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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祸起东方 第五章 宣战宣言

话说两头,此时亚特,林成英和张逊已经带领留在城里的御林军来到了燕王府。当他们到达燕王府时,燕王府已经被驻军围得水泄不通,弓箭手把强弓拉成半月形,长枪兵紧紧着手中的长枪,步兵手中的大刀充满血腥味,整个街道充满着严肃而紧张的气氛。这时天空出现了乌云,它慢慢地吞噬着白云。

“真是风云善变。刚才还晴朗无云。看来是要下雨了。”张逊看着天空说道。

“各位大人好!”带兵的将领对他们行礼道。

“情况如何?”亚特直接了断地问道。

“报告大人,我们已经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了。”他回话道。

“好!叫他们开门迎接钦差大臣。如果不开门就冲进去!”亚特严肃地说道。

平时亚特是格外的冷静,但是今天却显得很急躁,这使林成英和张逊感到惊讶。

“钦差大臣到!燕王朱棣前来接旨!”带兵的将领看到后大喊道。

可是除了听到自己的喊声外没有任何动静。于是那个将领就做了个手势,暗示手下撞开门。几个士兵拿起一跟粗粗的木头准备撞击大门。当他们快要撞上门口时,大门突然打开了。一排士兵从屋里迅速地跑出来,然后整齐地排在一列,与驻军紧紧地对视着。

“大胆!你们想抗旨吗?”带头的将领严厉地喊到。

“是谁一大清早地,在门口大喊大叫着!”一名男子从队列中走来。他身材魁梧,但又有高雅的气质;宛如像个身经百战地将军,但又像风流倜傥地才子。他就是建文帝的眼中钉——燕王朱棣。他轻轻松松地走出大门,显然没有多大在意附近的官兵们。

“这么多人来找本王究竟有何贵干啊!”他沉着冷静而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们乃奉皇上之命来宣旨的。”张逊拿着圣旨说道。

“哦,原来是我侄儿派来的钦差大臣啊!”朱棣傲慢地说道。

“大胆敢对皇上无礼。”张逊严厉地说道。

“我乃先皇之子,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这有何无礼?难不成您想说当今圣上不是本王的亲侄儿。”朱棣反驳道。

这句话倒是难到了张逊,因为如果回答“不是”就意味着建文帝不是先皇的孙子,但如果回答“是”就相当于当众承认自己说的话是错的,这有失钦差大臣的身份,而且也有损建文帝的威望。

“我们乃奉当今皇上之命,向燕王朱棣宣旨。”正当张逊处于进退两难的情况时,亚特突然开口了。

亚特的这句话既摆脱了张逊尴尬的局面,他承认了建文的合法地位,且回避了朱棣的难题。对张逊来说是“雪中送炭”。

“大人请宣旨吧!”亚特说道。

“燕王朱棣接旨!”

张逊举起了手中的圣旨,然后严肃地喊到。

周围的人都纷纷下跪,唯独燕王一人依然站在那里。虽然他的部将也试图说服他顾大局,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跪下。

“大胆朱棣,你敢抗旨吗?按照《大明律例》抗旨是灭九族的死罪啊”张逊严厉地对他说道,可是朱棣却毫无在乎这些。张逊更加严厉地说道:“大胆逆贼!既然敢抗旨!”

“逆贼?哈哈哈。。。”朱棣仰天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知道抗旨不遵是灭九族的死罪吗?”张逊非常激动地说道。

“死罪?哈哈哈。。。”朱棣对着张逊又大笑起来。“‘等死死国,可乎?’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子来说!”

张逊听到这句话后简直气疯了。可以说他被建文帝提拔以来第一次被这样的奚落过,怒火从心中的深处冒出来。

“我朱棣征战多年,就是不怕一个‘死’字!况且我已经是即将要死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中的圣旨就是处斩令。既然要死,我就要站着死!我朱棣,向来是‘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活’的!”他激动地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要顽抗到底了吗?”林成英握着手中的长柄大刀喊到。这时候在周围正下跪的官兵们也站起来,又恢复了对峙的局面。

“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跟着这个逆贼一起造反吗?”张逊激动地说道。

“各位弟兄!这件事是我朱棣一人的事,和你们无关,你们不要为我流无为的血。”朱棣慷慨地说道。可是他的部将没有任何反应。他走到一个部将面前,然后突然拔出他的佩剑,迅速地把他靠进自己的脖子。那个部将如闪电般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

