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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千里迢迢抓毒犯 (2)

救,下岗职工贷款限额为5—8万元,贫困农户贷款限额为3—5万元。怎么,难道你想打这笔钱的主意?”曹彪见张梅看透了他的心思,好像小偷行窃时被人当场抓住,有些心虚的说:“张镇长,你真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太厉害了,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我的想法一点都瞒不过你的法眼,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老实跟你讲,我确实想搞点无息贷款,因为我承包了村里度假村的一个基建项目,需要几十万元启动资金。”

张梅严肃的说:“这笔贴息贷款国家有明文规定,是用来扶持下岗职工和贫困农户的,专款专用。你曹支书既不是下岗职工也不是贫困农户,这笔贷款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曹彪厚着脸皮一笑:张镇长,政策是死的,操作是活的,再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你镇长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坚持原则,不铁面无私,放我一马,我自然有办法可想。张梅弦外有音的说:“贷款的事我和齐书记商量好了,具体由徐明达副镇长负责,有什么事你直接找他就行。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事情要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否则后果严重,甚至因小失大。”“镇长英明,镇长英明,你的金玉良言我牢记在心,有你的指点,我心里就有底了,你忙吧,我走了。”“什么金玉良言,我可什么都没说。”张梅望着曹彪的背影暗自一笑:这个曹彪是个人精,真会算计。

半个月之后,曹彪再一次来到张梅家里,以看望李同花为名,又送上一个厚厚的红包。原来曹彪不仅把家住农村的几个亲朋好友都当贫困户报上去申请到了无息贷款,而且还把市里几个经商的拐弯抹角的远亲也当作下岗职工报上去申请到了无息贷款,曹彪通过这种李代桃僵、瞒天过海的方法,共获得了58万元为期3年的无息贷款,而曹彪仅给了每户亲朋好友200元的红包,当然曹彪还少不了要给那些办理贷款的主管和经办人员送红包。曹彪58万元无息贷款到手后,马上以2分的利息借给房地产开发商,曹彪就这样一进一出,一年就有十几万的收入,三年则有数十万元的进帐,曹彪这一招堪称空手套白狼,无本生利,不愧是理财高手、圈钱专家。这样一来,一些按国家政策本该得到扶持的下岗职工和贫困农户却没有得到无息贷款,而像曹彪这种本来与贷款无关的人却利用关系冒名顶替,张冠李戴得到了无息贷款,并将无息贷款放高利贷,从中渔利,中饱私囊。

在平乡开往南昌的特快列车上,身着便服的王萍和周云像两只欢快的百灵鸟,在车上吱吱喳喳地谈笑风生。周云小王萍两岁,是刘政委老婆的侄女,凭刘政委在公安局的关系,政法大学毕业的周云本来可以分在公安局其它清闲的部门,而周云却羡慕王萍是女中豪杰,非要来刑警大队拜王萍为师,要王萍传经送宝。周云把嘴巴附在王萍耳边说:“师傅,你老实招供,你是不是喜欢张局(张东)?”王萍被周云猜中心思,脸上一红羞涩地承认:“喜欢是有一点,你怎么知道,不过我觉得他太优秀,而我却挺普通,感觉自己配不上他。”周云劝导王萍说:“师傅,我从你看张局的眼神就可以猜出几分,张局很优秀不假,可我认为你跟他比的话,一点也不逊色,因为你不仅是我们平乡市公安局的警花,而且擒拿格斗、武术射击样样出众,说心里话我特羡慕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刑警大队。再说别看张局表面挺严肃,其实对我们还是挺不错的,是个外冷内热,不爱表达心里感受的人。所以我觉得你没必要“爱在心头口难开”,有爱就要说出来。能成更好,不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徒弟的话,勇敢一点,捅破这层窗户纸吧。”

听了周云的话,王萍“卟哧”一声笑了:“你个死丫头,年纪不大,经验不少,说的挺有意思,看样子在谈情说爱方面我还得拜你为师,请你指教。”周云听了王萍的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兴致勃勃的说:“师傅,你太谦虚了,我在你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瞎侃胡说,你向我请教,我可担当不起。再说谈恋爱这种事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没有什么金科玉律,条条框框。我个人认为,在你跟张局的关系上,你其它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胆量和勇气,只要你勇敢地捅破这层窗户纸,无论成功与失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水落石出。”

