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心倭寇撼中华,
卢沟桥畔事端发。
二十九军铮铁骨,
握枪挥刀把敌杀。
忠魂呐喊沙染血,
杀敌唤醒万千家。
为雪国耻刀枪举,
抗日大旗扬华夏。
雄骨雌肉化山脉,
永铸英名世人怀。
郡境翕然的卢沟桥,位于北京西南十五公里处,桥长二百六十五米多,宽七点五米,有十-处弧形涵孔顺从永定河。 此桥建造于金朝大定二十九年(一一八九年),直挺桥身由青石所砌,桥帮汉白玉装饰的质朴漂亮,桥面儿用宽平的青条石铺展,因年久的人走马踏,青条石表面处处泛射出幽幽青色光泽。特别是南北桥帮的五百零一根石柱儿,每根石柱儿顶端都雕凿着精巧的雄狮,它们栩栩如生、眼放炯神,八百多年来从不闭眼地审视着每个过往卢沟桥上的行人……
时光荏苒、朝代更迭到清朝乾隆年间时,皇帝乾隆发思古之幽情,在众臣捧护下来到永定河东,御笔写下“卢沟晓月”保留致今……
这座带有中华神韵的卢沟桥,桥东为宛平城,桥西相连的是辽阔的河北大地。七月是北方植物的生长旺季,遍地的高粱、玉米等进入灌浆期。时下也是雨水丰沛的临盛期,更是夏季炎热期的开始。近日卢沟桥上空乌云遮阳、雾霭蒙蒙地时而伴有雷声,沥沥淋淋的小雨也不时从雾锁烟迷中滑落到卢沟桥的青石面儿上。因青石桥面儿被人车长久踏磨,平整的石面儿被踏磨出凹陷,雨水灌满这些凹陷坑后溢漾到了桥下永定河中……。
阴云密布的卢沟桥畔近日战事吃紧,是因为日本鬼子侵占中国的东三省后,还不满足他们那人小肚大的胃口,把贪婪的侵略目光,又虎视眈眈地眝在土地肥沃、战略位置重要的华北地区。
-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因东北军奉命不抵抗,使日军吞下中国的东三省后贼心不死,为挑起全面的侵华战争,他们有预谋地把军队陆续入关。到-九三六年日军从东、西、北三面儿包围了北京城。日军的笫一联队三大队八中队奉命在卢沟桥附近的回龙庙至大瓦堡之间昼夜演习。当然他们演习是假,图谋进宛平城是真。因为,宛平城是通向北京的咽喉。一旦宛平城被日军乘机攻破占领,北京就是他们垂手可得的地方。日本鬼子早看清也盘算好了这-点,所以,在黑白不轨的演习中妄想什么……
扼守在卢沟桥东岸的是二十九军一一O旅二-九团三营。营指挥部离卢沟桥不到一里,守卫卢沟桥的是三营一连。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晚十许,黑咕隆咚的天空闪出刺眼的银白,隆隆雷声连天响起,如天上群神凑在一起放大屁。瞬即大雨滂沱从天而下,‘哇哇’的暴雨降向黑沉沉的大地。日军的演习在雨中没有停顿而还照例进行,枪炮声在雨中不停断地响着……
三营金营长在指挥部见外暴雨如注、电闪如火蛇,雷声惊心动魄,三者似乎要毁灭世界。恶劣的天气中金营长怕阵地突遭遇日军偷袭,忙叫警卫员拿雨衣下阵地查看。这时电话突然响起,金营长心中认为是团长打电话询查雨中情况的,便忙伸手拿起电话。当他听到不是吉团长时,神情一紧心想:晚上的大雨天这是谁?他仔细再听,原来是绥靖署一名长官来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蛮横凶暴地说道:“金营长,现在有名演习的皇军士兵被你们捉进城,你必须马上放人,不然皇军进城搜查,一切后果由你承担。”金营长听完这个亲日长官说的话后,心里-转顿时明白这是日军想借雨夜挑起事端,便怒从心起。心想:中国亡国,就亡在你们这群人手中,-个中国人和侵略者狗盆同食,不顾廉耻,哪还有中国人的骨气。