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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之交易(二)血色序幕

1932年9月28日 16:32 赫德城市大学图书馆

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明枫仔细阅读着一本关于生物学的书。在他桌子一旁堆放着好几本厚厚的书。从外人看来,明枫是一名认真的学生。他看完这本生物书后,又开始翻起关于天文的书来。

“果然如此!”明枫大声地说道。

“在图书馆里可不能喧哗啊!”忽然张芸她耳边说话。

“来了也不说一声,想吓死我啊!”

“芸儿,只是不想打扰你而已。”

“那个东西拿到手了吗?”

“嗯!芸儿拿到这个花了不少功夫啊!”张芸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堆文件来。

“那就多谢了!”明枫接过了这些文件。

“你可不知道芸儿为了弄到这些花了多少心血。。。。。。。”

张芸开始唠叨起她的艰辛拿到这些文件的辛苦,但是明枫却丝毫没理睬她的意思。只是埋头苦干地在那阅读文件,并且用笔和圆规在地图上做标记。

“好了,太好了。果然是这样。”明枫高兴地说道。

这时候张芸看了一下他在地图上做的标记。

“小枫,芸儿看懂这些是干什么的。”

“一会儿再解释给你。”明枫看着墙上的钟说道。他又问张芸道:“喂!你现在能开你的摩托车,载我到警察局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芸儿是骑摩托车的。”

“你戴着那么厚的皮革手套,还在这个季节就穿着挡凤衣。不是骑自行车,就是开着摩托车。从时间来看,你应该是骑摩托车过来的。”

“哇~小枫好厉害啊!”

“好了没空跟你废话!还有别叫我小枫。”

明枫和张芸加快步伐走下楼梯。就在下楼梯的路上,明枫偶然遇到了他同学。

“明枫!您今天没来上课,老师叫我把这些文件拿给你。”那名同学说道。

“多谢了!”明枫接过之后,头也不会就走下楼梯。

“小枫,你刚才太没礼貌了。还有你怎么能旷课呢?”

“那些无聊的课上不上都无所谓!而且现在不是那个时候。”

“你什么意思?!”

“弄不好今晚又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呢?”

“还没。可是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他今晚就要行凶,到时候我们就能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他们来到了图书馆外的停车场。那里有停放着张芸的三轮摩托车。

“你怎么会买三轮的。”明枫问道。

“因为去集市买东西时方便!”张芸微笑着说道。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思路啊。”

“小枫坐上吧!”

明枫乘上三轮摩托车。张芸确认他坐好说道:“小枫坐好了。芸儿可要开快一点了。”

摩托车的发动机响起,张芸忽然改变了刚才那天真可爱的脸,露出了一丝狂野的表情出来。当明枫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妙时,张芸已经加大了油门。接着,摩托车像射出的箭一样向前飞驰。它穿过了停车场,飞出学校大门,跑向公路。这时候的张芸看起来像中世纪的骑士,让人威慑在她的飘然的英姿下。

“喂!你要注意安全啊!”明枫大喊道。

张芸斜眼看着他说道:“小子,你不想迟到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那!”

明枫看到张芸这样的表情后不敢说下去。他暗想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真是比丽莎那小丫头还难琢磨。”

张芸继续用高速度开着摩托车。她用高超的车技避开超出前面的车,甚至有时候违反交规,冲出斑马线到另一侧。就这样她们很快就到达了警察局门口。

这时候,张芸脱下头盔,松了口起。然后又像平常一样笑脸满面对着明枫说道:“小枫到了!”

这时候,明枫已经痛苦地躺在那,似乎像是要吐出来。

“小枫,你没事吧!”张芸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看我像没事吗?!”明枫抱怨道。

1932年9月28日 16:49 伦敦警察局

明枫和张芸来到了警察局柜台,要求让他们与莫里司警官见面。柜台呼叫了莫里司警官,很快他回复在接待室见面。在办事人员的带领下,明枫来到了接待室。不过让明枫有一些不高兴的是除了莫里司警官外,还有他最不愿意见的汤姆森警官。

“小子,你终于来自首了啊!”汤姆森看着明枫说道。

“你找到狼了吗?汤姆森警官。”明枫略带讽刺的口气说道。

汤姆森斜眼看着莫里司说道:“你这家伙要你多事!”

