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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婚外情的不归路 (1)

她男人一气之下找了几个村民到公路上设置路障,专堵鸿利纸厂的车(因为鸿利纸厂进出来往的大小车辆必须经过他们村),鸿利纸厂把情况报告给派出所,派出所来人调解,她男人就要求鸿利纸厂全额赔偿鱼池的经济损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鸿利纸厂每天都要进货出货,一旦交通瘫痪运输中断的话,损失难以估量。再者纸厂污染在先,村民堵车在后,纸厂理亏,最后纸厂迫于各方面的舆论和压力,在镇政府和派出所的协调下只好妥协,又赔偿了他们家3000元现金,堵车事件才就此停息。

王萍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有了一个朦胧的答案,她问另一名妇女:“你家跟鸿利纸厂有没有什么纠葛?”那名妇女说:“我男人就是跟她们家男人一起去堵过鸿利纸厂的车,好像没什么别的瓜葛。”王萍听了那名妇女的话,心里的答案愈加清晰,她觉得这个案件极有可能是报复伤人,幕后策划者也许就是鸿利纸厂。王萍没有跟两位妇女透露心里的想法,只是安慰她们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出院,积极配合派出所,尽快破案严惩凶手。

王萍回到局里,向刘长华汇报了案情,并把鸿利纸厂可能涉案的事讲了。刘长华听了案情及王萍的分析,沉思默想了一阵后说:“我听说这个鸿利纸厂也是宏利商贸集团公司下属的企业,我估计林冬生极有可能与这个案件有关,林冬生这个人善于利用关系,笼络人心,听说他跟春光镇部分领导来往密切,渊源深厚,你在办案过程中一定要独立自主,排除来自当地的障碍和阻力,把案子查个一清二白;另外,张东以前曾经在春光派出所工作过,所里肯定有他的熟人和关系,一会你找他聊聊,让他帮你出出主意。”

王萍告辞刘长华出来去找张东。“你以前在春光派出所工作过?”王萍见到张东一脸喜悦。“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包打听,专门了解我的隐私。”张东故意跟王萍开玩笑。“本人仙女下凡,未卜先知。”王萍得意一笑,故意卖关子。“老实交待,是不是有事求我,要向我请教?张东不愧是老公安,目光锐利,思维慎密,他一眼就看出了王萍的心思。”王萍见张东一矢中的,只好老实承认:“你火眼金睛,一针见血,不愧是我的师哥,本人甘拜下风。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春光镇辖区内发生了一起故意伤害案,有两家共九人被打伤,听刘政委说你以前在春光镇派出所工作过,应该比较熟悉那里的情况,所以我想请你给我支支招。”

张东听了王萍的用意,爽朗一笑,不无骄傲的说:“你这算找对人了,我不仅在春光派出所工作过,而且一气干了四年,从警员到所长,可以说春光派出所是我的发祥之地。你要了解什么情况,需要提供哪方面的帮助?我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王萍微笑着说:“看看你,说着说着又吹上了,生怕我不知道你那些光荣历史,辉煌往事。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好吧,好吧,看在你我师出同门的份上,我就向你透露一个机密:春光派出所的副所长范得生你知道吗?”王萍点点头:“听说过,没见过,他有什么机密?”

张东接着兴致勃勃的说:“范得生不仅是一名优秀的警察,而且跟我渊源颇深,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破过几起案子;他出生武术世家,功夫不凡,还在省里的散打比赛中获得过名次,他参过军当过特警,在部队曾多次立功受奖。前几年,春光镇毛里坪村发生了一起奸杀案,一名叫徐小芹的农村妇女晚上在自己家里被人奸杀,当时我是春光派出所的所长,范得生和樊华祥是副所长,第二天接到村干部报警后,我带着范得生他们赶到毛里坪村,经过现场勘察和验尸,我们发现死者徐小芹脖子上有明显的伤痕,显然是被人强奸后勒死,现场除了凶手在死者内裤上留下的分泌物外,没有发现其它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家里也没有丢失任何财物。

徐小芹一家四口,丈夫毛占兵,还有一子一女,跟她公婆分家另过,丈夫在外地开饭馆,她陪着子女在家上学。据乡亲们反映,徐小芹为人厚道,办事认真,一向循规蹈矩,勤劳朴实,喜欢助人为乐,与人为善,因为她老公长年不在家,她为了避免乡亲们说闲话,从来不跟村里的男人拉拉扯扯,是一个本分老实的贤妻良母。通过综合分析,这个案子情杀和仇杀的可能性不大。经问询徐小芹的子女,两个小孩都对昨天晚上发生的惨案毫无觉察,一无所知。

