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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今年的初夏时节,天空总是晴朗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大地,到处都洋溢着生之喜悦。可柳青青总是感觉身体不适,上周六柳青青去离北城不远的一座大城市凤凰城的华光商场二楼做皮肤护理,郑一凡陪同前往,那一天,她偶遇一位给人做“卵巢护理”和“足疗”的中年女人,谈话后知道,她叫王美军,她曾经是一名下岗职工,后来依靠自己的努力,当了一名美体师。近几年,柳青青总是感到足部疼痛难忍,小腿抽搐不已,在她的要求下,那个女人给她进行了足部检查,然后她告诉柳青青,说她的身体在多方面出了毛病,尤其是她的五脏六腑出现了衰败之势,建议她最好做做身体的护理。柳青青不由地想到去年她在北城曾经找过一名老中医做按摩,老中医也顺便给她检查出了一些病症,说她“宫寒”,还说她颈椎、腰间盘、淋巴都不好。现在想起来,柳青青反而觉得好笑,由于多年的劳累,人到中年的她,身体就如深秋季节几乎快要风干的落叶,似乎立刻就要从树枝儿上飘落下来……

连日的病痛,使柳青青神情忧郁,近段时间对她来说,真是灾星不断,就在周六,她做完皮肤护理后回家,当路过人行道时,只见一辆公共汽车开来,她急忙去拉还站在斑马线线上一动不动的丈夫,结果她扑了个空,造成 “人仰马翻”的局面,在公路上她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疼的她很长时间没有爬起来。

昨天下午第三节课,她给七4班的学生上课,这本来是一个纪律不错的班,科任老师都爱上这班的课,柳青青一到课堂上就忘记自己的病痛,出于对学生高度的责任心,她总是精神抖擞,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课堂的氛围当中,“必须向四十分钟要质量”“课堂是教学的主阵地”她经常这样告诫着自己,因此在她的课堂上,纪律总是那样好,同时她渊博的知识,幽默地谈吐,高超的教学艺术使课堂上的她始终和学生有一种亲和力,在课堂上她往往恰到好处地穿插一些笑话,让课堂教学充满活力和轻松快乐氛围,因此很多的学生爱上她的课。那天她一边讲课,一边板书,正当她讲到一个重要知识点时,忽然间,教室里传来一片骚动声,只见有两个学生打了起来,其中一个学生抄起板凳向他的同学砸去,另一个学生也不甘示弱,紧攥的拳头向对方的头部挥去,当柳青青命令其他学生赶紧去找班主任老师时,教室里竟然没有一个学生响应,也没有一个学生拉架,而是一个个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热闹”,现在的学生怎么是这样一副样子?瞬间,柳青青的心悲哀到了极点,他们的行为让她不解,但她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制止这场激烈的争斗,可她又不能离开教室去寻找救兵,那样情况会更糟糕,转眼间她急地出了一身冷汗。她奋力去抢学生手中的板凳,嘴里大声嚷着“不要再打了!”的话,她的声音也许太大,引来了在走廊里巡视的年级主任张强,他把两个打架的学生拉走,教室里这才恢复了平静。此时,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情讲课,只觉得刚才上课时的热情低落到了零点,于是就给学生布置了一些作业,让他们当堂完成。

傍晚放学时,半路上柳青青和在北城实验小学上班的老同学赵雅兰相遇,赵雅兰的女儿孙小美在七3班读书,柳青青教她们班的生物学,老同学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赵雅兰顺便问了一下孙小美的情况,又拜托柳青青对小美要严格要求,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贪玩了,在妈妈的眼里,她简直就是一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此时,柳青青不由地又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郑鹏,痛苦的滋味瞬间又涌上心头,她知道学业不良的儿子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而且是窝在她心头的大病,时时搞得她喘不过气来,每当想起儿子,她就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

“我看小美比我那儿子省心多了,你就偷着乐吧!”柳青青感叹道:“这年头,会生孩子的生的都是女儿,女儿才是妈妈贴身的小棉袄儿!你没听说当今社会,男孩危机,无论在小学、中学、还是大学,总体上大多数都是女孩优于男孩!”

