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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遇到伏击英雄捐躯 (1)

当王萍和周云押着胡小娟回到平乡市的时候,刘长华、张东和周有亮亲自到火车站去接她们,就像迎接凯旋归来的功臣。“师哥!”王萍深情地凝视着张东,握着他的手久久不肯松开,其实他们才不过分别了5天,在王萍心里却好象半个世纪没有见到张东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周云见了王萍的粘乎劲,向她挤了挤眼做了一个鬼脸,王萍向周云吐吐舌头,做了一个揍她的手势。把胡小娟押回平乡市时已经接近午夜,一来她们回来的时间太晚,二来大家都已经非常疲惫,因此当天晚上就没有提审胡小娟,把她暂时关押在拘留所,决定次日再审。第二天一上班,刘长华就吩咐周有亮和王萍提审胡小娟,当周有亮和王萍跟着拘留所的民警来到羁押胡小娟的房间时,胡小娟已经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等周有亮他们匆匆忙忙把胡小娟送到医院时,胡小娟已经气绝身亡,永远闭上了她漂亮多情的眼睛。

经法医检验,从胡小娟肠胃里的饭菜中发现了残留的氰化物,胡小娟显然是氰化物中毒,并且极有可能是他杀。周有亮赶紧把事情向刘长华做了汇报,刘长华听说胡小娟死了,头“嗡”一声,一下子就蒙了:怎么这么倒霉,胡小娟才押回来,案情刚有一点眉目,胡小娟就突然间不明不白的死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眼看又断了,刘长华心里暗叫晦气。现在的平乡市公安局,虽说刘长华的警历和资历都比邓化来长,但论能力和手腕邓化来却比刘长华强。现在邓化来在公安局一手遮天,说一不二,刘长华实际上只是摆设和傀儡。刘长华一来上了年纪,再干一两年即将退休,二来自认心眼不如邓化来活泛,所以他对局里的事也乐得装聋作哑,听之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尽管刘长华本来不想卷入局里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然而最近局里的人事调整还是把他牵扯了进去,他莫名其妙的取代张东兼任了局里的刑警大队长,成了邓化来手里的一枚棋子。既然邓化来敢把自己当棋子用,这说明邓化来肯定有背景和后台,要不然老奸巨滑的邓化来绝对不会作这样的安排。刘长华估计邓化来已经趟进了浑水,只是不清楚邓化来究竟趟得有多深,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刘长华不想步邓化来的后尘,不愿作无谓的牺牲。刘长华看着周有亮足足呆了两分钟才下命令:“有亮,既然胡小娟是在拘留所出的事,那你们就要把工作重心放在拘留所内部,你们一定要仔细调查,耐心摸底,查它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看到底是谁有这种胆量,这种能耐,竟然敢到公安局的拘留所作案 ,也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民警察放在眼里了,简直是丧心病狂,欺人太甚。”刘长华一副疾恶如仇,深恶痛绝的样子。周有亮听了刘长华的话点头答应,雷厉风行地找王萍传达刘长华的指示精神去了。

周有亮一出刘长华的办公室,马上就给张东打电话,向他报告了胡小娟被人谋害的事,张东沉默了一会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案子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精彩了,背后的导演还真是个高人。接着又关切地叮嘱周有亮说:目前你们案子要查,更要注意方式方法,首先要保护好自身的安全,切莫麻痹轻敌做无谓的牺牲,有事多向刘政委请示汇报。”周有亮挂断电话找到王萍,把刘长华的指示和张东的叮嘱对她说了。王萍想了想说:“胡小娟的死肯定是杀人灭口,她极有可能知道一些走私贩毒的内幕,而她的幕后老板为了自保,不惜丢车保帅。他们竟然敢在拘留所里下毒手,真是胆大包天,利令智昏,我们可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为了金钱和利益,他们可以什么都不顾,真是一帮亡命之徒,我们今后也得小心在意,千万不能遭了他们的暗算。”周有亮也对王萍的话深有同感。

周有亮和王萍来到拘留所,拘留所所长王大富倒很知趣,开口就做检讨:“周队,胡小娟今天在我们所里出事,实在是我们的疏忽和失职,我正准备到局里找邓局和刘政委负荆请罪,没想到你和王警长正好来了,真是太好了,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协助的,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决不推诿。”周有亮对殷勤的王大富说:“王所,胡小娟是在你们所里出的事不假,但目前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你也没必要太自责,你先带我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周队,那你说你需要哪方面的情况?”“我想看看关押胡小娟的房间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看看在这期间究竟有谁接近过她。”周有亮对王大富说出自己的想法。“好吧,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监控室看看,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周有亮和王萍看过监控录像,发现胡小娟被关在拘留所的几个小时里,只有一个人跟她直接接触过,

