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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是谁的北极星(一)

你转过身 坠落的星光就此定格

那一刻 我才发现 也许 对于我

只有你的微笑

才有光的温度

哪怕

你的心里只想寻一刻开满花的

樱花树

Part1 也许,梦该醒了

忘记了这四天是怎么度过的。只是,我明白结局是你回来了。只是,四天不仅仅是等于96个小时,不仅仅是做了一百八十个仰卧起坐,应该还包括,你回来后,我们两颗心更远的距离以及更绅士的礼遇,只是,这一切都不怎么美好。

一切就像我曾经意料的一样,而我也在害怕,是不是我的意念导致事情都往所想的方向发展。不善良回来了,一反常态,不在我说话的时候插嘴,也不会再问我有没有吃饭,也不会过来问我借东借西了。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觉得里面的空调实在太给力,我的脸都被热得火辣辣的,于是,我趴在桌上想睡觉。可是,不善良的电话想起了,尽管我们的座位之间隔着一个沈沫,可是我是可以清楚听到电话里在打情骂俏。一股冰冷冰冷的寒意从大腿贯穿全身,冷得心痛,冷得全身开始发麻,却还一直一直在扩散……

我拿起耳机,单曲循环着那首《悄悄告诉你》,有几滴冰冷的液体从右眼滴落在书本上。

候鸟飞多远,

也想念着南方。

旅人的天涯,

到尽头还是家。

下一站还感觉不来是冷还是暖,

天一亮我又离开...

如果我回来,

有没有人等待?

如果我孤单,

会不会谁明白?

想象着,

再见面却怕自己不勇敢,

想拥抱在你胸怀……

那些相遇的光影一次次在脑海里重现,想着,想着,日子好像被一朵朵白色的棉絮包裹,我像一直沉睡在所有的回忆里,再也走不出来,那一刻,我努力努力奔跑。只是,我明明知道,即使我用尽生命一直跑一直跑,也到不了你在的地方。

只是,世界上最大的悲哀是,即使我感觉心口上像一个刀口被撕裂开一样痛,却无法告诉别人我有多痛。因为,我明明就只是不相干的角色。你的微笑,你送过的所有礼物,你对我曾经所有好,我都只能够理解成你简单的无聊。

不善良,我不能够告诉你我有多痛。

不善良,我不能够说我喜欢你。

也许,我该认输了,也许我要向徐梦认输了。刻薄的我,倔强的我,再一次不能够见证那些天长地久,只因为,那个故事的主角,是我最爱的人。

突然很羡慕那些女孩子,不仅仅羡慕她们拥有着那种一生有你或者相濡以沫的生活,我更羡慕的是,她们有资格更有权利,那么大声地说,我喜欢你。

我常常想,不善良那么聪明,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我喜欢他。也许,他应该比我更早知道这件事情。

刚刚想着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送一件礼物,就这样给自己这种没头脑的单恋一个终结。

“孟辰,你生日什么时候?”我喊得特别大声。

可是,他却假装没有听到。

“孟辰,你生日什么时候?”我没脸没皮地继续大喊一次。

“啊。那时候应该放假了。”

“什么时候。”

“2月24日。”

有时候怕只怕自己太笨,只一眼就被别人看穿了。我在想,他这种反应,摆明了知道我有什么想法。我倒是有一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意味。

也许我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直接换了个性签名。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也许,我不是勇士,但我的确是一个低智商的傻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该以什么样的姿势来见证他们的天长地久。

只是幸好寒假正在此时降临了,终于,有一段时间可以不用费劲心思来假装了。

Part2 这个冬天不太冷

依然记得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依然记得那种很想下决心忘记,却又舍不得的心情。

准备回家的那天早上,故意起了一个大早,这样或许就可以安静离开了。下楼的时候,一眼望到的只是漆黑的夜。

推着拉杆箱在黑夜里行走,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如果我回来,有没有人等待,如果我孤单,会不会谁明白……”铃声旋即在耳畔响起。

“你在哪?”

“奥。在等车,可是怎么会一辆车都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叫我。真是的,等我一下啊。”

徐然,你就是一个超级大笨蛋,就是应该洒脱地一个人去车站啊?可是,怎么那么没有出息那?

