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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泪水涟漪忆相识

在洪洲市人民医院急救中心门外,鲁玉山心里急得像火烧开水,脸色像铁板一个颜色,手扶着椅子也不坐,期待儿子能平安无事,他急的时候,两个手搓来搓去干着急,这是他伤心和怄气时的独特表现;倪功碧这位朴实善良的农村妇女,好不容易看到儿子能端上国家的铁饭碗,把家里的积蓄在城里买了房子,大年初一结婚,本来是喜上加喜的事,只渴望他们婚后生儿育女,自己进城来带孩子,她坐在椅子上捂住脸痛哭流涕,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儿啊,你从小到大很少吃感冒药,当兵几年也健康,当警察也没有碰到过皮,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得了这么一个怪毛病啊?我们鲁家是忠诚老实的人,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亏心事哟。老天,你睁开眼睛看看嘛,我儿子这么强壮,怎么能把这种灾害降临在他的身上哦!救救他吧。”

许平华毕竟是练武高人,他从发现女儿和这个徒弟的表情异常,就预感即将发生意外事情,没想到是这么一档子事。事发后他给鲁政清把过脉,一切都正常啊,只好让女儿拨打救护车来接病人,他们两个年青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件事一定不寻常,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猜疑,他表面上同样装成很怄气的神色,不断叹惜;淡素娟虽是练武之人,她没有注意女儿和女婿生活上的细节,突如其来的事情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婚礼结束女婿就莫明其妙的昏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吓得六神无主,她最爱独生女,老公收的徒弟近百名,他们有军人、学生、武林世家子女、慕名而来的习武爱好者,外地徒弟近四分之一,几乎没有一个看得上。当读传媒学院的女儿放寒假回家,看到鲁政清练武功吃苦耐劳,领悟力、练功进展速度很快,深得父亲的宠爱,悄无声息地多次故意戏弄他,跟他切磋,看出是萌生爱意,就旁敲侧击地劝过女儿,分析鲁政清是外地独生子士兵,如果能考上军校或转为士官还勉强可以接受。如果他退伍回老家,他是农村户口,不会安排工作,没有固定收入,只能从事自由职业,生活拮据不可取。只希望女儿毕业后在近处工作,不能远嫁他乡,用这种方法劝女儿,既不伤害老公与徒弟的感情,掐断萌生苗头。老公是个武痴,好不容易生了女儿,不想让女儿离家太远,更担心她会走上艰辛的人生路。没想到,女儿像着了魔一般,切磋与爱情越来越明显,自己吃不香,睡不宁,左思右想,找了亲友劝都没有任何效果。只好给老公透露了女儿的秘密,希望他能出面阻止他们发展恋爱关系。

意想不到的是老公不以为然,劝自己细心观察鲁政清的人品,认为人品好最重要,如果他在练武或使用武功敢违背门规,会把他驱逐出师门。从而,监督他成了她的职责,在练习武功期间,老公每周只讲一次练功方法、做示范,其余时间都是他自己挤时间练习。鲁政清能吃苦耐劳地练武,也没有做任何违背祖训之事,有些时间,他们师徒私下交流,一直没有发现他越轨的行为,当他退伍前辞别,女儿没有随行,满以为自己劝导的成功,当女儿考工作岗位离别才知道结果。想到这里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女儿不听话,考到这么贫穷落后的城市来工作,管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婿,好不容易走上幸福路,遇到这件倒霉事,真是气死人!”

哭得最惨状是许子怀,她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破平常矜持的状态,倾诉姑娘真爱的心声,悲痛欲绝地嚎叫着:“政清,我们相爱几年今天名正言顺地成夫妻,你娃娃没有艳福,会在这时得这种怪毛病,你想气死我啊?放心吧,小东西,我许子怀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只要有一线希望治好你的病,我都不会放弃,如果你想抢先跑了,上天入地都要把你抓回来。”听到两位母亲那么悲怆地哭诉,她才意识到肩上承担着双责,不仅做好鲁政清昏厥后的配合,同时管护四位老人,再大的风险都应该由夫妻承担,预防老人受伤害,此角色难度之大难以想象,为了爱,再艰巨的路也要走,她便接着哭诉:“政清,你放心,办证、婚礼后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们共同有四位老人,我会一视同仁孝敬,让老人享受幸福的晚年!”

