……”铸器师的提醒卡在喉间,我看见那道狼首竟在火光中披上了湘绣商服,爪牙处泛着与李嗣宗玉佩相同的云雷咒光。原来敌方早将割裂民意地脉的阵眼,藏在了“民生明辨诏”的字缝之间。

殿外更夫的梆子声撞进炉火,火星溅在我袖中“弥勒玉像”上,像底的前世指纹突然发出强光。这束光与炉中火光共振,显形出三年前的扬州城——那时我初设“巡检符”,城墙上的“民为邦本”碑,此刻正被赤赭咒纹一点点啃噬。

巡检使展开的密报在火光照映下显形,润州粮库的梁柱坐标旁,标着与社稷佩裂隙相同的五处暗码。“马楚术士夜访粮库,”他的指尖划过“磁矿煽情粉残留”记录,“每处都渗着,”荆南与马楚的双重磁频。

炉火中的民生图谱突然震颤,狼首蜕变成的鹤纹竟开始吞噬江淮民脉,扬州的光轨正在急速暗灭。我握紧重铸的巡检符,新刻的“固民护脉”暗纹与玉像指纹形成光链,却在链心留下极细的赤赭裂痕——那是磁矿煽情粉的诅咒。

“查粮库时,”我望着炉中明灭的光轨,“要逐寸核验‘民心囤积十九式’的残留。”话音未落,玉像眼中突然映出宣州的民验闸,底层暗格里的磁矿煽情粉,此刻正沿着民意地脉,向润州粮库的中枢蔓延。

军器监的铸模发出脆响,新成的巡检符表面流转着青白与赤赭的对冲光,恰似我掌心社稷佩的现状。当铸器师递来符身时,我发现符背竟自动刻上了润州粮库的地脉走向——那是社稷佩裂隙泄露的坐标,也是敌方早已设下的伏击圈。

殿外的商钟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催促之意,仿佛在提醒我,粮库之行已刻不容缓。我将玉像收入袖中,指纹印记的强光透过衣料,在磁矿砖面投下“衡山鹤”阴影,与荆南十字的残痕形成对峙,恰似即将到来的民脉对决。

“备辇。”我系紧腰间社稷佩,新铸的巡检符在侧腰发烫,炉中火光显形的民生图谱仍在脑海中回荡。那些被豪强割裂的地脉、被鹤纹侵蚀的节点、被十字覆盖的民道,都在预示着,润州粮库的查访将是这场战役的核心绞肉机。

卯初刻的月光漫进军器监,炉中余火显形出完整的南唐民意地脉,每个枢纽节点都标着我亲手定下的《民生明辨诏》。可在润州粮库的位置,诏令光轨正被一层赤金雾霭笼罩,那是马楚的聚宝盆,也是荆南的磁矿煽情粉在作祟。

当辇车声在宫外响起时,我望着掌心社稷佩的民道纹,裂隙处的青白与赤赭仍在角力。这场始于漕运码头的新政定策,终究要回到民生枢纽的原点,而我即将面对的,不仅是粮库的梁柱与咒阵,更是敌方藏在新政背后的民脉绞杀阵。

晨雾中的扬州城渐渐远去,袖中玉像的指纹印记突然与社稷佩裂隙完全重合,显形出穿越时的民变星图——那些曾被我视为祥瑞的民星,此刻正连成鹤首形状,俯瞰着江淮的民意脉络。而我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润州粮库的储粮间里,必将响起民意与地脉的终极对决——那是治世者与豪强的交锋,更是民意地脉守护者与割裂者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