“放开我!我不想连累弟兄们!”朱棣拼命挣扎着,可是那个部将就是不肯放手。

“殿下,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我们大家一起征战了这么多年,难道我们在您的眼里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吗?”那个部将激动地说道。

其他将领看到后也纷纷地劝说朱棣。大家看到这个情形后无不被震撼,林成英心中也暗暗地赞扬他们的气概。唯独亚特却不以为然,他一眼就看出燕王的诡计。

“燕王殿下,我佩服您对部下的栽培,但是如果您真的为他们着想的话,就不要让他们做无为的牺牲,就请您接旨!”他这句话等于说穿了朱棣的诡计。

“想不到这个蛮夷,还是个厉害的家伙。”朱棣心里想到。他假惺惺地问到:“难道我接了旨,你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如果您不接旨就会让无辜的人白白流血。您是个爱戴部下,何故一定要让他们做这么无为的牺牲?”亚特反驳道。

“‘敌国灭,谋士亡’!本王自幼从军,为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大明江山的一半是本王打下来的。可是今日又如何?朝廷对待一个功臣即便是如此,何况是他们。如果本王束手就擒,那不是把他们推下火坑里?”朱棣理直气壮地说道

“燕王殿下,您如果认为您是个功臣的话,那您就应该效为大明江山考虑。千万别做有损大明江山的事。况且当今圣上乃仁义之君,登基以来一直实行仁政,绝不是乱杀无辜之人。”亚特说道。

这时燕王的一个部将当心会影响军心。于是大喊到:“弟兄们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建文帝登基以来,不顾骨肉之情,囚禁、逼死了他的叔叔。唇亡齿寒,燕王殿下一死,下个就轮到咱们了!给我杀!把他们都杀光!”

在他的一声令下,燕王府的官兵们像被激怒地黄蜂般地往前冲。不久和驻军兵刃相处,“叮当,叮当”地金属碰撞声传便了整个巷道。虽然驻军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但是燕王府的官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而且都抱着必死的心态,所以他们反而处于上风。驻军不断地被他们打得往后退缩。张逊也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让开!”林成英提着长柄刀冲向前面。这时,几个长枪兵整齐地刺向他。他用力地把长柄刀一挥。那几个长枪被折断,士兵也被当场砍死。接着又有几个大刀兵砍向他,他用刀柄当住了他们的刀,然后一推,把他们推到在地,然后将他们砍死在地。驻军看到后士气大增,扭转了被动的局面。

“快撤!”朱棣看到形势不妙后,马上撤王府内,然后把迅速地把大门关上。

“把门撞开!”林成英破不及待地命令道。

“慢着!”亚特突然制止到。

驻军们止住了脚步。

“弓箭手往俯里射入火箭!”

在他命令下,弓箭手把火箭搭上弓上,在旁边的步兵帮他们点了火,然后他们把它们射入府内。这种火箭绑着火药包,一定时间后会发生爆炸。不久府内传来了一阵爆破声和惨叫声。

“弓箭手继续射!快把门撞开!步兵队做好准备冲锋!”亚特命令到。一方面弓箭手继续把火箭射入俯内,另一方面几个士兵在拼命地撞击大门。不久门终于被撞开了,士兵们像潮水般地冲进去。可是他们没有看到燕王府的卫兵,只看到刚才被炸死的燕王府卫兵的尸体。整个大院像森林般地宁静。林成英,亚特和张逊也进入屋子里,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走着,深怕有埋伏。当大队人马快走到房屋门口时,突然雨点般地箭从窗口射出来,不少士兵被射倒。林成英,亚特和张逊也被困在院子中心。林成英和亚特都身怀武艺,因此还能挡得住雨点般地箭簇,但是张逊是书生,如何能抵挡这么多箭簇,幸好他被士兵所围住,所以暂时不会被箭簇射到。不过第一批冲进来的多是长枪兵,很难防止如此猛烈地箭簇,一个一个被无情地射死。

