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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毒的石斑鱼

叶超经过指纹比对,发现这枚指纹是一名有犯罪前科的人留下的,名刘阿富。

刘阿富是郊区刘家村的人,30多岁,无业,练过武功,组织几个无业村民自称刘家帮,到处骗吃骗财,欺行霸市,强收保护费。几年前为人收债打伤了人,入狱5年。出狱后仍不思悔改,与黑社会有染,近年来发现他与跨国黒恶势力安南帮、闽清帮都有联系。

叶超判断35号别墅凶杀案如果是刘阿富所为,那么这个惨案是有国际背景的。叶超决定立即抓捕刘阿富。

叶超带领江文和胡海火速赶往刘家村,在村保卫干部刘玄带领下来到刘阿富家,还离刘阿富几百米远时,就听到刘家凄厉的哭声。叶超预感大事不好,刘阿富可能被灭口了。急忙赶到刘阿富家,果然是刘阿富暴病而死了。

刘阿富的妻子徐丽英向叶超哭诉道:“今天上午有一个捕鱼人给阿富送来一条石斑鱼,说是野生的,深海里钓的,不是人工养殖的。阿富很感动,说谢谢大佬。阿富爱吃海鲜,特别是石斑鱼。而今深海的石斑鱼越来越少了,这条石斑鱼有两三斤重,看起来很新鲜,刘阿富叫我中午就煮给他吃。我只好煮给他吃,中午孩子在学校吃饭,我吃海鲜过敏,没有吃,就阿富一个人吃,他吃得津津有味,还喝了一瓶啤酒。谁知他吃饱饭后喝工夫茶时说肚子有点痛,起身要上厕所,一头栽倒在地上就……”

叶超检查刘阿富果然已经死亡,他对刘阿富的妻子徐丽英说:“刘阿富涉嫌一件命案,我们要对他进行尸检,以鉴定他的死亡原因。”说完叫江文打电话给法医李忠义,把刘阿富的尸体运去尸检,同时把刘阿富吃剩下的石斑鱼拿去化验。

叶超调查了刘阿富的妻子徐丽英,亲戚证明她确是吃海鲜过敏,从来不敢吃海鲜。而且是一个普通的妇女,夫妻关系和谐,没有作案动机。很快石斑鱼的化验结果出来了,石斑鱼含有四亚甲基二砜四氨。又名四二四、三步倒、闻到死,也就是人们不常说的毒鼠强。

接着法医李忠义的的尸检鉴定也出来了,刘阿富是中了四亚甲基二矾四氨毒而亡的。刑警认为投毒的嫌疑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阿富的妻子徐丽英,一个是送鱼人。

叶超已经对徐丽英初步调查,作案的动机很少,只有这个神秘的送鱼人嫌疑最大。必须立即抓捕。叶超向徐丽英调查送鱼人的情况,徐丽英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一身渔民打扮,坐一辆摩的来的,对刘阿富说是大佬叫他送来的,是野生的,深海钓到的。说完就坐摩的走了。徐丽英还说送鱼人几天前还来过一次,不知送来一包什么东西给她丈夫,丈夫很高兴,徐丽英问是什么,刘阿富不愿意说。至于送鱼人的祥细情况,徐丽英毫不知情。

叶超调集刘家村附近的监控视频寻找送鱼人的行踪,送鱼人渔民打扮,很容易辨认。乘坐一辆无牌照的黑摩的来到城东水产品批发市场下车,步入批发市场就消失了。批发巿场的监控视频再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叶超、江文和胡海赶到水产品批发市场调查和蹲守。

调查和蹲守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什么发现。这时电视台一个认尸广告引起专案组的注意,说在东江出海口发现了一具渔民尸体。请其亲属到殡仪馆认领。广告刊登两天仍无人认领,叶超叫刘阿富的妻子徐丽英到殡仪馆辩认,看是不是给他家送鱼的渔民。徐丽英看了尸体后肯定地说,就是这个渔民两次给他家送东西的人。叶超到刘阿富搜查,发现是一包20万现金和一张银行卡。苏昊查询银行卡有80万元人民币,共计100万元人民币。

专案组判断这是雇主支付的行凶费用,刘阿富无疑是35号别墅惨案凶手嫌疑人。只可惜被灭口了,连同与他联系的人也被杀死灭口了,这种作案手法是黑帮团伙作案。因此叶超推断“35号别墅凶杀案”的案情非常复杂,背后可能有国际背景和凶残的黑势力存在。按照常规推理很难侦破,他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作案的目的。谢美生是生意人,凶杀作案一定与生意有关。叶超把在35号别墅保险柜前地上采到的金色粉末送到技术质量监督局检查化验。叶超认为凶手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奇怪的粉末。