周云和王萍正聊得不亦乐乎,从车厢通道上过来两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他们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当他们瞟到离王萍她们不远处行李架上一个精致的牛皮包时,双眼瞬间发出像狼捕捉到猎物时一样贪婪的光,俩人从王萍她们面前一闪而过。也许是出于职业的敏感,王萍陡然觉得这两个人有些鬼鬼祟祟,好像是来踩点的。王萍想到这里,朝周云使了个眼色,周云心领神会,俩人停止了聊天,装出疲惫的样子闭目养神,暗中关注着周围的情况。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钟,车厢里的乘客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王萍和周云俩人假寐,仍警惕地凝神观察动静。

不一会,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中年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他们先是贼头贼脑的向周围扫视一番,当他们确定整个车厢的人都已经入睡后,才一个望风一个去拿行李架上的牛皮包。“放下!”谁知小偷拿起牛皮包刚要开溜,就听见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呵斥。拎包的小偷冷不丁吓了一跳,转身一见只是两个年轻的美女盯着自己,心里又稍微镇静下来,壮着胆子说:“这包又不是你们的,少管闲事!”小偷边说边拿起牛皮包要走。“叫你别动你偏动,我看你往那儿走。”周云向前右手一翻锁住了小偷拎包的手腕,左手一探趁势接过牛皮包又放回到行李架上,周云的两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干得漂亮极了。拎包的小偷顿时傻了眼,呆若木鸡,纹丝不动,怔怔地望着周云出神,周云不等小偷反应过来,闪电般亮出手铐锁上了小偷。

另一个望风的小偷见同伴失手,恼羞成怒的骂道:“狗日的臭娘们,敢断你爷爷的财路,我看你是活腻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骂完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向周云捅去,王萍不等小偷靠近周云,冷不防脚下给小偷一个扫堂腿,小偷猝不及防,一跤跌倒在过道上,王萍腾身向前夺过了小偷手里的水果刀,小偷还想反抗,王萍的一只脚旋即踏到了小偷的小腹上:“再动,我一脚废了你!”小偷知道自己不是王萍的对手,只好老实地呆着不动,王萍走过去照着葫芦画瓢,给这个小偷也戴上了手铐。王萍她们的行动惊醒了睡梦中的乘客,乘客对两个美女勇擒小偷的行为十分佩服,直向王萍她们伸大拇指。两个小偷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像斗败了架的公鸡,被王萍和周云押送到车上的警务室。

当王萍和周云出了南昌火车站,找到胡小娟她姑姑胡玉容家时已经是傍晚6时40分,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这个时间也是王萍和周云计划好的时间,因为胡小娟如果在胡玉容家吃晚饭的话,她们正好可以跟胡小娟不期而遇,将胡小娟一举成擒。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胡小娟并没有到胡玉容家吃晚饭。王萍和周云是以胡小娟朋友的身份来胡玉容家拜访的,据胡玉容介绍,胡小娟刚从老家来这里不久,在市区解放路北斗星KTV上班,据说是歌厅的业务经理,每天傍晚6点上班,半夜12点下班,歌厅负责食宿,平常来她这里的时候不多。王萍和周云一商量,当机立断,决定马上赶到解放路北斗星KTV拘捕胡小娟,避免走漏风声胡小娟闻讯逃跑。

当王萍和周云坐着出租车匆匆忙忙赶到解放路北斗星KTV时,她们还是晚来了一步,北斗星KTV保安人员告诉她们:胡小娟已经在她们赶到前十多分钟离开,去向不明。王萍和周云奥悔不已,她们赶紧与南昌警方联系,请求支援。南昌警方积极配合,答应尽快在全市范围内发布通揖令,并派出警力参加追捕胡小娟的行动。原来王萍和周云离开胡玉容家后,不明真相的胡玉容就给胡小娟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老家来了两个朋友找她,并且已经去了北斗星KTV。胡小娟本来是在逃案犯,心里有鬼,听说老家来人找她,就知道自己已经东窗事发末日将至,立即脱下歌厅的工作服溜之大吉。胡小娟从北斗星KTV逃出后,她心里明白:既然平乡市警方已经知道她到了南昌,估计她再想在南昌混下去已不可能,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并且越快越好,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她急忙拦了辆出租车往火车站赶。

