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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牙哥(2)

“卧槽!又敲老子的头,信不信我……让你再敲一次?”

我暗暗地骂了一句。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不好意思说出来,甚至连痛快痛快嘴都不敢。在这种老板手下做事,学会心口不一见风使舵是必须掌握的一项技能。

老板是衣食父母,就业机会就是饭碗。跟牙哥做事久了,尽管鸡汤没少喝,真正有营养的东西却吸收的不多。

反倒是学会了投机取巧阿谀奉承,我越来越滑的像一条浑身沾满黄油的泥鳅。

“牙……”

后面的“哥”还没说出来,我立马意识到了错误,嘿嘿,要不您再警示一下?

也怪喊顺口了,看到张嘴的动物第一时间就想到牙哥。不仅是我,几乎整个公司的同事背后都这样称呼他,连办公室比吴君如还文静的芳芳也不例外。

“春天来了,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谁的来电铃声?真特么的个性,一股超凡脱俗的小清新!有点耳熟,不过还真没天气预报的配乐好听。

“牙哥!”

是漂亮的办公室内勤芳芳。一米七多的身高,一头拉直了的金色长发,猛的一看还有点像小S,重点还不在这里。

外事部几个领导曾经私下里议论,芳芳脖子下面腰带以上酷似大嫂徐咚咚,初步目测为3 4D。这片区域特别重也尤为夺人眼球,常常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更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原来大D就是这样来的啊?”我摸摸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

芳芳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一不小心说走了嘴,牙哥闻言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但却没有当场动手拍脑袋,而是严厉的把她叫去老板办公室。

牙哥对待女生很大度,尤其对年轻美女更懂得怜香惜玉。何况芳芳也够可怜的,离婚一年多一直一个人过。听说为了生活,深夜还跑到夜总会和商务酒店去打工。

这也是牙哥最绅士的地方,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给牙哥竖起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风!

后来有一回牙哥的跟班,专门负责外联工作的猴子酒后跟我们说起他无意中偷听来的大致过程。

牙哥将他的老板桌拍的噼啪作响,芳芳痛苦的呜呜叫却不敢大声。直到走出办公室芳芳还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拿手捂着脸,可见牙哥当时的火气有多大。

也是该着倒霉。每隔一段时间芳芳都不小心口误一回,牙哥都是依照惯例把她叫办公室去给她捏的脸通红。

后来芳芳隔三差五的都喊错老板名字,却没有再被牙哥惩罚。

有一天正巧电梯故障,跟牙哥一块步行下楼,我就好奇的问他。牙哥先是痛苦的纠结一番“唉!梁百武啊梁百武”,

然后没好气的甩出一个字:累!

牙哥是我们对他的尊称,这个只能背地里叫。老板真实姓名叫钱一生,起家历史很曲折,涉猎的行业也非常广泛,这个等以后再说。

往往内心懦弱的人,外表都会刻意表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的强横,我就是其中之一。如同热带丛林中的墨绿色迷彩,形容虚幻又善于巧妙伪装。

前两年随着郑伊健、古天乐和陈小春等一帮偶像派艺人的崛起,烂大街的都是古惑仔,一个个剃着光头,浑身上下各种色彩斑斓的刺青。不管他能不能打是否真的痞,反正看起来挺唬人的。

我把想法跟贱格说了,没想到这小子早就有意,两人一拍即合。我俩不仅找跑街的老王把原来的长头发剪掉刮的贼亮,还涂了一层橄榄油。

一瓶二锅头下肚,我俩背着家里偷偷地纹了身。贱格刺了一条过肩龙,言下之意不是猛龙不过江;我则在后背纹了武财神关公,跟着二爷义薄云天。本想让小玲子给来个玉皇大帝,又怕太大背不动。

有人说,文身是一种艺术,而有人则看成是不正之风。观点的区别与差异,取决于你所站的角度和位置,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著名网球运动员瓦林卡的左手臂上有这样一段文字:

“Ever tried.Ever failed.No matter.Try again.Fail again.Fail better.”

这段话出自著名诗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塞缪尔·贝克特散文集《Worstward Ho》中的名句。中文直译为“努力过,失败过。没关系,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失败只为等待更大的进步。”

这段烙印在胳膊上面的励志名言,不知道成为了多少年轻人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