于是我们马上通知了徐小芹在外地开饭馆的丈夫毛占兵,要他立即赶回来料理妻子的后事,毛占兵回到家里,一见徐小芹的遗体就匍匐在地,嚎啕大哭,看着毛占兵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的样子,连我们那些在场的人都感到伤心难受,我们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破案,让受害者九泉瞑目,为家属报仇雪恨。于是我们在春光镇方圆数十里撒下了一张密织的大网,对所有的可疑人员及有前科对象进行了排查甑别,却发现他们不是没有犯罪动机,就是没有犯罪时间,全都对不是号,案件的侦破一下子陷入了繮局。

正当我们为案情的进展发愁的时候,死者徐小芹的姐姐徐小芸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徐小芹前不久向她哭诉,说毛占兵想跟徐小芹离婚,还说双方离婚后各自抚养一个子女,房子留给妻子,他自己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据徐小芸推测:可能是毛占兵这几年在外面开饭馆赚了钱,有了喜新厌旧的苗头,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了解到这个情况,我和樊华祥、范得生一商量,决定对已经返回经商地的毛占兵展开调查。

通过毛占兵亲友的介绍,我们得知毛占兵在冷江市开了一个小饭馆,范得生立刻带着所里最年轻的警察庞小伟赶到毛占兵经商的冷江市,当范得生和庞小伟找到毛占兵的小饭店时,已经是万家灯火,正是开饭的时间。毛占兵经营的小饭店位于闹市,门面虽然不大,生意却非常火爆,来店里吃饭的顾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范得生和庞小伟身着便服,装成顾客走进饭店,想从侧面了解一下毛占兵的情况。毛占兵经营的小饭店总共就四名从业人员,毛占兵主厨炒菜,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负责结账收款,另外两名年纪稍大的妇女打杂。整个饭店的工作显得忙而不乱,有条不紊。范得生他们从毛占兵的小饭店出来后,坐到对面的公交候车亭里,聚精会神地盯着小饭店的动静。

晚上9点35分,两名中年妇女从店里走了出来,又过了几分钟,毛占兵和那个收钱的姑娘并肩说笑着走了出来,样子显得很亲热。范得生和庞小伟悄悄地尾随在毛占兵他们后面,想弄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毛占兵和那个姑娘一路相依相伴,最后两人手挽手进了东华小区的一栋楼房。庞小伟兴奋的说:“有戏,看样子毛占兵和这个姑娘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看这个姑娘的身材和走路的样子,好像怀孕了。”范得生和庞小伟开玩笑说:“人家毛占兵跟美女好上了怀了孕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瞎高兴什么。”

庞小伟认真地分析说:“他们俩好上了是跟我没关系,但跟这个案子有关系,这就证明毛占兵已经有了婚外情,也就是说毛占兵跟徐小芹的感情有了裂痕,甚至说徐小芹已经成了毛占兵和这个姑娘之间的障碍或者绊脚石,你说他们遇到障碍或者绊脚石应该怎么办?”庞小伟说到最后引而不发,故意卖关子,不往下说了。范得生拍了拍庞小伟的肩膀,乐呵呵的说:“你小子分析得有道理,真像这么回事,你小子长进了,出息了,孺子可教。”

庞小伟嘻嘻哈哈的说:“这叫名师出高徒,这完全是师傅你平常教导有方。”庞小伟这家伙可真会拍马屁,一句话说得范得生哈哈大笑。范得生他们把在冷江市了解到毛占兵的情况向我作了汇报,并向我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我想了想,提醒他们说:“死者身上不是发现了犯罪嫌疑人的分泌物吗,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啊。”范得生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有所醒悟的说:“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所长厉害。”我在电话里对范得生说:“少拍马屁,多办实事,抓紧时间破案,等你们俩凯旋归来,我为你们请功。”

第二天上午,范得生他们趁毛占兵和那个姑娘离开住处后,在当地公安机关和社区干部的配合下,打开了毛占兵他们的房门,从毛占兵的内裤上找到了残留的分泌物,拿到当地公安机关检验。检验结果出来后通过比对,发现毛占兵内裤上的分泌物与死者身上留下的分泌物完全相同,于是可以初步断定:杀死徐小芹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毛占兵。当天,范得生他们就在冷江市对毛占兵实行了拘捕审讯,开始毛占兵百般抵赖,说妻子出事的当天晚上自己一直没有离开冷江市,第二天很早又去市场买菜,怎么可能跑回数百里之外的家里去害妻子,还说自己店里聘请的三个女工可以为他作证。

