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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结党营私搞报复 (1)

黑子本名史格达,是梦缘茶楼的经理,也是林冬生患难与共的狱友,黑子本是社会渣滓,以心狠手辣出名,曾因打架斗殴被劳教三年,比林冬生早入狱八个月。林冬生入狱之时,黑子已经是监室的老大,林冬生入狱的第一个晚上,黑子就把自己换下的脏衣服甩到林冬生面前,要林冬生给他洗干净。

黑子想趁机在众人面前显一显自己的威风,挫一挫林冬生的锐气。谁知林冬生却对他视而不见,不屑一顾,对他的吩咐置若罔闻,这让霸道惯了的黑子很没面子,很受伤,黑子勃然大怒,吩咐旁边的两位兄弟上去好好教训林冬生,林冬生在体校呆过几年,武术格斗样样熟习,拳脚功夫了得,两个狱友还没有靠近林冬生,就被林冬生一招“鸳鸯连环腿”踢倒在地,黑子见林冬生出手不凡,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一声吆喝招呼大伙一起上,群起而攻之,来个死缠烂打,以多胜少,企图打林冬生一个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林冬生看出了黑子的用意,他不等众人围攻上来,决定先发制人,一招“饿虎扑食”窜到黑子背后,双手闪电般扣住了黑子的咽喉,一边手上使劲一边大声训斥:“快叫他们住手,否则我一招废了你的狗命。”黑子被林冬生掐住咽喉,呼吸困难,痛苦万分,结结巴巴地命令手下:“大家……全……都……住手,有话好好……好好说……”

林冬生刚才这一招叫“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是险中取胜的高招。众人见林冬生出手如风,招式怪异,早已吓得头皮发麻,哪里还敢动手,他们本来觉得黑子已经够凶够狠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比黑子更野更蛮的,让他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林冬生松开扣住黑子咽喉的手,恶声霸气的说:“今天我就看在兄弟们的面子上饶你一回,刚才的两招就算给你的见面礼,以后谁再敢跟我叫板,我先挖了他的双眼,再打断他的两条腿,叫他终生残废,生不如死,这就是他的下场!”林冬生说完一脚踢向墙角的一张板凳,板凳顿时四分五裂,大卸八块。

大伙见了,面面相觑,暗暗叫苦,心想:一个恶霸已经让他们饱受折磨,如今又来一个魔头,以后还不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见天日。黑子被吓得浑身发抖,向林冬生双手作揖说:“大哥,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以后再也不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就饶了兄弟我这一回,以后我当牛做马报答你,我和兄弟们全听你的,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五雷轰顶。”。林冬生一战定乾坤,一跃成为监室的老大,黑子甘当副手。真是“不打不相识”,从此以后黑子和林冬生由对手变为朋友,黑子成为林冬生的爪牙和跟班。

林冬生出狱后,黑子先跟林冬生跑车卖票,打打闹闹,林冬生事业发达后,黑子当了梦缘茶楼的经理,并且专门负责高利贷的收债,充当林冬生的打手和马前卒,经常舞刀弄棍,打打杀杀。林冬生的很多暴力事件都是由朱雄伟负责策划,欧阳龙和黑子具体执行,尤其是欧阳龙死后,朱雄伟和黑子俩人成了林冬生的文臣武将,左膀右臂。

朱雄伟刚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刘娜就带着一位眉目清秀、体态丰盈的美女走了进来,刘娜向美女介绍林冬生:“小菲,这是我们公司的林总。”回头又向林冬生介绍美女:“这是我的表妹龙小菲。”“林总好。”龙小菲向林冬生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你好,你好!”林冬生紧紧握住龙小菲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龙小菲,他虽然见过不少美女,但像龙小菲这样既漂亮妩媚又丰满性感的确实少见。龙小菲被林冬生看得满脸红云,羞涩地低下了头。林冬生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龙小菲的手:“请坐,请坐!”龙小菲落座后,刘娜娇媚的说:“林总,我表妹刚大学毕业,学的是戏剧管理专业,所以她想去演艺公司上班,我知道林总一向侠肝义胆,古道热肠,更知道林总能力超群,手眼通天,因此想请你向演艺公司的骆经理推荐一下我表妹,能不能在他们公司谋个差事,我先代表我表妹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林冬生爽快地答应:“演艺公司的骆桐生我倒是认识,既然是你表妹的事,我就跟他联系一下,估计骆桐生怎么也会给个面子,工作的事应该问题不大……”林冬生正说着,老板桌上的电话响了,林冬生走过去接电话,龙小菲向林冬生点点头,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跟着刘娜出了办公室。