到了火车站售票处,胡小娟掏出身份证要购买去昆明的火车票,因为她有一个同学在昆明开美容院,她准备暂时去昆明避避风头。售票员接过她的身份证和钱,仔细看过她的身份证后,却不给她车票,而是转过身给旁边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领导模样的人随即拿着胡小娟的身份证进了里屋。胡小娟见售票员不给自己车票,心里火烧火燎,催促售票员:美女,我给了你钱,你怎么不给我票。售票员敷衍她说:你的身份证好象有问题,网上查不到,请你稍等一下,我已经叫人核对去了。原来南昌火车站售票处已经接到了铁路公安处的通知:凡是发现持胡小娟身份证购票的旅客,必须马上报警并扣下身份证。胡小娟见售票员只顾给自己后面的人售票,却迟迟不给她车票,又急又恼,没好气的说:“你到底给不给我票,实在不卖票就把钱和身份证退给我算了。”售票员不紧不慢地回答:“马上就行,马上就行。”胡小娟一转身,突然发现有几个警察和保安远远地朝自己走来,她一下子慌了神,什么也顾不上要了,张皇失措的向售票厅出入口跑去,等几个警察和保安追到售票厅出入口,胡小娟已经消失在滚滚人潮之中。

胡小娟从售票厅逃出后,像只没头的苍蝇,在大街上胡乱转悠,她望着夜幕下的高楼大厦和人流车流,胡小娟感到一阵茫然和无助涌上心头,有一种走投无路之感,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逃往哪里,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自从王有明莫名其妙的离奇死亡后,胡小娟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着她,她知道自己伏法的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胡小娟又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和王有明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同年出生,两家相隔不远,一起上学,放学后一块玩耍,王有明从小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保护神,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感情的加深,俩人心里都有对方的影子,也成了邻里乡亲眼中门当户对的小俩口。高中毕业后,胡小娟上了职业技术学院的财会班,王有明到了一个武术培训基地学武术,培训结束后被推荐到宏发商贸集团公司当了保安班长。胡小娟毕业前夕,恰逢宏发商贸集团公司招文员,由于有王有明推荐,再加上胡小娟身材脸蛋、文化素质都不错,于是顺理成章的进入宏发商贸集团公司工作财务部,成了李胜飞的下属。

风流浪荡的李胜飞一见年轻貌美的胡小娟,就像老鼠见了大米,顿时心猿意马,燥动不安,自然不肯放过。于是李胜飞利用工作之便,避着王有明讨好胡小娟,有事没事请胡小娟吃饭唱歌,为胡小娟购买金银手饰,李胜飞出手阔绰,说话风趣,与老实巴交、收入微薄的王有明比起来,两人相距甚远,风流倜傥的李胜飞更讨胡小娟的欢心和喜爱。随着时间的流逝,胡小娟的心逐渐被李胜飞俘虏,与王有明渐行渐远,直至后来被李胜飞搞大肚子,拉进贩毒团伙……胡小娟思绪如麻地想着,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汉江路的一条河边,望着湍急翻滚、奔腾不息的河水,胡小娟似乎若有所悟,好象找到了自己最后的归宿,她毫不留恋地毅然决然地纵身跳进了河里。

正在河边散步的两对情侣见有人跳河,急忙大声呼救,一辆110巡逻车正好路过,车上的警察听见有人呼救,赶紧把车停在出事地点。接着两个警察“卟嗵,卟嗵”跳下河去抢救胡小娟,等两个警察七手八脚把胡小娟救上岸,胡小娟已经被河水灌得昏迷过去,两个警察赶紧把胡小娟抬上车,风驰电掣地开往医院。等胡小娟在医院清醒过来,两个警察突然觉得胡小娟好象很眼熟,不知在那里见过。其中一个警察若有所悟地对有气无力的胡小娟说:“你是不是平乡市的胡小娟?”胡小娟估计大街小巷都已经贴满了通缉她的告示,知道再也难以隐瞒下去,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她心里明白:自己的末日到了。

闻讯赶来的王萍和周云审问胡小娟:“胡小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南昌找你吗?”胡小娟听了王萍的话面如土色,失魂落魄的说:“我知道,我全告诉你们。”她心里清楚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再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原来胡小娟到宏发商贸集团公司工作不久,色欲熏心的李胜飞就看上了青春靓丽的胡小娟,李胜飞通过频频地邀约胡小娟吃饭和赠送金银手饰等手段,不仅把胡小娟哄上了床,还把她拉进了贩毒团伙,李胜飞财色兼得,好不风流快活。时间长了,“纸包不住火”,李胜飞和胡小娟的苟且之事终于曝光,被胡小娟在宏发商贸集团公司当保安的男朋友王有明知道了。王有明为了挽救自己的爱情,好言相劝要胡小娟辞职离开宏发商贸集团公司,胡小娟正跟李胜飞打得火热,尝到鱼水之欢,沉醉在温柔乡中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哪里舍得离开宏发商贸集团公司。王有明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威胁胡小娟说:“你如果不离开宏发商贸集团公司,我就把你和李胜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