“盾牌兵到哪去呢?”张逊慌忙地喊到。这时他附近的士兵多被射倒。突然有一个箭簇飞向他的头部,眼看就要射中。可是它突然停下来,原来是亚特用手抓住了它。

“多。。。谢。。。三弟!”他紧张地说道。可是亚特并没有搭理他,他只是盯着对面的房屋。这时又有一阵箭簇向他们飞来。亚特用力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剑,一道剑气从剑上飞出来。它把箭簇都弄得粉碎,然后飞向房屋,不久巨大的倒塌声后,只留下了一片废墟和尘土。在场的人无不震撼,一时紧张的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宁静。尘土渐渐地消失后,内院慢慢地显示出来,同时朱棣及他的残军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虽然保持着格斗的姿势,但是脸上或多或少都带有恐惧的面孔,有的人甚至还略有颤抖。这时密云已经布满了天空,周围开始变得昏暗。

“你们愣着什么,快上去砍下朱棣的人头!谁砍下他的人头重重有赏!”林成英命令到。

几个士兵听到有重赏后,像野狼追击猎物般地冲上去。燕王及他的部下也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慢着!”亚特突然制止道。 “我有几句话和燕王殿下说!”

“你这种南蛮人也有资格和我们的殿下说话!下辈子吧!”燕王的一个部下喊道。

“本王洗耳恭听!”朱棣面无改色地说道,“但希望你说出来的话不要让大家失望!”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想说一句:‘大事已去,请您不要再牵连无辜的人了’!”亚特恭谨地说道。尽管对燕王来说已经是没什么希望取胜了,可是还是有许多不服的人。

“三弟跟他们啰嗦什么?!弟兄们上去把他们杀光!”林成英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我肯投降,谁能保证建文不会加害于他们!”朱棣突然开口道。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亚特也突然默口无语了。

“我保证!”突然张逊开口说道。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我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向你保证皇上会念在叔侄情分和你对江山社稷的功劳的份上会放过你的家人和部下。”

“谁相信你的鬼话!你们朝廷的没一个好东西!”燕王的部下开口大骂到。

“你们不信也没关系!可是你们还有路可走吗?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还想怎么样?”林成英大喊道。

“杀朱棣!”林成英大喊道。周围的士兵也跟着他不断大喊着“杀朱棣!”这三个字。燕王的部下看到后也被或多或少被震慑了。

“就算你们能够突出重围!就凭你们几个能反得过朝廷,反得过皇上吗?既然如此,何必做挣扎了。”张逊说道。他已经忘了刚才被围困的事。

朱棣的冷静地表情也有所改变。尽管还有部下劝说他,但是他似乎也意识到大势已去。

“燕王殿下!放下武器吧!皇上也许会怜悯您的!”亚特对朱棣说道。

“怜悯?哈哈哈。。。”朱棣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我朱棣纵横沙场几十年,还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来怜悯?”

“我不需要什么怜悯!要死就要死得其所!”他突然拔起藏在衣服里的匕首,用力地刺向心脏。由于他的动作迅速连他的部下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看着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叮。。。”突然匕首被什么东西折成两半。

众人都吃了一惊。有人发现有一支箭刺在柱头上。原来是这支箭打下了正刺进朱棣的那把匕首。这时天空已被乌云所覆盖,虽然是白天,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在晚上。

“那,那是。。。”一群士兵们惊讶地看着对面墙壁上。

大家转头一看,发现有一匹黑马矗立在墙上,还有一个人骑在它上面。他身穿银色盔甲,穿着一件漆黑地披风,戴着牛头般的奇怪盔甲,手上拿着一具强弩,而且还佩着一把剑身宽大的宝剑。没人知道他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只知道有个魔怪般的骑士站在他们面前。在场的人无不为他的箭法所震撼,甚至林成英这样的悍将都被他的杀气所震慑。

“黑。。。黑暗使者!他们还是来了!”亚特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表情异常,平时冷静沉着的他,这时候也紧张地冒出冷汗来。

正当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骑士的身上时,它突然驾着黑马,跳向他们来。他平平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然后慢慢地走向燕王。有几个士兵虽然在他附近,但是此时已经被他的杀气所震慑,谁都不敢靠近他。

“干什么你们!”林成英突然站出来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最好快一点滚!不然对你不客气!”