“你别怪他了。这次算你运气好,瞎猫遇到死老鼠。”明枫说道。

“你说什么呢?!”汤姆森惊讶地说道。

这时明枫拿出了标满记录的伦敦地区的地图。莫里司和汤姆森看了一下,上面有许多点和以这些点为中心用圆规画出来的规范的圆形,还有许多看似日期的数字。

“喂!小子你不会是给我们看你的数学作业吧!”汤姆森说道。

“这些红点不是案发地点吗?”莫里司惊讶地说道。

“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明枫说道。他接着拿着笔指出上面的点和圈。他说道:“和莫里司警官说的一样这些是案发地点。我把这些案发地点用红点表到了地图上。”

“真厉害!和我们写的报告书上的一模一样。对啊,这些蓝色的点是什么?”

“有狼声被听到的地方。”

“狼声?你怎么会有这个。”汤姆森惊讶地问道。这时候,莫里司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紧张起来。

“这你不用管。关键是看这些红点和蓝点的关系。”

汤姆森和莫里司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蓝点和红点,发现大部分红点和蓝点都被明枫圈到一个圈内。

“怎么杀人事件和狼声事件怎么近。难道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莫里司惊讶地说道。

“是的。我想凶手可能饲养着狼。”

“狼?小子,你不是说人行凶是有动机。那他为什么要饲养狼。”汤姆森讽刺道。

“那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尽管我还不知道凶手的动机,但是如果有饲养狼的话一切就能说清楚了。”明枫明确地说道。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想法。你是想说凶手把人杀了后,用那些内脏喂养狼。”莫里司说道。

“可笑至极!如果真的有饲养狼的话,去肉店买肉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杀人。难不成说买不起肉不成。”汤姆森问道。

“是的!”明枫说道。

这时候,汤姆森和莫里司都惊讶地听到明枫说出这句话。

“你是来取笑我们是吗?”汤姆森不高兴地说道。

“我没有取笑你们。我说是真的。你们大家难道没怀疑凶手为什么要把内脏挖掉,但是大部分案件中身体其他部位损害却没那么严重。”明枫有一些严肃地说道。明枫这么一说汤姆森和莫里司开始进入到沉思中。明枫接着说道:“我刚才说的有一点错误。其实凶手不是买不到肉,准确说是买不到内脏。”

“为什么一定要买内脏?”莫里司问道。

“我们大家都以为像狼这样的动物只需要吃肉就能生存。可是我们却很少知道即使是肉食动物也需要补充只有植物性食物能提供的营养。那么它们是如何补充这些营养呢?那就是通过吃含有这些营养的猎物内脏。”

“我明白了,所以凶手才要挖开内脏。”

“是的。因为贵国的饮食文化中很少有吃动物内脏的饭菜。因此肉店里也很少有卖动物的内脏。所以我想凶手事先把被害者杀死或者弄晕倒,然后用类似铁锹的东西把尸体挖开,然后掏出尸体内的内脏给狼吃。因为这样,被害者的身体上都会留下一些比较粗的伤痕。这是因为用铁锹之类的东西挖出来的,而不是用剑一样的东西划出来的。那些内脏不是被砍飞到四处,而是凶手拿出受害者内脏时,或者狼吃内脏时散落在地上的。而且至少从尸体上散落的野兽毛发也可以证明有动物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你,你怎么知道那个。”汤姆森惊讶地说道。这时候莫里司表情显得很慌张。

“那郁先生,你知道凶手是什么样的人吗?”

“暂时还不知道。可是我想他的行为已经失常,可能是有一些精神障碍。”

“的确是这样。竟然会做出这样下地狱的事情。”汤姆森大怒道。

“不过很快了。如果今晚能够逮捕他的话,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今晚逮捕他?你知道他的所在地?”汤姆森问道。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所在地。可是我能预测他今晚的行凶范围。”明枫说道。他开始指出地图上的点和圆圈。他说道:“这些点虽然看起来是随机没有规律,但是人是无法完全按照随机行动的。也就是说他按一定的规律做出事情。就像打牌的时候,看起来大家都随机的打,但是其实都会有一些自己打牌的习惯。”

“这个我知道!”汤姆森得意地说道。

“我知道你自以为掌握了人家出牌的规律,结果就输钱。可是我没空和你理论这个。”明枫说道。汤姆森听了后有一些恼怒。明枫又继续说道:“根据我的推测,结合狼声事件的坐标,凶手应该会在这个区域出现。”

明枫又在地图上画出一块区域来。它覆盖着一个叫贝露哈姆的街区。

“郁先生,你有多大的把握。”莫里司问道。

“有九成的把握。”

