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立军令伏!”我立马掏出纸笔,写下“兹有刘家湾村委会主任、支部书记、会计与信用社信贷员老白经平等友善协商达成如下协议:若村上三位领导打老虎杠子喝酒能赢信用社老白,老白今后不再找刘家湾村干部帮助信用社办事,若村上三位领导输于老白,必须无条件答应老白帮助信用社干一件村委会能够解决且在职责之内不违法违纪的工作。”并呈送至三人让其依次签名画押。
末了我还问瘦书记,是不是再找个中人监证?要不叫上包村的乡干部或者风韵犹存的村妇联主任?书记说不用了,现在叫人就是看不起人,咱说到做到,你就看怎么喝你那几大碗酒吧!
令三人没意料到但尽在我掌控中的结局是,我让会计一连喝了四大碗啤酒,在他输了拳赢得了第五碗的喝酒权时,我非常大度,自觉地端起剩下的那一大碗啤酒与他碰碗,然后一饮而尽,把碗底亮给他看,逼得他不得不把那第五碗喝掉!这时,我才兜开了包袱底:“请哥哥们帮忙,救救小可则个--签署新借据,将原生产队集体旧农贷落实到村委会名下,今年还不了不要紧,明年还不了也不急,只要村委村承认有这回事,啥时候有钱啥时候还。利息怎么办?好办,挂在账上,定出计划,来年用集体承包地和村上企业上交的管理费偿还!这事做好了,我再给哥哥们向领导请示要几个加班费的零花钱,好好过年,咋样?于人于己,无损有益!”见他们面有难色,我又打趣道:“哥哥哎,就签字画再回家把村上的大印拿来盖上吧,我要回去交差啦!哈哈,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数呵,好好好,先吃饭,吃完再说,人间自有真情在,相信哥哥不耍懒!掌柜的,再点几个菜!过几年咱村上只要开发,嘿嘿,水从咱信用社门口过,咱一把扣除,跟你们谁都无关,只是我这手续吗,今年必须先办,哥哥们不能忍心看着全社的职工没钱回家过年吧?......”
就这样,我经过一个多星期地死磨硬泡,我被辖区的村组干部们戴上了“白杠头”“白酒神”的帽子,让我“老白”的名气比以前更大了,让村干部觉得我“艺高量海人厚道”,忒是凭着“打老虎杠子”拉近了与明白事理、心怀感恩的村组干部之间的距离,盘活了沉淀多年贷款,确保了贷款时效,维护了信用社的权益......也令我的声名大振,加上我还会写写通讯报道,把信用社搞的报纸上有名、广播上有声、电视上有影,很快引起区联社领导的重视,短短的三四年时间,我就荣调去联社机关资金信贷科任业务主管,经过一段时间的过渡,被聘任为主管信贷工作的副科长,不久又升迁为联社办公室主持工作的副主任......
上世纪末的某年,新竹信用社下属的一家即将开业的分社被当地村民一夜之间捣毁,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信用社用地不合法,只跟村民小组签订过租地协议、未经村民代表大会研究和土地管理部门审批,国土管理部门曾下过停工通知。对于捣毁信用社资产的行为公安机关虽然介入,但力度不大、效果不佳。作为联社办公室主持工作副主任的我临危受命,接任新竹信用社主任一职,全权处理这件侵害信用社利益的事件,尽快解决土地纠纷、恢复信用分社原貌并尽快开业。结果却因一件里黑外不明的事件冒犯了时任市农村信用社重要职务的一位领导,其强令区联社拿下我的“乌纱帽”!面对上及的强悍指令,区联社主任也是无可奈何,就在我刚开完职工大会、安排完下季度的工作及人员分工时,区联社一位副主任带着人事科科长和现今新竹信用社的李信贷、当年区联社的李副科长来到新竹信用社,宣布任命李为新竹信用社副主任主持工作,免去我新竹信用社主任职务,调联社机关另行安排工作。据当年的区联社主任讲,另有任用其实是他的意思,上级的意见是将我这类没有政治敏锐性、只拉车不看路的糊涂昏庸干部一撸到底、永不叙用;他却觉得是他毁了我,“挥泪斩马谡是诸葛亮的错,你对免职的事保持沉默没有乱说话,救了你也就了我,所以我在你的免职通知后面加了个尾巴,以便你东山再起。”这位老领导还说我不像李信贷,被免职后不反思自己的行为、不找自身的问题,却找东找西寻关系,甚至抬出省分行、大区行的领导来说情、告状、想方设法洗白自己抹黑别人,给区联社领导施加压力,结果他的问题已过三任领导仍在挂着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