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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2021-04-20 08:20312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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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枫雪无痕

已近花甲之年的穆子湘坐在家里阳台上的竹椅上,桌上放着一杯刚刚泡好的咖啡,穆子湘喝咖啡的习惯是从十年前才有的,只是穆子湘在喝咖啡时从来不会放糖。

穆子湘拿出一本陈旧的日记本来,这是何遇安在临终之前亲自交到穆子湘手里的。

何遇安告诉穆子湘,这本日记里隐藏着何遇安十几年的相思之痛,也有穆子湘想知道的答案。尽管这本日记本在穆子湘手里已经十年的时间,可穆子湘却从未有勇气翻开,今天是第一次……

序——桥渔村(上)

作家之心——百川归海,当以身许国。忠诚谱章。故文学颂党,无上荣光。

海纳百川,当心胸坦荡,宇量深广。故才华献国,正大堂皇。

风花雪月,花能解语。世上匆匆飘过几十年,注定要有对不起的人,遗憾的事,注定要有舍不得的人,遗忘的事。

过客非故友,伊雪非晚秋,再见踏过万里路,只是知缘未相逢,浩瀚的岁月长河,有众多文人墨客在生前死后以各种方式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气息与痕迹,存于天地之间,奔流在江海之间,传说在言语之间,辉煌总是短暂,却又可以循环反复。岁月无情,时光飞逝,浩瀚的历史长河犹如昨夜的星辰一般,如梦如画,半睡半醒,流传着多少不一样的故事。

古老的建筑被逐渐风化,千百的记忆也会逐渐逝去,唯独可以越古今而不消亡的,是留在心底的故事。故事里有人,有风景,有声音,有过去,有未来,有悲欢离合,有阴晴圆缺。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故事,所以每个人都是优秀的作者,故事里会有他人看不透的情义,会有他人听不懂的话语。会有他人猜不出的秘密,会有他人得不到的辉煌。

熟悉的土地上总会找到出自己曾走过的路,会记录下自己成长的过程,地貌风景会被岁月所改变,唯独自己的脚印是能清晰地留下,因为,脚印是故事当中的主体,是不可缺少的辛酸苦辣,爱恨情仇。可以说清楚,也不必说清楚。旅行的路会遇到有缘的人,走过的路总能想起遇到的人。

时间刚过立秋,正值九月,是收获的季节。是回望的季节,有秋高气爽之说,有金秋岁月之言。在渤海湾渤东市岳亭县古城镇的一条主干柏油公路上,一辆棕灰色的丰田牌七座高档商务车正在以八十公里的速度向前方行驶。车牌号尾号后四位是1229。这条柏油公路在四十年的时间内曾三次扩大修建,从最初的两三米砂石路变成七八米宽的水泥路,最后成为畅通无阻,一马平川的双向四车道的交通主干道。而且是多年来古城镇通往致富的道路。古城镇所有的农作物和海产品运输都需要这条道路的帮助,才能获得理想的经济收益。

商务车里除了司机外还有另外两个人,坐在副驾驶的是一位身着商务西装的中年男性,此人名叫向随行,是渤东市湘缘集团的秘书处处长,今年三十九岁,是渤东市北河县人,向随行身材较瘦,留着一头短发,带着一副黑色的近视镜。再配上蓝色的商务装,俨然年轻了十岁。

“小李,把车速放慢点。”从商务车的后排传来一位中年男性的温和的声音。

向随行抬起右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转过头去说到“领导,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桥渔村了。”

坐在商务车后排老板椅上的人正是渤东市湘缘集团的董事长何遇安。何遇安,出生渤东市岳亭县古城镇桥渔村。现年37岁。是一名党员,同时是国家作家协会成员。全国无偿献血银奖获得者,何遇安从二十五岁起就一直保持着板寸发型,身高有一米七六的他在更多的时间和场合会穿一双黑色的皮鞋,一套黑色的中山装。但是何遇安有个穿着上的习惯,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节都不会戴帽子。近期太多忙碌,所以没来及去理发店染发,何遇安的头上将近五分之一的白头发明显可见。和他的实际年龄似乎不能融合。

何遇安按下车窗,看着道路两侧的农田说“向哥,看到农田里的水稻了吗,看着心里真舒服。”

在这个时候,何遇安的脑海里又回忆起了自己小的时候拿着镰刀在地里帮着父母收割稻子的情景。把稻草一排排的割下来放在地上,再把稻草捆好。装上农用车,集中用打稻机把稻壳和稻草分开。对于这些步骤,何遇安已经铭记于心,不能忘记。

古城镇共有二十多个村子,其中农作物以水稻为主,占全镇农作物产量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此外还有一部分玉米和小麦,再有就是为数不多的大棚,里面种植多是韭菜和蘑菇等蔬菜。每到秋季的时候就是这里的农民收获水稻的季节,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离开农村到城市发展,种植水稻的人越来越少,而剩下的天地,大多数被外来的人大面积的承包,距离桥渔村三公里之外的《秋实米业有限公司》就是由外省的商人到此投资成立的集水稻种植,稻米加工以及销售的农业公司。