林冬生放下电话,又拨通了骆桐生的手机:“骆老板吗,我是林冬生,我有一位亲戚刚从戏剧学院毕业,想去你们演艺公司打工,骆老板能不能通融一下,给她找个饭碗?”骆桐生是典型的书生,为人正派,办事严谨,一向看不惯林冬生的霸气和匪气,羞于与林冬生这种暴发户为伍,对林冬生的要求婉言拒绝,说演艺公司早已人满为患,连年亏损,工资都快发不下来了,实在是力不从心,爱莫能助。林冬生在电话里听骆桐生一个劲的哭穷诉苦,就知道骆桐生不买他的账,安排工作的事无望,气得七窍生烟,“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满嘴污言秽语:“妈拉个巴子,好你个骆桐生,敢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跟老子玩心眼,耍花枪,真是给脸不要脸,得罪老子有你好瞧的,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早上,骆桐生开着他的丰田轿车刚从小区出来,人行道上突然冲出来一辆三轮摩托车停在丰田轿车前,好在骆桐生反应灵敏,刹车迅速,才避免了交通事故的发生。三轮摩托车不偏不倚正好挡在骆桐生的轿车前,骆桐生打开车门下来,向三轮摩托车走过去,想跟三轮摩托车的司机商量一下,请他给自己腾一下道,谁知令骆桐生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妈那个巴子,敢撞我们的车,你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三轮摩托车上的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跳下车来,一个罗圈腿捡起路边的石头去砸丰田轿车的反光镜,一个大块头冲过来对着骆桐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大块头膀大腰圆粗壮如牛,骆桐生手无缚鸡之力,哪是大块头的对手,被大块头三招两式就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等骆桐生反应过来,准备呼救或报警的时候,两个肇事者已经骑上没有牌照的三轮摩托车跑得不见踪影。

平白无故轿车被砸自己被打,骆桐生被气得双眼血红,牙齿咬得嘎巴响。晚上,骆桐生回到家里,他老婆吴雪花见他额角青紫,眼皮红肿,狐疑地问:“你今天怎么了,满脸的伤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让哪个野女人给抓的!”。“无聊,恶心。”。骆桐生没好气地瞪了他老婆一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吴雪花说了一遍。吴雪花听后眨巴着眼睛分析说:“那两个人这么狠心整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没有呀,我最近好像没有得罪谁啊。”骆桐生想了想,突然间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林冬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一个学戏剧管理的亲戚想到我们公司上班,对他那种流氓地痞出身却又自以为是的暴发户,我一向不感冒,就婉言地拒绝了他的要求,难道是他……”吴雪花肯定的说:“除了他林冬生还有谁,在平乡市也只有他才敢那么胆大妄为,因为你昨天不买他的账,所以他今天就找人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他的厉害,明白得罪他的后果,我估计你今天的遭遇百分之百是他指使手下人干的。”

骆桐生天真的说:“那我们报警怎么样?”吴雪花讥笑骆桐生:“亏你还是当经理的人,怎么这么幼稚,你有案发时林冬生在场的证据吗?你能证明你的车被砸人被打跟林冬生有关系吗?”骆桐生无奈的说:“没有呀!”吴雪花继续分析:“既然你没有证据,公安部门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给你立案吗,听说公安局有的人经常跟他在一起吃吃喝喝,称兄道弟,即使跟你立了案又怎么样,不过是做做样子,糊弄糊弄我们,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骆桐生不服气的说:“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答应他的要求,怕了他不成?”吴雪花心平气和地劝导:“我早就听人说他心狠手辣,手下的爪牙无恶不作,人家财大气粗,神通广大,我们斗不过他,英雄能屈能伸,你就低个头服个软,给他家亲戚安排个工作吧,反正工资又不用你私人掏腰包,何必那么死心眼。我估计你如果不买账的话,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少不了还会找你的麻烦,弄得我整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骆桐生叹了口气,只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无可奈何的说:“这个无赖,这个恶棍,天理昭彰,早晚有他倒霉的那一天。”骆桐生说完无奈地拨通了林冬生的电话,低三下四的说:“林总吗,我是演艺公司的骆桐生,你不是说有一个学戏剧管理的亲戚想来我们公司上班吗,我们公司准备下个月招一批演员,你叫她明天就过来参加面试吧。”林冬生听了骆冬生的话,志得意满的说:“骆老板,难得你这么热心,真是个爽快人,明白人,多谢骆老板了,改天我请你喝酒吧,明天就叫我家亲戚去你们公司应聘,骆老板可要关照点哟。”骆桐生放下电话,感觉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既难受又恶心。

