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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被查苍蝇漏尾巴

许达凯把半截烟丢到烟灰缸里,烟缸里的半载烟仍然冒着未燃完丝丝余烟,像一条条不规则的青带,慢吞吞地像室内延伸,仿佛像一支支毒液像不会吸烟的人进攻,那个叫小玲的年青姑娘立即端着茶杯,用茶杯里的茶水将烟浇灭。

许达凯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休息一会,喊宵夜来喝点酒,光打牌没有劲。”

狡黠的矿升温,掌握他的生活习惯,知道他喜欢炫耀自己,欲擒故纵地先表态:“好吧,宵夜我安排。”

许达凯不屑一顾地笑道:“算了吧,你的死钱用一个少一个,你和我在一起消费的事你就别管。”他吩咐沙发上戴眼镜的小伙子:“张祯民,去安排宵夜,整丰盛点。”鲁政清从视频中看到他们谈到这里,本想一鼓作气观察他们下一步干什么,找到自己需要的线索,眼睛余光看到监控制值班妇女迷惑忧郁的目光,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监控室值班人员受到无辜牵连,只好马上改变原来的战术,他将座位还给这位妇女:“查了一下,他们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到别的宾馆去查。”

中年妇目睹这位来路不明的年青人,在视频里寻找一会监控视频,盯住被屏蔽房间的视频就不放手,盯住这些视频显然是盯住他了,心里有述说不尽的苦衷,自己是一个下岗职工,又是离婚的单身女人,还有一个儿子正在读大学,如果这份工作出了差错将再次失业,故而忐忑不安,听到这位小伙子要离开,只好带着道歉的语气,希望他能快速离开这里:“这位领导,我彭天芝大年初一晚上还要上班,是有不利己的苦衷。”

鲁政清知道她一定有千言万语无法表白,立即安慰她:“老大姐,今晚的事我不会透露给邹总,互相保密,像你这么憨厚的妇女怎么不在家里陪亲人,还要加班?”

中年妇女表情很沮丧:“就是视频里姓矿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迷上了小妖精,抛弃了我,才逼得我加班赚钱养活自己和还在读书的大学生儿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他是矿升温的前妻,这可是重要的突破口,鲁政清顺藤摸瓜地多了解一此有价值的线索:“看他打牌出手那么阔绰,离婚时没给你钱吗?”

彭天芝不知他的用途,看他的长相还算是一个正派之人,哭丧着脸透露一些线索:“我和他是协商离婚,他承诺给我两百万,一套两百个平方米的房子,条件是不准我嫁人,也不准我跟儿子接触。我没要一分钱,只要住房和儿子,更没有接受其他条件。”

鲁政清不想使她过分紧张、难堪,只好顺理成章地说些客套话:“看样子你前夫确实很有钱,打二千元一颗子的麻将,打这么一场输赢至少上万数,你不要这笔钱有点可惜,如果你手里有钱今天就会陪儿子在家过节,不会孤苦伶仃地守监控。“

彭天芝淡然地笑道:“是啊,他钱多,他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

鲁政清从她的话听出,自己选这个目标是正确的,还是想进一步了解刚才看这女人与他的关系:“看样子,他与刚才看到的小姑娘关系特殊。”

彭天芝简明地透露这个女人,发泄心里的怨恨:“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有钱后迷上了这个小妖精,三天两头跟她鬼混不回家,惹了乱七八糟的病和我协商离婚。”

鲁政清听到走栏里有脚步声,立即与她告别:“大姐,我还有正事要办,再见。”

彭天芝从他的声音听出是当地人:“小兄弟,听口音你是本地人,新年大节也没有跟家人团聚,在外面办事,这么辛苦!”