因他是长官,便冷笑一声对着电话说道:“长官,如此大雨的夜晚,站在迎面都很难分辩出谁与谁,日军凭什么说,他们的士兵是被我们捉进城的?在这个防区出现捉拿日军士兵的事,我应该是知道的,到你来电话我也没接到认何连队的报告。分明这是日军想通过你们挑起事端,讹诈地想偷袭我军。长官,我没接到上级军方命令,我不能放他们进城。”电话中又用威胁引诱蔑视的声调说:“凭你们手中的烂武器,还能抵抗住强大友军进攻?别做梦啦。强大的友军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我劝你还是放他们过桥吧?到时打得你们军人颜面扫地、溃不成军的是何苦哪?放友军进城可都是一片篮天哟,不然挨枪毙的后果你可要自负喽!”金营长听罢,对这个中国高官的行径感到可耻的同时,心中愤火勃然。义形于色地词严对电话中说道:“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上级枪毙我服从,现在我没接到让小日本进城的命令。所以,他们想趁雨夜进城那是妄想,他们敢以身犯险,我们就坚决给予回击。”他怒恨地狠狠放下电话……
小日本蓄谋已久的侵华之战在金营长放下电话片刻,阴鸷恶狠的侵略枪炮在雨夜中打向中国守军。震天骇地的‘轰轰’炮声,‘哒哒’暴雨般的机枪声,‘叭叭’不绝于耳的三八大盖步枪声,纷纷打向守土有责的一连官兵,宁死不屈的一连战士在雨夜里奋力还击时不断有人重弹倒下,热血伴随雨水浸入黄沙。终于忍耐不住的日本鬼子向卢沟桥打响罪恶的侵略枪声……
金营长知道鬼子的计谋败露,露出了侵略者的真实嘴脸。心急如焚地命令副营长、参谋长分头去二连三连阵地指挥,自己抓枪带两个卫兵在大雨中冲出营部。在‘咣咣’炮声和‘嗖嗖’ 的子弹叫声中向一连阵地跑去,三人没跑多远一棵飞来的子弹打重卫兵胸膛,一股鲜血喷射在雨中。他手按胸前微弱地喊声‘营长’便合上了眼,金营长回身抱起他时已经辞世而别,他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搁在向前冲的路上。金营长此时心如刀绞,因军务急切便对另一个卫兵说:“你安葬他吧。”卫兵问他“营长你……”金营长满脸悲壮地说道:“军人不死,永远冲锋,你不要为我担心。”说完他冒着雨中纷飞的子弹跑向一连阵地。
一连阵地设在桥东,是专扼守卢沟桥的。当金营长水人般跑到-连阵地时,连长赵洪生正指挥战士们奋力阻击着要冲上桥头的鬼子兵。捷克机枪在雨中的猛叫,使端枪冲锋的鬼子兵命丧桥头,前头倒下一群后边又冲上一批。守桥战士也不断有人倒下。金营长为鼓励士气,冲雨中坚守的战士们激昂地喊道:“二十九军的勇士们,我们是优秀的中华子孙,守卫国土不受侵犯,是我们军人光荣的责任,为民族而战是我们军人的荣耀,血洒彊场是我们军人的义务,宁做战死鬼不当亡国奴。我们要坚决打退小日本鬼子的进攻,为那些保卫国土牺牲的弟兄报仇。”金营长的话,激励着每个举枪奋敌的战士,在雨夜中一连战士以英勇献身的勇敢精神,很快打退鬼子的冲锋,并在赵洪生一声喝令冲锋下,把冲到桥前的鬼子赶打出桥下很远。
小日本不甘心失败,紧接着又枪炮更猛烈地在雨中发起第二次冲锋。鬼子的反扑更让一连活着的战士们红了眼,人人忘记了死亡,他们在金营长、赵洪生指挥下英勇战杀,鬼子兵随着子弹的迸发,尸体又横在桥面上……
