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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岂是过客

这家的店面不算很大,但是箫雪从来到公司以后,每天中午都会来到这里,所以这家麻辣烫就成为了她中午用餐的“根据地”。麻辣烫,是川渝地区最有特色也最能代表“川味”的一种,在文枫和箫雪认识的前段时间,成为了街头的流行美食。而麻辣烫的起源是由一个古老的故事而来。传说在八百多年前,寒风刺骨的冬季渔民们在海上出海打渔。有一次,他们冷得无法继续忍受,几个渔民便聚在岸上,搭起了火炉,用海水做汤,把打来的小鱼小虾放进汤里,生火煮了起来。为了驱寒,他们把自己船上的辣椒油倒了进去,不一会儿,美食便诞生了,这个美味很快传入民间,便有了今天的麻辣烫。

这是一家不算大的麻辣烫餐馆,虽然不大但倒也干净,店内的用餐桌椅摆放整齐,而且墙面上贴上了绣着樱花的壁纸,与众不同。时间正直中午,店里挤满了前来用餐的人群,几个身穿蓝色制服的服务员忙的不可开交。麻辣烫的菜品五花八门,有白嫩的白菜、有碧绿的青菜、有粉红似火的火腿肠、有像宝石一样圆的鸡肉丸子。文枫和箫雪各自拿起盘子挑选着各自喜欢吃的菜品,文枫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

箫雪的盘子里土豆片和鱼丸比较多一些,看起来箫雪是比较喜欢吃这两样了。

箫雪注意到了文枫的目光放在了自己手里挑选菜品的盘子上,对文枫说“你看着我干什么,快点选,吃完了我还想休息一会呢,下午公司还有很多材料等着整理呢。”

文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挑选了自己的菜品,不一会两人都挑好了各自爱吃的食物,箫雪不经意的看了一下文枫所挑选的,有番茄、脆肠、蟹棒、海油麦菜、香菜。心想:”这样的搭配好奇怪啊。是他以前没有吃过麻辣烫,还是在饮食上独具特色啊。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等待着美味午餐上桌。

箫雪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文枫,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便问到“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也不告诉我,还得等着我主动问你,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文枫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人的嘴怎么和机枪一样,一说话就气势汹汹的。文枫回答说“我叫文枫,文化的文,枫叶的枫。”

箫雪听完后又故意挑逗文枫说“枫叶的枫啊,我还以为是疯子的疯呢。哈哈。”箫雪边说边笑了起来。

文枫虽然很无奈,也只能跟着傻笑着,两人又在对话中继续向对方进行的更深一层的了解。

文枫了解到,箫雪今年21岁,是某市经纪大学的在校学生,今年上大二,目的和文枫一样,也是为了积累社会工作经验,也想利用暑假的时间来挣些钱,尝试一下自己的能力。她比文枫早到公司一个星期,而昨天和箫雪在一起的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赵雅,和箫雪同岁,也是当地人,是箫雪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两人是闺蜜,关系密切,是箫雪的“知心人”,两人快乐的时候会一起分享,而心里难过的时候也会向对方倾诉,赵雅所在的学校,离家乡稍微要远一些,所以两人一到寒假暑假的时候,就会常在一起,形影不离。赵雅和箫雪一样,在附近的另一家公司做临时员工,今天由于赵雅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中午箫雪就“落单”了,平时中午可都是赵雅陪她一起到这里来的。

文枫又有些失落的想“平时都是赵雅和她过来,怎么自己倒感觉像是今天给别人替班来了,不过替班就替班吧,毕竟怎么也是箫雪第一次请自己吃饭啊,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件多么美好,值得珍惜和回忆的事情。还有一点值得窃喜的是,自己将要步入的大学和箫雪竟然在同一个城市,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想到这里,文枫又像进入梦境一样咧开了嘴。

箫雪看着文枫的表情,心里暗自想,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爱笑啊,而且笑的还那么不自然,让人感觉全身不自在。“你呢,也是在校学生吗?在哪里上学?”

文枫回答说“不,我今年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凑巧的是,我们两个的学校都在同一个城市,看来我们可以长期做朋友了。”

箫雪很惊讶,两人的学校竟然在一个城市。这是巧合还是上天注定的啊。箫雪又用严厉的语气说“哼,谁要和你做朋友了,我爱你大三岁,小屁孩,以后要叫姐姐,听到没有。”

文枫自然不情愿,怎么朋友关系突然演变成姐弟关系了,这怎么能接受呢。文枫当即反驳到“凭什么啊,你才比我大了三岁。朋友之间相差几岁不也很正常吗,再说了,还有忘年之交这一说呢。”

箫雪得意的笑着说“你不知道,三岁一沟,五岁一坎坷吗,我们的年龄差距沟通起来会有代沟的,还有啊,我们是都是学生,你刚刚高中毕业,我都大二了,我可是你的学姐,论年龄我爱你大三岁,还有在现在的公司,我也比你早上班。让你管我叫姐姐还委屈你了啊。”