据王大富介绍,接触胡小娟的那个人是拘留所食堂的大师傅丘长平。那是今天早晨7点30分,丘长平例行公事去给胡小娟送早餐,看起来似乎很正常,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在此期间,除了丘长平外,再没有其它人跟胡小娟近距离接触过。既然胡小娟是中毒死亡,那么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胡小娟的早餐里做了手脚,但凶手究竟是丘长平还是其它人就不得而知了,有待进一步调查核实。周有亮决定马上传讯丘长平,从他身上打开缺口。丘长平倒是很爽快,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早晨自己给胡小娟做饭送饭的事说了一遍,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矢口否认自己与胡小娟有任何关系,说自己跟胡小娟无冤无仇,而且在此之前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他跟她八杆子打不着,胡小娟是死是活跟他没有任何关联。

尽管丘长平说得滴水不漏,说得慷慨激昂,说得无隙可击。周有亮还是从他闪烁不定、空洞无神的眼睛里发现了蛛丝马迹,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欲盖弥彰。丘长平嘴里越是说得头头是道,就越显得他心里有鬼。周有亮凭多年的办案经验感觉,丘长平这人老奸巨滑,不好对付。周有亮觉得没有必要再跟丘长平斗嘴绕圈子,干脆直截了当跟他摊牌。周有亮指了指监控录像视频说:“这是胡小娟进拘留所后到她出事前的视频,你自己好好看看。”周有亮说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丘长平的反应。丘长平开始还能气定神闲地坐着,饶有兴趣地盯着视频,看着看着,丘长平突然觉得屁股下好像长了荆棘,有些坐不住了,脸色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逐渐由黎黑变苍白,再由苍白变蜡黄,看到最后差点一下子摊倒在凳子上。“丘长平,视频看完了,从胡小娟被押到拘留所到她出事,这期间只有你跟她直接接触过,这种情况你怎么解释?”周有亮目光如炬地盯着丘长平,仿佛要看透他的五脏六腑。丘长平被周有亮看得心里发毛,表面上却竭力保持镇静,楞了半天才辩解:“就算胡小娟进拘留所后只有我一个人接触过她,那你们也不能断定就是我下的毒,因为谁知她在此之前有没有接触过别的人。”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周有亮从丘长平的话里听出了问题,要他再复述一遍。因为胡小娟中毒死亡的事对外是保密的,他一个普通的厨师怎么知道,除非他自己亲身经历或参与。丘长平可能也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纠正说:“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是说虽然在拘留所里只有我一个人接触过她,但在此之前难道就从来没有人接触过她。”丘长平分明是在狡辩,周有亮没有揭穿他,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义正辞严的说:“丘长平,你就不用回去了,在这里好好想一想,想起什么再跟我讲。”周有亮临离开拘留所时,推心置腹地对王大富说:“王所,让兄弟们好好看着,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周队,你放心吧,再出什么事的话,你唯我是问就行,请你跟王警长在邓局和刘政委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老兄在此谢过了。”王大富向周有亮和王萍点头致意。“王所,你言重了!”周有亮朝王大富回头一笑,带着王萍离开了拘留所。

张东自从担任公安局主管宣传教育工作的副局长后,一下子由大忙人变成了大闲人,再也用不着加班加点,彻底告别了那种没日没夜的生活方式,随着工作环境的改变,张东偶尔有一种怅然若失和无所适从之感。星期三下午,张东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审阅每周一期的公安快讯,邓化来电话通知他明天上午去省城,出席省厅后天召开的一年一度的见义勇为表彰大会。张东问邓化来局里一共去几个人到省厅开会,邓化来告诉张东局里人手不够就去他一个人,明天上午就动身。

因为张东负责全局的宣传教育工作,他去参加见义勇为表彰大会理所当然。第二天,张东吃过早饭后也没有去公安局,准备独自一人动身去省城,临行前张东给王萍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去省城开会的时间和行程,并叮嘱她和周有亮抓紧破案。王萍听说张东要去省城,要开车送张东去车站,张东说:“不麻烦你了,等你车子开过来,我自己已经到车站了。需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带回来。”。王萍说:“谢谢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安回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好吧,等着我回来,给你最好的礼物,再见!”张东说完挂断了电话,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车。张东上午十一点就赶到了开会的公安厅招待所,因为次日上午才开会,张东签过到,吃了中饭闲来无事,决定联络一下在省城工作的老同学黄志坚。