将士们的子弹打完了,手榴弹也投尽了。可鬼子还象抢肉的狗一般疯扑上来,金营长扔掉手中无子弹的驳壳枪,顺手从牺性战士身上抽下二十九军佩带的钢刀高喊着:“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冲啊!杀鬼子头呀。”他手举大刀一马当先冲入敌群,战士们不甘落后地纷纷抽刀呐喊着与侵略者展开刀搏,雨夜刀光怒闪地斩断哗哗从天而降的雨水,更斩断了钢盔下的鬼子头儿,使倭寇扔枪喷血地倒地而亡。大刀所到之处都传出鬼子丧命前、中国人听不懂的那种喊爹叫娘的最后惨叫声。惨烈刀拼持续到凌晨两点,鬼子兵也未能冲过卢沟桥,又残败而退。不过,一连战士也所剩不多,可战士们没被眼前血流成河的场面所吓倒,反而更使每个活着的战士都是斗志昂扬。一付杀不死顽敌示不休的样儿……
日本指挥官见夜里未能攻下卢沟桥,贼心不死地改变了主意。在天刚刚蒙亮时,日方便派出了以缨井德太郎为代表的四人,打着白旗喊叫着说是过桥来谈判,其实他们目的是怕二十九军白天连续攻击。所以,用谈判方式想拖延时间。金营长叫战士把四人带到营部,通过翻译解说,金营长明白了鬼子的来意,面带冷笑地心想:你们这是黄鼠狼给鸡磕头——哪安什么好心,谈判?说得好听,不知你们又要耍什么东洋诡诈了,我是静观其变。这时缨井德太郎干笑着对金营长赞赏地说道:“金的,你大大的英雄,国军地这个。”说着把自己粗短的大拇指竖在金营长眼前,金营长对他这虚词诡说便哈哈一笶,然后把自己的大拇指竖起在缨井徳太郎眼前自豪地说:“我们二十九军从喜峰口、古北口抗日的时候起,已经就是这个了,何需你再来夸奖?我军务重多,你们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话别谈,一句话告诉你们小日本,要想从卢沟桥进入宛平城?妄想。除非我们的血流尽、人死光。”缨井德太郎听了金营长这硬如金石的话,眼珠一转想发怒没敢,便奸滑地笑着对金营长劝说道:“金的,你无所谓的抵抗是徒劳小小的,东三省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啦。华北纳入我们帝国管理也是在情理之中地,你们和谐的上级是同意和欢迎我们大日本帝国到中国来共同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繁花似锦的王道乐土你的明白?”金营长严厉怒斥他说:“我不想听你们几个水王八来这里放屁,什么大东亚共荣圈儿?我们中国人没看到,看到的是你们小日本在我们国土上到处烧杀抢掠,民不聊生,看到了你们屠杀中国百姓惨不忍睹的场面。难道你们杀人放火就是建立的大东亚共荣圈儿和王道乐土吗?”缨井德太郎得意地笑着摇手对金营长说道:“金的,你大大的不懂,被我们大日本关东军杀掉的人,那都是良心坏坏的,不配合我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中国人,统统会死啦死啦的,我们欢迎中国人都是‘大东亚共荣圈儿’里的优秀良民。至于烧老百姓的房子吗?嘿嘿,那是因为你们中国百姓住得房子太丑陋,所以才被烧掉吗,你们中国有句俗言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哈哈哈。”金营长听完缨井徳太郎的话,气得是双目圆睁,怒视着他撸起袖子说道:“你们几个混蛋滚回桥西去,不然对你们不客气啦?”缨井德太郎-付阴诡狡诈像笑着又对金营长说道:“金的,不要生气吗,有事好商量,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涵养大大的。”