“有人来了。”鲁政清从脚步声判断有人要到监控器来,他便点了一下头提醒她,立即开门迅速出屋闪身躲藏到走栏的梯步后面,仔细观察即将进入监控室的人,果然有两个保安跟随一个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身后,朝监控室走去,他们走到监控室便大声敲门:“开门,邹总来检查工作了。”

当彭天芝找开门时,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问她:“该屏蔽的豪包屏蔽没有?你不准违反规定窥视哦。”

“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窥视屏蔽了的包间。”中年妇女彭天芝听到脚步声,就屏蔽了刚才查看的包间,听到邹总这么问,精神有些紧张,她是第一次说出善良的谎话,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悠,因为她一直在关注前夫矿升温,看到底是什么人勾引才离婚,终于找到这个狐狸精,曾经想过多次要报仇他们,通过观察他的言行举止得出结论,他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所谓的狐狸精也只是他的玩物而已,心里反而同情这个姑娘,为了儿子不受影响和株连,只好放弃报复,加强对儿子管控、教育,害怕他承袭父亲的路,害别人。并随时加强对他的监控,鲁政清才能在监控室轻而易举地搜索到这间被屏蔽的包间。

穿西装的人从她的声音里好像听出破绽:“你的声音有点嘶哑是怎么回事?”

彭天芝本想把刚才有人来监控室的来告诉他们,脑海里闪烁刚才年青人叮嘱的话,从他笃定的目光知道,他肯定是带着某项特殊任务而来,自己不应该背信弃义出卖他,如果来的年青人与他们之间争斗,谁吃亏还两说,自己事后报告也要承担没有及时报告的现任,邹经理要是抓不住他,吃苦头的是自己,没有必要承担这些风险,立刻稳住了自己快要动摇的心思,找到最合理的托词:“新年大节,我和亲友聚会喝了点酒,只要沾酒我的嗓子就嘶哑。”

鲁政清真担心她为保全自己的工作会出卖自己,要是透露有人查豪包人的行踪,就会增强警惕,给暗探侦破带来困难,惊愕听到他们的对话,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谨慎,如果不是线人提供的信息与彭天芝窥视前夫视频吻合,找到他们就像大海捞针,短暂的时间准确地找到目标,十分幸运,有了初步线索更有信心抓住狐狸尾巴。

邹总带着几分酒意,也没把她嗓子嘶哑当回事:“你不能窥视屏蔽的包间,值班不准打瞌睡,没有我的批准,任何人不准进来查看视频,要是任何一个包间发生异常情况都要报告保安部。要是违背了这些规定,开除你是最轻的处罚,毁坏了饭店的好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彭天芝有意把声音说得很大让鲁政清听,让他没事不要来打扰,给自己惹麻烦:“邹总,如果不是为了挣点钱养家糊口,新年大节我还晓不得在家和儿子一起看电视,拖起毛病来值班。除了你们来检查我才开门,谁有事无事跑来不是找麻烦吗?”

两个保安其中一人随声附和帮她说话:“是啊,邹经理,这位大姐工作很负责,我们随时都在巡察,从来没有查到她打瞌睡。”

另一个保安也跟着佐证:“自从设立监控室以来,我们保安室把第一关,监控室把第二关,一般人保安室这关都过不了,还能进监控室吗。”

邹总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位股东的前妻,不好过多地指责她,保安公司派来的保安都是经济内线严格审查,带着几分酒意指着两个保安:“不出事就是好事,要是出了事我遭殃之前,要把你们几个收拾了。把门关好,走,我们去其他岗位检查。”

只听轻轻地关门声和一阵脚步声,鲁政清便判断他们的行踪,通过刚才监控视频掌握了被监控的范围,他运用所学的轻功身如燕飞,巧妙地躲过监控范围顺着排水管道疾驰到了顶楼,他顺着闪烁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俯瞰全城,城内房屋在电梯楼前就像天际星光灿烂的一角,心里暗自感叹,如果没有这些腐败分子多好啊,人们在这现代条件下的城市生活,享受着经济发展带来的巨变,不少人从陈旧的农家小院搬进城里,过着舒坦的生活,更加坚定铲除腐败分子的决心。稍微休息了一会,判断豪包的方位,顺着排水管道顺楼下滑,他通过一层一层地往下滑动,来到矿升温他们消费的豪包墙外,停靠在空调外机上窥探,看到矿升温和许达凯他们四个人正在忘乎所以地吃着卤制品,喝红酒。他便把窗帘后面的玻璃窗户轻轻地推开一道缝隙,将小型的窃听器粘贴在玻璃窗上,用耳塞监听他们的对话,矿升温和许达凯做梦也没想到,他们撕下伪装,把一个中等豪包当成桃源放心,花天酒地,有人在暗探他们的活动。

老奸巨滑的矿升温,为不让他人知道自己纸醉金迷的生活,打开豪包到室外看了一下,关上门暗示许达凯:“你这位小兄弟坐在这里也没啥用,让他回家去过新年吧!”