范得生听了毛占兵的狡辩,一拍桌子,一针见血的说:“毛占兵,你老实点,别耍花招了,冷江市离平乡市确实有一百五十多公里的路程,但如果租车来回跑一趟的话,大概也就仅需要5小时左右,因此当天晚上你巧妙地利用时间差从冷江市跑到平乡市作案,也就是说你在案发当天晚上饭店关门后,约晚上9点半至10点左右租车往家赶,回到平乡市家里时也就是凌晨1点左右,你进门后跟你老婆亲热到掐死她整个过程时间不超过1小时,你作完案离开家里的时候也就是凌晨2点左右,再坐车返回冷江市饭馆,最迟不超过早上5点钟,因此你既没耽误当天晚上炒菜,也不影响第二天早上买菜,你巧妙地利用饭馆打烊后的时间回家作案并迅速返回,给人造成你一直没有离开过泠江市的假象,你雇用的三个女工还以为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泠江市,甚至还可以为你作证。尽管你绞尽脑汁瞒天过海,企图逃避法律的制裁,但你留在你老婆身上的分泌物还是暴露了你的身份,你就是害死你老婆的真正凶手,毛占兵,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范得生的一番话正好击中毛占兵的要害,毛占兵顿时额上冷汗直冒,浑身筛糠,颤颤惊惊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说了一遍:近几年来,他冷江市小饭馆的生意越来越好,钱越赚越多,他每天数着大把的钞票,看着眼前纸醉金迷的世界,心里逐渐滋长了享乐思想,慢慢地迷失了人生方向。他与徐小芹长期两地分居,心里寂寞难奈,见店里收银的姑娘韩蓉年轻貌美,于是利用小恩小惠和甜言蜜语把韩蓉哄上了床。在前后一年多的时间里,韩蓉为此两次流产,前不久,两人不小心韩蓉又怀孕了,毛占兵仍要韩蓉去做流产手术,而韩蓉无论毛占兵说什么,她坚决不肯去医院,非要把孩子生下来,要毛占兵明媒正娶。

毛占兵本来有老婆孩子,跟韩蓉上床只是抱着“玩一玩”、潇洒一把的念头,没想到却玩过了头、玩出了火,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韩蓉的肚子搞大了,真是“上床容易下床难。”,这下可愁坏了毛占兵。望着眼前青春靓丽、梨花带雨的韩蓉,再想想家里五大三粗、皮糙肤黄的妻子徐小芹,毛占兵心里的天平慢慢地偏向了韩蓉,他趁春节回家向徐小芹提出了协议离婚的要求,并许诺家里的房子及现金统统归徐小芹,自己净身出户。

而生性懦弱的徐小芹却恳求毛占兵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别离婚,只要他按月给家里生活费和孩子的学费,他在外面喜欢怎么搞她都不管。徐小芹的想法正中毛占兵的心意,于是毛占兵把徐小芹的意思转告给韩蓉,谁知韩蓉却一万个不答应,原因是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岂能当小三,非要毛占兵在她的孩子出生前跟徐小芹把婚离了,否则就告他强奸。毛占兵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三番五次给徐小芹打电话,威胁利诱其离婚,而徐小芹吃了称铊——铁了心,无论毛占兵好说歹徒就是不肯离婚。

眼看韩蓉的肚子越来越大,天天吵闹,步步紧逼,毛占兵气急败坏之下,想出了一个饮鸩止渴的主意:六天前的晚上,饭店打烊后,毛占兵包了一辆出租车从冷江赶回平乡,走进家门时已经是凌晨35分,徐小芹见毛占兵三更半夜回来,又惊又喜,亲热地偎着毛占兵嘘寒问暖,毛占兵强装笑脸,心急火燎地把徐小芹抱到了床上亲热起来。毛占兵心里有事,只是象征性地应付了徐小芹一下就草草收场,徐小芹以为毛占兵坐车累了也没在意,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真是天赐良机,毛占兵一咬牙狠狠地掐住了徐小芹的脖子,徐小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睁开恐惧和绝望的目光看着毛占兵,毛占兵手一抖差点松开,突然间韩蓉含娇带嗔的面容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毛占兵狠心地眼一闭,心一横,手上加大了力度,不一会徐小芹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毛占兵匆忙清理了一下现场,造成妻子被人奸杀的假象,又走进另一个房间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女,然后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毛占兵坐上等在村头的出租车,在早晨5点之前赶回冷江市,回来后他顾不上休息,又跟平常一样买菜去了。他自以为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他留在徐小芹身上的分泌物却露出了马脚,最终害人害己锒铛入狱,走上了不归路。徐小芹被害案就这样被范得生他们在短短的六天内侦破了,范得生和庞小伟同时立功受奖,春光镇派出所也被评为平乡市优秀基层单位。范得生这人热情实在,一向在所里口碑不错,我在春光镇当所长的时候他就是副所长,我走之后无论论资历还是论能力,所长的位置理应属于范得生,但由于他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