现场有两位特殊朋友,一位是报社的编辑甘清华,他是许子怀的暗恋者,内心喜欢她天生丽智,新婚之际,她老公突然昏厥!在她人生的十字路口,难道是苍天给自己带来一丝爱的希望,他带着庆幸和同情的心安慰许子怀:“子怀,你是一个高素质的媒介文化人,救一个昏厥之人不是靠眼泪,而是靠科学,医生现在正在给他做全面检查,尽全力抢救。你要理智的对待,在检查出结果后,配合医生治疗他的病才是万全之策,你这么一哭闹,几位老人也跟着你哭闹,如果病人还有潜在意识,他有多着急啊?你这么悲怆的哭喊能解决什么问题?”

另一位就是阳玉莲,她是许子怀的同事,在采访时认识鲁政清就欣赏、敬重他的人品、产生暗恋之情,多次想竞争,约他喝茶、吃饭、聊天、游玩,都碰了一鼻子的灰。看到此现状,误认为他们有缘无份,此时,抓住这个良好的机会,一旦许子怀放弃这份爱,自己就要迎难而上,如果自己能用爱唤醒他,他就会成为自己的老公,她选好了突破口,走到倪功碧身边安慰她:“老人家,您爱儿子的心情我很理解,支持。我们做朋友的看到他突然得这种怪病也心痛、着急,您可千万别急坏了身体哟。他正在抢救、检查,还没有查出结论,我们不能乱了阵脚。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医疗条件这么好,政清他身板那么强壮,只要把病情查准,我们大家齐心协力配合医生治疗,一定能治愈他的病。”

刑警大队的大队长都川军吃饭后就离开了,当他闻讯鲁政清的事,立即带领教导员淡联敬,办公室主任范林来到医院,办公室一位文职人员带着照相机也来到医院,身穿冬季制式警服,中等身材的都川军平心静气地安慰他们:“许子怀同志,四位老人家,政清是大队最优秀的侦察员、破案能手,我们正准备把他调到重案组去查一些涉及到群众路线反映的大案,没想到他突然昏厥。治疗费用我们会安排医保和工会费用解决,根据需要安排最佳治病医生和药品,您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当然,亲人这种牵挂是人之常情,他是大队的民警,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心情和你们一样沉重,有什么需要,请跟淡教导员或范主任联系,该我们解决的问题会及时解决,绝不推卸责任。”都川军讲话时,跟随他们一起来的文职人员不断用照相机拍照。

淡联敬个头比都川军矮小点,他戴了一副眼镜,有些文质彬彬的模样,他从衣服冬季制式警服包里取出一张警民联系卡交给许子怀,微笑着与她交流:“许子怀同志,都大队代表我们大队班子的意见。从今天开始,在你最优秀的新闻记者头衔上还要加上一顶最优秀的警嫂桂冠,这也是考验警嫂的关键时刻,希望你为警属做出榜样,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随时提,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解决,这是联系我的方式,手机随时打得通,有时开会不方便接电话,只要看到来电未接,我都要回电话。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资料,要是发现这种病,立即放平病人,查看瞳孔,呼吸,心跳。如果是神经精神性昏厥,平卧后,可以很快恢复。心源性昏厥,在失去意识前,可以用力咳嗽,恢复心脏搏动,称为咳嗽复苏。治病方面我们这些是外行,只有听医院和医生的话,我们要齐心协力把小鲁的病治好。检查结论出来后跟我说一声,我联系院领导,要他们用最好的医生、药治疗小鲁。这是办公室范林主任,带了点慰问品请你们收下。”拍照人员抓住机会在他们讲话,拿联系卡给许子怀时的镜头。

跟随都川军和淡联敬一起的一位细高个子,办公室范林主任,带了一件矿泉水,一个水果花蓝,一件牛奶抱着交给许子怀,他又拿了一个信封,带着一张联系卡,很客气地交给许子怀:“领导和同事都很关心战友,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请你收下。医治鲁政清有什么需要跟我联系,我会第一时间汇报解决,辛苦你了哦。以前你经常来随警采访,欢迎你一如既往地关心宣传我们的工作。”

许子怀接过领导和办公室主任交的物品:“没想到我家政清给你们领导添这么多的麻烦,谢谢领导的关心与厚爱,在他身体恢复健康后才请你们吃饭。请各位放心,我慎重承诺,此生,他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他的老人就是我的老人,他的领导、同事、朋友我全部接管,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会竭尽全力抢救,等他苏醒后才全部还给他。”

都川军去跟鲁玉山、许平华等老人交流:“老人家,人的生命很脆弱,疾病没有预见性,说来就来,政清是你们的好儿子、好女婿,许子怀的好丈夫,你们老人家千万莫着急怄气,要相信科学,相信医院、医生,有多少例昏厥病都能治愈,没有后遗症,我们安排淡教导负责,办公室范主任具体办理日常事务。”