“不过,光靠你的一人之言,我们很难说服上司。”汤姆森说道。

“我只是做了我能我能做的事情。至于破案的事情,那就是你们警察的工作了。不过,我建议你们赶紧破案。不然凶手会变得比现在更加残暴。”

“你说什么?”莫里司问道。

“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误的话,凶手是尽全力去满足他的宠物的需求的话,这两天是最危险的。因为月亮要满了。”

“这个跟月亮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人狼一样月圆之夜会由人变成狼不成。”汤姆森质疑道。

“虽然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人狼,但是那个传说也不是凭空想象的。有很多科学家证明了许多动物会随着月亮的变化而变得凶暴。尤其是满月之夜,会让许多动物兽性大发。你有没发现,这几天凶手行凶的日期变短了吗?而且行凶的手段也比原来相比残暴多了。”明枫说道。他话一出,汤姆森和莫里司都涣然大悟。明枫又说道:“按照预测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日。如果我们不即时采取行动的话,那么后果是不抗设想的。”

“我明白了,我会尽可能争取上面的人的同意。”莫里司说道。

“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喂!你不来露一露面在我的同僚们面前讲一讲你的诡辩吗?!”汤姆森有一些不悦地说道。

“我说的才不是诡辩了。还有,我根本没那个打算出头。如果能帮到你们晋升,那么我很荣幸。对不起,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

明枫说完就走出房间,莫里司想劝他留下来,但是明枫没有搭理他。汤姆森露出不悦之色,说了一些抱怨明枫的话。尽管明枫态度有一些冷漠,但是莫里司和汤姆森都因为破案有头绪而高兴着。他们马上向上头反映明枫的分析。

1932年9月29日 00:03 贝露哈姆街区

尽管汤姆森和莫里司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还是无法说服警察局上层。汤姆森还因此跟上司发生了冲突,被莫里司勉强地劝下来。无奈之下,只好他们两个负责在贝露哈姆街区搜索凶手的任务。在黑夜之中,仅仅以两个人搜索这么一大片街区是困难重重。不过他们也并不是空手而来。听到他们缺少人手后,张芸主动要求当人质吸引凶手。尽管莫里司极力反对,但是在她的坚持下还是定了下来。

“那中国丫头怎么还没来。”汤姆森看着怀表抱怨道。

在大家等待时刻,张芸来到了集合地。张芸笑着说道:“大家久等了!”

“你搞什么!这么迟才来。。。。。。”

汤姆森转过头一看,看到了张芸穿着旗袍。旗袍突出了她婀娜的身材,从裙摆下还能看到他白嫩的腿,一眼看过去能让人想起东方女性的优雅。汤姆森本想骂一下张芸,但是很快就开不了口。莫里司更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你们怎么这么看我。”

“张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你知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汤姆森问道。

“当然知道。我是来当诱饵来吸引凶手。所以我就穿最好看的衣服过来,这样好吸引凶手啊!怎么不合适吗?”

“你这样就算不是凶手也会被吸引过来的。”汤姆森说道。

“太好看了,张芸小姐。你看起来真像女神。”莫里司高兴地说道。他走到张芸面前,抓着她的手。然后像虔诚的教徒一样说道:“啊,女神!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莫里司!”汤姆森不悦地瞪了一下莫里司。这样莫里司才收敛住了。

很快,他们就开始进入作战行动中。其实行动也很简单,就是张芸一人在路上走着,然后汤姆森和莫里司在附近隐蔽地跟着,等凶手出现两人就制服那凶手。虽然这个作战计划可行性值得怀疑,但是以他们目前的动员能力只能如此。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很快到了凌晨2点多了,但是仍然没有看到凶手出没的动静。

张芸也打了个哈,显得有一些疲劳。她说道:“怎么凶手还不出现。对啊!是不是芸儿都走大路,所以凶手也不好下手。”

张芸改变了行动路线,开始走进人烟稀少的小巷之中。

“张小姐,怎么走那么偏僻的巷子,那样很危险的。”莫里司不安地说道。

“废话!不进那巷子,怎么能吸引凶手!”汤姆森说道。

这样他们两个也跟着张芸进了巷子。这时候张芸显得格外的轻松,似乎感觉不到任何危机感。

“喂~凶手先生,你快出来吧!不然芸儿很无聊地!”张芸半开玩笑地说道。可是她这么说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张芸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不出来。难道是芸儿没魅力吗?”