张东和黄志坚同年出生,张东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而黄志坚的双亲却是中高层干部,尽管俩人家境不同,条件不同,但俩人却志趣相投,都是热血青年,常在一起抒发情感,倾吐抱负,是情投意合的朋友和哥们。俩人还在警察学院上学时,黄志坚的父亲黄少华就已经是省纪委某处的处长,由于有黄少华的关系,黄志坚毕业后直接进了省公安厅当干事,张东则分到平乡市公安局基层派出所当警员。尽管俩人毕业后距离拉远了,但他们的感情并没有疏远,双方常通过电话联系沟通。十余年过去了,张东当了平乡市公安局的副局长,黄志坚则成了省公安厅的正处级干部,而黄志坚的父亲黄少华现在已经是省纪委的副书记,官至厅局级。

张东按下了黄志坚的电话号码,手机拨通后,张东光听见铃声响却始终无人接听。“这小子干什么呢,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官当大了架子也大了。”张东心里正犯嘀咕,黄志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志坚,刚才忙什么呢,怎么不接我电话?”只听见黄志坚在那边小声的说:“张东,我正陪着厅长在下面的消防支队视察,我现在正忙着呢,稍后再给你打电话吧。”黄志坚说完挂断了电话。这小子行啊,都陪上厅长啦,看样子这小子混得不错。张东心里顿时一阵欣喜,为老同学的进步感到由衷的高兴。张东决定趁着今天下午清闲无事,出去随便逛逛。 因为今天不开会没有活动,所以张东穿的是便服,他信步来到省城百货大楼前,只见门前的车辆川流不息接连不断,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张东也随着潮水般的人流涌进百货大楼,他平常忙忙碌碌,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想给父母买点东西。父亲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他要给父亲买个助听器,母亲的眼有点花,他想给母亲买一副好的老花镜。 过去父母为了供自己和姐姐上学,节衣缩食,呕心沥血,现在又竭尽全力支持自己的工作,省吃俭用攒钱支持自己买房,张东常对父母怀着感恩的心。张东给父母买完东西,来到百货大楼门口的公交车站,准备乘车回公安厅招待所休息。

一辆735路公交车停下,车门打开,车上一位穿着时尚、打扮得体的年轻女乘客突然高声大喊:“司机,快关门,我的钱包刚才被扒手偷了。”此时车门已经打开,乘客正蜂拥而下,司机哪里还关得上车门。那位女乘客急火攻心,猛地拉住前面一位正要下车的小平头的袖子喊:“小偷,快把钱包给我。” “你个臭娘们,瞎了你的狗眼,胡说八道。”小平头恶狠狠地骂道,随即胳膊用力一甩,挣脱女乘客的拉扯,跳下车去,女乘客也很倔强,紧跟着跳下车,追上小平头拽着他的衣服讨要钱包。“你个臭八婆,找死啊。”小平头挣脱女乘客的拉扯,随手狠狠的推了女乘客一把,女乘客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栽倒在地,后脑勺磕在了路边的垃圾桶上。

张东飞奔上去扶起女乘客,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平头,威严地喝令:“快把钱包还给她。”小平头白了一眼张东,爱搭不理的说:“你他妈的是谁呀,见小娘们漂亮想英雄救美,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张东放开女乘客,一手抓住小平头的衣领,一手在他身上搜寻。小平头被张东勒得喘不过气来,气急败坏的想挣脱,谁知张东的手比铁钳子还厉害,小平头挣扎越凶勒得越紧,全身动弹不得。一会,张东从小平头口袋里掏出一个女式钱包,问女乘客:“这个钱包是你的吗?”女乘客激动地点点头:“是我的,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不信你可以对照一下,我叫沈玉琼。” 张东果然从钱包里找出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确实是沈玉琼。张东把钱包递给沈玉琼说:“我想麻烦你一下,请你现在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做个笔录。”又转身对小平头喝道:“走,跟我们去派出所。”张东话音刚落,小平头身边突然多了两条汉子,一个握匕首,一人拿短棍,左右夹攻朝张东扑来。怪不得小平头刚才气势汹汹,原来他附近还有同伙。小平头见援兵到了,蠢蠢欲动,拼命挣扎。

张东机灵一动以毒攻毒,眼明手快的扳过小平头往自己面前一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