“但走上社会之后,男孩在事业上成功的人要比女孩多得多!你看咱们,一个个拉家带口的,一方面得想着自己的工作,另一方面,我们又舍弃不了对家庭的责任,整天活得太累了!”赵雅兰由衷地感叹道:“母爱累死人啊!你看,我们这些个女人,一下班就马上忙着回家,似乎照顾一家老小是咱们女人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再看在饭馆里吃喝玩乐的人有几个是职业女性?”

“我看最苦的是咱们这些中年女人,整天忙于工作,还得承受自己不能承受的生活的烦恼啊!”柳青青随声附和道。

疼痛不已的身体,疲惫的精神状态,麻木了的情感体验,对未来不可预知的绝望态度,常感不如他人的自卑心境,使人到中年的柳青青确实尝尽了人生的悲苦,她暗暗地滴下了许多伤心的泪水,常常独自品尝人生的失意。正当她感到活得无情无绪时,她的母亲得了一场重病来到小城治病,那天,柳青青下班就去探望她,医院里到处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住院的人不少,老年的妈妈更像一个小孩子,变得脆弱而又敏感,柳青青就不停地开导她。她的妹妹在医院里伺候妈妈,妹妹的身体十分结实,在村里她的勤劳、能干是出了名的,村里人认为柳青青的妹妹像她妈妈年青时一样能干。

邻床躺着一位已经年过七旬的农村老太太,据说,早晨她还高高兴兴地去邻居家玩小牌,中午到家后忽然间就晕到在地,不醒人事,她的身体一向很硬朗,老伴去世后,为了不拖累子女,她就坚持自己过,据她的小女儿说,她的妈妈脾气随和,天性乐观,从不讨人嫌,做小辈的都喜欢她,她今天得了这样的病,把子女们全都吓坏了,正说着,病房里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壮年汉子,来到老太太面前,问他们的妈妈现在感觉怎样,很显然这两个人是老人的儿子。

柳青青在医院里呆了好一阵子,等妈妈吃了饭,她嘱咐了妹妹几句话后,才匆匆地离开了医院,此时,她这才感到自己疲惫极了。

这几天,地生组里气氛很沉闷,老师们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因为吴芳老师这段时间里正沉浸在失去父亲的巨大痛苦中,前几天她的身板儿一向硬朗的父亲忽然得了紧病就去世了,到阴曹地府寻他的老伴儿去了,让他的儿女措手不及,吴芳很小的时候,她的妈妈就因病去世,留下了一大群孩子,吴芳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那时她才七岁,为了孩子们不至于受到后妈的歧视,吴芳的父亲一直未娶,又当爹又当娘他把孩子们带大了,盼着他们一个个成了家,自己却已经成了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就在他的晚年,他还是时刻为了儿女的幸福着想,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吴芳老师曾经和地生组的老师们不止一次地谈起过自己的父亲。

吴芳有一位多么好多么好的父亲啊!成家立业后,吴芳虽然生活得不是太好,遇到了一些痛苦的事情,吴芳感到了生活的艰难,但因为有父亲的激励,使吴芳总是怀有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吴芳的父亲只是一个老农,在生活中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更没有什么令人敬仰的社会地位,可他是一位爱思考人生要义的老农,是一位充满爱心的慈祥、善良的父亲,他遇事总是顾全大局,为了子女的幸福,他总是苦着自己,从不倚老卖老,他勤勤恳恳地生活,从不给儿女以拖累,不在儿女之间搬弄是非,在他苦心地经营下,儿女之间相处的温馨而又和睦,因此孩子们就更加爱他敬他。