许达凯估计他有不让人知的动作,便吩咐戴眼镜的年青人:“张祯民,加班结束,打车回家吧。”

张祯民是洪洲凯达建设公司分管业务的副总,许达凯见他为人忠厚,有些消费场合就带上他结消费账,带着消费的票据自己审批后在出纳领钱报销,他们商量企业投资占地等事项不会让参加,此时安排他离开,他估计老板和矿老大有要事商量,彬彬有礼的鞠躬:“好的,二位老总及夫人玩开心,在下告辞。”

矿升温看到戴眼镜的年青离开后,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邹总,新年好。”

对方在电话里爽朗地笑道:“新年好,矿大人。”

矿升温心里乐滋滋的,表达仍然装得很稳重:“邹总,你可不能信口雌黄,我只个镇党委书记,你这么喊就折刹我了,你要加强监控室的监督,严禁触屏窥视我的豪包。”

对方爽笑着回答他:“我们之间是什么交情,你还不相信我啊,在你进包间到现在,我亲自去查看过多次,值班人员没有解屏蔽。”

那个叫徐小玲的女人讥讽他:“你一天这么疑神疑鬼地活得好累哟,早知跟你在一起这么偷鸡摸狗地生活,像搞地下工作,记不起阳光是什么样子了,还不如嫁给一个普通人,即使打工吃粗茶淡饭,也能自由自在地生活。”

矿升温冷若冰霜地指责她:“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贱骨头,你身上穿戴这些没有伍拾万买得到吗,要是你嫁给一个打工的,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想进这间屋来打牌吃喝只是做梦,更别说隔三差五就能进来一回,我并没有强迫你跟我啊,要想离开随时走都行,不过,你穿戴这些我宁愿丢到垃圾桶里也不会让你穿戴着离开。”

矿升温的话惹火了徐小玲的脾气,她立即取下手上的金戒指和玉器,出乎意料地哭闹着:“我就是贱骨头,配不上你们这些夜游神,我马上走,不会要你这些臭东西。”

许达凯火上浇油:“这个年代,只要有钱,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徐小玲,你不要把翘尾巴,你要是今天敢走永远都不准在洪洲城里出现,要是不听招呼,你这条践命难保。”

胡珍珍听到矿升温的话直打颤抖,因为她知道,自己与徐小玲是同病相怜,她如果出现一差二错,她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立即劝她:“小玲,新年大节耍得好好的发什么疯?懒得管他们男人的事,我们大学毕业进入洪洲凯达公司上班选择了他们哥们,人生一世,草本一春,想那么复杂做啥子?听话,不要瞎胡闹好不好?”

徐小玲听到胡珍珍的暗示,只好找借口下台阶:“珍珍,你看到的,他们还是男人吗,我说了这么一句气话,他们就像要吃人不吐骨头那么凶,你那个人还趁火打劫。”

胡珍珍一边制止徐小玲扔身上佩戴的物品,一边采取另外一种方式,娇声嗔气地威胁矿升温和许达凯:“矿哥,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官员,新年大节的我们几个在一起耍,吃宵夜,小玲不懂事耍娇,你不仅不哄他反而这么恶毒地咒骂她,你也太小气了。我和小玲可是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家里人晓得我们跟你们在一起,如果莫明其妙地消失了,你们走得到干路吗?凯凯,我原来以为你最心痛人把终生托付于你,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没想到看到我姐妹耍小脾气你会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你还有点人味吗!”