可是,我还是继续等着,眼睛一直盯着那个门口,只是希望看到那个身影,是啊,我怎么会那么期待那个背影的出现?

“怎么都不叫我啊!算了,没头脑就是没头脑!”

“可是,都没有车怎么办?要不,我们走到车站好了。”就像是脑袋被门挤到一样地提出要走到车站。

孟辰以追赶流星的速度,在离我五米之外的距离向前移动。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等我一下吗?白痴徐然,你怎么,你怎么会喜欢他?

“哇。还有40分钟才发车。”孟辰拿起车票。

“我还有15分钟,就发车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

“谁是拖油瓶啊?”我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盒纯牛奶递给他。

“什么时候买的?”

“你猜啊?”我这样说的时候,纯粹自讨没趣,不善良什么时候会对没头脑的事情费心,他果然继续玩着手机。

“我要检票了,对我说声再见吧。”

“再见。”

“那么不情愿,至少要看着我的眼睛才算比较尊重啊。”我的眼睛看着他,他抬起头,表情很淡很淡,淡得我意识到,我到底有多自讨没趣。

“再见。路上小心。”他像是补充说明一样,说完之后继续低下头玩起手机。

我推着拉杆箱,一步一步朝着检票口走去。

是啊。这一刻,自己不是期待很久吗?期待着在他很意外的时候,递给他他最爱的那款纯奶,期待着告别的时候,他可以笑着说,徐然再见,会想你的。

期待着,总有一次可以告诉他:“孟辰,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那个,在别人眼里一无是处的你,却总能够让我找到一万个理由去喜欢你。因为,心啊,因为那颗心自己开始挂念你,因为,你是唯一的你,不可复制无可替代的你。那个会逗我笑,愿意陪我闹,偶尔还会没脸没皮撒娇,但在我心里却无可替代的你。

闭上眼睛,回忆一幕幕开始上演,那些我曾经以为记不住的,那些我曾经以为很讨厌的东西,却变成心里面暖暖的牵挂。怎么办?我该不会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吧。

“徐然。”下车的时候,就听到有一个人在大声喊我的名字。

“你是?”我转过身看,就遇到一双小眼睛又很邪魅的笑。

“李天泽。”他伸出手,然后笑着说,“把拉杆箱给我吧。你姐姐有事情,所以,我来接你。”

李天泽,这个名字我既陌生又熟悉。其实,他喊我的时候,我就认出他来了。从上到下一身名牌,光是看他右手食指上卡地亚限量版的戒指抵得上我两年的工资了。更不要说他身上的皮带、大衣,果然是徐梦说的那种钻石级高富帅的标准。

无数次从徐梦嘴里听到这个不一般的名字,她拿照片给我看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的那种光芒好像足以把她的整个世界照亮。美丽优雅智慧的徐梦,从小到大斩获无数荣誉,所以追求者自然不少,可是,她的眼睛里只有李天泽。我也同样清楚,她那么努力,就是为了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中和他并肩走在幸福的地毯上。说到陌生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存在,他未必知道我的存在。

“徐然。听你姐姐说,你不顾家里人反对,去A市里的小县城去当老师了。”

我竖着耳朵准备听着这种高大上的人,怎么评价我。但是,李天泽,你未免管太多,你家难道住大海边吗?管得那么宽。

“嗯。”

“很厉害啊。有个性。”他笑着笑着又越来越夸张。

“有那么好笑吗?”我盯着他看。

“你和你姐姐一点都不像。其实,就算你每年不参加我的生日会,我也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包括你打架、摆地摊,还有离家出走……”

徐老先生和李老先生,当年好像是战友,所以一直以来我们家和他们李家就有剪不乱理还乱的关系,每年李天泽生日,我们家都会集体出动,但是我从来不去。因为,那几天刚好是我和熊猫的行动日,我才不会去参加那么无聊的生日会。

“大哥,你好像管很多奥。”

“你能不能把‘大’字省略,直接喊一声‘哥’。”他笑得更奇怪了。

“你……好好开车吧!”

真是对这种人无语,徐梦怎么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