他说完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又见金营长等人怒目横眉地一付要和他拼搏的架势,从心底吐出一口凉气儿,知道吓唬和软谈对金营长是不起作用了,便撕下和善的脸皮漏出狰狞的真貌,他眼透凶光、言辞顽激地对金营长等人狠狠威胁地说道:“金的,你撤出卢沟桥阵地,我们是大大的好朋友,共同建造中国的‘大东亚共荣圈’。金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必须要听我的劝说,你的良言不听,我们马上枪炮的给,卢沟桥不但不堪一击地守不住,你们地还要命赴黄泉,好朋友的也大大不是啦。”金营长冲缨井德太郎仰天长笶,怒指缨井徳太郎嘹声说道:“我们是英勇的华夏子孙,岂容忍外邦侵犯,守卫国土是我们每个血性男儿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们敢再踏入卢沟桥上-步,我们还是照样打得你们尿流遍地,屁响传遍东洋。让我撤出阵地?那和卖国贼还有什么两样?你妄想吧,有骨气的中国军人宁死疆场,也不会屈服于你的!”缨井德太郎听了金营长这铿然有声的话,气势逼人地指金营长狠怒地连骂两个‘八嘎’后,瞪着他的-双小肉王八眼凶相毕露地说:“金的,我的命令你十分钟撤出阵地,否则,粉身碎骨的下场。”金营长凛然不屈地对缨井徳太郎说道:“小日本告诉你,我们宁可战死也不会撤出阵地,你们再敢冒犯我军阵地,照样用大刀砍掉你们伸出的王八脑袋。”缨井徳太郎心内恐慌而又不想在金营长等人面前失去威风,叫嚣着对金营长等人骂道:“金的,你八嘎八嘎的,敢于大日本皇军对抗统统死啦死啦有。”恼羞成怒的他伸手要去想抓金营长时,金营长那容他放肆,伸手想反抓他的瞬间,阵地猛然传来骤雨般的枪炮声。缨井德太郎等听到这激烈枪炮声后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金营长这时才全然明白缨井徳太郎来谈判的真实意图了。原来他们来谈判是假,拖延时间才是真。心说:你们这几个小日本是竹子不出头——真笋(损)。这时缨井德太郎趁金营长不备猛扑过来,想趁机摔倒金营长生擒。金营长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见缨井德太郎扑向自己的那刻脚尖用力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同时也利落地抓起桌上的驳壳枪顶弹上膛,怒火烧心地顶住了缨井德太郎的后脑壳切齿说道:“你个狗生的小日本,原来你带着这几个狗崽子是来跟我玩阴谋的,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祭奠被你们杀死的那些好弟兄?”这时另-个鬼子瞪起凶恶的眼‘呀’的一声怪叫扑向他,金营长没等他近身挥手‘叭’的一枪,打了他个万朵桃花开,此鬼子‘咕咚’倒在地上。翻译冲上来想夺金营长手中的枪救缨井德太郎,金营长照他肚子狠狠一脚,把他踹趴在地上的同时,嘴中恨恨地骂道:“你个吃中国饭,替鬼子卖命的狗汉奸,留你在世上还有何用?”没等汉奸起来随手‘叭’的一枪,把他击毙于地。缨井徳太郎见金营长霎那枪杀自己二人,知道自己死期既在眼前,末日来临使他和金营长拼起命来,他嘴中“八嗄八嘎”地骂着,上前拧住金营长拿枪的手,一个叫松井的日本兵见自己的长官和金营长在拼搏一声怪叫,翻动着凶狠恶暴的眼珠上前拧住金营长的左胳膊,一个叫辅佐寿平的鬼子嘴里‘呀呀’着蹿上来双手从后拦腰抱住金营长,三人妄图合力把金营长摁倒在地制服,再威胁他下命令让守桥的士兵放下枪不在抵抗,顺从地撤退出阵地,他们这是来了-手擒‘贼’先擒王的计策。