那个骑士突然转过头,紧盯着林成英。

“看什么看!”林成英大骂到。

“没用的人类就滚到一边去!”骑士说道。

“说什么?再说一遍!”林成英愤怒地说道,“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无知的家伙!”骑士藐视他地说道。

林成英已经被他激怒,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柄刀。

“怎么你们华夏的武士是一群只会耍嘴皮功夫的家伙们吗?要来就来,别浪费时间!”

林成英听到后大怒,提起刀砍向骑士。

“那就看招吧!”他奋力砍向骑士。林成英的这把刀重达一百斤,加上他的怪力,所发挥出来的杀伤力

“大哥不要!”亚特突然制止到。

这时林成英的刀已经在骑士的头上,眼看就要砍到他,但突然在骑士脸前突然停了下来。林成英一看大吃一惊。既然骑士仅用右手两个手指头紧紧夹住了他的大刀,而且显得非常轻松自在。

“不错!作为人类有这么大的力气也是值得光荣的。”他轻松自在地说道,似乎看不到任何用力的样子。

可是林成英已经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就凭这一份光荣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他把手指头轻轻地往右一挥,把林成英连人带刀摔到在地。由于他的冲击力过大,用花冈岩铺成的路被劈开。林成英感觉疼痛难熬,他只能勉强地抬起头来。骑士也不等他起来,就拿起挂在战马上的圆锥形的长矛,如风似电般地冲过来。林成英根本没办法躲避,只看到长矛一步一步地逼向自己。平时勇猛的他,也只能看见自己慢慢地走向死亡。

“格挡!”在一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后,长矛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亚特在这危难时刻挡住了长矛。他用他那一把长剑,把矛尖挡在狭长的剑身中间,银色的长剑如镜子般地照射着骑士的脸。

“龙魂剑!”他看着那副图案说道,“你是北欧金格部的圣骑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就是黑暗使者中的黑骑士长。”亚特说道。

“不错!”黑骑士长把长矛收起,注视着亚特说来,镇定地说道:“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我可以体验到真正的生死决斗。按照骑士的规则,在决斗前必须报上名字。我叫雷蒙·格林。”

“在下亚特·金格!”说罢,做出了战斗姿势,准备迎战对手。

“慢着!在决斗之前,我必须要做完一件事。”他转过头,看着朱棣说道,“站在那的东西!”

“是本王吗?”朱棣惊奇地说道,他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叫成“东西”心里难免有一点不满。

“你这个家伙,说话注意一点。”他的一个部将站出来说道。

雷蒙突然把长矛刺向他,虽然没有靠近他,但是他的剑气却把部将的胸部贯穿。他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倒在地上。

“没叫你说话!”雷蒙冷漠地说道。银色的盔甲似乎在黑暗衬托着他的冷漠。

“他到底是友,还是敌。”朱棣心里暗想到。面对这样的不速之客,久经沙场的他的也似乎感到从内心发出来的焦虑。不过他还是壮起胆说道:“阁下到底是何许人,为何要杀我部下。”

“哼!多杀一个废物,有何吝惜。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一句话!”雷蒙若无其实地说道。

“什么话?”朱棣问道。

“你反还是不反!”雷蒙大声地喊道。

“燕王殿下千万不要答应。”亚特着急地劝到。

“如果我反,阁下会如何?”朱棣问道。

“我们会帮你打进南京,帮你杀掉你们的皇帝。”雷蒙说道。

“燕王殿下!你如果答应他的话,你将会毁掉整个世界。你会帮他们打开潘多拉之箱,到时候包括你在内的所有的人类将会灭亡。”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现在就得死。”雷蒙把长矛指向朱棣说道。燕王的部下马上来保护他,可是似乎显得多余。

朱棣心中很矛盾,一方面如果答应他的要求也许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也许在他的帮助下还能打进南京城;但另一方面这个人确实是来得太奇特了,以致于他无法相信他的话,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这个骑士能够杀掉亚特。这时候天空变得异常的黑暗,似乎看不到一丝光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等待着他的决定。

“反!”他突然说道。然后又走向前面对大喊道:“我朱棣反了这个天下。”

他的喊声迅速地传开。天地似乎感应了他的号召,一道雷电从乌云中闪过,同时又刮起了一阵狂风。亚特以惊恐地眼光看着他。雷蒙也转过头来看着亚特说道:

“新的战争开始了!”他不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