许平华胸有成竹地回答他:“谢谢领导对我女婿的关爱,女婿半个儿,俺家不会因为他患了昏厥病有其他想法,我把武馆收学徒的事都推了,要等到女婿苏醒才回山东。吃了五谷杂粮就会生病,司空见惯。我们习武人懂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没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只有天下第一的武德。”

都川军和他握手里赞扬老人:“从您老人家的发型和胡须就能看出是武林泰斗,麻烦你多费点心思协助治好他。”

许平华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谦虚的笑道:“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各派武术都有自己的长处,泰斗算不上,只能算武痴,有那么点功夫。领导放心,我会竭尽全力配合治好女婿的病。”

都川军与鲁玉山握手时安慰他,隐约地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老人家莫着急,您不仅要安慰、还要热情招待好他们,他们从山东来一趟不容易,如果不是您们两家联姻,他们也不会来。”

鲁玉山诚挚地倾吐心里话:“莫看我是退休的普通工人嘛,人情事故我还是懂得起,我们鲁家和许家没联姻是两家,我们两家都是独生子女,我们肯定要让他们吃好,睡好,耍好。”

都川军笑着赞许:“有了您们这么关爱民警的老人,我们会更加努力带好队伍,干好工作,您们是我们大家的老人。我们还有些工作要忙,就不陪您们,您们最好也轮流休息,照看。”

鲁玉山心里明镜似的:“我想好了,现在我们都在这里是等检查结果,看到检查结果、治疗方案,还要在治疗意见签字。在明确了医院的治疗方案后,会轮流守候,我们子怀这几天耍婚假有点时间就让她陪,她上班后白天我来陪儿子,亲家和亲家母有时间来看就看一下,我安排他们到近处的名胜古迹去参观浏览,晚上的时间让给子怀,让她用贴心话鼓励我儿子战胜疾病。”

都川军表示对他的安排很满意:“安排得很周全,范主任,你把细节跟老人家交待一下。”他又和在场的鲁政清的亲友握手,许子怀给他们介绍。

范林跟他们讲医疗费的事:“老人家,我们已经存了五千元医疗费在医院,医院需要续治费跟我们联系续费,政清有医疗保险,工会报销医保不能报的余额,治疗费您们莫操心。他的工资单位也会准时发放到他的工资银行卡上,有事跟我联系,我们单位还有事,先走了,辛苦您们。”

教导员淡联敬也与他们逐一握手。

许子怀送他们到医院门口时,教导员淡联敬再次提醒许子怀:“子怀,看得出你对鲁政清的真爱,有你的精心照料他一定会康复,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能让四位老人把身体拖垮了。鲁政清昏厥不排除他工作劳累,心理承受压力,以及一些独特想法等因素,你是他的妻子,要做他的知己、知心人,在工作上、经济上、感情上他是清白的,我们信得过他,你要用真情打动他,用爱心温暖他,他的康复最关键的人是你。”

许子怀心里直十分震惊,没想到大教导员淡联敬心思如此缜密,表面看他们是在看望和慰问,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怀疑老公的昏厥人为因素,真是不可思议,必须采用自己的方式,佐证他的清白,正面回答他的话题:“淡教导请放心,守护老公是我当妻子的职责,我不会把责任推给老人。我和鲁政清是在山东相识,当时我在传媒学院读大学,他是士兵也是我爸习武的徒弟。我爸招收徒弟的要求,估计比招干都严。严格规定所有想学武的人先得搞懂武魂的基本要求是:服从国家,注重气节;秉公仗义,不畏强暴;遵守公德,做文明公民。还严格规定了:忤逆不孝者不传;贪财好色者不传;逞能欺人者不传;酒色之徒者不传。先让报名者先搞懂入门规矩的内涵,否则就绝收。同时,要逐一审查、内测,走完程序至少一年以上,习武既能强身,拳脚功夫也有危害,随便一拳一腿就可以要人性命,武功比携带发刀枪还厉害,带刀枪随时会查获,有没有武功就没有办法检查。我喜欢鲁政清,我妈坚决反对,我爸对他的考察工作比别人更严,多用了半年时间考察,我多次主动和他切磋在检验他的人品,如果他没过关,我是不会考到洪洲日报来工作,更不会嫁给他。他退伍回家我没跟他走,我考到报社当记者在工地上找到他,指导、鼓励他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自考获得法学本科文凭,直到考试毕业,考起公务员。我们同床共枕四年多,办结婚证快一年了,互相都是守身如玉,尊重风俗习惯,这些感情细节我就不多说了。好几次,因为我们一起散步,遇到有酒疯子挑衅,他宁愿让人欺负,舍身保护我,从来没有轻易出手,他怕拳脚太重伤人,都是报110由特巡警制服的肇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