另外一方面,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稻米收割和加工已经从人工改变成了全自动机械化。比原来的人工收割省时省力,节约了部分成本。毕竟长时间人工的开支要多出机械地开支。可在何遇安看来,机械化的秋收要比人工秋收少了一半收获的味道。

“你也算是半个种水稻的专家了吧,记得我们刚刚在一起创业的时候,经常听你念叨种水稻的事情。”向随行说。

何遇安喜悦地说“我是种这里的水稻,吃这里稻米,我跟你说,这片农田占据了我童年乐趣的一半呢。”

向随行问到“那另一半呢?”

何遇安像开玩笑一样地回答说“这你都不知道,另一半当然是在学校啊,亏你还是大学一本学历呢。”

何遇安又望向车窗之外,感叹道“又有一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正好赶上丰收,我要多带一些稻米回去,这样就能多寻觅到一些童年的味道。当然还有家长的味道。”

何遇安自从二十八岁那年结婚,就在岳亭县县城买了房子,因为平时工作比较忙,除了偶尔回到距离县城四十公里的农村老家看望母亲外,很少有时间回来。到了何遇安三十岁那年,何遇安又跟朋友去了市区创业,也为了方便照顾留在县城自己妻子和孩子,就把父母接到了县城来居住。何遇安的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是县城公职人员,也在距离何遇安不远的住宅区的买的房子。而从那以后,何遇安每年最多回老家一两次。除了在忙碌紧张的生活当中得到放松和享受短暂的安逸之外,还有就是看望还留在农村的爷爷奶奶。

转眼间,何遇安的车已经到了村口。何遇安让司机把车停到了路旁一处空白的土地上。然后三个人下了车。

何遇安展开双臂,闭着眼睛反复深呼吸了几次,惬意地感叹到“向哥,我感觉我可以比原来多活五年了。”

向随行把皮包夹在胳膊下,淡淡地说“我也突然有感觉了呢。”

“不容易啊,我们的向处长是出了名的冷男,也有触景生情的时候。”

向随行向远处望了一眼。“领导,我不是触景生情,我是感觉饿了,五点你就把我叫起来出发了,早饭还没吃呢。”

何遇安又看了一旁的司机小李,而小李轻轻地点点头。“董事长,我跟向处长有同感。”

何遇安用手指着两人说到“看你们两个这点出息,是闻到这里的稻香了吧,走吧,我带你们去弄点新米,今天中午的主食就是它了。”

何遇安笑着大步流星般向前走去,这是这个月何遇安最兴奋的一天。

在桥渔村的一家普通农户里,何建军一家正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放在中屋的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啤酒和饮料。何建军是何遇安的叔叔,从昨天中午就接到侄子的电话,说是今天要回家来看看。何建军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去了镇上的集贸市场,挑选了一些侄子爱吃的菜,仔细算来侄子已经有四个月零七天没有回来了。

何建军年轻的时候学过厨师,可以做出许多令人垂帘的地道的农家菜。农民出身的何建军已经60岁,脸上的褶皱和一双粗糙的双手证明了一个普通农民数十年来的辛勤劳动,在何遇安看来,这是最朴实的脸,最勤劳的手。

何遇安每次回来都会要叔叔亲自炒几个菜来满足自己的胃口。虽然已经位居人上,拥有巨额资产,品尝遍了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但深深嵌入何遇安记忆里的只有小时候经常吃到的几样家乡菜。对何遇安来说那是家乡的味道,是天真无瑕的味道。

何建军的家主要有五间长12米,宽4米的平房和前后两个院子组成,房子的外墙用白色的瓷砖镶嵌,美观大方。此外还有用彩钢瓦搭起的门房,作为车库和其他杂物堆放的地方。近年来,随着国家政策的精准实施,农村开始富裕起来,桥渔村的房屋有百分之四十重新翻盖,并且仿照楼房的样式,有了独立的卧室客厅餐厅。新农村新气象由此展现。

在厨房里,何建军的老伴刘秀云正在为他配菜。已经切好的有胡萝卜,西红柿,豌豆荚等,另一旁还摆放着正在等待下锅的海螃蟹,斑节虾,海螺牡蛎。这些菜都是何建军自家的院子里长出来的,是无公害蔬菜,螃蟹和虾是昨天下午从市场上买回来的,而海螺牡蛎是何建军闲来无事的时候,赶海从海滩上拾捡来的。

刘秀云边切菜边说“老何,你这菜炒的是不是太早了,遇安来的时候菜凉了可就不好了。”

何建军把口中的香烟拿在手里“我这不是想多炒几个菜吗,现在几点了。”

刘秀云回答说“十点过五分。”

何建军思索了一下“这样,先把凉菜弄好,然后把海螺螃蟹下锅,这些凉了也没关系,你再去给遇安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