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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大局已定》

台上台下,人人俱都拍掌欢呼,惟有青白红莲花却是面带惊讶,目光转动,似在搜索台下的俞尘。

只听俞笑老人含笑道:“老朽疏懒成性,本无意于此,只是……”

听到这语声,俞尘再也忍不住了,纵身跃起发狂般扑上高台,嘶声大呼道:“这人不是我爹爹,这人是假的。”

欢呼之声立顿,人人俱被惊得目瞪口呆。

林青怒叱道:“尘儿,你疯了么?”太湖王、西门无骨双双抢出,却被俞尘推得后退数步,站立不稳。

俞尘发狂般冲到那“俞笑老人”面前,喝道:“你竟是什么人?要冒充我爹爹?”

喝声中一拳击出,突觉一股柔和而不可抗拒的力道击来,竟将他身子撞得直跌出五尺开外。

他双臂立刻被王义雷等三人的六只手紧紧捉住。

天云大师沉声道:“少年人岂可在此无礼,有什么话好生说来就是。”

出尘道长皱眉道:“你是谁家弟子?”

俞尘热泪满眶,咬牙道:“弟子俞尘。”

天云大师目光转向俞笑,道:“这真是令郎?”

俞笑惨然一笑,颔首道:“这孩子,他……他……”仰天长长叹息,住口不语。

出尘道长叱道:“你怎敢对尊长如此无礼?”

俞尘双臂俱已麻木,连挣扎都无法挣扎,嘶声道:“他不是我爹爹,我爹爹已死了,就死在我身旁。”

天云、出尘对望一眼,面上俱都变了颜色。

王义雷长叹道:“这孩子真的疯了,竟如此胡言乱语。”

谢天璧突然道:“不错,他确是疯了,今晨与我同车而来,竟定要说我杀死了他爹爹,而我数日前的行踪,各位想必都知道的,如今幸好俞老前辈来了,否则……唉。”

众人方才心里纵有怀疑,听了这话,也俱都只有叹息摇头。

是这许多德高望重的名侠之言可信?还是这一个行动失常的少年之言可信?这自然已是不争之事。

俞尘瞧见他们那怜悯中带着不满的眼色,但觉心胆皆碎,泪下如雨,他身遭旷代奇冤,难道真要从此冤沉海底。

林青四下瞧了一眼,自也瞧见了众人面上的神色,厉声道:“犯上作乱,忤逆不孝,其心可恶,其罪当诛,江湖中有谁放得过你,林某只有大义灭亲,为江湖除害。”

做岳父的既已这样说了,别人还有谁能开口,林青反腕拔出长剑,一剑刺下。

突听一声轻叱:“且慢……”

林青握剑的手已被捏住,但觉半边身子发麻,竟是动弹不得,喝道:“红莲帮主,你……你难道还要为这不孝逆子说情不成?”

青白红莲花也不理他,右手握住他手腕,左手一拍俞尘肩头,大笑道:“这玩笑开得虽忒大了些,总算还不错吧。”

这句话说出来,台上台下,千万人一齐怔住。

林青失色道:“玩……玩笑?什么玩笑?”

青白红莲花笑嘻嘻道:“每次黄池之会,都紧张得教人透不过气来,小弟今年就想出了这法子,让各位在紧张之余,也可轻松轻松。”

天云大师、出尘道长面面相觑,王义雷、林青等人呆如木鸡。

青白红莲花一掌拍开了俞尘的穴道,笑道:“现在玩笑已开够,你已可说老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