自从滨州市以何平凡为首的调查组撤走后,刘长华和张东就天天盼着上面的调查和处理结果,而一个多月过去了,平乡市的政坛商界却一如既往,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变化,让他们心里非常失望。刘长华对张东说:“坚强些,别气馁,乌云遮不住太阳,邪不压正,他们的罪恶隐藏得再深,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最终逃不过历史的审判,法律的制裁。”张东有些沮丧的说:“刘政委,我觉得林冬生那帮人的能量太大了,他们竟然能干扰市里的调查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浑的说成清的,我真搞不懂,真是奇了怪了。”刘长华提醒张东说:“你别忘了,宏发商贸集团公司不仅是市里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林冬生还是省人大代表,市工商联主席,他出手大方,舍得花钱。因此不仅市里有人给他撑腰,恐怕连省里都有人给他说好话,他根深蒂固,所以要想撼动他并不容易。但只要我们抓住了他足够的犯罪证据,照样能够将他绳之以法。”张东靠近刘长华说:“刘政委,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据王萍说自从有亮牺牲后,胡小娟的案子就搁了下来,你看这个案子是停下来还是继续查下去?”

刘长华不假思索的说:“有亮为查案子献出了生命,英雄的血绝不能白流,这个案子一定要继续查下去,你看就让周云接替有亮怎么样?”刘长华问张东。张东思考了一下说:“这个案子就由周云负责,再派赵富强协助她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出于对周云安全的考虑,张东觉得还是应该加强警力配备,那天晚上周有亮如果不是独自一人外出办案的话,他也许就不会遭歹徒的暗算,当场牺牲。刘长华当即拍板:“那就这样吧,叫他们马上开展工作,争取速战速决,以免案件节外生枝。”

晚上,张东忙完手头工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索性爬起来给黄志坚打电话,向他反映了滨州市调查组到平乡后的动态及调查结果,末了谈了自己的苦闷和担忧。黄志坚善解人意的说:“我知道你的处境,也明白你的心情,你现在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英雄无用武之地,据我所知你们平乡市的情况确实挺复杂,黑恶势力猖獗,尤其是目前平乡市的少数官员和部分利益集团已经结成了唇齿相依、休戚与共的关系,不惩治那些贪污腐化的官员,就无法清除黑恶势力。这次滨州市的调查组无功而返,实在出人意外,也说明你们平乡市的这张保护网非常严实,密不透风。尽管平乡市的黑恶势力与极少数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绝大多数领导干部都是好样的,是经得起考验的,所以我们决不能动摇和气馁,心里要随时做好啃骨头打硬仗的准备,尤其要尽快掌握他们的犯罪事实,让他们在铁证如山面前无法狡辩,乖乖地低头认罪。”张东向黄志坚诉苦说:“他们早就想方设法把我调出了专案组,周有亮又不幸牺牲,再加上他们不断的人为制造事端,施加压力,搞得侦破工作时断时续,进展缓慢,导致调查取证异常艰难……”“张东,真是难为你了,你反映的情况我再向老爷子汇报一下,下一步看看能否调整一下你们局里的领导,这样有利于你们开展工作。”“如果能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我们就可以放下包袱,大显身手了。多谢老同学,你能不能来我们这里指导一下工作呀,我可是大旱盼甘雨。”“我也想下去看看你呀,但时机尚不成熟,等机会吧,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张东也重复了一句,俩人就此结束了通话。

张东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电话是王萍打来的。王萍开玩笑说:“我的局长大人,你刚才跟哪位美女聊了这么大半天呀,我都给你打了二十多回电话了,可总是占线打不通,搞得我着急上火。”张东回答:“小丫头,油嘴滑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想你罢,睡不着!”王萍在电话那头直言不讳。王萍和张东自从到阳明山去旅游一趟回来后,两人的感情又更进了一步,逐渐趋向明朗化。王萍对张东说起话来也更大胆更随便了。张东说:“骗我吧,哪里想?”王萍亲昵地回答:“心里想,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我已经患了相思病,而且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你大局长忙什么呢,有没有时间接见一下你的部下?”“刚跟黄志坚打完电话,聊了一下滨州市调查组跟案件的事,你在哪里,我去找你。”王萍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