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的青铜灯树燃起十九盏磁矿灯,灯烟在穹顶聚成“以形写神”的古篆,我抚过案头新制的“护笔符”,符身暗纹突然与掌心“画道符”共振,将考棚实景投射在磁矿砖面——岭南考生的青金石颜料正泛着赤赭,那是“窃艺符”残留的邪频。
“今日,辨真伪,正艺道。”狼毫饱蘸混着北斗砂的磁矿墨,笔尖轻点验频台,前世在画院习得的“辨伪六法”显形空中。当“观其笔”“验其频”的咒文与崇文符共鸣,地面突然浮现选拔全息图,正艺的青白如江河奔涌,伪作的赤赭被压缩成警示浮标。
笔墨验频从金陵考生的《秋山图》开始,新制的“护笔符”扫过画轴时,“借艺咒”残痕显形为透明人俑,正是被窃取画技的老匠虚影。我笔尖落下“真才”二字,磁矿墨自动勾勒出其运笔轨迹,每笔都注入“守正”护道纹,将邪频封入琉璃瓶中。
宣旨官的云板声响彻殿角,“凡涉画师选拔者,必验崇文磁频”的诏令在灯影中显形为九层画院的立体沙盘。我特意让“艺道互鉴”条款泛着吴道子“莼菜条”描法的青光,沙盘上每条考评脉络都刻着辨伪咒文,专破“夺魂咒”的赤赭波频。
调试“护笔符”时,符身暗纹突然迸射青光,显形出《画院官法》的裂隙。我看见无数盖着“画院印”的假神品符化作赤赭毒蛇,顺着“笔墨验收”的路径啃噬画道脉络,蛇信上的“偷梁换柱”咒印,正是导致技艺断层的毒牙。
“画圣磁像复明了!”守殿官的高呼惊起梁上栖鸟,吴道子像的裂纹突然溢出青光,“十八描”技法在磁频共振中重组,衣袂飘带扫过之处,“窃艺十二式”的赤赭咒印纷纷崩解,露出被封印的“曹衣出水”正宗法理。
应天画师呈上的《长江万里图》在验频台自动展开,磁矿墨绘制的江涛与全息图的青白脉络共鸣,显形出裂甲盟密港的位置。我大笔一挥,在“画师黜陟”条款旁增补“天枢验魂”环节,狼毫落下处,磁矿墨显形出能识别邪术的星图密语。
护笔符的结界继续扩张,显形出王提调密室中的“窃艺阵图”。那些曾被截留的选拔银,在青白光芒中化作滋养画道的甘泉,顺着新打通的磁频脉络,流向每座被邪术笼罩的画院、每位被压制的真才画师。
磁矿灯的光影突然汇聚成镜,映出广陵画院的场景:李青蚨正用新制的磁矿笔重绘《松鹤图》,笔尖“守真”咒印所过之处,被“借艺咒”扭曲的鹤羽重新舒展,墨色层次竟比被窃前更显灵动。
我望着全息图中逐渐愈合的画道脉络,提笔在《画师选拔诏》末尾加了段磁矿密文——唯有通过画圣磁像“目鉴”的画作,才能加盖“御笔亲点”印。墨痕未干,宣政殿地砖的磁矿纹自动勾勒出十九州画院的护道图腾。
当最后一幅伪作被护笔符的青光净化,其残留的“焚画咒”显形出裂甲盟的“断艺”阵图。我知道,这不过是敌人的困兽之斗,因为在画圣磁像复明的瞬间,他们用以定位典籍库的邪术阵眼,已被崇文符的艺道纹彻底抹除。
新制的“护笔符”嵌入验频台,符身暗纹与画道符的“翰墨”纹完美契合,显形出“艺道整肃”的立体咒印。我望着殿外新立的“辨伪碑”,碑身磁矿纹自动流转着考生的真迹投影,那些曾被埋没的笔锋,终于在青白光芒中重新绽放。
更漏声中,崇文符与画道符的共振达到巅峰,两道符印的光芒交融,显形出南唐历代画师的护艺幻影。他们手中的画笔与我镇权符遥相呼应,在宣政殿的飞檐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丹青不绝,文脉永昌。
末了,我将护笔符系在画道符侧,两道符印的青白光芒化作纽带,将宫廷画苑与州县画院的磁频牢牢相连。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殿窗,照在新颁布的“艺道互鉴诏”上,我知道,这场在宣政殿展开的整肃,不仅是对窃艺者的清缴,更是对南唐画道的重新奠基——那些企图割裂文脉的邪术,终将在真才实学的磁频共振中,化为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