好大一颗树,吴芳的老父以自己的宽容与隐忍,投给自己的儿女一片爱的浓荫,吴芳因有这样的父亲而曾经感到生活得幸福。可如今,她尝到了失去父亲的巨大的痛苦,在火葬场里,当她看到那高大的烟囱冒着浓烟,想到自己的老父已经化作了一缕青烟,此生再也无从相见,她放声大哭,嗓子都哭哑了。

到现在她的嗓子还嘶哑着,可为了不耽误给学生上课,发丧完父亲后,她就照常上班了。

在凉爽的初夏的风中,北城实验中学的孙彩霞老师的脸上也失去了笑容,三十岁的她自从表姐赵萍离开人世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爱说爱笑显得没心没肺的她的脸上总是一副沉思默想的神情,没人能猜透她的心思,但是她把自己的想法写在了自己的博客里。在博客中她写道:

现在的我已经悄悄地收起了少女的情怀,因为我认为再美的服装也装扮不出少女的妩媚,我下定决心,从此不再做无边的瑰丽的梦,因为三十岁的我已经能够勇敢地面对现实,现在我想得最多的是人生将如何度过,事业将在何处写就?心中有一丝对过去光阴虚度的不安,有无奈于自然人生的感慨。

三十而立,是啊,成家立业之后,有那么多的问题使你困惑,想伸出求援的手,而碰到的却常是他人的求助,于是你只好咬紧牙关,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你会长吁短叹,但似乎又想征服,往往有看破红尘之感,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否定自己的过去,但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以一个崭新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想三十岁的人大多如我一样,从现在开始,考虑更多的是如何在社会上站稳脚跟,好好地干一番事业,可总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为此就更加努力生活。

衣食住行常使三十岁的人困惑,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多少人为此在苦苦奔波、劳碌。三十岁的人已经不满足于他人的资助,总想自食其力地生活,总想让自己活出人生应有的价值。

三十岁,我想是人生的一个过度,孩童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岁月又把性格重铸,此时,我已经知道人生苦短,岁月无情,我的性格中已经不知不觉中融进了深沉,使我整个人显得是那么具有魅力,也许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潇洒从此开始了。

说不清三十岁的心情,它就像夏天的天说变就变,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却乌云滚滚而来,在天边滚过一阵惊雷后,雨水瞬间就从天而降,哗哗地没完没了,像女人缠绵的泪。

我真实地感受到三十岁是一个热情勃发的年龄,因为三十岁的人对生活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从此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人生。

这天晚上,孙彩霞老师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丈夫劝了她很长时间也没有让她的心情好起来,她正为自己上周四所上的那节校级公开课而烦恼着。今天是星期二,按照惯例下午三、四节课的时间是语文教研组活动,今天活动的内容是教研组的老师们要评她的课。

会上,有一些老师对她的课给予了一定的肯定,当然也说了不少的缺点,但是学校教九年级的语文教研组长安彩虹的一席话,让她如坐针毡。

“小孙老师的课总体上优点不少,刚才大家已经说到了,我就不说了,但不难发现在小孙老师的课堂教学中忽视了引导学生对文本的阅读理解,过早过多地补充内容,海阔天空、说长道短。”安老师说:“课堂上学生活动的样式很多,蹦蹦跳跳、热热闹闹,一节课既有学生的自主学习,又有合作讨论,还有课堂辩论和课本剧表演,我个人认为,一节四十五分钟的课堂教学给我的感觉整个像跑龙套,又像摆满汉全席似的,一盆盆一碟碟往上端,总体上的感觉是小孙老师给学生读书的时间不多,把学生对语言文字的理解、品味、运用的时间被挤掉了......”

