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魏小明也是一个捣蛋鬼，他学着高数老师的口吻，问了这么一句。

鸿扬哆嗦了一下，肉眼可见，然后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没有。”哄堂大笑，早已响成一片。反应过来的鸿扬掐住了魏小明的脖子，报复着摇晃他。直到魏小明求饶，鸿扬才一脸沮丧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下，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老鸿，要放弃吗？”这时，本来正在低头看书的孙登突然扭过头问了鸿扬这么一句。

“啊？怎么能放弃呢？我可不想挂科。”

“不是，我没说这个，我说的是……爱情。”

“啊！孙大哥，大家都在这热火朝天的学习，你还想爱情？”

孙登叹了口气，转过了头。鸿扬也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孙登，说：“你相信缘分吗？相信就别多想，不信，随你。”

魏小明探出头来，说道：“那你信吗？”

“我信天意。”

“你就不怕天意让下学期不换高数老师？”

鸿扬哀叹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坐回了座位，翻开高数书。忍着那些让他头疼的数字和公式，咬着牙奋斗了起来。

万幸，过程很艰辛，但结果都不差。至少在感觉中没让鸿扬失望。那是一个特别的学期，也是很独特的一个考试结束后的夜晚。好多年过去后，鸿扬依然记得。

那天大家走出考场后，才发现，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闻到了雪的味道。那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很晚，就像那个新年，来的也很晚。但雪还没下，鸿扬和孙登便收到了乐队聚餐的邀请。这次，没吃火锅，换了一家高档点的餐厅。

大家都熟悉了很多，而且，都在想象着乐队未来的模样。按照周亮的想法，要玩，就玩的认真点，下学期，要么找酒吧去唱歌，要么在街头摆摊卖唱。而且，需要原创歌曲，词曲都要大家一起研究，甚至周亮提出在学校附近租一个小屋，当作“天涯五人行”的工作室。

少年们对这个新奇的提议充满了兴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十分欢乐。说来说去说到分工，现在乐队中的乐器只有两个吉他，一个是鸿扬的，一个是周亮的。刘继哲说他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赚了点钱，如果租了房子，他可以搞一个架子鼓。

“牛，哎！我问你，你的人生是不是开挂了？学霸，音乐家，能写能唱，还能玩乐器，今天又展示了一个技能，赚钱。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暑假干嘛了？赚了多少？”孙登永远是最活跃，最好奇的那一个。

刘继哲摇头笑着，只说他那些钱来路正当，绝不存在违法乱纪之举。别的却没再多说了。孙登没有追问。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鸿扬成了主唱，孙登自告奋勇，肩负起了耍架子鼓的重担。罗迪说他可以提供歌词，作曲。

“哎！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刘继哲环视了所有人，然后继续说：“万一咱们赚到一些钱，可不可以搞一些特别的乐器，比较偏门的那种，比方说一些国外的，或者少数民族的乐器，来丰富咱们的音乐……维度，让咱们的东西多元化。”

“那些东西谁会鼓捣啊？你会吗？”

刘继哲点头，神秘的笑着。孙登皱眉，一会儿质疑刘继哲是不是穿越来的，一会儿又说他不是地球人。刘继哲不愿和孙登争辩，他所有的表情和模样都透着一个信息“我什么都会，但怎么会的，我不能说。”

最后，周亮担下了乐队的一些杂事，比如来年的租房，和刘继哲一起找买乐器，还有万一挣了钱，他需要管理乐队开支等等吧！

“下雪了。”杨玉一声尖叫，把正在收拾东西的文琪吓了一跳。文琪没有责怪杨玉，而是跑到窗边，和杨玉一起看起了雪。这两个人就好像孩子一样，让雪把她们的眼睛、心和灵魂都带走了。

“这场雪来的真晚啊！”文琪说道。

“正好，正好在咱们放假的前一天，这是老天给咱们的爱，踏着雪回家，想想就难得。这要是童话该多好，我是公主，坐上王子给我准备的马车，在这大雪中飞驰。”杨玉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想象着自己的公主梦。

“你真不应该学医，你应该学文学，当作家。”

“NO!NO!NO!我只会说，不会写。”

“那等你实习的时候给病人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

“庙里有两个不正经的尼姑，一边看雪，一边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哎！文琪，咱们到外面，来一场雪中邂逅怎么样？”

“你想邂逅谁呢？”

“王子啊！走吧！说不定你也能。”

文琪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杨玉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鸿扬的影子。那个好久未见的人，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已经忘了她？还是正在雪中，踩着别人的脚印，弹着吉他……

美丽的幻想被杨玉的拉拽打断，杨玉：“走了，别犹豫了，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犹豫，在你犹豫的时候，你的爱，你的梦，都悄然飘到了天国。”

“哎！你穿这么厚，让我穿厚一点啊！你这样是想把我送到天国吧？”文琪挣脱了杨玉的手。

杨玉看着只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脚上趿拉着一双带着可爱兔子的棉拖鞋的文琪，尴尬的笑了笑，说：“你这么飒的人，应该冻不死吧？”

“滚！”

文琪再怎么酷、怎么飒，冬天也不敢穿着修身的皮衣，里面只一件羊毛衫就出门，她不太怕热，但有点怕冷。当然，文琪的所有棉衣、羽绒服都是修身的那种，不像杨玉，一到冬天，穿起羽绒服就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