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看看又一次关上的房门，脸越来越红，慢慢走过来，蹭到明月面前，奴婢伺候皇上沐浴。慢慢出手伸向明月的腰带。

被明月一把抓住，反手抱在怀里，去拉她的腰带，低语，朕还没见过穿着衣服伺候朕沐浴的宫女，丁全怎么教的。

田田想逃离，被明月紧紧抱住，拉开她的腰带，扯落外衣。

田田低呼，皇，上，奴婢自己，会，会脱衣。

会吗？那快点儿，水凉，朕若病了，你，死罪。

明月放开她，盯着她。

田田抓着自己领口第一粒扣子，挪动着双脚。

明月突然迈进木桶，坐下。

田田吓得一躲，皇上，还未脱衣。

朕怕水凉了。

田田赶忙过来，皇上，请起身，奴婢给皇上宽衣。

明月站起身，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田田费了好大劲儿才帮明月脱掉，指掌时不时贴在明月的肌骨上，浑身像有万只小蚂蚁在爬。

手忙脚乱的去拿皂夹，被明月拉住胳膊，拉进木桶。

水哗地溢出来，伴着田田的惊呼。

田田抹脸上的水，看明月面无表情。

皇，皇上。欲起身，被明月按住，迷迷糊糊被扯掉衣服。

田田双手抱着肩，被明月从背后抱住，听着她急促的呼吸，身子抖个不停。

闭上眼睛。

这声音仿佛很遥远，闭上眼睛？早闭上了，耳朵在嗡嗡作响。

明月给她找个舒服的姿势，抱好，轻声道，泡澡会解乏，坐一天车累坏了吧。

这声，好轻柔，好熟悉，是，明月哥哥的声音，不不不，是皇上，皇上的声音。

田田还在挣扎，明月低语，别动了，朕不想在这地方幸了你。

幸？幸！幸。

田田一动不敢动。

明月一手放在她后背上，轻抚，缓声道，放松，紧张什么，你八岁时，明月哥哥什么都看过了，这身子早说好十六岁就给明月哥哥的，忘了吗？

田田慢慢睁开眼，又闭上，那是多久前，却又每天都在心里重复无数遍的话，早印在自己心里。

明月的手从后背伸向腰前，田田，乖呢，明月哥哥好好待你，不乖呢，明月哥哥也会好好待你。

田田想转身，被明月固定住头，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大概很多事你都不懂，从现在开始，明月哥哥有很多时间慢慢教你。

田田感觉这热腾腾的水汽好烦人，她的气息很短，有些晕，喃喃道，吃药的时间到了。

药？什么药？

常服的。

你带了？

带了。

你来时找郑冀，是为了拿药？什么病？

没，病，养气血的。

明月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看她此时脸色娇红，不像气血不足的，但第一面见下，却是色如白瓷，想着有郑冀，该不会错。

朕还是叫松儿进来伺候。

不不不，皇上，不用。

田田头更低，脸更红，慢慢动动身子，侧转，伸手摸向明月的身子。

这软软的小手上身，明月哪里还有洗澡的兴致。

抱起田田出了浴桶，拿过毛巾将田田由上至一擦干净，脖子，腋下，又分开她的双腿，擦拭腿间，然后抱上床。

田田让自己忘了自己，没什么的，就应该是这样，本就是这样，早应该这样。

被明月抱着怀里，身体绷紧，明月的手抚在自己身上，温暖轻柔，明月看她的眼睛，在盯哪儿，顺眼看去，是幔帐的钩子。

那钩子比朕好看吗？

啊。田田把眼神调向明月，唇似含红汁一般，明月轻轻贴上去，软软的，微凉，不舍得放开，却听田田不稳的气息。

终是离开，搂在怀里，一手抚上背，田田。

是。

朕不想在这粗陋的客栈幸了田田，朕要给田田一个美满盛大的婚礼，一个完整的洞房，一座漂亮的属于田田自己的宫殿。

田田眼中的亮，依赖，信任，如小时一般，明月吻上去，想的，还不止这些，这里没有敬事房记录，证明不了田田的清白，如果有了身孕，也会被质疑，他要为田田，好好筹划，不让她受一丝委屈，绝不让田田入辰儿的后尘。

就这样抱着，看着，不说话，直到两人不知道谁先合了眼，沉沉睡去。

明月依然早早醒了，伸手摸去，竟然软凉的身子，光滑如玉，睁眼，田田即在眼前，睡着时一脸恬静，只是脸色有些白，瓷娃娃一样，摸上去，竟是冷的。

自己身如火炉，田田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这三伏末，正是酷暑时，田田怎会这样，想她小时候，也这样吗？竟想不起来，好象，只搂过她半夜，只记得那让他心动的感觉，忘了她的身子，是温的还是凉的。

抱着她，感觉真好，轻轻闭上眼睛，不想起床，也，并无太大欲望，为什么？

王成在外轻叫，皇上，用早膳了。

明月刚要喝止，田田长长的睫毛突然分开，黑亮的眼睛闪在明月面前，脸突然红了，动动身子，又不敢动，忽地又闭上眼睛，皇上，奴婢，

明月叹息，田田，你是定要这么称呼朕称吗。

是。

定要叫自己奴婢？

本就是。

好，起床吧，服侍朕更衣。

是。

田田轻轻拱起身子，去寻找自己的衣服，却是衣服搭在椅背上，裹裹被子，发现两人盖着一床被子，有了自己裹的，没了皇上盖的。红晕一直到胸，明月定定地看着她，田田慢慢转过身子，想下床。

明月忍住笑，道，敢给朕后背？

田田又转过身来，俯下身子，慢慢退下床，抱紧自己的双肩，抓了衣服，胡乱穿上。

平平心乱，去找明月的衣服，拿过来才发现，明月赤着身子站在自己身后。田田险些丢掉衣服，捂住脸，向后退，被明月拦住腰。

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伺候朕更衣，沐浴，用膳，值夜，铺床，暖床，都是贴身宫女最简单最基本的事儿，还有，所谓贴身宫女，就是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离开半步，要一直要伴在朕身边，懂吗？

田田用力点头。

明月放开她，更衣，别误了出发的时辰。

是。

朕给你的匕首呢？

田田手一停，声音哽咽，被，抢走了。

明月扶起她的头，见她眼中的泪，心疼。

以后细给朕讲，朕的衣服这么难穿吗？

下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