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到前台,对拍卖师说道:“麻烦你把店里那枚鼻烟壶古拿出来。”
听到这话,何所成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哈哈哈,你这小子莫非是疯了?这么经典古雅的鼻烟壶?你买得起吗?还叫别人拿出来?”
图大款也摇摇头,这种愣头青就是容易被刺激,才听别人说了几句,就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他说:“小伙子,玩玩就行了,什么事都要有个限度,人家真拿出来了你怎么办?你买还是不买?”
这时陈阿娣也来了,她一脸不屑地说:“你是来开开眼的吗,毕竟农民家的下等人,能见过什么好东西,来开了眼,回去吹吹牛也说不定。”
拍卖师面色古怪地看了汪海涛:她不认识汪海涛,却知道图大款,经常带女人来买礼物的客人,他都这么说了,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必然是没钱的了,她是专业的拍卖师,见过的场面多了:她冷淡地说:“先生,那枚鼻烟壶价值很高,起价是三十万元的,你可别浪费我们时间。”
“谁说我不买?”汪海涛反问,“我让你拿出来拍卖,你就拿出来拍卖就是了,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我这一笔生意,你们老板会放过你?”
拍卖师闻言面色一变:“好好好,我拿出来,看你能不能买得起!”
拍卖服务员转身打开了有保险的物品柜,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托盘放在汪海涛面前:“先生,这枚鼻烟壶,是老板昨天晚上才拿来的,是明成祖朱棣吸过的鼻烟壶,三十万起价!”
何所成与何盈盈等人,吸了一口冷气,连图大款都眼角抽动了:在2009年,三十万5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来的。
不过看这枚鼻烟壶,珠圆玉润很是好看,无论是色泽还是品相,特别是何盈盈,与江海涛一起参加过美国多亏拍卖会的,此时,那精致的鼻烟壶,还真是个宝物。
图大款看见精致的鼻烟壶,真的被拍卖师,拿到了拍卖台上,他又看了看江海涛,他摇了摇头:出个几千块钱,叫何盈盈这种女孩玩玩,倒无所谓,这可是30万元的贵重宝物哥,他想都不用想。
图大款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说:“好东西啊,可惜我的资金,压在一笔投资上,还没拿回来,要不然也买个玩玩,小伙子,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想看看了吧。”
何盈盈贪婪的眼神,从鼻烟壶上收回来,一脸鄙夷地看着汪海涛,“现在,你看也看过了,可以滚了吧?”
“啪”的一声,一张工行黑金VIP卡,拍在了拍卖师的拍卖桌子上,工行黑金VIP卡闪烁着尊贵而奢华的光泽。
“刷卡。”汪海涛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整个文物古迹商店内的气氛都跟着一沉。
“哈哈哈哈!”何所成满脸不屑地指着汪海涛狂笑:“你真疯了?随便掏一张卡,就要买三十万的宝物?你这破卡里要是有三十万,我给你跪下叫爸爸!”
图大款这一次却笑不出来,看着那张奢靡的黑金卡,他的脸上开始打褶了!
他知道,这种卡在工行,存款要达到一千万的人,才有资格办理:说出的话说算是能骗人,可这张卡不可能是假的。
图大款眼角抽抽地看向汪海涛。
而此时此刻,拍卖师叫来前台服务员,拿上来POS机开始刷卡。
汪海涛输完密码,一阵滴滴声之后,POS机上吐出一长条账单: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是交易成功的证明。
收款的刷卡员眼睛尖,看了一眼机器上显示的银行卡余额,那一千二百万级别的数字,震得她心脏都在狂跳:这辈子,她都可能没见到这么多钱。
江海涛一脸淡然地收起了卡,汪海涛扭头,对表情僵在脸上的何所成说:“跪下可以,叫爸爸就不必了,我嫌恶心!”
听到汪海涛的话,何所成的表情,从不敢置信的震惊,转变到愤怒扭曲和妒忌:他咯吱咯吱地咬着牙,死死地盯着汪海涛:“你哪里来的钱?前几天我们让你拿钱你说没钱,现在却有钱买三十万的鼻烟壶!?”
“这是我的钱,从哪里来不需要告诉你,拿去干什么也不关你事。”
何所成冷笑一声,不无恶毒地说:“我看你是把你的房子卖了吧?否则你哪来的钱?“
“肯定是这样的,啧啧!作孽!你把房子卖了,买一块鼻烟壶?也不相关娶媳妇?你真是疯了。”陈阿娣骂道。
此刻,服务员已经郑重地包好了鼻烟壶,面对汪海涛时,再也没有此前的不耐烦,恭敬地说:“先生,您的鼻烟壶已经包好了。”
“等等!”何盈盈忽然叫了一声:“汪海涛,你把那个鼻烟壶给我!我不管你哪里来的钱,但是我们好了那么久,现在我弟弟结婚需要钱,你说你没钱,你现在有了,你就得把这块鼻烟壶给我!”
陈阿娣闻言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赞同说道:“对对对!你把这块鼻烟壶交给我们,那么此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我看你们是疯了!明抢吗?” 汪海涛冷冷地说完,扭头就要走。
何盈盈这次真急了,她伸出手,死死地抓住汪海涛的胳膊,尖声说道:“汪海涛,你为什么那么绝情?”
“我绝情?”汪海涛笑起来:“我再绝情,也比不上你和你们家,卑鄙和无耻更让人作呕吧!”
江海涛话说完,甩开了何盈盈,转身大步离开。
汪海涛一走,何盈盈一家人的脸都丢光了,面色很难看:“妈,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何所成内心被嫉妒啃噬着,脸色扭曲:原本在他们一家人的眼里,汪海涛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碧,从没放在心上过。
可现在见到汪海涛,竟然买了如此昂贵的,皇帝亲自吸过的价值30万的鼻烟壶,尽管不知道那些钱,是哪里来的?可光是那个鼻烟壶,就足够让他们无比垂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