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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4)

加冠之后并吞六国呢!”

“唉!头几天彗星出现于西方,我就感觉着不详。俗话说:彗星一亮,天下遭殃。天下就要大乱了啊!听人说秦王赢政乃是大儒商吕不韦的儿子,不知怎么摇身一变就当上了秦国的国王了呢!”

“嬴政小而老成,况且又有仲父吕不韦在背后操纵,比秦国的几位先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其野心大的很呐!”

“唉!咱们大王现如今还沉湎于酒色之中,不思进取,我看将来必然就会被秦国所灭!”

“兄弟哥们 ,来人了!莫论政事,喝酒,喝酒!”

那桌梨园子弟见驺衍和徐巿进来,急忙缄口。

夜里,徐巿突然问驺衍道:“义父,您和我父亲不都是吕不韦的好朋友吗?刚才酒肆里面的人说,他的儿子小赵政当上了秦国的王上,您会占卜,您看我将来什么时候也能当上王上呢?”

驺衍略一惊愕,然后又“哈哈”地开心大笑说:“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抱负,那么,将来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徐巿不理解义父说的造化是什么意思,于是又问:“义父,您说的造化是什么意思呢?”

驺衍道:“意思么,就只有你自己去领会了,但最基本的一点,必须要好好学习,熟读经书,等待时机,将来有一天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方才能如愿,方才能飞黄腾达。现如今各国都有各国的王上,那你又能去哪里当王上呢?”

驺衍也要考一考徒儿的抱负,有意识地问了他一句。

小徐巿皱了皱眉头说:“我是不会用打仗的方式跟他们去争夺的,因为战争是残酷的,那样会死很多的人。我会像月亮躲避太阳那样,避其锋芒,按照自己的规律去运行。您不是说柔能克刚吗?您不是说,小九洲之外还有大九洲吗?那我就到小九洲之外的大九洲去开辟新的疆土,去当大九洲的王上吧!”

驺衍再次为徒儿的豪言壮语和慈悲情怀而惊讶,但又唯恐他锋芒毕露而受损,于是,便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说:“傻孩子,你不要想入非非了,王上都是上帝的宠儿,稀如凤毛麟角,而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怎么能当上王上呢?”

“你不是说小赵政还在我们家住过吗?而他却怎么就能当上王上的呢?”

驺圣人被徒儿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说:“天色不早了,睡觉吧!”

小徐巿毫无睡意,抱着枕头,喃喃自语:“小赵政两个肩膀扛着一个头,能当王上,我也两个肩膀扛着一个头,我怎么就不能当王上呢?将来我一定要当王上!”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驺衍便把徐巿叫醒,直奔东郭偃而来。

再说徐猛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被吕良聘请到秦国为秦王嬴政医治好了哮喘病之后,相帮吕不韦便奏请秦王嬴政说:“徐猛乃一代神医,我们不可把他放回,而应该把他留在秦国,将来我们平定六国之时,将士们受伤染病,也好让他为其医治!”

赵姬和嬴政都举双手赞成,吩咐道:“那就请相邦留住徐名医吧!”

吕不韦和徐猛乃是好朋友,但素闻徐名医忠心爱国,绝不会因私利而卖国求荣。只好委婉地对徐名医说:“徐仁兄,齐湣王听信谄言,给你们家公子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不明摆着是想置你们于死地吗?现如今贵公子下落不明,我看你也就不必回齐国了,留在秦国与我一起共同扶持秦王吧?”

徐名医在入秦之前,就担心吕不韦会这么做,所以,没有把儿子徐巿让驺衍圣人带走的消息告诉他,放出烟幕弹说:“儿子徐巿被人掳走了,家中众人正在到处寻找!”等

话,为后来脱身埋伏下了借口,微微一笑说:“多谢相邦美意,我乃一介庸医,武不能安邦,文不能治国,留在大秦安有何用?岂不是给你们多添累赘和麻烦吗?”

吕不韦说:“吾知道徐仁兄您会推辞,但这也是秦王的好意,担心你们回齐国之后,昏庸无能的齐湣王还会找你们的麻烦!”

徐名医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齐国乃是鄙人的母国,俗语说的好:‘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在下虽是一介布衣,但也不能因为齐王负我,而我就要背叛自己的祖国吧?还望仁兄宽宏大量,放我等回去!”

吕相邦见徐名医执意不肯留下,只好威利皆施地说:“秦王的病间续发作,唯有您才能药到病除,难道说您真的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徐猛道:“相邦言重了,秦王的病乃是一种反复发作的常见病,此病有实证和虚证两种。实证乃寒性和热性。虚证乃肺虚和肾虚,只要日常生活中饮食起居多加注意一些,随着年龄的增长,身子骨越来越壮实,也就不会再犯病啦!”

