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支吾,周嬷嬷道,回太子爷,是宫女李田不懂规矩,顶撞王嬷嬷,
未等周嬷嬷说完,明月依然冷冷道,掌嘴。
是。
小乐子小福子这恨啊,俩人过来,拉过周嬷嬷一个打左脸,一个打右脸,狠狠四个耳光。
王嬷嬷吓得心惊肉跳,语无伦次,太子爷息怒,息怒,顶撞老奴事小,着实是皇后娘娘派老奴们来整饬明月宫。
整饬?明月站起来踱到两人身前,母后的口谕是吧。
是啊太子爷。
明月点点头,你是王嬷嬷。
老奴是是,不敢当。
抬头。
老奴,
抬头!
王嬷嬷慢慢抬头,还没看清明月的脸,就被明月一脚狠狠踢在脸上。
踢出去两米远,闷哼一声,随后蠕动几下不再动。
周嬷嬷大哭,太子爷饶命,饶命。
明月走回内室,看田田不时呻吟出声,闭着眼睛,脸色潮红,轻轻抚上脸,还是那么烫,田田胡乱摸上明月的手,抓住,不放。
田田,田田。田田好想答应,可她越来越因,好想睡觉。
明月在田田耳边低语,乖,田田睡一会儿。
田田努力点头,她真要睡一觉。
明月的眼睛很久才从田田身上离开。小福子小乐子已经周身僵硬。
还有谁动手,可看清。
爷,两个彩娥,打得雪儿松儿都,都,
把她们带下去好吃好喂洗干净,大花这几天不用准备食物了。
爷。
听不懂?
大花,太子爷叫大花,田田叫大猫。
下去。
是。
小乐子小福子出去了,明月看着眼前小小倦起的身体不住抽动,一直握着她小手。
张碌在元帝身边搓手搓脚,明月宫的消息,震惊了他,两个嬷嬷,八个美人,太子爷的意思是,全喂老虎?
这事儿,是不是得给皇上讲讲,后宫这样的血腥,太吓人吧,这样的残暴,传再去,会给皇室蒙羞吧。
太子爷,如名字一样,清风明月般的人,这是,发疯了?
无帝感觉到了,批完一折,扫他一眼,有话说。
是,太子爷。
怎么了?
有十个奴才,惹怒爷,要喂虎。
你说什么?
无帝的眼睛瞪圆,喂虎?
奴才,是这么听的。
十个?
奴才,是,这么听的。
为什么?
奴才,听说是。
去把太子叫来。
是。
明月怒气未散,地上跪着明月宫的一众奴才,低吼,你们是死的吗?!任由人打骂?!
没人敢吱声,明月宫的奴才,自是不好惹的,可不是说皇后娘娘派来的吗,那谁敢反抗啊。
雪儿松儿去抹药了,明月怒视小福子小乐子,你们给爷记住了,以后谁敢到爷的明月宫撒野,就给爷打出去,听清楚没有?
众人应声。
明月还不解气,叫卫锦来,派人,教他们习武!
还是卫锦有胆量,低声道,爷,可以习武,可皇上皇后派来的人,奴才们,自是不敢动手。
你都说了,是父母皇后派来的人,又不是父皇母后来,谁都一样!
是。
明月还在生气,张碌已来传旨,明月看看跪地的人,起来,去练功!
至书房,给元帝马马虎虎行个礼,元帝看他脸色不好,走过来,与他平坐道,皇儿这意思,十个奴才喂了老虎,还没解气?!
太嚣张了!
谁?
那帮奴才,难道还是我?!
元帝笑笑,给父皇讲讲,奴才们,多大胆子,敢惹皇儿。
明月正色道,在明月宫撒野,算是轻视我吗?
那算是,撒什么野。
打人。
打什么人?
就是母后派出一帮人,见面就把明月宫的老人打了。
你母后派去的?
明月哼一声。
元帝心下明了,那,皇儿把这些人都喂了老虎,是不是太不给你母后面子。
明月看看房间伺候的,下去!
奴才们退出去,明月倾身向元帝道,父皇,儿子今年十六岁了,我是没喜欢的人,有喜欢的,早给你生皇孙了,可母后竟然给弄去了八个美人,服侍我,明月宫的人,丑吗,我想要,还用母后送,还什么记录,我是兔子吗,要人看着交配。
元帝哈哈大笑,笑得好不开心,明月皱眉,父皇笑什么?
这么说皇儿长大了?
当然。
太傅说你文采武功盖世,可做男人,你还不会。
我有什么不会的,要不要给你弄几个皇孙出来。
好啊。
哼。
父皇不是这个意思,为男人,不是与几个女人过日子生孩子就是男人了,家国天下,懂吗?
元帝起身拉过明月,把他按在自己的坐上,道,父皇喝茶,余下的折子,你批。
茶好喝,可儿子认真的样子,太好看,元帝看那个挺直帅气的少年,想着年轻时,自己是这样子吗,年轻时,自己有这么能耐吗,想着,年轻时,自己一定没这么残暴,他是从什么时候,那个温良少年,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皇位继承者,现在,笔在修长的手中,一头黑发亮眼,这么瞧起来,依然是如玉少年。
十人,喂虎,他要说吗,他要怎么开口。
看着,想着,直到明月放笔,起身过来,父皇,批完了。
哦,那,回去吧,以后常来替父皇做事,这些天,总感觉,头有些不沉,父皇是老了。
明月看他假模假样的掐头,不耐道,父皇,前朝有太傅,后宫有母后,就批些折子,头疼吗?
元帝看看他,你是不是觉得做皇帝很轻松?
很难吗?
等你做了就知道了,下去吧。
明月恭恭手,转身走了。
元帝瞧他走的如虎的步伐,霸气内敛的气势,心中感叹,儿子,是天生的君王。坐回案边看明月批过的奏章,连连点头,太子,可以监国了,他,可以听听曲儿,看看戏了。
提声叫张碌,他得问问,到底那帮奴才是怎么惹他了,轻描淡写想过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