出身西北军的金营长是身强力壮,手下功夫也是了不得,他见三个小日本想把自己摔倒在地,便用足全身气力猛吼一声‘开’。三个小日本被震开双手,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这时赵洪生带人冲上来分头把三人摁倒在地上,金营长喘了口气对赵洪生命令说:“把这三个浑蛋小日本押到桥头,让侵略者都见见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下场,让他们明白中国军人不是这么好被欺负的。”赵洪生听罢让战士找来麻绳如捆猪般捆着三人,缨井德太郎边挣扎边嘴里不停地喊叫“牟田,你的八嘎,八嘎,信用的不讲,欺骗大大的。”然后又对赵洪生等凶恶地咆喊道:“我们大日本皇军猪的不是,捆猪的大大不行的,大大地不要。”赵洪生冲他冷笑一声说:“捆猪不行?老子捆小日本鬼子更内行,来,弟兄们,把他三个背捆起来。”几个战士用力背过三人的手,五花大绑地捆好牵向桥头。金营长抓枪在手随战士们冒着鬼子密集的枪炮声也扑向桥头。
原来缨井徳太郎过桥来和金营长谈判,是和联队长牟田密谋好的,牟田让缨井徳太郎带四人过来假谈判,自己趁机马上调兵围攻卢沟桥,二人商定是等缨井德太郎回来后在进攻,如果缨井德太郎等能用面条上吊——吓唬活人,唬住金营长他们退兵,这是最为上策,使自已的军队不受认何伤亡就能拿下卢沟桥而顺利进入宛平城,实在恐吓不住金营长就实行强攻。可缨井德太郎五人刚走过桥后,牟田口廉接到上级马上让他进攻卢沟桥的命令。牟田不再考虑缨井等人的人身安全,对上级命令不敢迟缓,没等缨井德太郎五人回来,便下令木青直大队长进攻卢沟桥阵地。木青直马上让炮兵先向卢沟桥开炮,然后又是坦克在前、步兵在后地利用青纱帐的掩护向桥头猛冲过来。
因为,大雨刚刚停下,坦克在泥泞的庄稼地前行非常困难,屁股后冒着股股黑烟,如王八爬高山地缓慢。被冲锋的鬼子兵很快甩在后边儿,全面铺开的鬼子兵们‘呀呀‘打着枪跑着向桥头攻来。守卫桥头的部队由-连变换成三连,三连连长郭三国命令所有部下英勇还击攻击冲锋的敌人。当金营长和赵洪生等押牵着缨井等人到桥头时,有几个鬼子弯着腰偷偷接近了桥头,金营长见状举起手中驳壳枪‘叭叭叭’接连几枪,鬼子兵应声扎在泥水地上。赵洪生站在桥头向冲锋的鬼子兵高声喊道:“小鬼子们,你们的人在桥上,马上停止进攻,不然我对他们不客气啦!”他的喊话早已被这鬼子们的枪炮声淹没。同时几发带着尖叫声的子弹向他们飞来,可没打到赵洪生他们,却打在趁机逃跑的缨井德太郎三人身上,缨井嘴流污血地狂骂着‘牟田的八嘎,八嘎的’蹬着脚死在桥上,赵洪生指着他说:“你个小日本,这是罪有应得的不得好死。”他们下桥与三连-起阻击鬼子的进攻。
二十九军勇士们用机枪、手榴弹猛打,把冲锋的鬼子压在湿淋淋的地中-时不敢起来。很快鬼子们在鬼子官用枪逼督下又发起冲锋,金营长与战士们一同卧于泥浆中同杀日寇。枪声、手榴弹爆炸和鬼子的炮声响彻云霄,泥水、血水、浓烟在双方阵地滚滚而起。悲歌易水满眼心瘁,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二十九军战士同仇敌忾地又刷新杀敌新篇章,经两小时的欲血拼杀,在金营长带领下打退日军一个大队的疯狂进攻,击毁敌坦克四辆,并驱敌三里之外,金营长才命令不怕死的战士们停止追击,打扫战场后并就此修筑工事防日军再次来攻。中午时分宛平城里的百姓不怕危险和牺牲,排着队踩走着泥水为战士们送来菜饭,他们虽然满身汗水,脸上却都洋溢着喜色地为每个杀敌立功战士盛饭、拿饼、送鸡蛋,慰藉着满身血水的战土们。硝烟下的金营长率战士们高声唱起二十九军吃饭歌“这些饭食人民供给,我们应该努力为民,杀日本、军阀、国民之敌,是吾辈天职……”
