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胡海是南方警校毕业的高才生,又当了几年刑警,不仅擒拿格斗技能高超,而且善于思考,破案率高。他在刘德保家的火灾现场勘查中发现火势非常凶猛,把住房铁门都烧变形了,这说明纵火者使用了大量的易燃物品,根据自己侦破几起纵火案的经验,这是汽油。

胡海的判断与叶超相认同,所以叶超派他到加油站调查购买汽油的嫌疑人时,胡海就在想,这汽油是危险品,不好存放,所以购买的时间应该是纵火案当天。自从几年前某省发生了公交车上的纵火案件后,有关部门就规定加油站只给车辆加油外,不准卖散装汽油。因此作案嫌疑人必须用车辆到加油站加油,然后找个僻静处把汽油抽出,然后再到另一个加油站加油。因此胡海推断出犯罪嫌疑人购买汽油的时间段和购买工具就到刘家村附近的几家加油站调查,通过调查纵火案当天车辆加油情况。发现一辆五菱荣光小卡车引起了胡海的注意。这辆五菱荣光小卡车当天上午在刘家村附近的泰安路加油站加满了93号汽油,两个小时后又在长达路加油站加了油。

胡海觉得可疑,查询车主是刘家村的刘丙坤。刘丙坤平时接一点小装饰工程,这辆小卡有时可以带一点工具和装饰材料。搞装修的用车不多,不可能一天要加两次油,所以胡海推断刘丙坤的行为可疑。

叶超安排跟踪刘丙坤的便衣警察是个老警察,从事便衣侦探20多年了。人说便衣警察是无名英雄,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和事迹,但他们默默无闻地工作着。这个便衣警察一直在刘家村附近一带打工,认识刘丙坤,叶超安排他跟踪刘丙坤时也不用化装。他跟踪刘丙坤两天,刘丙坤毫无察觉,发现了刘丙坤许多可疑之处。

便衣警察向叶超汇报说:“你们找刘丙坤谈话后他很紧张,很快他到村东见刘文昌,村西刘忠。这两人都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然后接了一个电话就急急忙忙赶到人民医院,在暗处观察刘德保。到深夜才回家,今天早上不知去向,当时我在他家附近蹲守,拂晓时分我打了一个盹儿,他就溜走了。”

叶超没有责怪他,认为便衣警察已经尽职了。要他继续观察刘丙坤,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刘德保的死,胡海和便衣警察汇报的情况,使叶超觉得思维比较乱,决定召集专案组成员分析案情,梳理一下头绪。

自从“35号别墅凶杀案”爆发后,专案组夜以继日地工作,可是收获甚微。每当专案组有所发现时就被掐断了。不过大家并不气馁,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在案情分析会上各抒己见。

胡海说:“许多刑事案件是有联系的,现在看来刘家村的纵火案与35号别墅凶杀案有联系。刘德保一定掌握了刘阿富、刘丙坤等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所以被灭门了。现在看来刘丙坤纵火灭门的犯罪嫌疑很大。虽然他失踪了,我们要继续侦破和抓捕他,这样案件才能突破。”

江文说:“现在看来35号别墅凶杀案与刘家帮有很大的关系。刘家帮原来一直是小打小闹没有命案的,扫黑除恶行动中已被打得差不多了,现在又死灰复燃,而且又犯下了惊天大案,我看一定与外地的大黑恶势力有联系。”

叶超听了大家分析,头脑清醒多了,他认为只有根据现有线索抓获凶手才能突破。于是叶超派江文继续寻找奥迪轿车的去向,提醒江文车主将轿车变色,现在有的不法修车行有接这种业务。会后叶超和胡海继续调查刘丙坤接触过的刘文昌和刘忠。

刘家村坐落在渔港附近,许多村民曾经是下海打鱼的渔民,或者经营水产品批发。刘文昌就是一家水产品批发商行的老板,因为会点武功,曾是刘家帮的一名打手,为争抢生意,伤人服刑3年,是一个有前科的人。村民反映,刘文昌因沉迷赌博,曾一度经营困难,家庭矛盾不断。最近突然经济好转,出手阔绰,还到处找地下赌场要过两把瘾。

村西面的刘忠本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渔民,有一艘轻便型汽油动力捕鱼船。本来生活过得很滋润,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染上了毒瘾,把家里的一点积蓄吸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不过最近时来运转,捕了几船好鱼,还清了债务,手上也阔绰起来了。

叶超调查发现两人近来的经济状况都出现异常,近来渔港的批发生意不温不火,刘文昌的批发生意一如往常。刘忠也没有打到什么好鱼,也是近海的普通鱼虾。两个人不可能一夜暴富,其收入来源十分可疑。但是没有犯罪证据,只能当作可疑人员调查。这时便衣警察跟踪刘丙坤有了新的发现。

刘丙坤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叶超找他调查赌博的事,虽然轻描淡写,但他感觉到警察已经对他有怀疑了。这时他隐约感觉有人在跟踪他,心里更害怕了。这天凌晨他对妻子说要到外省谈一个装修工程,带上银行卡、现金和一个用假身份证登记的手机,躲到他表哥高鹏的远洋捕鱼船上。这艘远洋捕鱼船有3000多吨,渔船上有吃有住,比躲到深山老林里舒服多了。如果形势紧张了,还可以利用表哥出海捕鱼时偷渡到国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