谈到此,很多老师都陷入了沉思,安老师刚刚四十岁,矮矮的、胖胖的,黑黑的她身体壮实得像头牛,虽然是一个女人,给人的印象像个身体健壮的男人,李燕老师就非常羡慕安老师的身体。当今社会女人在事业上有时拼得也是体力,人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病怏怏的美女是上不了战场的。正因为有了身体的保障,安老师在教育、教学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她现在是中学语文高级教师,是学校里的名师之一,她文笔优美,她的论文多次刊登在国内有影响的教育教学刊物上。可以这么说,安老师的确称得上是北城实验中学语文教学的领军人物,对此语文组的老师心服口服。

“刚才,我谈了自己的一点意见,小孙老师还很年青,不要为这事上火。”安老师真诚地对孙彩霞说“我安排你给大家上这节校级公开课的目的,就是想借这节课,谈谈我们的语文教学情况,并商量以后我们如何把语文课上得更好,使学生爱听我们的课,提高语文课堂教学的效率。赵永亮是一位数学老师,可大多数学生喜欢上他的课,有学生和我谈起过,说赵老师上课很神,挺幽默,能让学生笑口常开,在欢笑声中学会了知识,听赵老师的课是一种享受。可有些老师的数学课讲得太刻板,老一个调子、老一个模式,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学生说上这样的课觉得是一种负担,他们常常在盼望下课铃中度过四十五分钟,这样的课让很多学生既学不到多少知识,又使他们感到厌倦、厌烦......”

安老师说完后,引导语文组老师们制定了上好语文课的标准:要让学生成为课堂上的主人,教师一要注意联系学生的实际设计教法,二是在课堂上给学生创设更多的参与机会。要让学生在课堂上多一点思考的时间,多一点活动的空间,多一点体味成功的愉快等等,另外教师要在精讲上下工夫,把引导、点拨、指导的质量提上去,让学生有足够的时间读书、思考、说话、写作业。

“要给学生上好一节课真是难啊!”孙彩霞老师感叹着,她忽然想起自己和表姐赵萍的那次谈话。

有一个星期天,孙彩霞老师到表姐家去玩,而她的表姐正在聚精会神地读一本关于提升教师专业能力的书籍,做事认真的表姐边读边做摘录。

“你怎么这么认真啊,大星期天的,也不走走,读书也就罢了,还做什么记录,累不累呀!”孙彩霞抱怨表姐。

“小霞,你看我抄下来的这段文字,你有何感想?”表姐认真地问道。

孙彩霞拿过表姐的记录本,只见上面写着:

目前,中小学生厌学情况严重,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无论是中学还是小学,学生一年比一年更加不喜欢学校环境和学习活动。

有调查显示,有大多数学生选择:“假如可以不上学的话,我就不去了”。有一位学生还写了一首打油诗在同学中流传开来:“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要我学英文,绝对不可能。英语不及格,说明我爱国;数学不及格,突出我性格;语文不作弊,完全是放屁;要想成绩好,全靠眼神好。”

有位学生在作文中写道:“我不喜欢学习,我厌烦读书,我一进学校就烦,真不知何时能像那些老人们一样呆在家里!”

还有的同学把一首歌的歌词做了如下修改:“书包最重的人是我/作业最多的人是我/睡得最晚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孙彩霞老师还看到了表姐随手写的一段文字:

现在的学生为什么这么厌学呢?我想这与我们的教学过多考虑学生的认知活动而忽略学生的情感活动有密切的关系。以后我要注意在教学设计上必须充分考虑学生的情感兴趣因素,设计生动活泼、有情有趣多样化的教学方法。

“表姐是一个多么肯于钻研业务的老师啊,可惜她去的太早了,可我在教学上钻研的还太少太少!”孙彩霞老师伤心地想:“当好一名教师真是太不容易了!”

