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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魂牵梦萦

按照昨天的约定,文枫早早的来到了早餐店门口等待着箫雪。文枫看着街上如潮水一般的人群,又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这是和箫雪正式认识的第二个早晨,是注定要留在文枫回忆里的一个美好早晨。

文枫看着早餐店进进出出的人群,又不禁苦笑了一下,想起自己高中的这三年,早上上吃早餐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天晚上都要做到很晚的功课,每天晚上“睡觉”便成为了那时候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既然是最幸福的事情,怎么忍心结束的早呢,每次定好的闹铃,总会在响起之后被关掉,然后再来一个“回笼觉”,直到非起床不可的时候,匆忙的穿上衣服,有的时候甚至还来不及洗漱,也顾不上吃早饭,就急着去学校了。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原来是把吃早餐的时间用到回笼觉上了,真是既可笑又有趣。文枫又想到:对于现代的许多年轻人来说,早餐,似乎变的越来越不受重视了。许多人不吃早餐,有的人买点速食品代替,路上走着可以解决,办工桌上可以解决,甚至地铁上都可以解决掉一顿早餐。

箫雪今天也换上一套韩版的西裤,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上衣为白色。文枫看到箫雪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笑着迎了上去。

箫雪也看到了文枫“你挺守约的吗,这么早就来了,真是不好意思,你请我吃早餐,还等让你等着我。”

文枫有些兴奋,有些喜悦,便装作傲慢的样子对箫雪说到“那是,如今像我这么讲诚信的人不多了,能和我一起吃早餐,你说你多幸运啊。”

箫雪笑眯眯的对文枫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文枫反问到“不知道”

箫雪装作恶心的样子回答说“我想吐,哪有你这么自高自大的人啊,一点都不谦虚。”

文枫又对箫雪说“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好了,能和你一起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行了吧,漂亮的箫雪姐姐。”

“叫姐姐可以,不过以后不许说我漂亮,我一点也不漂亮。听到没有。”

文枫答应着“好吧,我不说你漂亮了,但是我承认,你比我谦虚多了。”

箫雪又有些不耐烦的说“我真的很想把你那张嘴撕下来,研究一下,是不是和别人的构造不一样。”

文枫眨了几下眼睛“等你当科学家的时候,我就无常的捐献给你啊,别着急。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赶紧进去吧。一会还要上班呢。”

走进早餐店,看着这里的布局和店里的装饰,这家店应该有些历史了,算是老字号招牌吧,尽管文枫的距离这里不算太远,可文枫却从未来过这里。

里面的人确实不少,正如文枫刚刚所想的,如今大部分人,尤其上班一族,都会选择在早餐店里解决。

因此许多早餐店似乎都是半夜就开门了。一般像这一种小店,基本上都是只有两口子两个人在忙碌的,更多的时候,半夜便起来生火煮饭。等待前来客人。

店里的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上,放着一大锅一大锅的玉米浓汤,一层层小笼包,一盘盘土豆丝儿,一锅锅牛肉丸子汤,简简单单,早早准备妥当。供客人挑选,当然,少不了中国历史早餐最原始的搭配,豆浆配油条。

听口音,小店的老板是外地人,来到这里做生意,由于客人较多,老板早已经忙的汗流浃背。

文枫去盛上了一碗汤,端上一碟小菜,再抱上一屉小笼包子,这么多人吃饭,老板显得“有心无力”,不能一一照看过来,为了减少等待的时间,所以更多的人选择自己动手,挑选之后,就马上跟老板娘结账。吃完后就直接离开。

文枫和箫雪在挨着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文枫又想起来昨天箫雪不是说是两个人吗。就问到“你昨天不是说还有你的朋友吗,怎么就你自己来了。”

箫雪当然想把赵雅没有一起过来的原因告诉文枫,但是心想:这怎么好意思说吗,赵雅这个丫头也是的,每天都在胡乱想些什么,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怎么能对文枫说,是因为怕影响她跟文枫“谈恋爱”,所以才没有来的吧。如果这样和文枫说,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箫雪思考了一下回答文枫说“哦,她的单位今天有些事情,所以早早的就过去了。”

文枫看着箫雪的表情,对于这话半信半疑,不过转念间又想。真假都无所谓了,可能是有些事情箫雪不方便说吧,毕竟两个人才刚刚认识,再说这不是无意间为自己和箫雪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吗,看来自己的“贵人”是比较多的啊。

文枫又想到“对了,得把箫雪的qq号码给要过来,可不能再忘记了。”

文枫拿出手机来对箫雪说“我的承诺已经兑现了,该轮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箫雪看着文枫手里的手机,才想起来,对啊,把自己的qq号告诉他。“你打开qq吧,我告诉你,现在就加上。”

