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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往事不堪回首

周府,接洪辰儿出来,周朗还是陪着明月回了东宫。

明月见洪辰儿精神好很多,只是一路无语,到东宫下车后,一顶小软轿悄悄抬至卷斋。

松儿正和五名宫女闲坐,听报太子到赶紧迎出,看洪辰儿身着粉红披风跟在明月身后,惊讶无语,挥手让宫女下去,请示明月如何伺候。明月让她准备茶点到暖阁,不用伺候。

洪辰儿跟在明月身后,眼泪不断上涌,月余在周府,慢慢理清自己的思绪,她好恨这个太子,可毕竟是这个太子救她于水火,爱恨交织,怎能化解。

明月进的暖阁,转过身为她解开披风,自己脱鞋半倚在锦靠上。

看洪辰儿静立不动,脸色淡然,全不似以前骄纵的模样。

轻声说,过来。

洪辰儿走近暖榻,低头不言。

明月想问问她还是不是女儿身,见她一脸戚然的模样,当真楚楚可怜。心底叹息,声音也柔起来,什么都不想说吗?

洪辰儿的泪一滴滴落下来,良久才停住,抬眼看看明月,我知道,给你蒙羞,给皇室蒙羞,你不该救我。

明月心道,事儿还算拎得清,可这规矩,还是一点不懂,这时候,还你了我的。

明月抓过她的手拉她上来,半拥在怀里,受了很多苦?

这不像太子爷说的话,他从来都是蛮横无理高高在上的。

明月再抱紧她,伸手脱掉她的鞋,又扯过锦被半盖在两人身上,侧身将洪辰儿半压在身下,看向她的眼睛。

看着我。

洪辰儿清亮的大眼睛对上明月的。

不想和我说什么。

洪辰儿愣愣的,说什么,从哪儿说起,那天?

那天用过晚膳,秋儿冬儿服侍过后,她想早早休息,却仿佛听人叫小姐。

洪辰儿大惊,叶叶双双已死去,哪有人再称她小姐。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起身到外张望,太子不在宫中,奴才们也早早地休息了,明月宫内外只有侍卫。

叫小姐的声音不闻,却见李田在厅内呆呆坐着,见洪辰儿出来,迎向前问,明月哥哥真的今天回来吗。洪辰儿怒气渐生,不理田田,却不想田田跟着洪辰儿不离,不住问这一句话,明月哥哥是不是今天回来。

烦得洪辰儿命人把田田赶出明月宫。第二天天还刚亮,洪辰儿又被小姐的叫声吵响,这次听得清清楚楚,请小姐到异兽园里见她们一面。

洪辰儿自幼胆大,提着鞭子便到了异兽园,园中不见任何人,突然间就被两个蒙面人击倒。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车上,被蒙了眼睛,浑身无力,问什么也没人理,就这样一直被送到牡丹阁。在牡丹阁里,所受的苦难一言难尽,想死,也并非易事。

看洪辰儿的泪流个不止,说牡丹阁时更是又惊又惧又恨,不由低下头,抹她脸上的泪,别说了。

我可以死,不管以什么原由,我知道,只要我死,也只能我死,你和皇室才会没事儿。

这么想死?

洪辰儿一双泪目看向明月,那脸上什么也没有。

抽泣道,我哪儿还有脸见爹爹娘亲,见,你!

抽泣着说完,哇一声大哭。

没人这么痛彻心扉且张扬地哭过,明月一时心烦,一时心结,这感觉很讨厌!

看她哭。

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玩儿着她的发,发上的金钗,满头只这一支。

哭得实在没了力气,洪辰儿抹眼中的泪,明月随手拿起榻上的白绢递给她,问,洪将军知道发生的事吗?

洪辰儿摇头,她当然不知道,宫中如何谈论自己,又怎的给爹娘去书信。或者,已经编个理由,说自己死了吧。想至此,推开明月坐起来,我不知道。

明月眉头紧锁,父皇话在耳边,洪辰儿是否清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洪辰儿怎么回宫,他可确信父皇不会将洛阳之事外传,可母后那里,父皇是丁大点儿的事,都与母后讲的,以母后的性子,能容她吗。

洪辰儿下了暖榻,抽泣一声,杀了我吧。

杀你何须救你。

那,送我回去。

回哪儿?

我娘家。

明月起身把她抱上榻,你是我的妃子,竟然要回娘家!

那,我去哪儿?

当然在我身边。

洪辰儿那双大大的亮眼里,又满上泪,泪里见血,明月道,别哭,再哭就杀你。

洪辰儿闭上眼睛,喃喃道,死,是最好的结果吧。

泪又落下来,明月有些心疼,这感觉,不好。

扶她坐好,别哭了,真想回家吗?

洪辰儿点头。

我陪你去如何?

洪辰儿不敢相信,忽地睁开眼睛,抽泣也忘了,声音也亮,真的?你陪我去边疆。

那是我的国土,我愿意何时去便何时去,当然,我愿意谁陪我去便谁陪我去,你可愿意?

洪辰儿用力点头。

明月握着她的手,这些天在周府休息得可好。

嗯,周家人待我很好,周爷爷,天天去看我,陪我说话。

那今晚,能不能给爷侍

不不不,不能,洪辰儿遥瞬间脸色发白,一脸惊恐。

明月把她搂在怀里,感觉她的身体还在微微抖动,眼中一片冰冷,在她耳边轻声道,失身了?

感觉洪辰儿身体僵硬,却是摇摇头,没。

明月放开她,托起她低垂的头,看着我。

我,没事,差一点儿,他们强迫我,说着脸上一红,还是轻轻脱掉外衣,扭过身去,明月看到,后背上,竟然密密麻麻的黑点红点,几百几千个样子,黑点是结了痕,红点是新伤。

明月眯眯眼睛,上手轻抚,温热的身子却是一颤,明月的声音有些哑,是,针?

嗯。

明月咬咬牙,想见他们吗?

洪辰儿用力摇头,不不,不要看他们。

明月给她披上外衣,抱在怀里,我去得及时。

是,我听到了,后来不强迫我接,接客,就是要等那一天的,大戏。

说到最后,声不可闻。

明月的眼似出刃,拍拍她,不怕,辰儿,你是爷的女人,爷可打可骂可弃可休,容不得别人欺辱,这些人,爷一个不会放过,辰儿受的痛定要他们十倍百倍还回来。

洪辰儿再哭没了泪,紧紧贴在明月怀里,辰儿,他叫自己辰儿,他会为自己报仇,她信,不管以后如何,这一时,所有的痛都不痛,所有的忍都值,就算他不要她了,赐她死,也值了。

明月抚正她的身子,倾身向前,轻吻上来,辰儿紧张,不知所措,任明月在她唇上口中肆虐。不会,不敢回应,良久,明月放开她,轻道,辰儿,失不失身都是我的人,快快忘了那些事,等你觉得可以接受我时,来侍寝。

洪辰儿的心好似没跳过一样,现在才咚咚跳个不停,不敢抬头。

总要伺候我的,那三位我没碰,辰儿是第一个,好不好?

洪辰儿的心也如春天一样,复苏起来,看明月,那眼中,可是怜惜。

明月捂上她的眼睛,再哭,眼都不好看了。

你,不嫌弃我?

明月又吻上来,伸手去脱洪辰儿外衣。

被一把抓住手,声音抖起来,我,不,不行。

那就等行了。

是。

就在这儿歇着,我让松儿来侍候。

洪辰儿点点头。

我去别处睡。

洪辰儿又点头,他,怎么会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