“有人说,在人类精神的天空中,感恩不是飘忽不定的云彩,而是云彩背后一片洁净的湛蓝,感恩不是一种偶然,而是人类精神的永恒。人类的美是以爱来呈现的,而感恩之心,是人类心田中最美的种子,它发芽之后,就会开出爱之花,结出爱之果。还有人说,懂得感恩的心灵,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最美的心灵;懂得感恩的生命,是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敬重的生命”。在甜美的女主持人的朗诵声中,北城实验小学的感恩教育主题班会在学校的小礼堂里拉来开了序幕,这是韩艳丽老师受领导之托精心准备了近一个月的主题班会,参加这次班会的有韩老师所带的班的学生,学校的领导,有学校的全体班主任老师,还邀请了一些学生的家长前来参加,当然还请来了教育局的有关领导莅临指导。班会召开的很隆重,准备的很充分,组织的很严密,有老师的发言,有学生讲的故事,还有学生唱歌、跳舞等等,总之形式多样,尽显学生的风采。主持人是多才多艺的班长李冬梅。在这次班会上李燕的女儿马恬恬讲得故事是最感人的,这是李燕帮助女儿搜集的,题目是《母爱的神奇》,这个故事震撼着会场里的每一个人的心,故事是这样的:

那是九月的一天,某市一个有六个月身孕的年青女工和往常一样启动了机床,认真操作起来。正当她专心工作时,机床马达突然不动了,她侧身想查看个究竟,不想马达又突然转动起来,恰在这时,窗外的风将她的一头秀发吹起,一下就被卷进了机床,就在她对生命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腹内的宝宝一阵胎动,一股神奇的力量使她拼尽全力与怒吼的机床进行殊死的较量。

“为了小宝宝,我一定挺住!”她提醒着自己。

一次次的胎动使她积蓄着更大的意志,宁可被机床拉掉头皮,也要保住宝宝的生命,随着阵阵撕裂的声响,她的头皮与颅骨彻底地分离,等到工友们发现她时,她已经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断断续续中她说:“快......找我那块撕掉的头发......看医生能不能给我缝上,过几个月我就要生孩子了……我不想吓住宝宝......”随后,她疼得昏了过去。

在医院了里,经过13个小时的手术,她醒了过来,醒来后,她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孩子没事吧,快救救我的孩子。”

精诚所至,天地动容,她不仅靠着自己顽强地毅力活了下来,而且如她所愿,她成功地回植了自己的头皮。

一个普通的女人,由于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爱,创造了一种生命的奇迹。她身上的神奇的力量就是母爱的力量。

最后,由韩老师做总结。韩老师说:“同学们,这次班会开得很成功,我们开这次会的目的是,让我们每一个人学会感恩,心怀感恩的人,所触到的是人间的温暖,所感到的是人间的美。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一定在心中怀有大爱,并以此学会关照人、抚慰人、呵护人,爱人的同时,自己又收获了爱。同学们,让我们从小就学会感恩,不仅仅是感恩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也不仅仅感恩辛勤培育我们的老师,我们要对给以我们爱与温暖的一切人学会感恩。下面,我要求全体同学起立,让我们一起唱歌曲《感恩的心》。”

这次班会得到了大家的好评,有的家长建议这样的班会要多开几次。

会后,有一个家长给韩艳丽打来电话,说自从参加这次班会后,她深受感动,因为她偶然间听到这样的一个故事,据说在某单位有这样一个男人,平时为人谦和,很有人缘,可因为他的父母曾经干预过他的婚事,到现在这对夫妇对老人仍心存芥蒂,他们已经十年都没有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就在今年,他的老父亲病了,非常地想他,可他就是狠心不去见父亲,他的弟弟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于是去他的单位寻找他,他居然闭门不出,他的弟弟气愤至极,就用脚狠狠地踢他办公室的门,吸引了许多前来观看的人,鉴于这件事的影响极坏,单位的领导下令他要么回家看望父母,要么就不要上班来了。据说这位同志在平日里道德感很强,在单位里很有人缘。大家对他的这种行为感到迷茫,纷纷猜测,他是心如铁石的畜生,还是的确另有隐情?但无论如何,身为人子、受过高等教育的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可这是活生生的例子,她想,是什么原因使亲情丧失,如果他有一颗感恩的心,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如果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一颗感恩的心,那么社会将会多么和谐,一个人的生命中将会减少多少不必要的痛苦。”韩艳丽老师听后陷入了久久地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