文枫辩解说“谁说委屈了,我只是觉得你的说法不太合理,考虑问题太片面了。”

“好啊,你说说哪里不合理,哪里太片面,给你个机会。”箫雪盯着文枫说。

文枫想了想说“你看啊,要说上学,我们都是学生,学姐学弟不就是有事情要相互请教嘛,从这里轮不上姐弟之说,还有我们都是九零后,处在青春期当中,我们算得上是同龄人。在公司,我们现在是同事,既然是同事的关系,我们之间就要相互帮助,相互扶持,不论大小,所以我不能赞同你的观点哦。”

箫雪听完之后又捂着嘴笑了起来,“自己在上高中时文科班的学生,认为自己的口才够好的了,而且在自己的同学圈里,没一个人能说得过自己的,到今天为止,也没人推到自己的观点。“我发现你挺能分析问题的啊,虽然有些歪理,但也大多符合逻辑。”

文枫又故作委屈的说“哪里有歪理啊,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所以咱们之间还得换个称谓。”

箫雪的眼珠转了一圈,突然说到“这样吧,以后我就叫你小朋友弟弟吧,你叫我小雪姐姐。公平吧。”

文枫差点被箫雪的天真无邪给“气晕”过去。“你的这个称呼可以申请专利了,要是有诺贝达最佳称呼奖的话,那么你一定会得第一名的。”

箫雪又撒娇似的说到“借你吉言,等我获奖的话就再请你吃一次麻辣烫啊,这称呼是结合咱们两人的想法观点总结出来的,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文枫虽说不愿意这样称呼,但是为了能接近箫雪,了解箫雪,也只能暂时这样了,谁让自己喜欢人家呢,何况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开开心心的,怎么称呼也都是次要的。

不一会的功夫,服务员把已经做好的两碗麻辣烫端了上来。,由于刚刚出锅,文枫感觉眼前是弥漫着的,散发着辛辣香气的热气,然后对面是箫雪曼妙的容颜,一张还在笑的脸,也许有些对话,也许互相有过拍肩膀,点脑袋,刮鼻子的取笑,但最终形成的只有笑着的脸。

文枫又仔细的看着碗里的菜品,仿佛是联想到了什么。没有动筷子,箫雪迫不及待的夹了一个鱼丸放在嘴里,又见文枫没有动筷子,就问到说“你又想什么呢,怎么不吃啊。”

文枫对箫雪说,你从碗里感受到什么了吗?

箫雪又反问到“从这里面还能感受什么啊?”

文枫微微一笑指着碗里的菜品说“你看,青菜鱼肉,不论荤素,不论是不是相干,就这样粗糙地被搅和在一起,沾染了彼此的味道,再也不能分开。就如这个世界一样,美的、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好的、坏的、红的白的,帝王将相、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五花八门地凑在了一块儿,慢慢融合,相互渗透,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都变成又麻、又辣、又鲜、又爽的美味,这些不相干的食材,却构成一个和谐的整体,涌进客人们的胃里”。最后文枫又加重了语气对着箫雪说“留在心里、记忆里。”

箫雪听完文枫的一番话语之后,更加认定了文枫的文采,但是并没有听出来文枫最后一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来。她深深的佩服眼前这个男人,从一碗竟然能联想到天地万物,大千世界。真可谓是,才华出众,卓尔不群。不过箫雪并没有在言语上赞扬出来,只是说了一句“你的想象力是不一般啊,快吃吧,吃完回去还能休息会。”

文枫动了筷子,陪着箫雪慢慢品味其中的美妙,有人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坐在自己的身边,会陪着你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不在乎吃了多少,不在乎吃的优雅不优雅。有人也认为麻辣烫是专属于情侣寓意的美食。

文枫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对情侣也正在高兴的品尝着,男的给女的夹一口,女的给男的夹夹一口,就像是小时候过家家一样,两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真让人羡慕,如果自己和箫雪也能像他们该多好啊,如果这是自己的愿望,那么要实现它或许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出门的时候,箫雪装作很严肃,很认真的样子对文枫说,你记好了啊,如果你不按照刚才的约定来称呼我的话,那么这顿饭就是我们的分手饭。

文枫听到之后又笑的前仰后合,箫雪见文枫的举动,瞪直了眼睛怒视着文枫“你又笑什么呢”。

文枫强忍住笑说“分手饭,你以为咱两是谈恋爱呢啊,一言不合就分手。”

箫雪这才心领神会“自己用词不当啊,刚才一着急就说出来了。”

箫雪又把自己的挎包砸在文枫身上“好啊,你敢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枫用手挡了一下,侧过身子去“谁占你便宜了,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怎么还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啊你。”

箫雪在次把包甩过去“我不管,就是你占我便宜。我就想收拾你。”

文枫心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脚底下抹油,开溜吧。文枫一下就飞奔开来,箫雪紧随其后的追着他,就这样,两人在大街上玩耍一般追逐起来。引起无数的目光向两人投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