“呜~”忽然从小巷子中传来了野兽的叫声。

“难道是。。。。。。。”这时候刚才还轻松的张芸有一些害怕起来。

“快走~快走~”从巷子中又传来低沉的声音。

张芸往声音的方向一看,发现一双野狗一样的双眼在黑夜中闪现着。她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之后她又渐渐地看到了一个人影浮现在她眼前。虽然还是有一些模糊,但是她看到了一个全身长满野兽般的长毛,张着流着口水的大嘴,里面还长着像禽兽般的利牙。一眼看过去像着批着兽皮的人。

“嘎~”突然他像野狼一样大喊一声后向张芸扑过来。他的弹跳力和速度几乎超过了人类,而且张芸又看到双手有锋利的爪子。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响起了枪声。也许太暗的关系,子弹没有击中那个人。

“不许动,举起手来!”莫里司从一个角落跑出来。这时候那个人又转过头看了一下莫里司。莫里司在刹那间看到了像个野兽一样的人脸。也许被吓到,他一时发愣了。

就在他还在发愣的时候,那人意识到威胁,于是马上放弃袭击张芸的机会,飞檐走壁般地在房子墙壁间跳跃。他跳跃之后,房子的墙壁上还留下他的爪印。

“给我站住!”汤姆森冲出来喊道。他看到嫌疑犯不听警告而逃跑后,果断地用手枪瞄准他,开了几枪。可是一方面太昏暗,另一方面那人的速度实在是快得让汤姆森无法准确地瞄准。结果他打出的子弹没有一发击中。他恼怒道:“可恶!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跑起来这么快。莫里司快跟上。今晚一定要把那人抓住。”

这时候,莫里司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和混乱中回过神来,只是在那发愣。

“算了,你还是保护张小姐,我一个人去。”

汤姆森说完便一个人跑到黑夜去追踪凶手。

1932年9月30日 02:39 贝露哈姆街区一处废弃的房子

“终于听到枪声了,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明枫说道。他在一处漆黑的房间用望远镜观察着枪声传来的方向。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似乎发现了那名嫌疑犯。他有一些惊讶地说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几乎都不敢相信那是人类。不过算了,一会儿那两名警官会盘问,然后过几天张芸那家伙会写成报纸的。”

他拿起了放在他身旁的十字弓,将其对准十字路口的一处。

“不知道史密斯太太祖传的十字弓的威力如何。我擅自拿过来,回去一定会被骂。不过算了。赶快过来吧,人渣!我都等你等了整个晚上了!”明枫说道。

他静静在等待着,很快从巷子中传来了巨大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枫精力也越来越集中在十字路口的一点。他在心里估算着目标的身高,移动速度等一系列数据,然后根据自己皮肤能感觉到的风的流动调整十字弓的方向。几秒钟后,明枫感觉到嫌疑犯快要进入自己设定的目标圈内,他开始数起数等待嫌疑犯进到目标圈里。

“三,二,一。”

当他要数到零的时候,他指头拉下板机。瞬间一支箭飞向十字路口。说是迟,那是快,还不到1秒的时间,嫌疑犯从路口冲出来,箭支击中他的右大腿,刺进他的大腿里。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后,倒下地上,随着惯性又拖了一米多停了下来。

“跟我预料的一样。”

明枫又习惯性地拿出箭支搭上弓弦上,以便能够随时发射第二发。就在明枫搭上箭后不久,嫌疑犯又站起来,就像没有任何伤痛一样。

“怎么可能我明明击中了他的大腿,他怎么还能动!”明枫惊讶地说道。

就在明枫惊讶的时候,嫌疑犯从自己的大腿拔出箭支。一时鲜血从伤口喷出,但是他很快就停止流血,伤口就这样很快就神奇般地愈合。

“嘎~”一声怒吼后,嫌疑犯就朝着明枫冲过来。尽管明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十分地确认自己处在极端危险的处境之中。他瞄准了嫌疑犯,准备发射箭支,但是嫌疑犯行动非常地快。明枫刚瞄准,他就已经冲到了窗口下面,然后猛烈地跳跃起来。他这么一跳跃就跳到了窗口外面。

