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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4)

,放于桌面的脉枕之上,用食指、中指、无名指搭于他的寸、关、尺三脉之上,仔仔细细地诊断了一会儿,只感三脉,不浮不沉,不洪不芤,不滑不涩,通顺流畅,就对那人说:“先生,你没有病!”

那人看了看满室的病人说:“非也,非也!我的病乃是‘隐病’,医官能否屏退众人,让我毫无遮掩地把病情告诉给您!”

徐福的医术已是非常的高超,据他把脉论证,那人脉络清晰,运行平衡,实在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为何却硬说自己有‘隐病’呢?难不成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想到这里,抱拳一揖对众人说:“各位客官,请大家都到侧室里去休息片刻,待我给这位先生治疗完毕后,再给各位一一诊治。”

众人都走了出去,医室内只剩下了徐福和那位没病却要看病的人。

那人见众人离去,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卷竹书交给徐福说:“徐医官,可曾认得此书?”

徐福接过一看,正是义父驺衍常常捧在手心里的那部《大圣》。诧异地问:“先生从何而来?恩师的著作为何却在您的手里?”

那人说:“小人正是受驺圣人之托,前来寻找公子的!”说着,撕开袍襟从里面取出一卷帛书,交于徐福。徐福急忙打开,只见上面写道:天下为公,有德者居之。齐王建昏聩无能,已无力抵抗外来的侵略,博士们共议,欲取而代之,先安内而后攮外。望尔且不可自甘沉沦,速去鲁国旧地,联络有识之士,等待时机,共举义旗!”此书的确是义父的笔迹,徐福放笺入怀问:“先生,我的恩师在哪里?身体可好?”

那人答:“身在四方,游说天下!”

徐福一言不发,静静地凝望着那人,那人又道:“徐公子,驺老圣人的这一决策也是为天下的百姓着想,也是为齐国的百姓着想,不知公子意下若何?”

徐福道:“以下犯上,此乃大逆不道之举,既然义父有此决策,定然就有道理!”

“徐公子应该深明大义,了解天下的时局,咱们齐国自从田氏取代姜氏以来,国势每况日下,现如今齐王建无能,君王后执政,君王如同虚设,我们不能再这样麻木不仁,袖手旁观了,我们要在秦国还没有发动消灭齐国的战争之前,先把国内安定好,才能振作起来,集中力量,对抗西秦!”

“先生说的确有道理,但在国难当头之际,我们若要再搞分裂,岂不更是罪上加罪,错上加错了吗?”

“徐公子才高八斗,不知听说过孟尝君的故事没有?孟相被世人尊为君子,他为齐国鞠躬尽瘁,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到头来,不还是被昏王罢了官,定了罪,贬到薛地去了吗?我就是他家的食客冯驩的儿子冯劫。听得驺圣人说,你因为刚出世的时候生有一种怪病,不也被齐王建视为妖孽追杀搜捕过多次吗?我们不能再为齐王建卖命了,我们要寻求一条属于自己的、属于天下老百姓的、安居乐业的光明之路!”

冯劫说到这里,只听得门外,人喊马嘶,有人吆喝道:“快跑吧,齐王建又来抓丁啦!”

冯劫说:“听到了吧?这就是齐王建的所作所为。徐公子,就此别过,何去何从,你自己斟酌吧!”

那人怕连累了徐府,健步走出医馆。

徐福刚把冯劫送走,他的老父亲徐猛,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药方,在他的脸颊上胡乱地涂了两把朱砂说:“儿啊,你也快逃跑吧!齐国内忧外患,已经不是秦国的对手了,尤其白白地去送死,还不如远走他乡,去寻找一条活路呢!”

徐福刚才听了冯劫的一番话,正准备去寻找义父到鲁国去走一走趟,听到父亲的话后,点了点头,立刻把还没有编撰完的那本《百草集》揣进了怀里,跨出了家门,混入进逃避抓丁的人群之中。

正是:

风华正茂十八载

血气方刚正气盛

天降大任与斯人

劳其筋骨练其心

为救苍生求大道

可堪今生有大成

辟邪宝剑拿在手

立志下山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