箫雪报出了自己的qq号码,文枫添加好友成功,他看见箫雪的qq网名叫做《一起看日出》。让后她的个性签名是“我要用我牵强的微笑,活出无人能比的高傲。”

文枫问到“一起看日出,你喜欢看日出吗。”

箫雪回答说“是啊,你不觉得日出是一种完美吗。我喜欢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文枫又想到,是啊,那确实一种完美的体现,想起自己曾经有过到家乡的大海边看日出的经历,东方的尽头中间呈现青蓝色,两边淡蓝色,就像一块蓝翡翠。陪伴着的是五颜六色的彩霞,像一道道金光闪闪的利箭射向天空。不久,蓝翡翠旁的镶边比平时更多更绚丽,像一条条彩带把东方团团围住,在沙滩边和岩石下宿夜的海鸥,也冲开朝霞,成群成阵的向深水处飞去。那就是太阳要与这个世界上的人们见面了。”

文枫回忆着自己曾经看日出的场景,不由想到:如果箫雪能陪着自己看一次日出那该有多好啊。

箫雪又继续说:“日出的美丽不只是短暂的,瞬间的美丽永远不能存在。只需记住它的瞬间行。因为只要瞬间的东西才是最美丽的,就好像彩虹、昙花一样,来去匆匆。这都是世界上最美的。”

文枫再一次从箫雪的话语中品味到人生的幸福,箫雪的心是纯洁的,可是那只是一个人看日出的感想所在,年轻人寄情山水的所在,如果情侣一起相拥着看日出,除了箫雪所说的以外,还有更深的意义和憧憬。

箫雪也拿出了手机,看到了文枫的网名,叫做“秋日私语”。也问到“秋日私语,你用一首轻音乐的名字做你的网名啊,真有特性”。

《秋日私语》原名:A comme amour(法语),曲名意为如情似爱;中文名称又叫《秋的喁语》。是法国作曲家保罗·塞内维尔和奥立佛·图森,他们是法国达芬唱片公司(Delpnine)两个负责人,也是著名作曲家,曲是他们两个写的,理查德·克莱得曼是原演奏者。

文枫从曾经为这首轻音乐写过听后感,大致内容是,从歌曲里面感悟到,秋天里的童话,秋天里的温馨烂漫,或许是一个下午,或许是一片红叶,在每个音符里,静静度过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仿佛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林荫小道,金黄的落叶铺出了一条金黄的地毯,踩在上面树叶在家吓沙沙作响,晚风又带着徐徐的凉意吹来,抚摸着我自己脸颊,格外的舒畅。一个亦真亦幻的充满秋意的世界,在这里空中飘满了落叶,而有一种声音却一直在耳边回响,萧萧的秋意,宁静的日落,金黄的树林,都在此时,都在这里挥洒得淋漓尽致。

文枫告诉箫雪:有人形容生命像一条漫长的旅程,只有在当你走到尽头的时候,才知道,谁是主角,谁是过客。或许现在匆匆从你生命中闪过的人,真的是你的主角,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你的心里。

箫雪当时并没有完全领悟到文枫的话里全部的含义,她只是点点头赞同文枫的观点。在赞同的同时她又多了一丝迷茫。随着年龄的增长,迷茫的心也随之而来。她也在偷偷的思考着,自己是谁的过客,谁是自己的主角。

每当文枫在夜里静下心来,准备休息的时候,戴上耳机,静静的听一下一曲秋日的私语,都会勾起他无数的思绪。有时候他也在想,向谁私语?十八九岁的风华正茂,正是在即将接触爱情的前夕。是不是常常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无奈。是的,是否常常被这样的无奈所困惑。如果将来,在自己需要倾诉的时候,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私语的人,这是不是生命的悲哀?人生的失败?

文枫又不经意的抬头望了一下窗外,看到对面的餐馆门口,有一个背影熟悉的人走了进去,文枫在想“这是谁呢,好熟悉的身影。哦,想起来了,是杨青,他也不再家里吃早饭吗。可能是工作忙,来不及在家里做饭吧,但是文枫转念又想,不对啊,如果不在家里做饭,应该是杨青和她的爱人一起过来啊,怎么就自己过来了。”

正当文枫在思索的时候,箫雪打断了他“你看什么呢?不快点吃。”

文枫说“没什么,我看到我们宣传部的杨部长了,你看,在对面呢。”文枫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餐馆。

箫雪瞪大了眼睛,转过身去。也看到了公司的宣传部长杨青,这时候,他正在对面餐馆的餐桌上和一个身穿紫色连衣裙的女人相对而坐。她想起了自己上班来第二天下午遇到的事情,那天下午刚刚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