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案铺展澄心堂纸时,狼毫饱蘸混着星砂的磁矿墨,笔尖落下《考画十则》首笔,殿中磁矿灯芯爆起青白火花。“山水意境”考评条目中,前世习得的“光影透视”法理化作流光,考册暗纹显形“丹青星图”,角宿主高远构图,亢宿主深远留白,每颗星子都对应着笔墨筋骨的锤炼之法。
“着内廷按图烧制磁矿笔架,刻‘辨伪’‘存真’双咒。”掷笔声惊起梁上燕,与磁矿灯的嗡鸣形成共振。笔架青釉映着晨光,咒印流转时能扫灭画笔中的“夺魂咒”残痕,笔搁处的磁矿纹专破“借艺咒”的邪频——这些考具将随《画道指南》运往考棚,成为甄别伪艺的试金石。
戌初的金陵画坊飘着松烟墨香,我卸去龙袍换作青衫,掀帘进入时,参选画师的“传神笔”正蒙着布蜷缩墙角。笔杆处缠着的赤赭咒印突然发亮,那是能窃取画者心神的“夺魂咒”,而画师揣着的选拔银锭,底面竟刻着“裂甲盟”的玄甲纹暗记。
“试试这支笔。”从袖中取出新制磁矿笔,指尖在画案砖面画出“画道护道纹”,磁矿粉随手势凝聚,每笔都注入“守真”符文。笔杆咒印在青白光芒中崩解,露出被邪术掩盖的“十八描”真迹——那是能让人物衣袂生风的正宗技法。
次日路过应天画肆,木架上的《洛神赋图》突然滴墨,墨汁在绢面聚成“笔祸”二字,笔锋间带着与画院磁频同源的震颤。画商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我暗运“崇文符”扫描,发现“宫廷选艺”的传言里,藏着裂甲盟的“惑言咒”残痕。
“崇文符”在袖中发烫,市井的磁频图谱在脑海中展开,“画师”二字分裂为青白与赤赭双频。赤赭频域里,“祸心”二字与装裱铺、颜料行的磁矿印记共振,形成严密的抵制网络——那些挂着“古法传承”招牌的店铺,实则是裂甲盟散播谣言的前哨。
回到宫中,《考画十则》的磁矿暗纹仍在演化,“丹青星图”逐渐显形为南唐版图,每个州县都对应着独特的考评侧重。我特意在《画道指南》中加入“磁频验真”环节,凡考生需通过护道纹认证,杜绝邪术画笔流入考棚。
微服时收集的夺魂咒印此刻摊在案头,被“守真”符文净化的咒文显形出暗格,里面藏着半张“选拔银分润表”。表上每笔分润都对应着一个裂甲盟暗桩,而最终流向的“永丰钱庄”,正是前日暗影司查到的技艺封锁枢纽。
应天画肆的“笔祸”墨痕被拓印呈览,我发现墨中竟混着磁矿砂,每粒砂子都刻着画院官员的生辰八字——这是西域“牵线咒”的施法材料,意味着有人在用邪术操控民间舆论,将宫廷选艺污名为“暗箱操弄”。
新制的磁矿笔架样品送达时,架身“辨伪”咒突然亮起,指向随侍宦官袖中。搜出的“借艺咒”残片显形出伪造者的手印,与金陵画院颜料坛缺口的磁矿碎屑完全吻合,证实了技艺抵制背后的有组织破坏。
再次研读《考画十则》,发现“光影透视”的星图暗纹能与崇文符共振,显形出各州县的真实技艺缺口。金陵、广陵的赤赭区域正在扩大,而应天画肆的谣言风波,恰如扎在缺口处的毒针,不断削弱画师对选拔的信任。
金陵画坊送来新制的“画道护道纹”屏风,纹样间夹着他们采摘的磁矿草,草茎上的青白纹路与护道纹隐隐呼应。这让我想起前世在画院的时光,那时的笔墨,本就该如磁矿般纯粹,容不得半点赤赭邪频的污染。
当第一批发往考棚的考具装车时,我特意在每支画笔、每个笔架旁系上“崇文”丝绦,丝绦上的磁矿粉能与当地画院的护道纹共鸣,形成覆盖全境的技艺护网。而那些藏在暗处的抵制者,终将在这张网的笼罩下,无处遁形。
暮色漫过宫墙时,崇文符的市井扫描显形出更惊人的画面:“画师”赤赭频域的装裱铺、颜料行网络,竟与边镇的裂甲盟密港相连。这意味着技艺抵制的终点,不是偏见,而是敌人的文化熔炉——他们妄图用南唐的丹青精血,铸造消解文明的邪术画卷。而我亲手推动的这场艺道破冰,不仅是为了选拔画师、丰富宫廷,更是要斩断这条邪频链条,让画道真正成为传承文脉的利器,而非敌人手中的毒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