徐名医执意要走,吕相帮坚决要留,二人发生了分歧。

吕不韦回宫之后把此事告诉给了太后赵姬,赵姬立刻容颜大怒曰:“老匹夫,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就把他们先软禁起来,慢慢地再做商议!”

吕不韦急忙说:“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徐名医于我们有恩,我们怎么好悖天下之大不韪,让天下人耻笑呢?我这里还有一计必须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赵姬听后连连点头道:“妙!妙!妙!那就让吕良赶紧行动吧!”

不知吕不韦施什么妙计,也不知吕良去干什么,单说徐名医思儿心切,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愿意在秦国多待,在推辞了吕相邦的挽留之后,便吩咐家人收拾行囊启程返齐。

吕不韦和赵姬双双把他们送出咸阳宫外,并赠送给大量的金银珠宝,各自告别。

徐猛一家人离开秦国,原打算回齐国计斤城徐家村去,但到了计斤城徐家村一看,房倒屋塌,庄园已成了一片废墟。殊不知吕良已奉赵姬之命,为了断绝她们的归路,几天前,就率兵把她们的老家给拆了。徐猛看到这些,疑为是齐王所为,哪还敢在此居住?只好又悄悄地投奔平度祖上创业的发源地东郭偃而来。来到东郭偃之后,先清理完窟坟沟里的祖坟,便在祖坟的旁边简陋地搭起了几间茅草屋,算是安了家。从此远离闹市,在此居住下来,以农为业,行医为辅,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

这一天,风和日丽。徐猛正在山坡上耕种,只见那两只大鸟兴奋地鸣叫着从远方飞来,好像是在报喜。

徐猛放下锄头,搭眼一望,只见灌木丛生的山路上一匹犍马驼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向这边奔来。

徐猛看得十分真切,但又恐自己看花了眼,用手揉了揉眼睛狂喜地大叫道:“我的儿……”

那匹马来到近前,徐巿跳下马来“扑嗵”一声跪倒在徐猛的面前叫道:“父亲!”

父子二人久别重逢,各有道不完的离别之情。徐巿激动地说:“父亲!自从那天我义父看到了仙鸾送去的书信,就思量着把我送回来,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

徐猛看到跃下马来的驺衍,感激地跪倒在地,向驺衍稽首谢恩道:“多谢驺圣人的救命之恩,徐猛磕头相谢了!”

驺衍急忙把徐猛搀起道:“仁兄一向可好?为何不来临淄相聚,却先去了秦国?让我好不心焦!”

“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徐猛和驺衍说着话,仨人走进草堂。

草堂内徐夫人听说逃难在外的儿子徐巿回来了,激动地慌忙迎出,抱住徐巿大哭起来,并向驺衍磕头以谢他的庇护之恩。

驺衍看到徐猛一家人安好,也就放下心来,于是说道:“读罢仙鸾来信,得知徐仁兄已到东郭偃,我便和巿儿商议,决定把他送还,因为现在临淄正面临着一场空前绝后的战争。”

徐名医在秦国咸阳宫中,也听人说秦、韩、赵、燕、魏五国联军在燕国大将乐毅的率领下已攻克了济西,正在向齐都临淄进发。

现在临淄已是人心惶惶,被笼罩在战争的硝烟阴云之中,齐湣王正在病中,胆小怯弱的君王后掌了权,而她又一再采取忍让妥协的办法,只有稷下学宫的书生们积极防御准备迎战。

驺衍唯恐徐巿遭此兵燹,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把他送了回来。

徐猛和驺衍都为现在齐国的处境十分担心,又痛恨齐湣王的昏庸和君王后的无能。

“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徐仁兄,此地我不便久留,稷下学宫的博士们正在积极地行动起来,准备抗击五国联军!我必须尽快回去和他们一起并肩战斗!”驺衍是齐国的名流,看到自己的国家有难,他怎么会袖手旁观呢?他慷慨激昂地说完了这番话,牵过犍马起身就走。

“博士请留步,既然战火烧到了我们的家门口,虽然齐王负我,但我绝不会辜负齐王和齐国的百姓,徐某不才愿意和博士一同前去,痛击来犯的五国联军!”徐猛听了驺衍的这番话,顿时,热血沸腾,决定随驺衍一同去前线,携手并肩参加保卫祖国的战争,打击来犯之敌。

驺博士来此,意图就是请徐名医参战,但又不便明言,只好慷慨陈词激励徐名医出山,听得徐名医请战,“哈哈”大笑道:“难得徐仁兄宽怀大度,不计个人恩怨,那就收拾行囊咱们一起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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