鲁政清听到他们对话,气得牙齿咬得吱吱发响,没想到辛辛苦苦读完大学,跟他们过这下贱的生活,如果不是想查到他们之间如何勾结,矿升温贪污受贿的证据,真想进去痛快淋漓地打他们一顿,方解心中之气,为了预定的目标,在没有发生致人性命时,不会凭一腔热血和正义感管这种事,让她们尝试一下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苦头,也能促使他们走好人生路,能不能走出苦海,只能靠她们自己觉醒。

许达凯看到柔情似水,年青漂亮的小情人,想到自己大字不识几个,能俘获到这个大学生不容易,立即改变口气,做他们的和事佬:“珍珍,我是开玩笑的,你晓得,我没有读多少书,不会讲弯弯道理。升温,珍珍说得在情在理。小玲说几句气话你就这么耍横,失去男人的风度。当初我引荐你们认识相当于媒人,不看金面看佛面,你要看到我和珍珍的面子也不准瞎胡闹,你这么折腾让黄脸婆看笑话,你去哄哄她,把她哄开心,这是任务。”

矿升温经许达凯的提醒有些警觉,她的年龄和自己儿子的年龄相近,如果不是镇上搞开发,市、区有后台让自己掌握土地开发大权第一关,哪来的金银财宝,手里没钱想得到这么漂亮的女大学生,就是异想天开,更不能得罪这位凯达建设公司的老总,委曲求全地露出一丝虚伪的讪笑去哄她:“小玲,刚才是我喝酒后打胡乱说,请你宽宏大量莫生我的气,这样吧,为了表达诚意,我罚自己一杯酒。”

还是胡珍珍心眼多些,她想趁此机会捞一笔钱:“升温哥,小玲受了冤枉气,光是这么罚酒还是显示不出你的气质和诚意,多尔不少给点精神抚慰费嘛。何况,你们又不缺钱,总不会那么小气嘛。”

受了委屈的徐小玲没有心情吃菜,通过近期接触了解到,他这个镇书记,官不大,赚钱的本事特别大,他和上面相关人员串通一气,用最便宜的价格把土地转让给凯达建设公司赚钱。许达凯看她的处境,经胡珍珍劝说,有些怜香惜玉,他们的关系就是建立在倒卖土地赚钱的基础上,他暗中接土地,由自己策划找几个人揽标赚钱,从中牟取暴利。胡珍珍的话提醒了他,矿升温今天约自己一定是有赚钱的事要谈,立即爽直的接过她的话题:“这样吧,新年大节的,矿哥罚自己一杯酒,我给你们两个人每个人二万元的精抚慰费,抓紧吃菜喝酒,我们还要谈正事,我们谈事时你们两个到一边去。“他从背的黑色挎包里取出一叠钱,给她们俩各拿了二万元,这时的他,用一万元就相当于普通劳动者用一百元一样的感觉。

胡珍珍接过钱放到坤包里,把徐小玲的钱交给她,把筷子拿起递到她手里:“小玲,不要耍性子,话明气散,酒后添饭,矿哥多诚恳,一杯白酒喝了个底朝天,我家老许也耿直,他们都承认错误你就别较真,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后我们姐妹上网聊天,他们两个谈事。”

许达凯顺着胡珍珍的意思:“珍珍,你们俩的任务就是开心的吃和玩,等我们的事谈完了才继续打麻将。”

徐小玲和胡珍珍把手里的钱放到随身携带的坤包里,胡珍珍接受许达凯的安排:“行,我点小吃,你们喝酒谈事。”

矿升温看到徐小玲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便承诺:“小玲,你今年如果能给我生一个儿子或女儿,我送你一套住房,一辆豪华轿车,供你全家吃喝不愁。”

许达凯也趁热打铁的鼓励胡珍珍:“珍珍,你如果给我生一男半女,我送给你的礼物比他还多。”

胡珍珍和徐小玲眼神相撞后也给他们提出条件:“你们想要子女,三个月内不吸烟、喝酒。如果不控制烟、酒,生的子女是啥样子,鬼才晓得。”

矿升温看了一下手表:“生儿育女的事回家商量,你们按铃给服务员安排小吃,我和许总要谈商业上的事。”

两个女人得到一笔钱后,果然退到沙发上,招呼服务员送来小吃,矿升温怕两个女人听到他与许达凯用很低的声音谈商业机密。

寒风呼啸,冻得鲁政清牙齿上下相碰,记时器提示他已到撤离时间,矿升温与许达凯之间谈话声音太小,窃听器传出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他只好撤退。