“可恶!”明枫在慌张,没有瞄准好的情况下又射了一箭,箭支击中了嫌疑犯的右肩膀。嫌疑犯被击中后也在半空失去平衡。他向下掉落,但是还是抓到了门窗的边框,勉强停留在半空中。明枫知道自己有危险,看到嫌疑犯掉落的时候,便冲出门口。他紧紧地关上门,并推翻门口旁边的金属柜子,然后慌张地冲下楼梯。就在他刚要冲下眼前第一段楼梯时,嫌疑犯已经破门而冲出来,把作为障碍物的柜子推飞开来。明枫知道如果自己冲下楼梯可能来不及。于是他直接从窗口跳出楼外。幸好他落地点是一个金属垃圾桶,缓冲了地面反作用力对他的伤害。不过此时他没在意这么多,只是拼命地跑。不久嫌疑犯冲出窗口,轻松地降落在柏油路面,并似乎毫无痛苦地向明枫追来。很快嫌疑犯就追上了明枫,向前跳跃后扑向明枫。

突然明枫转过身来,对着嫌疑犯的胸部射了一箭。箭支正好击中嫌疑犯的心脏,嫌疑犯痛苦地倒在明枫的脚下。明枫此时也习惯性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和嫌疑犯保持了大约三米的距离。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身体不断地在发抖。他本来也猜到凶手很有可能是个极端凶残的人,但是倒在他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让他感到不可思议般的恐惧。

“应该这回没事了吧!”明枫说道。尽管他射中了嫌疑犯的心脏,但是直到看到嫌疑犯身体附近流出的鲜血后才放松下来。明枫松了口气说道:“这个家伙是不是人啊。怎么看起来和野兽一样。”

就在明枫放松的时刻,嫌疑犯突然站起来。他的表情变得比刚才还恐怖,或者说完全失去了人的脸,一眼看去像是荒郊野外看到猎物的野狼。这时候明枫非常害怕起来,他的脑海几乎全部被恐惧占据。可是他还是紧张地从箭筒里拿出箭支。

这时候,突然嫌疑犯对着明枫吼叫起来。一时被吓到,不小心把箭支掉在了地上。不过让他最惊讶的还不是这个怒吼,而是他又看到了嫌疑犯的胸肌忽然变状,将本以刺进心脏的箭支从身体挤出来。这时候,嫌疑犯穿的西装和白衬衫的扣子已经掉落。他完全露出了毛绒绒的胸部。

明枫此时忽然认出这人就是他来到英国时的当天在公交上看到的那名中年男子。他惊讶地说道:“是他!”

就在明枫惊讶的时候,嫌疑犯凶猛地冲过来。明枫来不及搭箭,只好用力地把十字弓扔向嫌疑犯。嫌疑犯一手将它拍开,十字弓成碎片后散落在地上。明枫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开始奔跑,逃向巷子深处。嫌疑犯很快就追上来。明枫盲目地把巷子里废弃的钢管,木板,还有其他弄倒的东西都弄倒,以便能够阻止嫌疑犯的追击。可是这些东西对嫌疑犯丝毫不起任何作用。明枫麻木地向前跑着,此时他脑子里想着就是为了活命而逃跑。忽然他被什么东西绊倒而摔到了地上。明枫一看是一名穿着破衣服的流浪儿童。

“好痛啊!谁啊,这是!”那名流浪儿童骂道。

“不好!快逃跑!”明枫对着他呐喊道。

那名流浪儿童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嫌疑犯已经冲到他面前。当他回过头时,嫌疑犯的爪子已经挥向他。顿时血肉横飞,他的身体也被弄到半空中。片刻后,他的身体掉落到明枫旁边。明枫一看小孩全身都是淋淋的鲜血,身体周围还有一些看似内脏的东西,还有小孩的鼻子和嘴巴也流着血。

“喂!”明枫对他喊道。可是小孩却没有回复,一眼看过去似乎已经断气,眼睛都翻了白眼。

当明枫正确认小孩的死活时,嫌疑犯又凶猛地向他扑来。当他扑到明枫眼前时,先用左手将明枫按倒,接着右手的爪子正桶向明枫的心脏。明枫不断地挣扎着,但是嫌疑人的力气完全超过了正常人,他的抵抗完全没有任何效果。此时明枫也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活不了这几分钟了,于是痛苦地大喊出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嫌疑犯忽然放弃杀害明枫的机会,向后退却。片刻后,银白色的银光从明枫的头上闪过。也许事情来得突然明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愣着躺在地上。

“喂!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明枫听到了熟悉的女子声音。他向后看了一下后,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丽。。。。。。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