饭未罢,鬼子兵又借助玉米、高梁做掩护向二十九军阵地偷偷扑杀而来,金营长听到战士报告后,忙让战士帮送饭的百姓撤退出阵地,已免被鬼子打死戓打伤。恶战既在这肘变之时,他让所有战士快进入阵地,准备痛击来犯之敌。自已激昂地对战士们高声鼓励道:“弟兄们,日本侵略者,给我们中华国土造成血雨腥风的战争,我们是中华有志儿女,保卫国土不受侵犯是我们军人光荣的职责。为民族而战,为百姓不受欺侮而战,为不做亡国奴而战,我们要和侵略者血战到底,打出中华儿女的雄风来。要为我们民族的尊严流尽最后-腔血。弟兄们,卢沟桥就是我们的再生之地,我们要擦干眼泪,不辱军人使命,-定要狠杀贼倭,把小日本的进攻打回去,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所有战士听金营长说后,情绪高涨地举枪愤恨高喊着“杀尽小鬼子,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金营长举枪毙掉-个藏在乱草下妄图开枪的鬼子后,高喊着:“弟兄们,杀鬼子呀!”战土们从战壕中猛然跃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冲去,在金营长带领下,个个如虎啸狮吼般冲向敌群,在混乱的枪声、厮杀中有些战土倒下去再也没起来。可活着的战土们打完枪里的子弹,又掏出手榴弹扔向鬼子。最后抽出身背后的大刀和鬼子拼杀,高梁地里、玉米地中处处是杀喊声,大刀闪着寒光劈杀鬼子的惨叫声无处不有,无谓的二十九军三营战土们经三小时血拼再次打退鬼子的偷袭。
鬼子再次偷袭失败,使联队长牟田深感恼怒。在自己的指挥部中‘八嘎、八嗄’地打骂着打了败仗的木清直大队长,然后又回到自已的桌子前,愤然举起桌上跟随自已多年的心爱中国古瓷茶杯‘怦’摔在地上。以咬牙切齿地怒骂木清直道:“你关东军的不是,饭桶大大的,我的亲自上阵攻打卢沟桥给你看看,攻不下卢沟桥我的刨腹以谢天皇。”他明白攻占卢沟桥的重要性,一旦拿下卢沟桥不但宛平城握在手中,北京城也是指日可待。如果攻占卢沟桥失败,上级一定会让自己刨腹自尽。
牟田调集几十门火炮先猛烈轰击三营阵地,顿时三营阵地上浓烟滚滚泥土飞扬,硝烟弥漫了天空。这还不算,牟田又把两个大队调来,连同死伤不全的三大队一起进攻窄小的卢沟桥。他们如蝗虫般在天上飞机、地下坦克掩护下扑向三营前沿,天上‘嗡嗡’的飞机从肚子吐出梅梅绿色炸弹翻滚着落在地上的霎那间‘轰’得一声巨响,炸得是飞沙走石,硝烟弥漫着发出呛人的味道,坦克也是吐弹不停,每发炮弹都在三营阵地上放出怪叫。这些坦克是从东北军手中缴获而来的,现在日军用在攻打卢沟桥的战场上。金营长等面对疯狂的强敌进攻毫不畏惧,义然凛凛地对坚守阵地的战土高声喊道:“坚强的弟兄们,现在是到民族考验我们谁是英雄的时候啦,我们每个战土都要坚守阵地,不当孬种,不怕牺牲,誓死保卫卢沟桥,我们在,卢沟桥在,鬼子来犯?我们就迎头痛击,决不让鬼子踏入阵地……”
他的强强之言震撼着每位守土有责的战土们。成群的日本兵在高梁、玉米地中向三营阵地围来,战土们在金营长带领下开始用大刀于冲上来的鬼子进行拼搏,刀影闪翻,溅血如飞,鬼子兵倒下一群又扑来一窝,他们个个怪力乱神地于三营战士作出殊死拼斗。金营长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一刀抹下一个倭军官的头后,命令战士们边杀边向西桥头阵地撤退。