与此同时,叶超带着江文和胡海到华美电器公司调查华美公司的经营管理情况。谢美生死后,华美公司由谢美生的胞弟接管,公司员工仍然各司其职。叶超先找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杨宾了解。杨宾是南方管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英语又好,被谢美生招聘为自己的助理,自己不在公司时由他主持公司的工作。杨宾对叶超说:“公司自创办以来生产经营都是正常的,中国廉价的劳动力和工人良好的素质,使华美生产质量稳定,产品又不断更新,因此订单饱满,年产值逐年增长,今年的产值将超过亿元,利润将超过千万元。谢老板做为一个外资企业的老板本应该满足了,但谢老板并不满足,总是要寻找新的赚钱渠道。也许资本家们都是贪婪成性的吧。最近他接触许多不三不四的人,我看他们根本不象生意人,倒象一些黑社会的人。不过谢老板不让我们参与,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最近谈什么生意,挺神秘的,因此不能向你们提供更多的情况。”

副总经理卫春原是国营电器厂的工程师,被谢美生招聘到华美公司当副总经理,主管技术和生产。他谈的内容和杨宾说的差不多,不过他年纪大一些,见识多一些,观察问题深一些。他对叶超说:“谢老板可能在做不合法的生意,而且和国家资源有关,因为他最近老问一些关于RE元素的问题。RE元素很复杂,我也是一知半解,有些问题实在回答不了,总感到很奇怪。”

卫春说得不错,谢美生最近真的在考虑RE元素生意。叶超送到技术质量监督局检验的金色粉末正是RE元素。而且是科学家刚刚提炼出来的一种新的元素,是生产隐性战机的珍贵元素,其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谢美生不知从何得到的,也不知道是谁雇佣刘阿富来杀人盗货的。

叶超把案件的新发现报告了局领导,局领导又向上级领导汇报,引起了各级领导的重视,再次列为督办案件,而且要求尽快找回盗走的RE元素。

专案组深感压力山大,日夜奋战,可是一时找不到线索,也不知从何切入。叶超苦思良久决定从谢美生最近交往的人员查起。通过走访华美公司的员工,公司的保安江山向专案组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他说最近看到一个美女来找谢老板。她开的是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长发披肩,涂着鲜红的口红,穿着高跟鞋,派头十足,给他开门迟了就黑脸了。所以我的印象深刻,我见车牌是外省的,特别注意。这天下午我下班了,开着摩托车回家,正好这个美女也从楼上谢老板的办公室下来开车回去。我跟在后面,美女只顾开车,没有发现我。我跟踪不远就是转弯处,我突然发现车牌变成了我们江湾市的车牌号码了,我记得她的车牌号码是外省的,现在江湾市的外省轿车也不少,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怎么突然变成本市的车牌号码呢,而且她又没停车,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车牌号码就变了,真是活见鬼。”

江山接着说:“这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等红灯时我把摩托车开到奥迪轿车的前面观察,发现驾车的美女变成了一个男人了。而且戴着眼镜,一个知识分子模样,像个大教授。我以为看错车了,等她再来时,我又跟踪观察了一次,也是一样,外省车牌变成本市车牌,女人变男人,真是活见鬼,太奇怪了。”

叶超说:“这一点都不奇怪,现在有一些不法分子开套牌车,为了防被抓,在车上安装了一个自动换牌器,驾驶员把车开到僻静处,在车上按一下按钮,就自动更换了车牌。至于美女变男人那就更容易了,电视都给人演示了,有些漂亮的女主播其实是男人化妆的,所以这一点都不奇怪,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化妆和开套牌车。”

叶超问保安记不记得奥迪轿车挂的江湾市市的车牌号码,保安说记得,并告诉叶超。叶超到交警支队查询这个车牌号码时,发现也是套牌号码。叶超问保安奥迪车有什么特征。保安说他也讲不清楚,不过我们公司停车有监控视频,监控摄像头的硬盘容量比较大,可以保存半年的监控视频,我打开监控视频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保安点开监控视频往前翻看,约半月前的一天下午,一辆奥迪轿车进入华美公司的停车场,保安说就是这辆。叶超仔细观看,发现奥迪驾驶室的车门有两道划痕,驾驶室右前方玻璃窗边摆放着一具玩具狗。与到别墅区踩点的奥迪的一模一样。但驾驶员因为化妆和戴口罩无法辩认。

叶超认为这辆奥迪轿车的主人一定与“35号别墅凶杀案”有联系,指挥江文利用现代科技手段跟踪寻找奥迪骄车的行踪和车主。

江文根据奥迪轿车最后一次出现在华美公司的日期,调看全市的监控视频进行跟踪,发现这辆奥迪轿车鬼得很,不停变换道路和车牌,如果不是江文细心和耐心,很难在车龙水马的闹市里找到这辆车。奥迪车在闹市街道转了几圈后然后上了高速公路向东而去,行驶100多公里就出了省界,消失在岭南山区里。

专案组辛辛苦苦发现的奥迪车线索又中断了,“35号别墅凶杀案”又失去侦破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