金营长率领战土们进入桥西阵地后,弹药在运上来的同时,团长吉星文也从一营阵地带一个排匆忙赶来。他见金营长满脸血水,白上衣不但被血水染成土血色,而且还都成了条分缕析状,吉星文上前无语抱住金营长泪水涟涟,片刻吉团长拍着他的肩说道;“金营长,好样的,有我们西北军的威武雄风,我还担心你不在啦。”金营长对吉团长坚决地说道:“只要我不死,就要和战士们一起拼杀小日本。”吉团长脸带刚毅表情悲壮地点头。金营长脸色凝重地问吉星文说:“团长,别的阵地怎么样?”吉团长眼望着遍地烟熏火燎的景况说:“都在顽强抵御着鬼子的侵略,不过,卢沟桥是他们进攻的重地,卢沟桥失守,就等于鬼子攻下了北京城。目前,情况非常严酷,鬼子也是拼命必得北京城。”金营长眼睁睁地看着吉星文团长说:“团长,我要率领战士们再夺回被鬼子占领的阵地?”吉团长摇手对他说:“你的营已经伤亡过半啦,一营二营在桥南桥北阵地上,于鬼子浴血拼杀中也是伤亡不小,旅长调整了布署,由另-个团接替这两营的阵地,-会儿他们就赶过来,共同防守卢沟桥阵地,要严防死守地不让鬼子攻破。”金营长点头待等-营二营的到来。
二-九团的两个营很快在副团长带领下赶来卢沟桥,金营长见两个营也是减员很大,几个熟悉的连长没随部队而来,心中明白他们不是负伤就是阵亡了,心如刀割-般。为巩固桥西阵地,吉星文下令从全团精英中挑选了六十名干部战士组成一支强悍的敢死队,趁夜偷鬼子的阵地,不让鬼子安宁。金营长毛遂自荐当队长,他们个个身佩大刀和手榴弹,准备在子夜时偷袭鬼子阵地。
子夜到到来时,敢死队在金营长指挥下摸到鬼子的前沿阵地。四个伸手不凡的战土健步如飞上前干掉鬼子的哨兵,金营长一声令下,几十棵手榴弹一时飞向敌营,‘轰轰轰’的爆炸在静寂的夜里如山崩地裂般响成一片,火光浓烟溢照天空。金营长带领敢死队员手握大刀杀入混乱敌群如砍瓜切菜般斩杀鬼子。因天黑鬼子不知二十九军摸上多少人来,不敢恋战地仓皇逃出阵地。但鬼子很快发现二+九军人不多便又凶暴地开始反扑,阵地又是枪声大起炮火震天,成批的鬼子兵如涨潮的水向阵地漫延扑来,金营长的敢死队因没带枪支不能就地反击,用剩余的手榴弹猛烈还击后,放弃阵地撤回桥西阵地固守。
凌晨刚至二二零团在团长谢世全带领下从宛平城奉命前来增援二-九团。很快两团共同组建起二百人的敢死队,配有捷克式机枪二+挺,手榴弹八棵,大刀一把,每人都是黑鞋白布祙,灰裤白衫,裹腿打到膝下,个个都精力充沛有神儿。每挺机枪配有八人,第一射手阵亡或负伤,由第二射手接替。敢死队长还是刚刚偷袭回来的金营长。两位团长眼望雄姿英发的每位虎威侠骨之士出征倭贼,不免心中涌出悲壮之慨然,阳惨惨,地焦腥,出征壮士几有空?
金营长对敢死队员高喊一声:“出发”二百人趁黎明瞬时的黑暗,又义无反顾地扑向被鬼子占领的阵地。二-九团、二二零团所有官兵随其后进攻,敢死队先是用机枪扫射,接着是手榴弹甩到鬼子阵地。续而是二百人的大刀在敌群中,砍掉脑袋覆砍肩,双方经-小时对决血战,失去的阵地又从鬼子手中夺回。金营长手举大刀高声喝道:“弟兄们,继续杀鬼子呀!”当他们追杀到-片西瓜地的时候,见瓜地中弹坑累累,满地西瓜和秧叶儿已经被炮火烧焦,大小不一的西瓜表面都被熏烤成黑色,根本看不出翠绿而带有斑纹的西瓜长的是样儿,抽瘪丑陋地象小日本的脑袋趴卧在地上,金营长如踢鬼子的脑袋一般狠狠一脚踢破一个西瓜。正在这时不远处‘叭’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他刀上发出“铮铮”响的同时,一棵冒烟的手雷也被扔到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